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重新恋爱 作者:作者:张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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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一句,我可以让你亲一下。余今微顿,怕这个条件还不够诱丨惑,多补了句:你想亲哪都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就看兔兔驯狼!!!
    第64章 六十四尾金鱼
    第一个问题。
    余今想了想, 稍微挪开了点,贴得太近说话,他怕他先忍不住。
    然而他的脑袋才往后靠, 就落在了一只手上, 荣荀扣着他的后脑勺,不让他退。
    荣荀,撒手。
    你只不让我亲。
    荣荀低声道:没说不可以抱。
    余今微微一笑:那我现在说了。
    荣荀沉默着望着余今,没有第一时间动作。
    他的尖牙重重地抵着自己的舌尖, 直到巨大的疼痛顺着神经系统冲上了他的大脑, 他才克制着松开了自己的手。
    总会还回来的。
    荣荀敛眸,漫不经心地想,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坦白时机。
    反正纸是包不住火的。
    既然事情阴差阳错的走到了这个地步,他现在该做的就是快速地将局势掌控在自己手里。
    还有
    荣荀舔着自己的尖牙, 低垂的脑袋借着光线的遮掩,露出个了耐人寻味的笑。
    喜欢, 他已经算计到了,但这还不够。
    他要借着这个机会, 狠狠地咬住小金鱼。
    完全没察觉到的余今组织了一下语言, 靠着背后的书柜问荣荀:还是先回答那个问题吧,饭是你做的吗?
    荣荀答得很快:不全是, 有些是酒店打包。
    他微顿,往前倾了倾身子, 又主动抛出了点别的:我有时候实在没有空, 来不及, 就只能顶酒店外送。有时候是在外面那个酒店吃了饭, 觉得他家这道菜不错, 想你应该会喜欢吃, 所以给你安排上了。
    果然。
    余今轻呼出口气,心尖积攒的情绪还没散开一点,就感觉到荣荀抓起了他的一只手。
    然后滚烫的吻就重重地落在了他的手腕上,贴着他的脉搏,像是在和一直扣在他手上的手环抢位置一样。
    不停地游移摩挲。
    余今的脊背一僵,偏偏荣荀在做这个动作时,眼睛还锁在他身上,那对稠墨似的眼瞳翻涌着晦暗,让他嘴角噙着的那抹淡笑都危险起来。
    荣荀炽热的呼吸和余今身体里升起的淡淡寒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余今更加发毛。
    就好像一头狼王制住了自己盯了许久的兔子,用爪子轻而易举地将小小的猎物压在身下,然后用鼻尖示威一般地嗅着兔子。
    余今挣了挣手腕,试图把手抽回来,换来的却是荣荀更大力的挽留。
    余今拧眉:说好的一下。
    而且他以为荣荀会要和他接吻的。
    余今心里有点微妙的难捱。
    荣荀没有去为自己再争取什么时间,只又亲了亲余今跳动的脉搏,然后慢慢地松开了余今的手腕。
    余今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明明只是很正常的亲吻,却莫名感觉到自己的手腕有些过烫。
    第二个问题,余今稍微缓了下,才继续问:为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荣荀也没怎么犹豫:想对你好。
    我是不怎么吃得出,但我听他们抱怨食堂的大锅菜不好吃。外卖我又怕不干净,偶尔吃吃可以,多了不行。所以我就去学做饭了。
    荣荀勾唇:再说你挑食,有很多配菜都不吃,还是自己做好。
    余今心里的那个靶子,又被射了一箭。
    但现在显然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因为荣荀再度垂首,将一个轻吻落在了他的眼睫上。
    在他靠近时,余今就下意识地闭了眼睛,然而这一次仍旧不是预料的那样。
    而且甚至荣荀只是轻碰了一下,就立马起身。
    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明明提出这个交换的是余今,但现在已经开始被撩拨得有些躁的也是余今。
    其实荣荀自己也被自己的动作弄得难耐了,却仍旧克制着,微哑着嗓子催促:小金鱼,还有第三个问题吗?
    余今对他的忍耐力十分敬佩:有。
    他问:你是医生吗?
    荣荀稍顿,轻哂了声:我可以问问你是怎么发现的吗?
    这就是默认了。
    虽然自己的确猜到了,但当荣荀承认时,余今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感觉自己好像此刻才认识荣荀。
    余今感到好笑,却又笑不出来:你藏得真的很好。
    刻意穿插一些正常的医生问话,以第三人的口吻和他聊他们之间的事,甚至
    余今嗤笑:你还吃医生的醋。
    那是某一次他们出去玩的事了。
    余今虽然不记得人,但他能够把事情跟荣荀对上。
    因为只有荣荀会吃他的各种醋。
    当时是余今拍了照片,荣荀说想看一下,然后余今在开手机时不小心切到了叮咚去。
    他的叮咚就两个聊天的人,一个是荣荀,另一个就是医生。
    荣荀和他每天基本上都是面对面的,没怎么在手机上聊过,聊也都是什么快到家了、你还有多久回来、又堵车了、回来帮我带点零食
    不像医生,偶尔会聊一些很闲散的话题。
    当时医生的对话框就因为聊过所以在荣荀上面,荣荀就在他耳边酸溜溜道:你手机里还有别的男人。
    余今那时甚至还因为这个哄了人好久,被摁在无人的楼梯间里,听着一扇门之隔的热闹商场人来人往的各种声音被亲得快要窒息了,才把人哄好。
    现在想想
    余今只想骂脏话。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荣荀,心说今年电影节影帝奖不颁给你那这电影节还不如不办。
    你演的是真的很好,余今给予了二次肯定:可你是我男朋友。
    无论再怎么样,总会有蛛丝马迹。
    只是看他会不会去往那方面想而已。
    荣荀颔首认栽,就听余今问:为什么?
    余今是真的想不通。
    然而荣荀笑了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小金鱼,做交易要讲究诚信,我得先收第三个问题的奖励。
    话音落下时,一个如同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了余今的唇畔。
    余今忍了忍,还是没有偏头把这个吻补全。
    反正他还有第四个问题,到时候荣荀也该好好亲他了吧。
    至于为什么,这故事有点复杂。
    荣荀说:其实最开始治疗项目里是没有和某位主治医生建立网友关系,以此来尝试记住人这一条的。
    完全没有想到就连这个也是荣荀操作出来的余今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荣荀垂眼,直白道:可我想和你对话。
    余今是真的有点说不出话了:你你到底就是在南界,在医院里
    余今的语言系统有些紊乱,他知道自己想问什么,但就是不知道要怎么说。
    而荣荀就是在这个时候垂首,吻了一下他凸出的喉结。
    余今浑身一僵,大脑有一瞬的空白,就听荣荀低声说:你九岁快十岁的时候来的南界,那时候医院的经营就不太好。后来你十岁时,因为院长的一些私事,医院实在经营不下去了,院长想找好心人资助你,消息辗转传到了我手里。
    余今的喉结微微滑动:那时候你十七岁。
    是。荣荀稍顿,到底还是狠下心来,将那根绳索套在了余今的脖子上,用最阴冷的计算去将人套牢:但当时我不能直接出面,因为那时候我家在发生大变动。我父亲和我叔叔争权达到了顶峰,我没有成年,也没有办法将你接走保全你。
    又或者说,我其实自身也有点难保。
    他说:所以我请纪哥帮忙,帮我资助你。不过钱不太够,我向他借了一大笔钱,资助你资助医院,让医院重新开了下去。
    荣荀并没有过多描述自己有多惨,但越是这样,余今能够猜到的也就越多。
    南界有多乱,这点就算是内陆的人也有所耳闻,更何况他在这儿也生活了八年。
    之前有人跟他说过荣家在这儿多有话语权,余今就可以猜到荣家从前是做什么的。
    在荣荀没有上位前,荣家就是南界最大的、没有办法铲除的毒瘤。
    一个十七岁还没成年的人要在毒瘤中求生,本来就是惊险的事,偏偏荣荀还要将他救起。
    余今心脏发痛,呼吸都滞涩了不少。
    他没有想过,荣荀在他看不见记不得的那些年岁里,替他托起了整个鱼缸。
    所以你身上的伤
    也是因为荣家吗?
    荣荀的吻落在了他的颈窝上,惹得余今轻颤了下,亲密和沉重的气氛交织在一起,让他异常敏丨感。
    却也刚好能够挥散他心里的酸疼。
    是。
    荣荀舔着自己的牙尖,再下了一个套子,干脆不管不顾地将刀子指向余今:手臂上最深的那一道是我读大学时我父亲找了人想干脆把我做掉,那场架我身上还有别的地方也留了伤。
    他抓住余今的手,放在自己右边的锁骨上。
    余今记得那里有一枚朱红色的痣,开在冷白皮上很漂亮,但荣荀不喜欢露出来,他还以为是荣荀嫌娘气,但荣荀却说:还有这里,当时这里的骨头都断了。
    余今瞪大了眼睛,颤着指尖将荣荀的衣领往下拉了一点,就见那枚朱砂痣旁真的有一道又深又狰狞,看着就令人悚然的伤痕。
    荣荀又主动道:在当时的南界,这种事很常见,也没人敢帮我报警。是那个老板替我报警,还帮我叫了120。
    其实不叫也没关系,荣荀是留了后手的。
    他没有安排好小金鱼后续所有的事,他是不会允许自己就这样死的。
    就算要死,也要保证小金鱼的以后。
    余今呼出一口气,眼眶已经克制不住地红了:看着就很疼。
    其实还好。荣荀笑了下:对我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
    这是实话。
    荣荀当时并不害怕。
    他活了这么久,害怕的事很少。
    至今都记得的一次恐惧,是他差一点就害死了他的小金鱼。
    荣荀握住余今的手,不让余今再去看那些陈年旧伤,只低头亲了亲余今的指尖,温柔的说出自己这么多年来最简单的,甚至可以说是唯一的念想:你没事就好。
    余今忍着泪水,鼻尖却酸的要说不出话来了。
    他缓了很久,才问:你身上还有别的伤吗?
    荣荀仍旧没有瞒着:背上还有几道吧,我也不太记得了,以前打过的架的确不少。
    所以荣荀虎口的茧才比较粗粝,都是握东西握出来的。
    他微顿:下次给你看,现在不太方便。
    荣荀笑着按了按余今的眼尾:别哭啊,你要是因为这个哭了,小心我回头就去做植皮手术,不让你看。
    余今:
    他又气又好笑,但到底心里堵着的情绪被这人硬生生捅没了:滚蛋。
    荣荀莞尔:可以,进步了。会骂人了。
    余今不想理他,荣荀又吻了吻他的眼尾:还有么?
    余今冷哼一声,这会儿也不纠结亲哪的问题了:多的是,别急。
    他说是这么说的,但话音落下后,在荣荀看似坦荡的目光中,又有些无言。
    荣荀也不急,只勾着唇等待着他的问题。
    余今垂眼,在长久的沉默中,问了个让荣荀的笑容瞬间消失的问题。
    他问:荣荀,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想杀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疯批含量略高,慎点(?)
    第65章 六十五尾金鱼
    空气瞬间由沉默转为了死一般的寂静。
    余今对情绪其实不是一个特别敏锐的人, 但他也有自己的直觉。
    尤其是面对荣荀时,他时不时地就会生出一种诡异的
    怎么说?
    类似于身体防卫机制本能地提醒他远离荣荀。
    在有些时候,荣荀会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让他有一种要被杀掉了的危机感。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偏偏荣荀还在这个问题上沉默了。
    余今的直觉没感应到什么, 他悄悄抬眼去看荣荀,就见荣荀正好轻笑了声。
    他很意外一样:你这个问题有点奇怪
    余今在心里松了口气。
    他想肯定是自己的错觉,正要为这个乌龙感到尴尬时,荣荀又悠悠道:我怎么舍得。
    他弯眼, 眼里的温柔和爱意明明是那么真切的, 说出来的话却让余今的脊背炸寒:小金鱼,我是想吃掉你。
    余今的大脑一懵,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他怔怔地看着荣荀,像是察觉到危险一样, 整个人都进入了戒备状态:你,你什么意思?
    荣荀勾着唇, 低头在他眉心落了个轻吻,继续遵守着他们一下的约定, 甚至仍旧保持着听话顺从的姿态, 没有拥抱余今,只是捧着余今的脸, 用大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颧骨,仿佛在打量什么艺术品一样。
    还是他此生唯一喜爱的艺术品。
    我以为很好理解。荣荀好像真的不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有什么问题, 他当着余今的面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尖牙, 笑容依旧:如果吃掉你, 再杀了我自己, 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无论什么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他甚至还说:当然, 这可能会很疼。你也可以选择吃掉我, 这也是一样的。
    所以余今每次咬他的时候,荣荀感觉到的都不是疼痛,反而是莫大的兴奋。
    因为在那样的情景下,他会有一种错觉。
    好像小金鱼和他也有不谋而合的想法,他们是一样的。
    哪怕在清醒后,荣荀的理智回归时会知道这只不过是自己的自以为,可他仍旧会因为残留在身上的牙印而陷入模糊的界限。
    它们积攒着,在这一刻得到了宣泄。
    余今是完全傻了的。
    他整个人呆在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甚至脑袋都是一片空白。
    他没有办法消化荣荀的话。
    但他又很清楚地听见了荣荀说了什么。
    余今现在处于一种逃避心理,他明明知道这多半是荣荀的实话,可他却在期待荣荀说一句开玩笑而已。
    就像之前那样。
    然而荣荀没有。
    他只是在余今的沉默中微微动了动。
    压在余今颧骨上的大拇指游移到了余今的唇畔,轻而易举地就从唇缝中进去。
    荣荀的指腹抵着余今的犬牙,因为余今不是很喜欢吃陆地肉,所以他的牙没怎么磨过,也很尖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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