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社畜翻车记 作者:作者:青雀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61)
    面对我的质问,赵明明居然叹了一口气,好像他很委屈似的:恒哥,你冷静一点,我都是为了你好啊。
    到现在了他居然还在说这种话?!
    好得很,耳鸣声几乎要盖过其他所有的声音,我头上的血管跳个没完,好像随时有可能炸开:为了我好,亏你说得出口你伟大,你充满奉献精神
    赵明明不为所动,轻轻拍拍我的肩膀:先上车吧,回去睡一觉就好了,之后还有得忙呢。
    撒开你的狗爪子,忍无可忍,我挥开他的手,破口大骂:你凭什么自作主张把我的标书换了!你就这么喜欢毁掉我的理想吗?一次不过瘾,再来一次是吧!我这辈子欠了你什么东西?钱吗?我这就还给你,你给我滚远点,别让我再看到你行不行!滚啊!
    路过的人投来看热闹的目光,我狠狠锤上车顶,车身发出一声闷响,我顾不得手疼,扭过头大吼:看什么看,没看过热闹是吧,都给老子滚远点!
    恒哥,别闹了,保安要来了,赵明明的手上用了点力气,想要把我按进车里:先回去好不好?
    我越想越气,猛地将他推了开来:少给老子来这一套,什么都是为了我好,我还以为你总算有点人样,知道尊重人了,结果全他妈是骗我的!
    被我推开的赵明明终于知道事情大条了,游刃有余的表情瞬间消失,凑过来抓着我的手,还想争辩几句:恒哥,你想太多啦,你晓得我对你没有坏心的呀
    咚!
    一个人影突然插在了我和赵明明之间,我第一次知道拳头揍在脑袋上会发出怎样的声音。
    刚刚还站在我面前的赵明明被人扑倒在地,那人骑在他的身上,一拳又一拳,每一拳都稳稳砸向赵明明的脸,拳头上的鲜血在阳光下拉出一道鲜红的弧线,飞溅而出的血液落在水泥地上变成暗色的斑斑点点。
    路人的尖叫将我从呆滞中唤醒,我猛地意识到大事不好。
    要出人命了!
    我吓得双腿发软,一咬牙一闭眼,心一横挡在了赵明明的身子面前:别打了,不能再打了!
    余光中被我挡在身下的赵明明已经没了意识,一张俊俏的脸肿得像个猪头,鼻血流得到处都是,嘴里也全是血,白色的上衣更是在地上蹭得乌七八糟,仅仅只是扫了一眼就看得我头皮发麻。
    跪坐在他身上的人终于停下动作,抬起头看向我。
    喘着粗气的许新荣将歪了的眼镜重新戴好,眼中凶光四射,我冷汗直流,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生怕他连我一起揍。
    但他只是皱着眉头将我轻轻推到一边,低头看了一眼惨不忍睹的赵明明,我怕出事,还想挡在他俩中间去,但许新荣却把我拦在原地,用沾着血的手拍了拍我的脸,黏稠的液体蹭在我的脸上,铁锈的腥气钻进我的鼻腔。
    他眯着眼睛在衣服上擦了擦拳头上的血,伸出手朝赵明明的脖子探去,我吓了一跳,以为他打算掐死赵明明,顾不得他的阻拦,慌慌张张就要把他拉开。
    没你的事,许新荣反手拍开我的手,一只手在赵明明的侧颈处摸了几下,又扳开他的眼睑看了看:还没死,打120吧。
    他扶着车门站了起来,从兜里摸出烟盒,和以前一样掏出打火机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再轻轻吐出,烟雾很快就散开了。
    但围在我们身边的人群久久不散。
    我看见保安向我们的位置跑来,身边站着的路人有报警的,有打120的,赵明明还躺在地上,鼻血顺着他的脸流到了地上。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半抱着陷入昏迷的赵明明,用袖子把他脸上的血稍微擦了擦,不敢太用力,生怕擦坏什么地方。
    许新荣站在原地,脸上没什么表情,一言不发,慢慢抽完了手里的烟。
    他再次打开烟盒,皱着眉头抽出一根,但没有点燃又塞了回去,我听见远处传来警笛的声音,不知道那到底是救护车还是警车。
    许新荣朝着远处看了好一会儿,嘴角扯出一个坦然的笑,他的手在我的头发上轻轻摩挲,将剩下的半盒烟丢到我的手里:我算是完了,你好自为之。
    第116章 小事糊涂大事精明 表面糊涂心里清醒
    赵明明还没醒,但他的诊断证明书已经出来了,头部外伤、左眼外伤、左眶内壁骨折、右鼻骨凹陷骨折、皮肤软组织外伤,没什么大问题,就鼻骨凹陷麻烦点,要等过几天消肿后再做复位手术,好在痊愈后外观不太理想的话也没事,还能做个隆鼻手术调整调整。
    不知道是许新荣打人比较有技巧,还是赵明明这狗东西运气好,被揍得跟个猪头似的淌了一地血都没赶上个轻伤。
    许新荣不愧是资本家的亲儿子,在派出所呆了不到24小时就让人捞走了,听说今天一大早就上了去香都的飞机,匆忙得很。
    我怎么知道的?
    因为这个二百五临走前居然特意去找了方坚一趟,让他天亮了来医院找我,就为给我转交一张剩了二十万不到的银行卡。
    不出意外,就是他折腾这么久以后最后的那点老本钱。
    傻逼吗?
    宁愿绕个弯找方坚传话,都不愿意和我见上一面?
    他以为我和赵明明联手玩儿脏的,对我失望了,气得不想和我打交道了?
    那还把钱给我干什么?
    我坐在赵明明的病床边,看着一旁许久没见的方坚,实在想不通许新荣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等我胡思乱想,方坚又给我递了一张折得四四方方的A4纸,打开一看,居然是许新荣写给我的纸条,字迹相当潦草,尽显处方单风采,好在还能看清内容。
    [不是你的错,我都清楚。
    我去香都处理家事,勿念,
    卡里的钱不多,算作我欠你的加班费,你随意处理。
    注:不准抵作赔偿金!]
    上一秒我心里还乱成一锅粥,这会儿看着纸条上的最后一句话,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说他一分钱都不会赔给赵明明,方坚指着纸条上最后一行字也笑了起来:他还让我告诉赵明明,不服憋着,这次没弄死他是看在阿恒的面子上,让他好自为之哦。
    我点了点头,十分赞同许新荣的做法,虽然打人确实不对,他也未必是为了给我讨个公道才动的手,但总归是让我出了一口恶气。
    赵明明这个狗东西做事太脏了,他比谁都清楚,中不中标对我来说根本不是最重要的事情,我当然想赢,但是我更想通过这个机会证明我不比许新荣差,也不比他赵明明差,给我合适的机会我和他们一样能出人头地。
    说到底,我当然知道凭我自己的本事很有可能赢不了许新荣,我有几斤几两我多多少少心里也有点数,许新荣背后好歹有个大型集团的名声做支撑,我凭什么轻轻松松就胜过他?
    其实开标那天,许新荣的条件一开出来我就知道我输定了,但我有充分的心理准备,输了没关系,起码我有和他在一条赛道上赛跑的能力,我需要的只是更大的平台,以后总有机会和他并驾齐驱,说不定还能出其不意弯道超车。
    谢谢赵明明,又一次打着为我好的旗号,把我微不足道的理想踩得稀碎。
    现在他躺在医院里养伤,而我还要一个人去解决一连串的后续事宜,感谢他再一次沿用了我上次拿来摆烂的条款,成功赢得了甲方的肯定,现在我都不知道这合同该怎么写才能让运营方赚到管理费,撑死了也就能和上次的合同一样,尽量保证不亏钱。
    而我和许新荣之间微妙的信赖感也差点因为赵明明的骚操作毁于一旦。
    我忍不住攥紧了手里的纸条,心里有些庆幸,庆幸许新荣没有否定我。
    他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吗?我看着方坚,他的表情有点微妙,我又追问道:怎么了?
    方坚朝着我摇了摇头:他说他可能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我很意外,许新荣曾经我说过,他和他那个亲爹的关系很不咋地,按理说事情办完了,他应该巴不得赶紧回来才对:回去处理家事,不该去去就回吗?
    方坚眼神有些飘忽,我这才回过神来,他只是一个传话的,他能知道什么?
    但方坚的眼珠子转了转,过了一会儿再次张开了嘴,犹犹豫豫地对我说道:那个,他走的时候和我提了一下,说他在北市的东西都没了,也没人会惦记他,没必要回来了
    方坚的话刚说完,我心里登时空落落的,我不明白为什么许新荣的离开会让我感觉如此难受,但听到方坚说许新荣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呆在北市的理由,我还是忍不住把手机掏了出来,拨通了他的号码。
    关机了。
    我有些尴尬,笑着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差点忘了,这会儿估计还没下飞机,晚点我再打电话问问他怎么回事。
    方坚像是还有话没说完:阿恒
    装可怜你也信,你别傻了!
    我和方坚都愣了,一扭头,刚刚还在昏迷中的赵明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睁着一只右眼躺在床上看着我俩,他这会儿意外的精神不错,居然还有体力打断我俩说话。
    我懒得搭理他,伸手扯过呼叫器打算喊医生过来看看他现在什么情况,没想到这伤员居然身手异常矫健,一把从我手里抢过呼叫器。
    赵明明拽着呼叫器不肯给我,他脑袋上全是伤,估计是疼得厉害,声音都在发颤:他再怎么都是人家亲生的大儿子,回趟香都还能吃亏不成?凭什么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每次都是随便几句好话你就乖乖顺着他的想法往前冲?
    我忍住揍他的冲动,张开手,示意他交出呼叫器:关你屁事,老实躺着。
    我不要,他蜷在床上不肯把东西给我,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颗脑袋包得严严实实的,我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凭什么啊,我才是一直在你身边的人啊,凭什么啊
    看着病床上丑态毕露的赵明明,我莫名的觉得他也挺可怜。
    我推了推方坚的手臂,指了指门外:帮忙叫下医生吧,跟他说下26床醒了。
    方坚点点头,起身离开病房,我叹了口气,轻轻握住赵明明抓着呼叫器的那只手,尽量不去想他干的那些垃圾事,凑近他耳边:你这次真的太过分了,我不管你怎么考虑的,你都没有资格替我做决定。
    赵明明却像是没听到我的话,我怀疑他是脑子被打坏了还没清醒,嘀嘀咕咕自顾自说些我没兴趣听的话:恒哥,你太单纯了,你难道不明白他是故意钓起你的胃口,花言巧语哄着你按他的想法行动,阻止我去妨碍他的计划吗?
    好嘛,听声音是要哭了。
    他示弱都是有目的的呀,你为什么非要信他,就是不肯信我啊,我才是最关心你的人,难道我会害你吗?
    可以,这会儿是真的哭了。
    到底为什么啊,我不懂啊,他给了你什么,值得你这么信赖他?
    他向你示弱就是为了博取你的同情,让你原谅他干过的坏事啊,你难道真的就这样放过他了?赵明明这会儿连眼睛都睁不开了,紧紧抓着我的手,将自己的身体向我的位置靠近了一些:你原谅他了?
    我想甩开他的手,但看着他这副惨样终究没忍心。
    你当我真是傻子么,他打什么鬼主意我能不知道吗?意料之中罢了,我笑了笑,把赵明明刚刚甩到一边的被子给他拉到身上盖好:你也别想不通,你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许新荣只有一点比你强,虽然他也不拿我当回事,但还是肯定了我除挨肏以外的个人价值,不管是真是假,起码他肯定了。
    至于你,我抬头看向病房外,这个方坚怎么还没回来:你致力于让我觉得自己是个离不开你的废物,可能我确实是个废物吧,但是你太过分了,你从来没有尊重过我的个人追求。
    我们之间的事情也是,我已经努力过了,但是你看,毁掉这一切的都是你自己啊。
    看着眼前面目全非的赵明明,我打心底里觉得十分疲惫,他还在哭,哭得几乎马上就要脱力,大概是在为自己多年以来的徒劳无功哭丧吧。
    将手从他绵软无力的手里抽了出来,我有些于心不忍:你也别哭了,赶紧养好伤,这些个烂摊子还等你收拾呢,乖。
    看来效果不太好,他哭得更厉害了。
    第117章 死狗不怕开水烫 兔子耳朵南北听
    赵明明的主治医生走了以后,这家伙就开始给我明着撒泼打滚了。
    他这个伤情其实没什么住院的必要,但考虑到鼻骨骨折需要消肿治疗三到五天以后才能进行手术,索性就让他在医院住几天,省得两边跑。
    不过我是真没空照顾他,也没那个心情,他把我标书换了的事情正儿八经把我膈应得够呛,可我又不能把他一个伤员丢在医院不管不顾的,好歹也是长期滚床单的关系,他再怎么不仁,我也不好不义啊。
    我寻思他虽然活动自如,但一个人在医院总归是不方便,给他请个护工也算我仁至义尽。
    没想到刚刚还老老实实答应住院的赵明明,一听我说我不方便照顾他,立马反悔,还在病房里撒起了疯,死活不肯住院,当场就穿着病号服要回家。
    一想到丢人现眼的不是我,我更是铁了心不想管他,抱着胳膊站病房门口看他耍无赖,没想到这家伙是真的不要脸啊,出了门就拉着路过的无辜群众哭哭啼啼,说什么是为了我才让人给打了,没想到我不止不让他回家,今晚还要去别的男人家睡觉,连口饭也不给他送。
    这我可就急了,先不说他咎由自取,怎么着让他住个院,他就开始当着广大人民群众的面大肆编造起了混乱不堪的男男关系?
    眼见着他越说越离谱,连帮忙打热水回来的方坚都被他的胡言乱语一通扫射,我这老脸还要不要了!
    我赶紧扒拉开围观群众,把正声泪俱下指控着我种种恶行的赵明明拽回了病房,摔上房门:行行行回去回去,满意了?!
    刚刚还哭哭啼啼的赵明明眨着他这颗包得像个球似的脑上唯一露在外面的右眼,乖乖点了点头,声音还带着点鼻音,可怜兮兮的:嗯呐。
    我扶着脑袋闭上眼睛,让他气得头晕脑胀,赵明明要不要脸确实无所谓,他脸都这德行了,要不要也就那么回事了。
    那个我抬起头看向门外,被挡在外面的方坚一只手拎着热水壶,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拉开一丝房门,有些无措地看着我说道:我开了车过来哦,送你们回去吗?
    走吧走吧,我扭头看了一眼还在装可怜的赵明明,差点抬手照着他脑门抽了上去,我气愤愤把手放下,朝他小腿踹了一下:你再去躺会儿,我先回去给你拿套衣服,换了衣服再带你回去。
    赵明明看起来不情不愿,终究还是选择见好就收,乖乖点了头。
    我强忍着烦躁把把方坚手里的热水壶接了过来,给赵明明倒上一杯热水放在一边,再三叮嘱他乖乖等着别闹幺蛾子,这才和方坚离开了病房。
    这医院和我家有一段距离,方坚不知道我家在哪里,还得我给他开导航。
    我在支架上放好手机,向后躺倒,瘫在副驾驶上望着车窗外阴云密布的天空,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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