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妈宝 作者:作者:可爱叽
    可爱叽格格党(6)
    是你太奇怪了。顾乖依旧不被允许触碰背包,但很明白食物恐怕是真的不多,背包里之前似乎装得都是保暖用的暖宝宝和两个手电筒,食物都在另一个纸箱子里,这个背包更多的是医疗用品,里面还有几瓶能量饮料,士力架恐怕这是最后一根吧?
    顾乖把手里剩下的一半士力架留下来,好好的放进口袋。
    蒋贺啧了一声:一天一根,能撑十天,小乖你身体素质没我好,我两天吃一口就行,现在还很多,你省着给谁吃?我听外面的风现在间歇性会变小,到时候我看准机会就爬上去再拿点儿物资下来,你不要省。
    顾乖一向没什么主见,蒋哥说的也有道理,便在口袋里抠了抠士力架的袋子,问蒋哥:可是你出去会很危险吧?哎,太危险了,要是被吹跑了,我怎么找你呢?怎么救你?
    你是完全不相信你哥的实力,我像是那种会被风吹走的人?一百七的重量,你觉得谁吹得动?
    蒋贺身高近一米九,一百七的重量完全不胖,甚至还应该再重点,他锻炼得太频繁了,体脂率低得可怕。
    顾乖窝在蒋哥怀里的时候,要是没有厚厚的衣服做垫背,指不定要发牢骚说躺着不舒服,硌着他了。
    车子都吹得动好嘛?顾乖抬头看了一眼被车轮子封住的出口,忧心忡忡,而且首先得先把车子抬上去吧?我们这里连个合适的落脚地方都没有,哥,我们估计抬不动
    抬不动那就等暴风雪停,到时候让直升机把车子拉上去。你脑袋记乐谱就行了,不会动就不要总动,动脑筋也算燃烧脂肪,你够瘦了,别瘦死了。
    蒋先生嘴里云淡风轻地哄顾乖,实际上自己抬头看那重达两吨的越野,心中也是一阵发凉。
    顾乖却是很好哄,听了蒋哥的话还笑了笑,脑袋依偎在蒋哥的怀里,仰头看蒋哥,哪怕是在黑暗里,什么都看不清楚,也这么依赖极了地看过去,洋娃娃似的眼睫毛眨了眨,说:哥,有你在真好。
    蒋贺当下听见自己从胸腔里震出一声低笑,笑声不知道是觉得小乖可爱,还是笑自己沉溺这种当事人毫无自觉的暧昧很愚蠢:废话,我永远在。
    两人没说话了,顾乖以为哥可能在闭目养神,于是他也闭上眼睛,准备用睡觉来保存体力,谁知道下一秒面上便是一团暖气铺面而来。
    他习惯性地张开唇。
    哥的吻果然落了下来,持久又温柔。
    一直接吻也很累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面他们几乎没怎么动,只是两瓣唇片相叠而已,就是不分开。
    顾乖觉得奇怪,就这么贴着也算取暖吗?
    但他懒得问,也不认为蒋哥会是因为无聊才一直贴着自己的嘴唇,肯定是为了取暖啊,要不然是为了什么?
    而且好舒服啊。
    蒋哥的唇像蒟蒻
    顾乖胡思乱想着,渐渐又睡了过去,没办法,这样无聊的时候,除了睡觉也就是睡觉,聊天只会吵架,还不如睡觉。
    只不过这回叫醒他的不是别的什么,而是他呱呱乱叫的肚子。
    顾乖很为难地坐起来,捏了捏自己虎口的穴位。
    蒋贺动作迅速地连忙去拿出第二个手电筒打开照亮狭小的避风雪洞:怎么了?
    顾乖直白道:肚子疼,好像是想解手。说出口倒没有不好意思,不要意思的是顾乖觉得这种情况下,自己就应该便秘个十天半月才好,这不是给哥添麻烦么?
    蒋哥果然沉吟了一会儿,从背包里掏出一个装过医药用品的塑料袋,不容拒绝的放在下面给顾乖垫着,然后着手开始扒顾乖的裤子,想要用抽小孩上厕所的姿势帮顾乖解决这项生理问题。
    顾乖大惊失色,他就是再跟蒋贺关系好,也不至于上厕所都要被抱着腿吧?而且怪臭的,不恶心吗?
    不用不用!我憋憋就好。顾乖暗恼自己刚才不该说出来,死活扒着裤子不愿意脱。
    蒋贺登时声音都严厉了几分:行了,又不是没在上厕所的时候给你送纸,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是不能看的?更何况这都什么时候了?
    顾乖不怕蒋贺发火,反倒比蒋贺更大声地抗拒说:不要!你有本事先拉给我看啊。
    蒋贺一冷酷型男,外界人称游戏行业龙头老大,笑时使人如沐春风,怒时有雷霆之势,不少人当他男神似的崇拜,但在顾乖面前是毫无形象的,骂了一句:老子拉了你不拉的话,屎给你塞嘴里。
    顾乖耳朵习惯这种别人听了得哭死的偶像幻灭语句,才不上蒋哥的当:不要,我等风停,出去再。
    呵呵,你也就在我这里知道说不,要是现在手机能用,我给阿姨打过去,阿姨叫你不要憋着,你还敢说一个不字?蒋贺冷笑。
    顾乖脸涨得通红,左右是说不过蒋哥的,所以不吭声,握着裤腰带的手也不放,死活就是不同意,觉得自己能憋一会儿是一会儿。
    蒋贺从一开始骂骂咧咧说顾乖憋死了别找他,到后面几乎是有些恳求的意思哄顾乖不要在意这种细节。
    顾乖依旧充耳不闻,一个劲儿地捏着自己的虎口那个不知道有没有用的穴位,掐得上面全是指甲印,竟是当真不疼了,他兴奋甚至是有些骄傲地跟蒋哥说:我不想上厕所了。
    蒋哥捏着他的手腕,拇指划过他虎口,一声不吭。
    顾乖自己去摸了摸,能够摸到虎口上密密麻麻的指甲掐痕,但其实这没什么,比起污染避风雪洞,顾乖觉得憋憋实在是小意思。
    正还觉得自己能忍半天呢,身后一直充当他人肉沙发的蒋贺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跟他说:风小了,我要乘机出去,小乖你让一下位置,我看看能不能把车子顶上去。
    顾乖立即蹲着,让出空位给蒋哥操作:要不要我帮忙?外面风小了吗?他其实听不太出来,好像还是很大。
    蒋贺摇了摇头,低头看了看顾乖,让顾乖打开手电筒,说:不需要,你一用力,屎不得喷我一身?
    顾乖嘴角抽了抽,小声道:我穿着裤子呢,喷个屁。
    蒋贺被逗乐,笑了笑,又缓了缓,深呼吸了一下,这才闷哼一声,用着巧劲儿一鼓作气将轮胎当真给猛地抬起来推向前面!
    顾乖在下面原本担忧的瞳孔瞬间放大:哥,你好厉害。
    蒋贺粗粗喘了喘气,身手矫健地往上翻,一边出去一边说话:小乖你在下面上厕所,上完我拉你也上来,我们开车去避风的冰山附近
    只不过话没说完。
    顾乖听着蒋哥那被风吹得支离破碎的声音,在下面抬头茫然地问:怎么了?
    蒋贺面色铁青地愣在洞口,虹膜里是车前灯金色光芒里铺天盖地乱飞的雪,还有那四分五裂的冰层!
    只见原本跟陆地相连接的冰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裂开,似乎是较为薄弱的地方化掉了,暴风雪再狠吹上来,顿时连带着所有冰层都犹如地球板块儿漂移出去。
    他们所在的冰层最大,但也漂得最远,在北冰洋望不到头的暮色中,断了他们返程的路。
    第10章 猜测
    哥?
    顾乖还仰头看蒋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蒋贺冒着风雪,犹豫了一会儿,低头跟小乖道:没事儿,一会儿我们可以坐在车上,到时候,把车子轮胎再卡进这个洞口,车子就不会被吹倒。
    顾乖不明所以,但乖乖点头,当真是听话地在下面先解决问题,最后不太好意思地连忙爬上去,由于手电筒先递给了蒋哥,蒋哥以节约用电为由关了手电,车灯也关了,顾乖便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在寒风中眯着眼睛被拽回了车里。
    车子里可比雪洞温暖得多,不过之前害怕车子被吹翻,这下被卡住就不会被吹翻吗?
    顾乖不懂这些,但哥让他回车上休息,那就回车上吧,听蒋哥的总不会错。
    顾乖让不开灯就不开灯,让安静就安静,让做什么做什么,蒋贺全程并不知道自己这样瞒着顾乖对不对,可他没办法开口,有些事情,蒋贺希望能在顾乖知道之前就解决,而不是告诉顾乖让他也跟着操心。
    两人回到车上显然比在雪洞里舒适得多,就是车子被吹得总是吱吱作响,顾乖觉浅,完全睡不着,想拿手机试试能不能打电话都不被允许便有些无聊得叹气,说:也不知道刘助理找到我们没有,我们车上有定位的不是吗?
    车子被卡在雪洞上后,似乎是不需要担心车子翻车,但顾乖总觉得不稳,所以车子每晃动一下,都在想要是翻车后怎么办。
    不是心疼车,而是车子里面各种尖锐的物品要是刺到他跟蒋哥哪里,这是真的得不偿失。
    所以说暴风雪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停啊?
    顾乖等待时的心情从焦躁逐渐变成无尽的麻木,他跟蒋哥一块儿躺在同一个睡袋里,忽地开口说道:我们聊聊天吧,哥。
    根本也睡不着的蒋贺脑袋正在飞速运转,思考要是冰块儿一直往北极飘,那么应当是不需要太担心冰块儿短时间内融化的问题,但是就不能保证中途不会遇到危险。
    比如永远靠不了岸怎么办?
    比如遇到巨型鲸鱼一个尾巴打过来,把他们这块儿碎冰击裂,他们在车里还是不安全,那鲸鱼把他们冰块儿弄随后,车子会径直掉进水里,他们在车内根本出不去,马上就会溺亡。
    危机四伏。
    恩?想聊什么?蒋先生声音却还是很平静,听不出任何焦虑。
    聊你弟弟?顾乖不怎么会找话题,但也知道这个时候跟蒋哥聊任何感情问题都是自寻死路,那么就随便聊人家的弟弟吧,那个尤为崇拜蒋哥的小孩。
    小孩是文丽阿姨与黄叔叔的结晶,如今正好十五岁,大名黄于昊,小名天天,五岁前根本不知道大哥蒋贺跟自己不是一个爹,后来知道了,闹了好一阵子别扭,如今正处于叛逆期,谁的话都不好使,只有大哥蒋贺出面才蔫儿得跟黄花菜似的,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妈妈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改嫁后的文丽阿姨虽然有了新的家庭,但是蒋哥也没有受到冷待,并非是有了二胎就忽略一胎,二胎跟一胎关系也很好,简直可以说是完美。
    我弟?蒋贺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瘦得跟猴子似的少年,黑得要命,成天在外面打篮球,扬言要打进nba来着,为此逃课、不写作业、撒谎,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眼睛却是炯炯有神,跟他的小乖完全不一样。
    小乖只有偷吃冰淇淋的时候眼睛怯怯发亮,馋得嘴角都好像能淌出眼泪,眼巴巴看着他,求他给他舔一口。
    恩,你弟,最近还在逃课吗?好像马上就要中考了吧,现在学校不像以前还能买分数进去,考不上的话就当真上不了学的,直接去中专多可惜啊,以前他学习很好的。顾乖叹了口气。
    蒋贺手轻轻放在顾乖的后背上,一边感受着顾乖躺在自己身上的重量,一边轻笑了一声说:他高兴就行,家里不需要他念书多好,家里的钱让他每天撒着玩儿,一辈子都撒不完。
    顾乖抿了抿唇,大大的不赞同,可是这是人家的弟弟,他说再多有什么用?只不过黄叔叔也不管吗?还是得念书啊,喜欢什么就做什么,这不是太儿戏了吗?完全是纵容,以后小昊要是后悔了怎么办?要是打球依旧打不出个名堂怎么办?未来的路到底该怎么走?家里都没有个章程吗?
    在顾乖的世界里,正常的人生轨迹就应该是家里人安排的,家里总会操心小孩子的未来才对,就像他妈妈操心他的未来,对他的从小到大的演出都做过规划。
    假如小昊以后当真是要走篮球运动员这条路,怎么还没有请专业的训练教练?反而是在学校跟着同学们一起参加社团,像是玩游戏似的仅仅只是为学校打友谊赛,而不是去集训,去参加市里的篮球社团考核,然后也不必上学,直接进行更专业的训练?
    顾乖没吭声,蒋贺甚至也看不见顾乖的表情,但就是知道顾乖这人肯定满肚子的疑问。
    小乖疑惑的时候,大部分是没有表情的,只是漂亮的眉头会微微蹙起,浑圆地幼态的眼里是一片茫然,任由那长到逆天的睫毛眨啊眨,让他毫无脾气。
    顾乖忽然听见蒋哥从胸口发出一阵闷笑。
    你在笑什么?顾乖好奇。
    蒋先生没正面回答而是说:天天说他不想走关系进队伍,打学校的比赛今年就能被推荐去市里,没进去就当自己没本事,就去学修车。
    修车?顾乖简直不能更诧异,就黄叔叔那样家庭的人,会允许儿子去学修车?不对,应该是给儿子开个4S店吧?
    不是开4S店,没必要,天天喜欢那种解决车子疑难杂症的感觉,就喜欢研究里面的发电机、研究汽泵和降压平衡等等,喜欢就去做,开心就行了。
    顾乖习惯自己还没开口就得到蒋哥答案了,所以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在蒋贺面前似乎是毫无秘密:可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你们家里突然出现什么变故,没钱了怎么办?
    蒋贺瞬间就想到十二岁那年小乖家里遭到的变故。
    说实话,他是有些愧疚的,当年是他爸爸开车载着小乖的爸爸,事故是意外,肇事者是个眼睛不好的老人,雨天,老人的三轮车打滑,停不住,从十字路口一直滑行到直行道的正中间,他父亲载着顾叔叔一路跟着前面的车前行,没看见盲区居然有人,为了躲避,一个大转弯冲进一家店面,司机与顾叔叔当场死亡。
    得知这个消息时,顾乖在家里跟着私人教师练琴,蒋贺记忆深刻,当时小乖正在拉柴科夫斯基D大调的协奏曲,电话打到顾夫人的手机里,电话接通后将近半个小时,顾夫人、也就是袁姨,是完全没有悲伤表情的。
    袁姨继续让小乖演奏练习,听完小乖的曲子,才捂着脸哭。
    小乖当时不知为什么身材矮小,像是精致的小人国王子,精致又脆弱,像是需要细心呵护的郁金香,也像是孤独的夜灯,无法应对任何突发情况,于是只是跟着掉眼泪,什么都不知道地望向他,好像在问:哥,我是不是拉得不好?
    蒋贺是能够一心多用的。他能将自己所有的思维分散成多份,能够像是最伟大的侦探记住任何看见过的东西,不放过任何细节,但只有顾乖的话能够引发他回忆那些细致到可怕的过去。
    近年更加可怕了。
    他看花看海听风见月,都想起怀中人。
    蒋先生闲时上逼乎发帖询问过自己这是什么病,答曰:相思。
    可现在病症大约是更重了些,见面也相思。
    不会没钱的,就算没钱了,我想天天也不是那种没钱就过不下去的人,到时候正好还有门修车的手艺,找个班上也不至于饿死。蒋贺说得很冷静,在他的字典里,的确没有问题二字,有问题直接就解决了,而且钱权本身也并非必要,活着饿不死就行。
    顾乖果不其然有些困惑,他也听出蒋哥口吻里对金钱的淡泊,但实际上蒋哥又是个事业狂魔。
    奇怪,为什么会有人不喜欢钱又拼命赚钱呢?
    似乎从他大学到国外去开始,蒋哥就开始了他的商业帝国争霸之路,从小工作室做起,从十八岁开始半工半读,从软件开发做到拥有自己的游戏平台,做到现在登上传说中的成功人士杂志封面,做到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唯一的假期就是跟他出来进行兄弟旅行。
    这么拼命赚钱拼命维持社会地位对权力相当有欲望的蒋哥,现在是吃饱喝足万事都不追求了,所以才说出那么淡泊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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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爱叽格格党(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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