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白月光同我私奔了 作者:作者:炎炎原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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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呀的开门声响起,商陆冲了进来,看到床上衣衫半退的二人,眼睛瞪得像铜铃,着急忙慌一声抱歉,立刻退出去,替两人掩好门。
    转念一想,不对啊,师父让我看好师弟,切勿让他们婚前逾距。
    于是,又雄赳赳气昂昂地冲了回去,叉腰道:白日宣.淫,岂有此理!
    程深墨脸颊红得可以做颜料了。他着急地拿被子捂住喻安卿,怒道:你出去!休想占我家娘子便宜。
    喻安卿任程深墨把自己包成粽子,害羞带怯地倚在程深墨的怀里。
    韩木羽迟迟不见商陆出来,嘴里念叨着臭嘴巴,你是不是不想让我见阿墨,一边推门进来。
    喻安卿!还没成婚呢,你这妖精就把阿墨勾到床上来了,当真不要脸。
    韩木羽颇有些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愤慨。
    喻安卿心情不爽,头一歪,搭到程深墨的肩膀,皮笑肉不笑地道:良姜哥哥,对不起,我让你蒙受非议了。
    程深墨既心疼安卿,又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你们够了!是我情不自禁勾安卿上.床。再说,我们夫夫的事,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何礼不合理 13瓶;于卿、谧色夜如勾 10瓶;秋沐聆心、紫云巧月 5瓶;暮归 4瓶;46129209 2瓶;酒、江停喊我去练琴、朝俞 1瓶;
    第37章 悄悄私会
    气氛一度非常尴尬, 商陆劝着韩木羽,一同退了出去。喻安卿整理仪表时,顺手把药盒塞进怀里。
    几人同桌吃饭, 聊起猎场的事。
    韩木羽叹道:恭亲王一家遇到这等祸事, 祖母之前伤了气血, 这次更伤身, 我今日便要离宫侍疾。
    她虽极力想阻止与奚无记的婚事, 没想到会以生死离别的方式,内心感慨万千。祖母伤心之余, 也担心她背上克夫的坏名声, 找不到好人家。
    奚无记多年相交, 为人表现得谦和有礼,实际上是个口蜜腹剑的小人, 更何况盲娶盲嫁了。
    如今也不着急, 只想着祖母的病能好起来, 大不了不嫁人就是。她乃堂堂候府千金,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商陆八卦道:没准是恭亲王干了什么, 惹皇上杀害。恭亲王可是皇上的半个帝师,不能明面上问罪, 大家都猜测是咱们圣上指派暗阁做的。
    暗阁向来处事诡谲,干的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 多年来就是悬在官员们头顶的一把刀, 无人不胆战心惊。
    站在身后伺候的夜峦听此,不服地挑了挑眉。他们暗阁何时做过见不得人的勾当, 做事真凭实据,绝不冤枉好人。
    喻安卿没什么异色,全部的精力都在程深墨的身上, 用筷子阻截程深墨的筷子:螃蟹性寒,你已经吃了第三个了。
    哎呀,我帮你剥的。程深墨舔掉嘴角的碎屑,快如闪电地徒手又拿了只大闸蟹。
    喻安卿无奈觑他,听到商陆继续道,奚无记一死,小师弟也能安心些。要不是翠莲及时发现,没准喻安卿都见不到师弟的面了。
    喻安卿神色一凛,看向夜峦:出了什么事?为何不向我禀报?
    夜峦直呼冤枉:主子您一回来就进了程大夫的寝殿,小的哪有机会同你说话?
    喻安卿神情一僵,难得有几分尴尬,冷笑道:还顶嘴?你不能同我飞鸽传书?
    夜峦道:都怪小的疏忽。
    主子离开前布置周全,程大夫丁点事没有。夜峦便没把此事放在心上,谁承想主子将人护得和眼珠子似的,一听程大夫遇到危险就炸毛。
    两人说话间,程深墨已飞快地吃完螃蟹,笑眯眯地道:安卿,你别听商陆夸大其词,我一点事没有,歹徒连衣角都不曾碰到。夜峦武艺高强,三两下就擒住了人,我该谢谢他才是。
    那天,我也在。我观夜峦的武功路数绝对出自名家,瞧着和我哥有的一比。
    韩木羽疑惑地问道,怎么会在斜律郎身边做个伺候小厮,太屈才了!不如投身到武侯府门下,我让哥哥给你安排个武职。
    夜峦赶忙摇头拒绝:韩小姐过誉,我只是在年幼时习过几招,不算什么水平。
    喻安卿你什么来路?身边跟的人有些本事,不简单呢。
    韩木羽嘴不饶人,矛头直指本人。
    你该不会就是暗阁的人吧?我记得暗阁首领的令牌便是玉龙符,你玉箫上不常年挂一条玉龙环佩吗?
    韩小姐一直对我颇有偏见,我嘴笨说不过你。你若想替自家哥哥出气,直接来就是,又不是没打过我,何必拐弯抹角?
    喻安卿摁住程深墨伸向螃蟹的爪子,眼眸蒙了雾气,可怜兮兮地道,我管不得你说什么,只要良姜哥哥相信我,我便不觉得委屈。
    我最相信安卿了。程深墨心疼安慰。
    他可是看过原著的人,最清楚安卿的人设,绝对无辜善良的小兔子一枚。
    他用沾有油的手,安抚似的拍了拍喻安卿的手背,被喻安卿嫌恶地躲开。
    程深墨闪过一丝得意,趁机向大螃蟹出击,被喻安卿用手帕拦截,给他擦起手,严肃道:今天的量到此为止。
    宫中御膳美味,程深墨整日胡吃海塞地没个数。
    安卿,你真像个管家婆。程深墨勾唇,目光灼灼,满眼都是被心上人爱惜的喜悦。
    两人旁若无人的亲热,气得韩木羽红了脸,碗筷一摔:我不吃了!
    说罢,气冲冲地离开。
    商陆耸耸肩,嘟囔道:你们注意些,我师命难为,小心我告诉师父。
    程深墨啧一声,十分嚣张。小情侣就是要亲热,单身狗心里酸去吧。
    商陆被他嚣张的气焰激怒。
    日日紧盯两人,一旦发现两人动作亲昵,便冒出来干涉。他没皮没脸起来,饶是程深墨也得甘拜下风。
    过了几日,立冬至,天气变得更冷,殿里生了炭火。三人吃饭时,程深墨从桌下面塞了个纸条到喻安卿手里。
    程深墨冲他挤眉弄眼地笑笑。
    上面写了几个字:巳时一刻,花园第三棵松树下见。
    明明是未婚夫夫,程深墨搞得像在偷情,喻安卿好笑地握紧了纸条。
    巳时,程深墨照例给贵妃娘娘请平安脉。李贵妃道近日精神不济,想程深墨开一副补药服用。
    龙胎安无恙,想必是贵妃心里放心不下,程深墨写了一方补钙益气的方子。
    从兰坤殿出来,程深墨晚了两盏茶功夫,疾步赶去赴约。
    花园内山茶花开得火热,叫人感受不到冬的冷意,如春一般茂盛富有生机。
    松树下一抹青绿色身影,腰间玉箫缀着的如意结红得鲜明。
    程深墨望进眼里,踩在五彩锦石上,恍惚间觉得自己走在彩虹之上,跨越时空,去遇见自己的爱人。
    那人站在绿树红花里,一直在等他。
    内心雀跃欢喜比锦色石子还要多。他如兔子,奔到喻安卿面前,杏眼弯弯,说话时呼出白色雾气:你等冷了吧?
    我不冷,倒是你的脸冻红了。
    喻安卿露出云纹衣袖下藏着的小手炉,拿过程深墨的手贴在手炉上,再把手覆在他的手背,手心手背便无一处不暖。
    两人双手叠着,喻安卿俯身,脸颊贴脸颊,传递彼此的温度。
    良姜哥哥,我的生辰在除夕日。我想同你一起守岁,庆祝我的弱冠礼,你以夫君的身份
    程深墨的脸颊被喻安卿一压一压,像Q糖似的柔软滑弹。
    他心里琢磨,立冬到除夕只剩下不足两月。大周成亲礼繁杂,时间来不及不说,贵妃差不多时间临盆,他不一定离得开。
    时间有点紧张我保证陪你过弱冠礼,能不能以夫君的身份就嗯难说了。
    程深墨说话时,喻安卿的脸颊不满地压来压去,外人看来,程深墨嘴巴一张一合,好像在不停索吻,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
    喻安卿不想听他的拒绝,直接含住程深墨的唇,报复似的深吻,如一条狡猾的鱼落入湖泊,搅动春水泛滥。
    程深墨禁锢在树与喻安卿的怀抱,粗糙的树皮摩擦得后背有些疼,身前的人始终不肯放过,迫着他抬起下巴,吻从唇落到秀颀的脖颈,吞咬喉结。
    手里端的暖炉,腾不出手来推拒,程深墨任人欺负,软了腰肢,眼尾泛红,细碎呜咽的抗议被瑟瑟寒风掩盖。
    天冷得结冰,程深墨热得要融化。
    喻安卿心满意足地松开人,程深墨呼吸不畅地借他的身体支撑,唇微微泛肿,比山茶花红得更亮色。
    良姜哥哥,你疼疼我嘛。喻安卿在他耳边低语,压低嗓音撒娇。
    即便被欺负的快要哭了,面对喻安卿娇嗔的面容,生不出半分脾气,哄道:我问问师父,一切从简,年前尽快完婚。
    喻安卿吧唧一口亲亲兔子软软的耳垂,笑道:哥哥最好了。
    不远处。
    韩兄脸色这般难看,可是为无记的事伤怀?
    二皇子唐晏上前问道,顺着韩缨阴骘的目光看去:窄窄的松树干遮不住人,喻安卿和程深墨在接吻。隔着山茶花,看不清两人的面容,小大夫似乎无力地软在喻安卿的怀里,昂着头接受亲吻。
    唐晏眉头一挑,言语轻佻:好一对饥渴难耐的小鸳鸯。我听闻两人已经定亲了,没想到如此迫不及待,大庭广众之下,也不知道害臊。
    够了!
    两个字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韩缨右手摁住跨刀的鞘,仿佛下一秒便想拔刀杀人。
    他在喻安卿那里,遭受了太多耻辱。
    韩缨撇开眼,轻叹一口气:我太小看喻安卿,你可知他是暗阁的首领?
    这消息犹如一道惊雷,劈得唐晏目瞪口呆。
    韩缨状似无意地说道:我听闻大殿下对喻安卿不错,平乐公主又与喻国公世子定亲。如今,我怕是惹不起他了。
    唐晏定了定神,回道:你我亲如手足,本殿下永远站兄弟这边。你想要小大夫,本殿下会义不容辞地帮你。
    韩缨一怔,笑道:多谢殿下。
    两人相视一笑,之前是挚友,现在更是同盟,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程深墨禁不住喻安卿的撒娇,写了封信,托商陆带回石府,给师父看。
    两人假戏真做,他在宫中不能出去,婚礼请师父帮忙筹备。
    石鹤看过信,不知是喜还是伤。
    他已经开始筹备了,这孩子才反应过来。更可气的是,反应过来也就罢了,没想到竟如此猴急。要知道石鹤看好的日子是明年六月份,孩子倒好,一下子提前半年。
    不足两月,操办起来确实匆忙,很多东西都定不到。
    还有一点,不知两娃娃太小,还是喻安卿故意为之,两人的亲事与喻国公没有半分联系。
    这怎么能行?喻安卿明面上是喻国公的孩子,拜堂时,喻国公是要坐在高堂之上的。若喻府不在意,岂不是显着墨儿不受重视。
    石鹤下值后,等在宫门口,直接拦住喻国公,问道:国公大人,贵府安卿已向石府提亲月余,为何不见您上门商定婚期事宜?
    石鹤心想,孩子猴急也不能输了架势,不能叫夫家小瞧了去。
    喻国公当知晓,之所以装作不知,是根本管不了啊。
    他受皇上嘱托,替皇上抚养儿子。说到底,他食皇家俸禄,是皇家的奴才,喻安卿哪是他的儿子,分明是他的主子。丁点的主都做不了。
    喻国公犹豫片刻,推脱道:这事,老夫想想。哎哟,皇上传召我呢,我差点忘了,老夫得赶紧面圣去。石太医,我们改日再谈。
    他转身便往回走,脚步飞快,被人撵似的。
    石鹤登时气血上涌,在后面边追边喊:喻大人您总得表个态,是你喻家三公子在着急,天天催呢。您是孩子父亲,可是要坐高堂,受孩子跪拜的
    话音未落,喻国公跨门槛的脚一滑,打滚进了皇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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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殿内吵架
    喻国公汇报情况后, 只得了唐皇一句此事不用爱卿操心,朕的儿子自然会以皇子身份行嫁娶之仪。
    他明白了,皇上有意恢复喻安卿的皇子身份, 而且对现在的婚事不满意。
    圣上, 若石太医再找臣商量婚约, 臣当如何是好?喻国公继续问道。
    唐皇:你只管以事务繁忙推拒, 若有疑问, 便让石太医找朕就是。
    有了皇上的明示,喻国公松了口气。正往回走, 没想到石鹤竟在殿前等着他。
    这个石太医未免太执着了。
    无奈, 只好把皇上的话重复给石鹤石大人, 不是老夫为难你。安卿的婚事,皇上有想法, 我是做不得主的。
    石鹤陡然一惊, 差点把这茬给忘了。喻安卿明明说皇上不反对他娶墨儿, 如今看来不是这么一回事啊。
    终究是他把问题想简单了,圣上的孩子再不济, 甚至不愿意认回,也不可能允许娶个男子。
    这件事不能再瞒着墨儿了。
    石鹤见到程深墨时, 他正与喻安卿下五子棋。
    二人有输有赢,玩得不亦乐乎。
    我赢了, 二十五比二十三, 我比你厉害,嘿嘿。
    程深墨瞧见石鹤脸色沉重, 起身道,师父,婚礼筹备出什么问题了吗?
    石鹤没好气地瞪孩子一眼, 一心一意就想着成婚。
    喻国公说,一切需要皇上做主。石鹤不满地看向喻安卿,安卿,你不是说皇上同意你和墨儿的婚事,你是不是在骗我!
    程深墨奇怪:关皇上何事?难道臣子成婚,皇上都得过问不成!
    喻安卿脸色一沉,良姜与韩缨的关系破裂,有很大原因是程深墨不喜韩缨的侯爷身份带来的压力和规矩。
    他内心是不想良姜知晓真相的,就算知晓,也想拖到成婚之后,一切尘埃落定之时。
    怎么?你还想瞒下去?
    石鹤顿了顿,掩上寝殿的门,以防被人听见。
    厉声问道,安卿,我知晓你是个好孩子。但你是皇上的私生子,只要皇上不愿,你们俩别说成亲了,弄不好墨儿的命都会丢。这些你有没有想过?
    喻安卿是皇上的私生子?!
    原著里可没有这个设定啊。
    程深墨震惊不已,纵使记不得小说具体剧情,可他很喜欢喻安卿的人设,知晓喻安卿的身世就是备受欺凌的庶子,哪里有皇上私生子的设定。
    程深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这么大的设定偏差,怎么可能?难道是我穿越的方式不对?或者小说后来又搞了修订版,他不知道。
    程深墨脑袋里一团浆糊,脸色苍白得难看,看向喻安卿的眼神,疑惑中带着些许的怒意。
    喻安卿第一次如此慌神,急忙解释:良姜,我其实一直想告诉你,却不知该如何说起。
    正如你知道的,我的娘亲是绣娘,从外面生下我。后来,皇上寻到我,把我交予喻国公抚养。我们成亲,皇上之前确实同意了。我不知为何他会出尔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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