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影帝家的小废柴 作者:作者:不陨
    穿成被影帝抛弃的炮灰当书网(62)
    顾从决犹豫着点了头:嗯。
    他手上使力,将沈言星的手攥紧,以致于沈言星觉得手掌被捏得发疼,掌心也被摩擦得生热。
    沈言星没来由地觉得很燥,不知是疼的,还是手上热的。他明确地感觉到心跳加快,手掌在冒汗,大脑迷糊得犹如吃了迷|药一般。
    顾从决走快他半步。经历过飞速的生长期后,原本比他矮半个头的小表弟,现如今已经窜到了高他半个头的身高。他看着顾从决后脑的顺毛碎发一甩一甩,控制不住地哑着嗓音,喊了那人一声。
    顾从决。
    喊完顿了顿,才补了下半句。
    你怎么怎么还有一年啊?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是什么还有一年捏?()
    假期最后一天出门玩了呜呜,来晚了!
    五四青年节快乐~这章也给大噶发红包包,算是来晚了的一个小道歉,么么啾宝们!
    第63章 迟钝笨蛋
    什么一年?
    哪怕是车祸之后变得不那么被动、不那么迟钝了, 顾从决对感情的拿捏和处理也还是笨手笨脚的,不太行。
    他懵了一下后,自以为是道:是说高考吗?别担心, 高考还远, 而你现在已经是娱乐圈内小有名气的艺人了, 艺考肯定能顺利。
    我会尽力辅导你, 让你的文化课成绩更上一层楼。
    沈言星:
    高考是明年六月份,现在才春节刚过,你觉得我说的会是高考吗?
    我说的是你的生日啊,十八岁成人生日!
    顾从决恍然大悟:噢。这很重要吗?
    怎么不重要?沈言星瞪眼, 十八岁成年之后,就可以做很多未成年时不能做的事情了噢!
    比如谈恋爱,接吻,和喜欢的人共进一步。
    沈言星已经十八岁成年了, 也不搞那些弯弯绕绕的,愿意真诚务实地说上一句:他想睡顾从决。
    好久之前就在想了。以前生怕顾从决建立不起和世界的关系,随时随地会抽离、会溜走,现在则是快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和爱意。他真的好喜欢这个迟钝笨拙,却又异常可爱的学神小少爷。
    成长的过程好漫长, 偏偏他和顾从决之间还有着一岁的年龄差这让本就漫长的过程变得更漫长。
    顾从决毫无自知,听不出来沈言星话里的意有所指,无所谓道:像喝酒泡吧蹦迪那种吗?我没什么兴趣, 但你想做就可以去做啊, 一定要我陪你吗?
    顾从决越说越觉得自己的理解无误, 甚至为沈言星的想法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差点忘了, 你现在算半个公众人物, 又顶着学生身份, 肯定不方便进出娱乐场所。
    但我还有一年时间才成年,要你为我等这么久也太不值得了。你可以和爸妈反馈一下,让他们带你先去感受感受这总归是没问题的吧?
    沈言星听得额上的青筋抽抽,心里生出胖揍这臭混蛋一顿的想法。
    好在领头的警察姐姐弄好了手续,催促他们快进去,沈言星这才打消了想法。
    顾从决没想太多,牵起沈言星的手直往里面走。
    本来只是双掌交握,但牵着牵着就变成了十指相扣。
    躁动的心平静了不少,本还想揍人的沈言星又变得心情好好。他走慢半步,跟在顾从决身后进入会见室。
    会见室就是一间用铁栏杆隔开、分成两半的小房间,由家属坐的这边摆放有桌子和椅子。顾从决和沈言星进去时,沈爱才已经在铁围栏的那边坐好了,四肢被铐在沙发扶手和椅子腿上,靠着椅背呆坐,呈现出萎靡不振、精神涣散的模样。
    以前用电话时,还得有警察在旁盯着,现在有了能监控能收音的监控探头后,警察就不必在一旁盯着了。俩崽子进去坐下,请求警察哥哥姐姐们退下。
    待外人都走开,顾从决才冷哼一声,对铁栏那边的人开了口。
    你现在的模样,倒是比你以前虚伪做作的样子来得顺眼许多。
    你已经上过法庭了,宣判也下来了,不用我再打击你一次了吧?
    沈爱才现在就是一具被抽干了灵魂的躯壳,做不出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用眼睛上下扫了顾从决一眼,又继续呆滞放空。
    您知道张越寒也被抓了吗?沈言星用了敬语。
    倒不是他有多尊重沈爱才,而是单纯地想表现得生疏一些,尽可能地和这人划清关系。
    怕您被关在里边消息不灵通,我和从决特地过来告知您一声。
    只是和您的无期徒刑相比,张越寒的罪名要更轻一些。他骗取财物,只被判处了三年劳动改造。
    沈言星说着,从裤袋里摸出那本绿色的出生证,笑容灿烂如春日盛开的花。
    托您二位的福,我的出生证终于回到我手上啦。向叔叔已经在找人为我办户口迁移,我很快就会迁移到小梅姨的户口本上,和她、和她的丈夫冯叔叔成为一家人。
    然后,彻底地和你们划清界限。
    或许是本该被供奉在他的神龛里,如今却被沈言星捏在手中的绿色出生证刺激到了沈爱才,那呆滞放空的人总算回了些神,问。
    你们之前到底用了什么招数,让我的术失了效?
    没用招数,顾从决答,只是沈言星从逆境泥潭中爬出来后,逃脱了你的控制而已。他是个独立运作的个体,有自己的思想和意识,更有无限种可能;想用虚幻缥缈的术来限制一个活生生的人,本就是无稽之谈、异想天开。
    顾从决在变相说沈爱才的术无用。
    对沈爱才本人来说,说他的术不起作用,比他被判无期徒刑更难受、更扎心。他本能性地想挥拳发泄愤怒,无奈双手都被铐着,只能带出清脆的金属铁链碰撞声。
    没用招数就逃脱了控制?你是想说,我的术没有作用?沈爱才瞪大眼睛,本就布满红血丝的眼瞳,因为用力睁大而显得更发红可怕,我的术没用,那我之前是怎么平步青云的?
    我的术没用,为什么在你们合伙搞事之后,我就衰运连连了?
    沈爱才想不到合情合理的解释,只能理解为是术。
    都是他的术。
    顾从决冷笑,撑着桌子起身:你自己想。劳动改造的过程中,你有很多时间去悟、去琢磨。如果连这种事情都要我告诉你的话,那这个牢,你白坐了。
    你要说的事情都说完了吗?走吧。
    顾从决拉着沈言星一起起身。
    沈爱才当然还是想不明白。他被抓进看守所快一个月了,天天都在上课、改造,但一个月的时间,还不足以端正他的思想和觉悟。
    这位气焰全灭的前任邪|教头子欲言又止,在顾从决和沈言星要开门离开的前一刻,可算还是叫住了顾从决。
    你、你是叫顾从决对吧?
    你很不一样。之前去你们家时,我偷偷进去过你的房间,也用了一些小手段拿到了你的生辰八字;我本想拿来为我所用的,但我算过你的运数、看过你的命盘和命格。
    太旺盛、太灼热了,是非常强硬富贵的命格,甚至可以说是有神格。
    沈爱才咽了口唾沫,回忆起了当初对顾从决命格的憧憬和觊觎。
    他其实有很多个机会可以下手的,但实在太耀眼了,他怕一个弄不好会灼烧自己会让平衡得刚好的术变得不可控制。
    你很不一样你为什么会这么不一样?沈爱才想不明白这点。
    顾从决回头看了沈爱才一眼,大发慈悲地告诉他:哪有什么神格不神格?我只是个在父母的期待和爱护下,诞生于这个世界的普通小孩。
    说完他嗤笑一声,倏然压低声音。
    这是对外准备的标准答案。如果你不想听标准答案,那我也可以告诉你。
    我,是上辈子的你为自己制造的劫。人在做天在看,自己造的孽,总有一日会还加于自身。
    搞封建迷信、宣扬玄学邪|说的人,都该像你一样不得好死。
    寒假本就短暂,顾从决又因为车祸、养伤、处理大小恩怨等,多耽搁了半个多月才返校上学。
    同学们都很关心顾从决的身体状况。看顾从决一如既往地漠然待人后,大家齐齐松了口气,欢呼三月之期已到,顾大学神归位啦!
    数理化的笔记和作业答案,又有着落了!
    顾从决仍旧无语:
    这群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好学习?
    在校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是月考、期中考。必修内容学到了更往后的几本,难度增加题量加大,学生们叫苦不迭;每到课间,顾从决身边总能围上一堆上课时没学明白的同学。
    他之前会觉得很烦,很讨厌这种被拥趸、被包围的感觉。只要是会成为人群聚焦点的事,他就通通不喜欢。
    但如今心境改变了,顾从决便觉得这样也不错。文理分科后,沈言星去了文科班,成名之后顾忌着大众的眼光,两人也少再共同出入;除了晚上回寝室休息时,会凑到一个小隔间里说说小话之外,其余时候两人真是冷淡得可以。
    这种情况下,顾从决要是再嫌弃同学们包围他,那会显得他太孤僻、太不友好了。车祸之后他变得有点怕孤独,越来越不能理解以前那个孤僻排外的自己。
    他想将十七年来缺失的东西补回,想更深入、更彻底地融入和感受这个世界。
    不是新世界,而是真正属于他的世界。
    在这种相较以前更开阔的心境下,一贯迟钝、不善人意的他,居然察觉出了被沈言星刻意隐藏起来的不对劲。周五回家时,顾从决拉着沈言星进房间,直言问他的小表哥。
    你最近怎么了?
    沈言星装傻扮懵:什么?
    感觉你最近心不在焉的,是心情不好?顾从决笨拙地关心着小表哥,你有烦恼的话,可以跟我说说?
    沈言星本就没想掩饰,一看顾从决这么努力地开导他,便更想笑了:好啊。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有件事情没想明白。
    我们文科班学到必修四了,就哲学那个篇章。我对书本上的内容没有异议,我也认为世界就该是唯物运转的;可我也很好奇,那些命数命格、祸福轮流转的,到底是真的吗是有用的吗?
    沈爱才的术呢,也是切实可行的吗?
    作为邪|术的受害者,沈言星真的很难不纠结其中的真假。如果书本上说的是对的,那术就应该是假的;可如果术是假的,那到底是什么害他倒霉了这么久?
    顾从决呢?如果祸福轮流转、好坏恒定之说是假的,那前世去了错误地方的顾从决,又是如何在被害殒命后回到这个世界,回到顾向夫夫身边的呢?
    搞不懂,真的搞不懂。
    顾从决组织了一下语言,随即才道。
    术当然是不存在的。
    这个回答既让沈言星松了口气,又让沈言星觉得不可信:为什么这么说?之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你都有亲身参与的吧?
    凑巧而已。顾从决摊手,沈爱才总说,是术的存在,助他青壮年时期平步青云、节节高升;是因为借了你的运,所以才一路平顺。但他和张越寒出轨生你的时候,正二十七八岁,本就在事业上升期,也是他一生中最黄金的时期。
    沈爱才除了封建愚昧、信奉迷信邪说之外,其他条件倒是还好:身高外貌等外形条件尚可,家境不错、教养到位,又是海归金融硕士。和沈云顶的生母结婚时,还从那位夫人的娘家得到了不少资金赞助、人脉支持。
    就算沈爱才不搞那些邪门玩意儿,凭着这个基础和条件,也完全可以事业红火、财运连连。
    说得直白一些,是沈爱才命中本就有这一环不是因为术,而是因为他个人的能力。可他却将事情复杂化了,弄出了借命改运之事,将张越寒、将你,都拖进了这个深渊中,自己造就了今日的下场。
    沈言星听得沉默。
    顾从决怕自己说得不够有说服力,还举了个例子:沈云顶不还被沈爱才盖章命格平庸、毫无可取之处吗?说什么,他挡了沈家的财路。
    走漏情报的事情发生后,沈云顶便在高一升高二的那个暑假被转学了,让沈爱才丢去了定居南方的爷爷奶奶家里。
    现在沈爱才被抓、沈氏财团的财产被清算,早早被沈爱才扔去爷爷奶奶家的沈云顶,倒是生活安好、无事发生。
    现在,还能说命格和生辰八字可信吗?还能说沈云顶命格平庸,毫无可取之处吗?
    沈云顶和沈爱才相比,可真幸运得不是一星半点。就这,谁还敢说他命不好?
    这个例子听着很可信,沈言星边听边点头,但还是有些犹豫:那、那你转生一事,又要如何解释呢?
    如果命理说不可信,那你你是怎么带着前世的记忆,来到这个世界的。
    顾从决被问得一愣。
    显然,他也思考过这个问题,且一直没思考出答案。
    我不知道。顾从决如实回答,如果我能知道为什么,那这个世界就该翻了天了吧?
    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有说法和解释。我之前经常会认为,我身体里住着另一个自己;那种割裂的感觉,或许能理解为是人格分裂?
    这是最科学可信的说法了:没有什么转生重活,顾从决就是得了人格分裂症,从身体里分裂出了另一个孤僻卑微、身世悲惨的年少殒命者来。
    但你为什么会在我们相遇之前,就知道我、了解我?你还预见了小梅姨会长肿瘤,提前知道了好多事情。
    谁知道。二十四个比利的故事也是真实的,但要如何解释那些人格的身份不一、各有所能呢?这世界上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事情,还是很多的吧。
    顾从决双臂交叉,将手枕在脑后。
    车祸之前,我也经常思考这些问题,思考我是谁、我到底在干什么?我现在看到的我,是否是真实的我?
    现在不会想了,因为我觉得活着就是最好的,至于是谁、在干什么的问题,我可以慢慢感受,慢慢从实践和与人相处中总结。
    向于延不,是他的妈妈。他的妈妈说得对,人不能拘泥于过去,而是要珍惜现在,向前看向前走。与其费时费力地去思考那么多为什么,还不如抓紧时间,好好享受活着的当下。
    顾从决想起了和沈言星在看守所前讨论的问题:他还有一年现在则不到一年,大概还剩九个月。还剩九个月,他就要满十八了。
    是有点值得期待啊,十八成年什么的。
    虽然对喝酒泡吧蹦迪不感兴趣,但沈言星既然这么想要他陪伴,他就得摆出乐意配合的态度才行。
    真到了那天,他会鼓起干劲去尝试的。
    沈言星目光闪动,两瓣嫩滑的红唇颤了颤,在绕了一个大弯之后,才问出了最好奇、最不安,也最想知道答案的心里话。
    所以这个世上,是真的没有邪术和诅咒的,对吧?
    那你你还记得你前世时,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意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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