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然是只小妖怪,但是哥哥从来没有说过想把你抓到哪去的想法,你说你小小年纪,整天胡思乱想什么?”
    骆阳想了片刻,也许是觉得容与说的有道理,从一开始到现在,容与确实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伤害自己的事,一切都像是自己胡思乱想。
    从小到大,骆阳虽然和外界接触不多,但是现在回想起来,他还是能感受到容与对自己并没有恶意,相反,他还感受到了自家哥哥的纵容和宠溺。
    虽然心底是这么想,但是嘴上却还是不服输的问了句,“可是,我和你无亲无故,你、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后来这句可以说在逞能了,说话都结巴起来。
    “你觉得我对你好,是有所图谋?”
    骆阳心一紧,尾巴不知不觉竖起来了,直觉感受到容与这话,有点点质问的意思。
    可是骆阳觉得自己说的没错啊,咱们两无亲无故的,要不是有所图谋,干嘛对我这么好?
    他大着胆子点点头,怯怯回了句,“我哥哥他对我好,那、那是因为他是个我哥哥,我弟弟对我好,那也是、也是因为他是我弟弟,你对我好,我又不是你的谁,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容与望着他乖顺的依靠在自己怀里,尾巴却还是僵硬得一动不动。
    他知道,这是骆阳戒备时候的常态,伸手轻轻抚在他后背上,试图让一直紧绷着的骆阳松懈下来。
    “我是、是你哥哥的朋友,现在你哥哥不见了,我有义务照顾你。”
    “朋友?”骆阳疑惑的看着他,显然还是有些不大相信。
    “你忘了,几年前,我还到你家去过,给你当保镖了的,怎么?不记得了?”
    提起这个,骆阳有些心虚。
    几年前正是他胡作非为的时候,嚣张跋扈连骆臣都不好管他,没少欺负人。
    骆阳可不想提这件事了,眼珠子一转,狡黠都写在了脸上,仰着小脸问容与,“那、那我是个妖怪,我哥哥他们知道吗?”
    “你哥哥也是妖怪,你不知道吗?”
    “啊?”骆阳长大了嘴,“我哥哥也是妖怪?我怎么不知道?”
    容与只是笑笑,不说话。
    “那、既然我哥哥是妖怪,你个捉妖的,怎么和我哥哥成为朋友的?”
    “想知道?”
    骆阳眼巴巴的点头。
    “等你找到你哥哥,你自己去问他。”
    骆阳一拍额头,登时又愁眉苦脸,“是哦,我还不知道哥哥去哪了。”
    唉声叹气,活像个历经沧桑的小大人。
    容与险些就笑了,但也知道,这事,骆阳怕是就过去了。
    “现在不疑神疑鬼胡思乱想了?”
    骆阳仰脸咧嘴一笑,就着趴在他怀里的姿势站了起来,站在大腿上,得意洋洋的摇尾巴,“容哥哥,我的尾巴还会长长吗?”
    “会,不仅会长长,等你长大了,还会长第二条、第三条尾巴。”
    “我会长这么多条尾巴?”
    “但是要想长尾巴,得把这个给喝了。”容与伸手将放在一侧的奶瓶拿了过来,递到了骆阳怀里,“之前不告诉你是哥哥觉得你还小,不用知道,既然你这么喜欢胡思乱想,那哥哥就告诉你,这可是能让你好好长大的东西,一滴都不许剩,全部喝完。”
    其实骆阳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你和他讲道理,他还是会听的。
    当下毫不犹豫把奶瓶接过来,小嘴叼着,强忍着嘴里那股子腥涩,全部乖乖喝完,一滴不剩。
    容与拿过来的这药,确实有些安眠的效果,刚刚喝完,骆阳倒是有些困了,经历刚才一系列的紧张之后,精神松懈下来,闭眼就睡下了。
    见骆阳睡得正香,容与给他翻身,再仔细检查了一下尾巴的情况,好在一切都在预料之中,掖好被子,轻手轻脚走出了房间。
    自从骆阳变成狐狸以来,他睡觉总是睡不好,不怎么做梦的他,现在一睡觉就做梦,梦到的场景还一如既往的一样。
    悬崖边的苍天古树,古树下的小木屋,木屋前铺了一地的金黄的树叶。
    只是这次的梦骆阳觉得和往常不太一样。
    梦里这个地方下雪了,皑皑白雪笼罩了整个世界。
    而在那小木屋到悬崖边的地方,他看到一条,长长的,红色的痕迹。
    满目的雪白,唯有这条红色的痕迹格外显眼。
    骆阳心头一跳,好奇心驱使他走近一瞧,登时吓得脸色苍白。
    那红色痕迹宽大约两三尺的模样,一直延长至崖边,但那不是什么普通的痕迹,漫天的雪花飘落在这红色痕迹上,瞬间融化,骆阳将手放在这腥红上,似乎还能感受到其中的热血腾腾。
    这一条路,是被鲜血染过去的。
    他转头,看到这条腥红的路的尽头,崖边那趴着一人,骆阳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别跳啊!”
    骆阳登时被惊醒,吓得喘息连连,抖着手抚去脸上的汗渍。
    “容哥哥、哥哥。”他颤抖着声音喊人,可是房间空旷,回声好大。
    骆阳心里还是一跳一跳的,他爬起床,赤脚走出房间,看到走廊尽头房间虚掩着,悄悄走过去一看,容与正站在窗边和人讲着电话。
    骆阳本不想偷听的,可是他似乎隐约听到了骆臣两个字,于是颤抖地猫在门外。
    “找到了就行,让他好好养伤,另外这消息严密封锁,不得走漏半点风声。”
    容与说完电话,将一叠资料随手放在了书桌上,似乎有所察觉,抬头看了门外一眼,骆阳一惊,连忙踮着步子回了房间,爬上了床。
    果然,没一会后,容与开了门,在床边站了一会,见骆阳还是熟睡的模样摸了摸他额头,见没什么大碍,又开门走了。
    骆阳睁开眼睛,思索着刚才容与说的那些话。
    好好养伤?
    严密封锁,不得走漏半点风声?
    难道哥哥受伤了?
    为什么容哥哥要封锁消息呢?
    骆阳想起刚才容与放在桌子上的那一叠资料,或许,那上面会有哥哥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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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第十九条尾巴
    直到门外的脚步声彻底远去,骆阳这才悄悄将被子扒下,垫着脚悄悄将开打门,整个别墅悄得有些可怕,他刚想出去,倏然又听见一阵脚步声和小声说话的声音,像是容与。
    吓得骆阳竖起尾巴,浑身一紧,正准备逃回床上时,隐隐约约听到了些说话声。
    “……还在睡……不要去打扰他休息……我出去一趟,看好他,等我回来……”
    声音断断续续,却也听清了大半。
    容与出门了?
    骆阳心中一喜,好机会!
    蹑手蹑脚走进书房,悄悄将门阖上。
    关上门,还不忘垫脚跑到窗边,只见着容与的汽车尾巴。
    “呼,吓死我了。”骆阳拍着胸脯环顾四周,得意洋洋站在书桌前,“不告诉我我就自己找。”
    站起来还没个书桌高,一蹦起来才看得到桌面,骆阳伸手趴在书桌上,企图想拿到那上面的一叠文件资料。
    可他手短腿短还胖乎乎的,踮起脚尖,使出了吃奶的劲也够不到,脸急的通红通红,正气喘吁吁喘气,这才看到旁边的椅子。
    骆阳来不及骂自己笨,把那椅子挪过来,爬上椅子,这才够到了桌上的文件。
    一叠厚厚的资料骆阳也不知道那写的什么东西,乱七八糟他根本没什么耐心看,一页一页翻过之后,最后几页,骆阳才有了兴趣。
    那上面好像是关于狐狸一些记载,无非是一些上古的传奇,活动的地域,以及最近在哪发现过这些妖怪的痕迹。
    狐狸?
    骆阳一屁股坐书桌上,看着自己身后左摇右摆的小尾巴,托着腮陷入沉思。
    他不就是只小狐狸吗?既然如此,容与调查狐狸一族干什么呢?
    其实仔细想想,容与是捉妖师,和他们这些妖怪处于对立面本无可厚非,可是为什么会和是妖怪的骆臣成为朋友?
    至于三年前给自己当保镖一事……
    不对,当年容与到骆家时,根本没说给自己当保镖一事,反而是因为当时自己嚣张跋扈,是自己先提出让容与给自己当保镖的。
    当时容与立马就答应了,根本就没拒绝过。
    真是奇怪了,容与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好得有点过分呐!
    骆阳仔细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容与对自己好像好得,确实有些丧心病狂了。
    他继续翻开文件的最后一页,那上面有一张插图,是一条通体雪白的狐狸,懒洋洋的趴在一块大石上闭眼睡觉。
    但让骆阳惊奇的是,那只狐狸身后,竟然有九条尾巴。
    九条尾巴?
    骆阳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指着手指头又数了一遍。
    还真是九条!
    骆阳转头又看了一眼自己孤零零的小尾巴,指着它,“你就不能争点气,你看看人家九条尾巴,多帅气!”
    小尾巴似乎听懂了似的,在书桌上噗噗甩了两下,蔫头耷脑的垂在书桌上没动静了。
    骆阳对那文件也没了兴趣,原以为会有哥哥的下落,没想到,什么也没有,倒是失策了。
    他站在书桌上左顾右盼,看清了全貌之后不禁咋舌,这容与书房里的书可真多,左边右边满满两书架子的书整整齐齐,就是不知道这容与看过没。
    骆阳没找到有关的线索,意兴阑珊准备爬下书桌,电脑旁边有一相框,相框里的照片里是一条通体雪白的九尾狐,和文件里照片上的一模一样,趴在石头上懒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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