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白月光同我私奔了 作者:作者:炎炎原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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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卿云将两片嘴唇捏住, 挑眉道:我有一事不解。为何要把我引到柴房,又脏又乱
    程深墨从苏卿云手中解救出被蹂.躏的嘴唇,皓齿一龇,红唇白牙冷森森道:万一你不听话, 我就把你关进柴房囚起来。当年你不也说要把我囚起来嘛
    苏卿云扶额,为曾升起的愚蠢想法而羞愧。
    只怪我年少不经事,囚你个泼兔子作甚。当真是白贴着我,我也懒得稀罕。
    啊!你个混蛋狐狸,反悔了不成!程深墨双手用力一推,将人推到在床。
    双腿迈开,抬胯夹在苏卿云的腰腹,双手钳住其双臂,掷在头顶,锁在自己身下,摆出强人的架势。
    我这就囚你在床,非榨干你不可。
    程深墨往苏卿云耳边呵气,显出十二分的流氓仗势。饶是苏卿云脸皮厚,也不免撇过绯红的脸去,显出难得的小媳妇的娇羞。
    程深墨登时兴趣大增,锦被一盖,逞起凶来。只不过片刻功夫,攻守对调,反而率先呜呜咽咽求饶。
    程深墨醒来抬手揉腰,动作间,金石玉器相撞的清脆声从身下传来。定睛一瞧,花纹繁复镶嵌着宝石的金链从床脚延伸,锁扣在布满斑驳吻.痕的左脚腕。
    程深墨一时有些懵怔,绣有龙纹的明黄锦被、偌大的宫殿,他,被锁在了龙床上!
    难道又穿越了?
    程深墨顾不得身体不适,紧忙跳下床,试图寻找锁链的钥匙。
    就在这时,门外走进一人,程深墨搭眼一瞧,不太确定道:庆总管?
    娘娘,您别折腾了。皇上瞧见了,小人脑袋难保啊。
    总管太监庆植吓得脸色发白,赶忙把程深墨半扶半威胁地送回床上。
    竟真的是庆植,与他十年前见到的,面容似乎老了四五岁的样子。
    程深墨不敢置信:你喊我什么?
    皇后娘娘,您怎么了?庆植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我是谁?程深墨急忙问道。
    庆植:您是皇后娘娘啊。
    程深墨:名字?
    庆植:程深墨,程皇后啊。
    程深墨一股寒意从脚跟直冲脑袋,怎么回事?他成了苏卿云的嫡母?
    庆植见他脸色灰白得如死人,诚心劝慰道:娘娘,您何不顺着点皇上。皇上真心爱慕您,您何苦让两人都痛苦
    程深墨哪里听得清他说话,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自己定是在做梦。
    他抓住庆植的手,下了死劲地猛掐。
    哎呦庆植痛得面容扭曲,却不敢言语,噗通一声跪倒地。
    不是在做梦吗?程深墨茫然了。
    庆植眸底闪过一丝痛惜。惊世名医被帝王折断双翼,成为笼中鸟,任谁也难以接受,更何况程大夫生性洒脱,不爱拘束。皇上又杀害了
    韩缨将军已被谋逆问斩,活不过来了,娘娘节哀。事已至此,您务必向前看奴才知晓您对皇上有情,只怪皇上手段偏激,将韩缨将军杀害,您一时难以接受。庆植道。
    他叹息,程大夫执拗,偏往死里说狠话。若两人都肯后退一步,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等你死我活的僵局。
    韩缨程深墨喃喃两句,一时有些恍惚。这个名字许久没听过了,最近一次听到消息,还是三年前,从韩木羽那里听闻韩缨和他的副将在边关成了亲。
    他已经死透了。
    逆光中,他从殿外走进来,四周围了金色的边。程深墨眯了眯眼睛,那人身体如一团黑影,又隔着帷幔,看不真切。
    庆植,传令下去。将韩缨尸首弃于荒野,不许任何人收殓。朕要他受万虫啃噬。
    那人的声音阴骘狠厉,让人遍体生寒,程深墨害怕地抖了抖,又觉得有一丝怪异的熟悉。
    床幔掀开,那人显出真容。红缨金冠,龙袍在身,浑身散发迫人的上位者威压。
    只那张脸再熟悉不过,正是苏卿云。不,或者说是年轻上几岁的苏卿云。
    卿卿
    过于意外和惊恐,程深墨开口成了哑巴。
    卿帝挥了挥衣袖,噤若寒蝉的庆植立即弓腰退下。
    他见程深墨吓傻了眼,像面对豺狼的白兔,只呆愣着发抖。
    良姜哥哥你怕我?
    他说话的声音极慢,似乎不敢往下说,甚至尾音带了颤。即便如此,他的表情极为冷戾,浓黑的丹凤眸微微上扬,带着毫不掩饰的寒意。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下一秒便要被眼前的人撕咬成碎肉。
    卿帝伸出手,手指轻轻抚过程深墨的脸。许是外面带了凉气,那手冰冰的,像蛇的吐信。
    他不是他的卿云!
    程深墨手心抵床,屈腿后退。动作间,脚腕金锁链相互撞击,发出叮当的清脆响声。
    卿帝被他抵抗嫌恶的动作激怒,手掌掐住他的脖子,将他贯进墙角。高大的身影完全罩拢住,只余给他逼仄的方寸之地。
    你送我如意结,为我取心头血治毒病,教我爱上你,又为何不爱我?那韩缨有什么好的?对你甜言蜜语,私下暗向我送情!你为他骗我、欺我、逃离背叛,他死一万遍不足惜!
    缺氧的窒息感让程深墨听不清卿帝的话。朦胧泪眼里卿帝的脸扭曲变形,丑陋骇人。那双丹凤眼却显出痛楚的爱意,宛如漩涡,将程深墨拖曳其中。
    忽的,卿帝松了手,空气得以流动、程深墨大口大口地喘气,身体本能颤簌。
    对不起卿帝露出小孩子般惊慌无措的表情,轻抚过程深墨脖颈上的淤青指印。
    明明知晓这不是他的卿云,但是同样的脸露出求而不得的痛,程深墨无法忽视,顿觉心疼。
    他轻轻抱住了卿帝,安慰道:没关系没关系
    卿帝猛然怔住,露出不敢置信、受宠若惊的表情,像迷路的孩子看到了至爱的亲人,压抑的情绪得以全部释放,无声哭泣。
    一股巨大的引力将程深墨从躯壳内拖出,他浮在半空中,消失前只看到卿帝眼尾两颗晶莹的泪珠。
    良姜良姜
    程深墨睁眼瞧见苏卿云担忧的面容,温柔、平和,不见丝毫乖戾疯魔。
    他的卿云。程深墨一把子抱住苏卿云。
    苏卿云莞尔轻笑,轻轻拍他的背道:做甚噩梦了吗?一直喊我的名字。
    还好,还好。这才是真实的苏卿云。
    程深墨依在他的肩膀,劫后余生般后怕。
    好啦,我的乖兔宝宝,不怕不怕。苏卿云好笑地哄着。
    嗯卿云,我做了什么不对的事,你一定要说啊,千万别憋在心里,更不许敢有囚禁我的想法。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我都满足你。程深墨心有余悸,犹犹豫豫地说道。
    苏卿云:这是梦见我死了?非要完成我的遗愿?
    程深墨:呸呸呸我们一定平平安安,长命百岁,生死簿上并头走,谁先走来谁是狗。扯远了快,你想干啥,我都满足你。我知晓你一直想嫌我懒惰,唾弃我身体素质差,床上折个腰都费事。我现在就去扎马步
    说罢,程深墨掀开被子,便要起身。
    苏卿云将人拦腰抱进自己怀里,闷笑好一会儿,直笑得程深墨有些恼羞成怒,方才悠悠开口:倒真有一桩。
    什么事?程深墨急切催问。他当真怕极苏卿云哪天黑化,他受不得疯批啊。更不想卿云露出和梦里的卿帝那般痛苦的表情。
    良姜哥哥,我们成婚吧。
    三日后。
    门前竹竿被一串红纸炮仗压弯了腰,穿成年画娃娃的白术和茯苓拿着火折子点燃炮仗,捂着耳朵跑到门内。
    炮仗噼里啪啦地响,粉红的碎纸漫天飘,像下了一场浪漫的玫瑰花雨。
    你们离远些
    两娃娃听到程深墨的声音,开心回头。
    两位爹爹身穿大红的新郎服,手牵手从内堂走出来,眉宇间尽是笑意。
    大爹,小爹,吉时到了,你们要拜堂啦
    两娃既稀奇又兴奋,还没听说哪家娃娃可以看见父母拜堂成亲的呢,他们就不一样啦,真开心啊。
    一拜天地白术率先喊起来,当自家爹爹的主婚人。
    程深墨与苏卿云相视一笑,向天地鞠躬。
    二拜高堂可爷爷们都在京城呐茯苓为难道。
    程深墨:卿云,我们向北方拘礼。等哪日回京,再去给他们送喜饼。
    苏卿云颔首,两人向远处拘了一礼。
    两娃对视一眼,齐声道:夫妻对拜
    程深墨与苏卿云对立而站,搭手弯腰鞠礼,每一个动作都无比虔诚。
    礼成
    两人携手起身,亲吻,孩子们哄笑一团。
    往后余生,也请一同走下去吧。
    第58章 番外现代篇(1)
    四月, 杨絮如雪落,海棠落英缤纷,大学城内洋溢着春天的气息。
    正值春招, 临近毕业的学生们手携简历, 穿梭在不同的教室,面色显出与和煦春日不符的焦急和严肃。知名企业的报名处前无一不排起如水长龙。
    程深墨从图书馆出来, 怀中抱着几本中医典故,不紧不慢地穿过人群,往宿舍走去。
    猛然, 一只手从他背后拍了下。
    阿墨,今天我们学校与首府音乐学院打春季篮球赛, 你怎么没去看?音乐学院那美女如云, 简直了, 我眼都看花了。
    念念不休的于柳顺势揽住程深墨的肩膀, 眼神发直, 似乎还在回味。
    程深墨早已习惯舍友的聒噪, 调侃道:你还有心思看球赛?不陪着去面试,玲玲没削你?
    他们学校与音乐学院紧挨着, 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于柳大一便时常到音乐学院流窜, 还真让他瞎猫碰上死耗子, 追求到灵玲为女朋友。
    两人蜜里调油,从大一好到大四。
    他和于柳学的是中医药专业, 五加三本硕连读,在旁人忙碌考研找工作时,他们倒是显得十分轻松自得。
    本来前两天还在找工作呢结果,你猜怎么着, 昨个突然告诉我要考研!大三不准备考研,临毕业了,突然想考研没办法咯,作为家属必须支持。所以
    于柳笑吟吟道,哥们我呢,想搬出去住,方便照顾玲玲。
    请吃饭。
    程深墨装模作样地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咱宿舍四个人,阿花和笑笑是本市的,几乎没住过宿舍。只有你我相依为命,你这一走,鸳鸯成双蝶成对倒好,徒留我孤家寡人守寒窑
    于柳:别念叨啦,我请还不行嘛。
    城南自助海鲜大餐。程深墨毫不客气。
    于柳:你趁火打劫啊,那家四百多一位
    程深墨吭哧一声,呜咽道:可怜我孤家寡人守寒窑
    别装了,谁让你自个不耍朋友,四年了,楼下的小花猫都生三胎了,也没见我们中医药系草、国家奖学金获得者动过哪怕一丢丢的凡心。
    程深墨顿了顿,脑海里闪过模糊的人影。六年前,他生了场病。此后,常常做相似的梦,梦中他是古代的大夫,身侧总站着一个人,一个男人,对自己温柔的笑,却怎么也看不清脸。
    梦中他们仿佛经历了很多,醒来时却怎么也记不清发生过什么,唯有加快的心跳告诉他,那个男人是他深爱的人。
    因此,程深墨高考后报了中医药的专业。自己在中医上似乎颇有天赋,不仅一点就通,甚至会冷不丁冒出还未学到的知识。他越发觉得,定是有这么一个人的,他们总会遇见。
    他回过神,撇嘴道:谁在学生会查房时帮你遮掩,上课时帮你点到,下课后帮你辅导。严父般教导你的功课,慈母般关心你的生活。要不要我告诉灵玲,情诗是我写
    别!爸爸,您就是我敬爱的父亲。于柳急忙打断,咬牙道,请,我请还不行嘛。
    程深墨摸了摸于柳的脑袋,乐呵道:乖。
    手机铃声响起,程深墨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收起笑意,接通电话。
    嗯,我帮您打听了学校排名,相关资料一会儿发您。专业的话,我认为还是以航航的喜好为好,他不喜欢学师范,您也不要强求
    耐心地劝解了一番,程深墨挂断电话。旁边的于柳不屑地撇了撇嘴,你爸又在托你打听他儿子大学报什么专业好?
    也不费事,帮忙看看。程深墨笑着回道。
    就他还有脸于柳看了一眼程深墨波澜不惊的脸,收了语调,面上仍旧愤愤不平。
    他与程深墨初中室友,大学恰好一个专业,又重逢,很快成为朋友。
    于柳记得,程深墨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便离婚了,小深墨爹不疼娘不爱。初中很少有人住校,他因着父母外地工作,所以才住校。直到初中毕业,他随父母迁居到南方,才渐渐断了和程深墨的联系。
    初中生不过半大孩子,几乎都是第一次离开父母,与他人居住。于柳的爸妈爷爷奶奶全出动,帮领用品、铺床单、前后张罗。其他舍友也和他差不多,身旁跟着父母亲友。因着年龄小,还有在哭鼻子的,父母在旁心疼地抹眼泪。
    唯独程深墨是一个人来的。自己铺床、自己领饭卡、自己买水壶盆子整理一切新入学的事宜,井井有条。
    反正初中三年,于柳从没见过程深墨父母来看孩子。程深墨放假回家,也是住到乡下姥姥家。
    于柳印象最深的一次,学校水痘大流行,程深墨半夜发烧,班主任打电话叫父母来接人,打了四五个电话没有接通,后来好不容易接通了,那边推推阻阻,说上班忙不过来,让程深墨自个回老家。
    最终,还是班主任帮程深墨看过病后,将人带回自己家,照顾到痊愈。
    时至今日,程深墨还会在寒暑假去班主任家拜访。
    那时的程深墨脾气也好,性格也活泼。于柳却感觉总蒙了一层朦胧的纱,教人没办法真正亲近。现在想来,大概这就是戒备心吧。
    大学再次相遇,程深墨的脾气仍旧很活泼,但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以前的程深墨像是假装融入人群,实则孤独的小兽,而现在的程深墨却像在充满.爱.的家.庭里长大,有着强大的安全感,没有人会不愿意和他做朋友。
    于柳很好奇在高中时发生了什么,让他性格变化那么大。只可惜多方打探,也没找出缘由,好像忽然间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顿悟?于柳摸了摸下巴,搞不清哩。
    程深墨如果知晓他的疑惑,恐怕自己也回答不上来。很久之前,对于不称职的父母,他有恨意、有不甘,对于旁人的示好,首先选择警戒。不过,在那些朦胧的梦里,他被爱着长大,他亦有所爱之人,梦醒后,竟全然地释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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