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妈宝 作者:作者:可爱叽
    可爱叽格格党(4)
    顾乖扭过头来,跟蒋贺面对面坐着,因困顿而懒洋洋的声线像是冬日甜丝丝的棉花糖轻软不已,毫无脾气可言:脑袋没地方放,我们面对面坐好点儿,我下巴靠你肩膀上
    蒋贺婆婆妈妈碎碎念叨:那你直说啊,一直动来动去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以后想做什么先给我说一下,让我有个准备行不行?就你这样儿的,吓也得吓死几个,我还有近千的员工靠我吃饭,死我一个,破坏千万家,你自己掂量着吧。
    蒋哥有这么敏感吗?顾乖被逗乐了,笑道:知道你为社会做贡献做得多,不用说。
    怎么能不说?好事儿不宣传,谁知道啊?就是得说,默默干好事儿的那都是傻逼。
    顾乖一边调整位置,一边乖乖趴在蒋哥的怀里,像是只柔软的刚出生的树袋熊,脑袋一歪,脸颊就软软贴在蒋贺的肩膀上,鼻子却不老实,好奇似的还去嗅了嗅蒋贺脖子,然后无聊地说:你身上都是我的味道。
    搂着顾乖的蒋先生简直脑袋都要炸了,面红耳赤地绷着脸,声音下意识严厉起来,道:说什么屁话?!
    顾乖已经习惯老友偶尔阴晴不定的狗脾气,根本不在意,只当蒋哥是近几年公司的事情多,脾气才这样恶劣:我哪里说屁话了?你不是穿着我的衣服?身上肯定都是我的味道啊。
    顿了两秒,顾乖听见蒋哥平静地道:以后别这么说了,什么你的味道我的味道,洗衣液的味道都一样。
    顾乖却认真跟蒋哥闲聊:不一样啊,你仔细闻闻,你身上的味道更多是种淡淡的香水味,我身上没喷,但衣服加留香珠了,而且身上出汗也都是香的,你小时候总这么说,你忘了?我出汗好闻还是哥你告诉我的。
    顾乖在黑暗里把自己的脖子凑过去。
    瞬间蒋贺便感觉道唇边是一层温软香腻的热度!
    他下意识猛地后退,后脑勺却是一下子撞在坚硬的冰层,他根本躲无可躲,可为什么要躲?
    小乖主动送上来的,他作为好兄弟,闻闻也没什么的不是吗?
    只是闻闻。
    小时候不总是很想埋在这颈间睡觉吗?现在送上门来,躲个屁!
    蒋先生喉结隐秘地滚动了一下,临了到底是扭开头,嫌弃似的不耐烦说:行了行了,知道你香了,别离我太近。
    顾乖切了一声,还是搂着蒋哥的肩膀,脑袋抵在蒋哥的颈窝里,迷迷糊糊地打着哈欠,慢吞吞地说:这雪洞就这么小一点,怎么离远点?更何况他知道蒋哥只是最近几年别别扭扭喜欢口嗨,实际上行动上还是对他格外的好,口嗨唧唧歪歪这点,也就当作听不见就行了。
    谁还没有个长大后性情大变的发小呢?
    几十年的感情了,还能分还是咋地?
    顾乖想到这里,更是不在乎蒋哥说什么了,自顾自地又伸拦腰似的嗯哼了一声。
    你到底睡不睡?不睡下去!蒋哥突然身体僵硬。
    顾乖拍了拍蒋哥的后脑勺,冰凉的手穿过蒋哥厚厚的略长黑发,说:再唧唧歪歪就咬你耳朵。
    说完,顾乖就感觉蒋哥胸口都剧烈地起伏了两下,生气了?
    不等他想个明白,要不要哄哄更年期似的蒋哥,冰凉的手就被蒋哥拿了下来,一同揣进了蒋哥敞开的大衣里,往更里层的温暖处裹去,耳边是蒋哥无奈地叹气:手凉死了。
    顾乖笑了笑,说:手套忘在车上了。
    蒋贺气道:我看你咋不把你自己给忘了,成天什么事情都不记住,以后还说要结婚,要小孩,我看你自己就跟小孩儿没两样,小心连小孩叫什么都忘记。
    这话可太酸了。
    蒋贺自己听着都牙疼,但说出口的话,总不能撤回。
    顾乖毫无敏锐的洞察力,只当蒋哥还在跟他玩笑,于是他也笑着说:这不还有你嘛,你和我妈妈都记得就好了,到时候提醒我呗。
    呵呵,提醒你,我干脆代替你当小孩儿爸爸算了。蒋先生讥讽。
    顾乖依旧笑着说:好啊,干爹你当。
    蒋贺一套组合拳打在了棉花上,小乖没个反应就不说了,他自己甚至差点儿嗝屁。老话说得好,气大伤身,果然是真的。
    蒋贺不敢说话了,怕再说把自己气死,顾乖也不吭声,懒洋洋地闭目养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乖发现蒋哥的伙计渐渐在他们中间彰显存在。
    哥?
    蒋贺顿了顿,才回:恩?
    你想尿尿吗?
    蒋贺死的心都有了,他根本不是想解手,但这个时候坦白不如弄死他:恩。
    那我让开一点,手电筒给我,我帮你照着,不然你用瓶子对不准。顾乖很体贴地说着,然后伸手就往下面摸手电筒。
    蒋贺连忙捏着顾乖的手举过头顶:行了!别乱动。
    顾乖双手被发小单手捏着举起来,人也懵了一会儿,但随即笑着问蒋哥:啥呀,我拿手电筒,又不帮你扶,我可不想碰别人的兄弟。
    蒋贺呼吸都沉了几分,恨不得把小乖的嘴给封上,但用哪里?哪里都不行。
    行了,我给你拿手电筒,你帮我照着,怕你乱碰,把你的尿瓶给碰倒了,我没盖紧的。
    哦哦。顾乖信以为真,等蒋哥松开那捏着他手腕的手,他便双手乖乖放在蒋贺的脖子后面,向来只是拉过小提琴的手,手指头并不如何娇嫩,反而因为反复练琴,左手的指腹有着老茧,粗糙,但掌心的脉搏永远脆弱轻柔。
    蒋贺动作很慢,他清楚得记得手电筒放在哪里,偏偏就是要很慢的去拿,原因无他,主要是他根本毫无尿意
    找到了吗?
    小乖的声音透着他永远不变的对蒋哥的信任。
    蒋贺在这单纯的询问里猛地顿感自己的无耻恶心,可要他破罐破摔的暴露一切,坦白自己对小乖的感情,让小乖明白跟他独处是多危险的事情,他是怀着如何的心思跟小乖称兄道弟搂搂抱抱的,这
    不行。
    怎么能开的了口?
    绝对不行。
    就当他是恶心下作人渣,可他想他能装一辈子的好兄弟,那么也就不算特别的无耻。
    蒋贺想到这里,手上已经将手电筒递给了小乖,另一只手打开顾乖用过的尿瓶,开始操作。
    顾乖很体贴的把光线聚焦在好兄弟的老伙计身上,一眨不眨。
    他好像是第一次这样清晰的去看,虽然说都是男生,都见过,但实际上男孩子之间也是有点攀比之心的,上厕所的时候,会非常默契的间隔一个位置再上厕所,所以看也都是那么简简单单的瞟一眼,哪里像这样,好像稍微低头就能怼一脸。
    顾乖看得仔细,蒋贺却很不自在,差点儿尿劈叉给顾乖看。
    咦?
    蒋贺面红耳赤,紧张起来便是一阵口是心非地不耐:咦什么?
    小乖发现自己用那尿瓶的时候可是非常轻松的,谁知道蒋哥用起来居然非常勉强:你吃什么长大的啊?
    蒋贺心都是一跳,咬牙切齿道:吃屎!
    第7章 亲吻
    顾乖又笑了好一会儿,看蒋哥收拾好了,便把手电筒关掉,继续趴在好哥们蒋贺的怀里,这回是真睡着了。
    蒋贺双手搂着顾乖的后腰,感受着肩上沉甸甸的重量,抬头却是深深吸了口冷空气,然后双手逐渐收紧。
    他漫无目的地想,想时间,宇宙,春日的风,昨夜的极光,思维像是进入漫长的历史洪流中去,回溯到极为隐秘的那段小时候。
    小时候的他,脑袋不太灵光,不爱念书,就读于私立小学,但跟学校那群富二代官二代们不是一个圈子,他的班级在当时的学生中有个可笑且很狗血的称呼,叫下等班。
    下等班的学生大部分都是家里没钱但是被雇主送进来的,要不然就是拼死拼活家里花光积蓄送进来,这类学生大抵成绩不错,在那些从小就自诩高人一等被宠坏了的小孩当中也算是有点儿脸面,起码做的作业基本全班传阅。
    外面的人并不知道这学校里的风浪有多大,不知情的只是听这学校的大名便只晓得是名校,小学初中连读的那种,只要是在这个学校念书,考上重点高中易如反掌。
    可实际上学校学生圈子分化严重,富二代中也分学习好本分的,和学习差,后者在学校组织小群体天天招惹是非,最记忆深刻的一次就是有个富二代过生日,在学校走廊里撒钱,当时一抬头,漫天红色的票子纷纷扬扬,像是一场红色的雪。
    顾乖哪一个圈子都不属于。
    小乖有些怕生,学业繁忙不说,日常更多的是练琴,练琴到正经课都可以不上,三天两头的不来,再加上气质贵气,家里有钱又低调,其他人摸不准顾乖家里到底是做什么的,更何况当时圈子已经形成,所以顾乖也就没什么朋友,似乎也不在意有没有朋友,只是日复一日的练琴,日复一日地每天中午来找他吃饭,用那还未变声的奶呼呼的嗓音对他喊:哥,我妈喊我跟你一块儿吃饭。
    哥?哥?顾乖醒来,发现蒋哥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生怕蒋哥一睡不醒,毕竟怀里的一次性保暖的暖宝宝现在都冷掉了,他们要是一起睡的,起码都睡了四个小时。
    他连忙去拍拍蒋贺的脸,语气焦急:哥你别睡了!差不多了,暖宝宝没了,再睡会被冻着吧?
    他身上基本没有被打湿,但蒋哥刚才挖雪洞的时候,手套湿了,现在被冻得全是冰渣,更何况他身上没挨着冰面,蒋哥却完全坐在冰层上,屁股肯定都要冻掉了:哥?你别吓我,醒醒啊!
    顾乖双手捧着蒋哥的脑袋连忙晃了晃,一时间恐惧爬上心头,几乎以为蒋哥是不是醒不过来了,却在下一秒又被蒋哥捏住手腕,听见蒋哥无奈地斥道:你买西瓜也是这么晃来晃去的?脑浆都要炸了。
    说完,就见蒋哥揉了揉太阳穴,顾乖则坐在蒋哥的腿上捧着手电筒松了口气,眼巴巴看着蒋哥,有些后怕地道:你别吓我啊,哥。
    蒋贺白眼都要翻到后脑勺去了,但见漂亮的小王子怕得脸色苍白,是真的浑身温度瞬间褪得一干二净的模样,又什么话都说不出口,而是继续把顾乖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哑声道:恩知道了,不吓你,你也别吓自己知道吗?没事儿的,过一会儿风就停了,我们就能回去。
    蒋哥说得斩钉截铁,顾乖便深信不疑,可随着暴风雪越来越大,顾乖几乎能够听见压在他们上面的车子被风吹得吱呀作响,轮胎好像都一点点往侧面挪动,最后甚至发出刺耳的划拉声,被强行朝前推,随即头顶上便是一声巨响!
    啊!顾乖因为坐在蒋贺的腿上,事情发生的时候也没有个准备,不知道被什么撞了一下脑袋,疼得蜷成虾米,痛呼不已。
    蒋贺连忙抱着顾乖的脑袋,却没想到绷得紧紧的防风布因为那轮胎下陷一下子被吹跑!只剩下一小半被压在轮胎与冰面边缘的位置。暴风雪更是狂乱得好似发疯的毒蛇,当头灌入雪洞之中,大片大片的雪花砸了两人一头一脸,动弹不得。
    顾乖被蒋哥护着,只察觉得到蒋哥挺直了腰杆,双臂迅速举高去把坏掉的防风布拉扯回来,扯回来后也没有时间和办法重新钉在冰层里,情急之下似乎是干脆压在后背上,任由风隔着一层薄薄的防风布刮过身体,而给他撑起一片无风地带。
    哥?顾乖瑟瑟发抖,双手下意识去抱着蒋哥的脑袋,生怕有碎石头或者大碎冰撞到蒋哥,现在这种情况,他没法承受蒋哥昏迷的情况,再者要是更严重一点,蒋哥直接被大石头给砸死可怎么办?
    顾乖活了快三十年,野外求生能力仅限于纸上谈兵,蒋哥要是没了,他肯定也没,板上钉钉的没。
    当然,顾乖心想自己也不是贪生怕死才希望蒋哥不要出事,他也希望蒋哥好好的,大家都得好好的才行,不是单单只为了自己。
    蒋贺感受到顾乖的手反过来护着他的脑袋,心里便是一烫,说不出什么滋味,但这滋味像是泡腾片落在了汽水里,噌一下子就把他给惹火了:说了别乱动!还想不想拉小提琴了?!
    顾乖的双手又被拉了下来,牢牢控制在蒋贺的胸前,顾乖也没挣扎,就是惶恐不已,感觉风依旧无孔不入,感觉蒋哥的手好冷。
    哥,你冷吗?顾乖问。
    他们在这样一个冰天雪地里待了不知多久,头顶上重达两吨的越野车更是不知怎么才能挪开让他们出去,暴风雪不知什么时候停,现在还有点饿,不知道背包里的粮食能不能撑到暴风雪停止。
    蒋贺闻言找到手电筒打开,他借着手电筒已经开始有些微弱的一档光去瞧面上被冻得绯红的顾乖,粗糙的手掌心捧着顾乖的脸颊,但很快又松开,他嫌自己手冷。
    不冷。嘴上这么说着,蒋贺却是立马又在狭窄的雪洞中翻找背包里面还有没有多余的暖宝宝,刚才真的太匆忙了,应该把所有的暖宝宝和食物都先丢进雪洞里,光是拿一个背包管什么用?
    蒋贺皱了皱眉,总有些不好的预感,可决计不透露半点给无条件相信他的脆弱朋友,而是从背包里面掏出一根士力架打开送到顾乖已经被冻得开裂的唇瓣。
    嘶顾乖脑袋后退了一些,唇被压得蹭上一抹淡淡的巧克力酱,舌头条件反射性的出来舔了舔,但实际上毫无胃口,他摇了摇头,不想吃。
    蒋贺二话不说,还是送人嘴边,顾乖不得不张嘴,咬了一口,没滋没味的在唇齿间咀嚼。
    这士力架夏天吃好吃,顾乖牙不好,在这种地方,士力架冻得梆硬,总感觉里面的坚果和原本软软的夹心都成了冰石头和能把人牙都硌掉的冰砖,他吃得艰难,却没抱怨,浓密的睫毛微微一抬,看蒋哥不吃,却疑惑了:你不要吗?
    蒋贺心里没底,根本吃不进去,还想着假如这暴风雪维持个十天半个月,这些食物都得省着给小乖,于是声音很淡:不饿。
    哦顾乖不疑有他,被硬塞完了一个士力架,总觉得牙都要硌掉的时候,往蒋哥身上靠去,却发现蒋哥身上冷得要命。
    围巾被刚才的风雪打湿了,戴不了,可不戴更冷,戴着还能抗风。
    顾乖视线飞快扫过蒋贺的脸,发现蒋贺眉头紧皱,睫毛上都冻出冰霜,呼吸都没有热气,也不知道为什么冷成这样也不说。
    没有暖宝宝了对吧?顾乖突然说。
    蒋贺撩了撩眼皮子,尽量减少自己的活动,少动一点就保存一点体力,为之后暴风雪停下来后把车子轮胎给递上去做准备。
    恩,你冷?蒋先生一边低低的问,一边又拉扯防风布,恨不得把顾乖整个人都裹起来。
    顾乖脸都被压进蒋贺的怀里,可总这样怎么可以?
    顾乖坐起来,细白的手帮蒋贺把衣服裹紧,忧心忡忡地想了想,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我看攻略上面说,如果你也冷的话,我们可以接吻,攻略说极端情况下为了保存体温,接吻会使得肾上腺素飙升,能获得更高的存活率。大概是真的怕发小冻死,顾乖提议。
    抱着小乖的蒋贺见鬼似的瞪大了眼睛,喉咙瞬间发干,脑袋一阵阵发昏,良久,鬼迷了心窍似的哑声问: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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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爱叽格格党(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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