先婚后爱文妖艳小妾她咸鱼了 作者:作者:皇小帝
    先婚后爱文妖艳小妾她咸鱼了by皇小帝(50)
    宗明煜却始终难以打消心中的疑惑,他本来就是信奉子不语怪力乱神之人,对佛道都是不信的,上次在围场见到长兄身边的那个莫神医,更是心中有些不喜。
    若不是原先太医会诊都判定15岁那边就药食罔灵的兄长,在他们师徒二人的救治下活到了现在,宗明煜都会疑心,兄长是不是遇到了两个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
    宗明越闻言也好奇地抬眼望向兄长,对呀,大哥。他也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
    只威国公不咸不淡、不置可否,感觉他早已将长子的情况了解得一清二楚。
    面对宗明煜的问题,宗明斐好像早有预料,声音虽嘶哑颤抖,但却缓慢而果断地直接道来:原先不见外人亦不见亲眷,是为了咳咳延寿,但现在我已经活不了咳多久了,也就不必讲究这些了。
    宗明斐对外都称莫神医和无为道人为仙师。
    大哥他就这样唇角甚至还带着淡笑,平静地陈述自己就要死了,听得天性较为善良简单的宗明越心中有些难受。
    大哥快别说这些了,原来那些御医不也说没办法,但后来不是找到了无为仙师就好了!现在莫神医没办法,还有张天师李天师王天师,传说江湖上能人异士众多,我们还可以找别人!
    宗明斐只虚弱地摇了摇头:两位仙师之能,已是天下罕有了。如今仙师已告知我,让我趁唔最后的时间,多少与老爷太太、还有弟弟们,这些亲人们,共叙天伦。
    宗明煜微微皱了皱眉,他觉得有些异。
    这位长兄居然称父亲为老爷,不过他有时也称亲生母亲廖巧云为太太,大概是他自己也久不见家人,难免生疏吧,毕竟此时看父亲的面色,听到长子自述要不久于世,他居然好像也无甚波动。
    国公爷只是好像一位不爱听这些生死之言的长辈,淡淡地轻斥了一句:你还年轻,勿要出此丧气之言。
    于是宗明煜心中念头一晃之后,又放下了。
    兄长不必悲观,我和父亲都会尽力在民间继续寻访名医,或许还有转机。长兄的话都说到这里了,宗明煜身为弟弟,也就跟着安慰一句。
    但他可不像宗明越那样,真的以为宗明斐还能有机会再遇到一次奇迹,又在生命垂危边缘的时候遇到世外高人,他也稍微懂一些望气之术,看宗明斐的印堂和眼睛,就觉得生气较常人衰败许多,确实不是长寿之相了,如今能做的,不过也就是让他活着的时候能稍微舒服些罢了。
    现下兄长回府居住,若是生活各方面有所需之处,尽可以告诉弟弟,弟弟愿效犬马之劳,让兄长过得更舒心些。
    宗明越也跟着点头:弟弟亦然!
    那天山上和檀若寺有什么好的,一个终年冰雪,一个清寂无聊,大哥回府实在也是极好的。
    宗明斐忽然躬身,以帕掩口连续急咳了几声,灰黄的面颊上泛起气息不定的红晕,气息稍定一些,才面带浅笑地回:是,多谢二位弟弟。
    宗明越连称不用谢,都是兄弟,应该的云云。
    宗明斐却缓缓转过脸来,虚弱涣散的眼神停在宗明煜脸上,忽然焕发出丝丝希冀的光彩来,看得宗明煜心中一跳,兄长,何事?
    宗明煜是在草原上急袭奔驰过几百里的,也曾为了潜伏,孤身隐藏在荒原里数十天,与野狼一同生死搏斗,他有很强的直觉和敏锐的危机意识。
    就在这一刻,明明没有刀兵、没有冷箭,是一家四个亲父子坐在一起的宴桌前,宗明煜却感觉到一种令他后脖颈发凉的危险。
    宗明斐轻轻地点了一下头:是有一点事情,这可能是我在人世间咳最后的愿望了,刚好也唯有二弟能帮我,所以,我想请求二弟允我。
    他点头的动作都与旁人不同,缓慢而幅度轻微,好像重一点,就可能把他的精神气晃散了一样。
    宗明斐虽然满脸病容,但就连对相貌妍媸并不敏感的宗明煜,也不得不承认,在憔悴发黄的病态之下,他的五官也实在恍如画就,带着病弱憔悴的微笑,也有一种易碎而温良的美感,好像这样恍惚的笑容,随时可能因为你的冷漠无情而消逝,让人不忍对他说出拒绝的话来。
    但宗明煜不是一般人,他神色肃穆中带着适当的对兄长恭敬,什么事情?兄长请说。
    但却完全不会像假如换成宗明越,他就会大包大揽,好啊,可以,哥哥说就是,我一定照办。
    宗明斐的视线余光往威国公身上飘了一下,似乎有所顾虑地:是否让小弟回避一下?
    啊?什么事我不能听啊?宗明越还在叫屈,那他会抓心挠肝地好奇大哥跟二哥说什么的!
    威国公却直接一颔首,直接拍板:不用,都是自家兄弟,没有什么不能听的,你说罢。
    是。
    宗明斐尽量将声音放得轻缓,这样他能少些咳嗽,虽然声音喑哑难听,也能顺一些地把话说完:我已年寿不永,世子之位、威国公府的一切,今后必然都是交给二弟的,然我年二十余,到现今却无一子一女,所以,我想纳一好生养的女子为妾,延续血脉不至我咳之后,便就此绝了后代了。
    说到最后,带着些许惨然之色。
    宗明越听着,脸上的表情十分古怪。
    宗明煜看他一眼,几句就猜出了他的八分心思,意思是大哥这身体,还能行吗?不会那个之后,就直接在床上一命呜呼了吧。
    宗明斐也看出来了,略带腼腆地一笑:我虽身体不便,双腿残疾,为了传承子息,就算耗损些精血生气,也不得不为之。
    兄长要纳妾,直接纳便是。宗明煜却不像宗明越年少,脑子里都想的这些,他敏锐地察觉出了不对,脸上再也殊无一丝笑意。
    以兄长威国公府世子的身份,满府奴婢、良家女儿何不可得,为何还要请求于我?可是因身体不便,要为弟帮忙寻摸?那弟弟倒也可尽绵薄之力。
    宗明斐摇摇头,眼睛直直地看着他的弟弟,莫仙师已开坛卜卦,为我算了子息,须寻八字为辛卯庚寅己丑壬申之女,才能与我八字相合,不损伤我的身体。
    妾室与兄弟
    且此女须有伤水之命、曾死里逃生, 如今六亲断绝、唯余自身一人,这样的人,刑克父母亲族,却不克子息后代, 只有如此命硬之女, 才能以她凶煞刚硬之命, 咳咳克制我的死气, 在绝境之中, 为我改逆天命,留下一点血脉。
    宗明煜只感觉到自己血液继续逆流,额角青筋跳动。
    八字为辛卯庚寅己丑壬申, 那生日不就应该是腊月二十九日?
    正是白芙蓉的生辰。
    前段日子白芙蓉给五妹、七妹的生辰都用心备了寿礼, 那两个像兔子和狐狸的玩偶,曼姨娘说七妹如今睡觉都要抱着,宗明煜想着明年自己生辰,也要叫她用心给自己准备寿礼才好,但他身为男人, 怎么好先找女子讨要寿礼,就想自己先给她过个诞辰,才好让她礼尚往来给自己备礼, 也免得她费心思给妹妹们赠礼, 她自己的生辰到头来,却寥寥草草地过了。
    于是宗明煜特意让亭然打听了白芙蓉的生辰,没想到她竟刚好生在除夕过年的前一天, 腊月廿九, 十分好记, 宗明煜一下就记住了。
    宗明煜也由此知道, 因为白芙蓉生日在一年最大的节日除夕之前,众人的注意基本都在筹备过年上面去了,往年、包括已经被提拔为妾的去年在内,都一直被府中人忽略,难怪听母亲提过,实在后悔提拔了白芙蓉,只因白芙蓉实在不知规矩,身为妾室,却就连过年前都不安生,总是上蹿下跳的,让她这个当家主母都颇为头疼。
    其实不过是小姑娘生辰之际,想要多些人关注自己而已。
    而这样再一默算,辛卯年,不就恰好是十五年前吗?
    宗明煜心中冰凉,又带着一种愤怒,让他像被重重雪山压住的火山,压抑得难受。
    而宗明斐却恍若未觉他的情绪转变,只好似十分无奈伤感地苦笑一声:若没有这样的女子为妾我这一世,就只能子息断绝、绝后而亡了
    原来是关系大哥的后嗣,那确实是十分重要了。府中父兄都不太信这些玄易之学,在威国公府中,就算是祭祖之日,也不太请高僧或法师做法的,宗明越颇难得听到这些八字命数的,听得颇为新鲜,又觉得这是长兄的大事,也是十分上心。
    宗明越虽然生于公侯之家,却因为从小父亲宠爱、姨娘珍爱,母亲廖巧云因为已有自小天资出众的嫡子宗明煜,也对他未曾敌视打压过,性子养得难得磊落赤忱,又毫无一般纨绔的不良习气,也又因为他性情如此难得,威国公虽出于家主的理智更看重嫡子宗明煜,却私心里愈加喜欢这个小儿子。
    因此宗明越虽然对宗明斐这个哥哥还有些陌生,但孩提时代也记得胖胖的大哥从未对自己疾言厉色过,总是病弱地微笑着,脾气很好,想到绝嗣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绝对是最严重的事情,心想如果换成是自己,反正都要死了,要是能留个血脉,也会觉得就算有房事会让虚弱的身体更破败,哪怕因此少活个几月半年的,也愿意选择留个后的!
    于是他颇为积极,都没注意到宗明煜发青的脸色:虽则条件有些苛刻,但让父亲和二哥帮忙,托人广为寻找,这样的女孩子也总是找得到的!大哥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千万勿要灰心!
    多谢三弟。宗明斐对他欣慰地一笑。
    虽然胖瘦殊异,但一瞬间,令宗明越想到了十余年前脸颊圆圆、对自己微笑的少年兄长。
    笑过之后,宗明斐却摇了摇头:不过倒不必让二弟帮忙寻找了,我是求二弟,帮我另一个忙,传嗣之事重大,我此生唯余这一个心愿,只求二弟咳咳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万勿推辞。
    宗明越是个傻的,宗明煜只去看威国公的表情,只见他似乎早已知道宗明斐要说什么,安坐如山。
    宗明煜却已经预料到了会发生什么,逃避装傻亦是无用,他哼笑一声,似嘲似怒,无须我帮忙寻找,想必,兄长已经找到了符合要求的女子?
    那兄长乃威国公府世子,自可上门求娶便是,又何须弟弟帮忙呢?
    宗明煜唇边肌肉微微颤抖,声音低沉浑厚,丹凤眼厉睁,携着不容忽视的质问和怒意,逼视向他亲生的兄长。
    二弟聪颖敏锐,愚兄不如多矣,是,此女经仙师望气推算,已然找到。
    宗明斐的声音在宗明煜有力浑厚的嗓音衬托下,嘶哑颤抖犹如随时可能熄灭的风中残烛,但却一字一句缓慢却听得清晰:此女正是二弟之妾,白氏。
    白氏?!宗明越大惊失色。
    他不知晓二哥之妾的具体生辰,但大概知道白芙蓉确实是差不多十五岁,年纪是相符的,而且她是黄河大涝那年逃荒来的,一家子只有她到了京畿一个人卖身为奴,好像确实是刚好贴合大哥所说的所有条件。
    宗明斐却忽视他的惊诧,亦顶着宗明煜冷铁般寒锐的目光,自顾继续说着:不过一妾而已,兄可以十位美人相替,求二弟割爱成全,否则将来九泉之下,咳为兄死亦难瞑目。
    宗明越看看大哥、又看看二哥,再求助一样地望一眼稳坐不言的父亲,大哥居然像二哥讨要他的妾室,而他信赖敬服的父亲只是垂着头,安静地坐着!!
    这这宗明越一张算是俊秀的脸上神色五彩纷呈,恨不得自己早就回避了才好。
    宗明越转头去看二哥,却见他这个当事人,居然看着比自己还镇静些,除了两颊紧绷至极,眼中神色翻涌,居然没有太过失态,只听他冷声反问:所以,兄长与我十年不见,今见我一面,我还以为兄长是要一叙父子兄弟之情,结果,居然就是要强讨我的爱妾?
    他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听得人替他牙酸,又从心底里发寒。
    宗明煜这一生,以为父亲和自己都为看重,以为能将妹妹终身相托的年轻举人,居然斗胆向自己讨要妾室,已是荒谬至极的际遇,哪里又能想到,居然有这一日,他同父同母的亲生兄长,居然以临终前传承子嗣为挟,要自己将妾室拱手相让!!
    咳咳咳咳宗明斐像是被他骇到气到,长长咳喘了一番。
    才哀声道:没有不是讨要,仅为请求而已,兄这一生就至多,就只有几月好活了,一名妾室而已,于二弟,未来几十年,总能找到更美丽喜爱的咳,于我,这已是最后之念了
    他五官甚美、脸色蜡黄,双颊凹陷、神色凄惶,仅双目中带着沙海绝境中的旅人渴求一蓬清水一般的星星祈求,定定地望着自己的二弟,此情可悯,此状堪怜。
    宗明越脸色发白,原本拿着筷子的手都不能自控地轻轻颤抖,只能把筷子啪嗒一声暂且搁下,他的脑子里不由往自己身上想,如果大哥今日求的是秋灵呢?
    亲生兄长的临时遗愿,自己若不答应,哥哥就会绝后,自己能怎么去拒绝得了?
    宗明煜的手在桌上不轻不重地一拍,将他面前的青花莲瓣纹碗都震得轻轻地跳动一下。
    他却不理哀然恳求的宗明斐,,只转眸望向身为一家之主、行事为人一向以严谨方正著称的威国公,四只抓着桌沿,至指节都用力地泛白,问道: 既然今天兄长都这么说了,这么说来,兄弟易妾、一妾二夫,如此荒谬之事,父亲竟已同意了?
    他以为这种事情,以父亲的性格,应该是第一个反对才是,没有想到,父亲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是,你兄已与我言明过了。
    威国公终于发话了,威严沉厚的中年男声一出,就带着一锤定音般的威压:只是妾而已,又非是正妻,赠妾易妾,自古有之,今日也不鲜见,又有何荒谬?
    在座诸人,自然都看出宗明煜的不愿及怒气,都是铮铮男儿,大家都知道彼此那些面子和心思,要把自己喜爱的娇妾让人,就算是为了兄长传嗣之重,心里有些不愿,在宗明越私心看来,也是情有可原的啊。
    但威国公对宗明煜的要求显然是更高的,他似乎有些失望,声音中带着责备,对一向懂事的次子谆谆教导:四公主之母,当今陛下当年的四妃之下六嫔之一的先宜嫔,原来不就是永王府的姬妾?还是伺候过永王的妾室,只是限于出身低微未封为侧妃而已,只因长相几分肖似殷贵妃,就被永王献给陛下,带入宫中了。你们的尉迟叔父,他年轻时亦有一妾,堂弟来时令此妾为弟斟酒,后弟看中此妾,向他讨要,此美妾就被他赐给了他的堂弟,此妾也是如今尉迟都尉的二子、四子之母,他续弦之妻又仙逝之后,就未再去,如今都尉府一应事务,基本都由这位李姨娘打理,此女你们应该也都是知晓的。
    堂堂男儿,何必拘泥于一点男女之情,反而损伤兄弟血脉之情?妾室不过伺候你的女子而已,你兄长所言不虚,白氏不过一婢而,纵稍微貌美些,今后,你要多少美妾不可得?如今你兄长却须白氏传嗣,你忍心让亲兄因你绝后?不过一妾而已,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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