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公是我打求助电话找的 作者:作者:汤原粉子
    汤原粉子(5)
    鉴于怕方媛见到傅骁尴尬,陆铭答应简苏亲自跑一趟。定的下午两点,但是老天却似专门跟方媛作对,陆铭刚出发,就接到了何静的电话。
    行,交给我吧,师父你路上小心。
    接到陆铭电话的时候,傅骁在公交上,大包小包的刚放下,就又重新拎起来,打了个车就往滨江路赶。
    东江豪庭酒店负责婚宴的许经理是陆铭的老熟人了,但傅骁却没打过照面。到地方之后,傅骁却压根没见到人,打电话也不接。眼看着到点了,没办法,只能提着东西赶往7楼。
    正准备去拉门把手,傅骁却被拦了下来。对方是个小丫头,十五六岁,学生打扮。见到欲待擅自闯入的傅骁脸色一变,语气可谈不上有礼貌。
    不许进,你什么人啊?学生妹抱着膀子,皱着眉,老母鸡似地直直拦在傅骁面前。
    傅骁头一撇,脑子里许多问号。
    时间、地点都没错,莫非客户已经到了?可他没接到电话啊。只好和颜悦色地问:小妹妹,你是简苏小姐的家里人吧。我是爱语婚庆的婚礼策划,你姐姐在里面?
    小姑娘眉头皱得更紧,冷眼瞥他,话音更凌厉了几分:什么简苏,不认识。你我也不认识。里面有人在彩排,你另外找地方吧!
    嘿,傅骁看着这学生妹一脸蛮不讲理的模样,一股懑意直冲丹田,音调难免拔高了些:里面人超时了,我进去通知一声不过分吧。
    小丫头不由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瞪着面前人高马大、又是拎又是提装备齐全的傅骁。而后,嘴一咧,触不及防地哭了出来。
    刚出电梯,方媛的耳膜就被一阵尖叫声给刺穿了。一抬眼,正瞅着对面剑拔弩张的一大一小,向简苏招呼一声,迫不及待地就冲上前去:
    喂!你干嘛呢。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女生?!
    方媛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照着傅骁胳膊就是一推,没半点防备的男人被推得一个趔趄,手上提着的易拉宝不慎滑落,正中脚背。
    啊啊啊啊啊啊~嗷!我去~~傅骁疼得直跳脚,疼得龇牙咧嘴。
    怎么又是你?怎么老是你
    这是傅骁第三次被方媛坑,虐到痛入骨髓。两人弄出的动静不小,旁边那还在掉豆子的学生妹嚎得更大声了。
    什么情况啊!清清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B厅大门从里打开来,出来了一对男女,男的将还在哇哇大哭的学生们拉至身前,扯着同款大嗓门发出责问。
    学生妹抹了抹干燥的眼角,一手指着还疼得直抽气的傅骁告状:哥,就是他,他刚刚欺负我。随即食指顺着空气一带,指尖冲着方媛吼:还有她!
    问话男身高体健,身形比傅骁还大上半号,听罢眉毛倒竖,宽阔的后背高高供起,一对圆眼珠也快要瞪出眼眶,活像个阎王。
    看这一发不可收拾的态势,方媛一时愣住。以手指着自己,对着女孩申辩:小妹妹,我刚刚可是为你出的头啊,你怎么倒打一耙呢?
    倒打一耙
    是啊,刚刚这位姐姐明明是在帮你啊,小妹妹,不能冤枉简苏也忙帮着方媛辩解。不料话未说完,就被活阎王给打断。
    怎么着,你们人多欺负人少是吧。做了事不敢认是吧?活阎王那吊梢眉翘眼角,蛮不讲理地肆意张扬着,活像是香港某喜剧电影里的经典恶人烈火奶奶。
    哟~我妹妹被你们三个大人欺负哭了还没完,你们莫非还要来欺负我们不成。
    说话的是立在活阎王身边的那个女的,字字歪酸,说话时一张v脸写满了刻薄。
    此时已经疼缓过劲的傅骁看到方、简二人,又听完门里这两口子颇带戏剧性的兴师问罪,已经摸清了大致情况。好言相劝道:
    我是婚庆公司的策划,这两位女士是我的客户。真不是坏人。
    我们是今天2点预约来确认这个宴会厅的,我看里面有人,只是问了这个妹妹两句,可能她怕生人,我刚刚又被易拉宝打中了脚背,动静有点大,可能是吓到了,我在这里向小妹妹先道个歉,不好意思,刚刚吓到你了。
    一番话有礼有节,让人挑不出错处。却把方媛说得老脸通红。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看那么多狗血剧干嘛,学什么不好,学人家见义勇为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老脸都丢尽了。
    呵~怎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妹妹又不是胆小鬼,被你问一句就吓到了,你真当我们傻啊?
    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傅骁那番话一说完,本来活阎王都有些偃旗息鼓的意思了,这女人竟然又添了一把火。
    看着女人的尖鼻子、尖下巴和那张飞扬跋扈的脸,方媛就气不打一处来,觉得女人简直就跟自家小区里那只逮谁咬谁的博美一模一样,狗仗人势、横行霸道。
    这位大姐,照你的意思是说这小姑娘不是个胆小鬼对吧?
    方媛是个暴脾气,这事身边的人都知道。遇到朋友被欺负了则更不得了,会又急又暴。
    上学时梁萌萌有次被数学老师污蔑作弊,被那地中海数落了一堂课,哭成了泪人。方媛当时就看不过去了,被简苏拉了一整节课,到了也没拉住。
    一下课地中海被方媛一课本就给掷倒了,事情闹到校长那里,调来监控一看,才终于为梁萌萌洗清冤屈。当事人平了反,方媛却背了处分,忍耐时咬烂的腮帮子肉养了两周才养好。
    简苏一看方媛咬腮帮子就知道大事不好了。还没来得及动手去拉人,就听见方媛嗷地一声叫了出来。
    方媛姥姥家以前养狗,舅舅从西藏带回来的大型犬,毛很厚,叫声嗷嗷的那种。性子很烈,叫黑虎。黑虎的叫声自带回响效果,很有震慑力。那时十里八乡的小孩没人敢惹方媛。
    刚刚的那一声,不论是音量、威力,方媛都模仿了黑虎十成十,那狰狞的脸色乍一看也确实能唬住别人,但是毕竟不是真狗,旁人看到充其量只是一愣,并不会有多大反应。
    哇!呜呜呜~好可怕
    几个大人被方媛这一声唬住了,都定定地看着她。那小姑娘,果真又开始嚎上了。
    心里的愤懑被刚刚那嗓子释放出来,方媛看看学生妹,再看一眼刚刚还一脸嚣张的女人,表情夸张哟,不是说不是胆小鬼吗?这一下就露陷了啊。
    这一下反击得实在漂亮。但简苏太了解她,连忙把方媛往自己身旁拉,生怕方媛被那边势力反扑。
    活阎王被气得直喘粗气,嘴巴里的脏话不知道倒腾几个来回了,临出口的时候一个个往外蹦,像是磁带卡了壳。他身边的女人也猛缩嘴唇,力道大得脸都有些扭曲。
    两位,已经快2点10分了,我们也赶着确认宴会厅。陆经理应该没来得及转告你们,超时使用是要加钱的。这酒店堂子是大,可黑也是出了名的黑。唉,你们的婚礼策划也没提醒过吗?
    傅骁一边煞有介事地编瞎话,一边指指半空中的监控头,这副老好人的模样还真把活阎王两口子给骗过去了。两人拉上还在干嚎的学生妹,左躲右闪地慌忙跑路了。
    两位女士,实在是不好意思。今天是我没过来提前确认好,耽误了时间还影响了你们的心情,你们要投诉就投诉我吧。我叫傅骁。
    刚刚方媛学狗叫的时候,其实最惊讶的莫过于傅骁。
    这个女人怎么说呢,不过短短三面之缘,三次都把自己坑得体无完肤,照理说他应该要躲她远远地才对,可是刚刚这一声惊人的狗叫,竟然让他对她没那么反感了。
    是我不对,没分青红皂白就见义勇为了。你的脚还好嘛?
    方媛边道歉边上前一步,像是要查看男人的伤势,但对方倏地那么一退,颇有些避之唯恐不及的意思。
    她有些尴尬,简苏适时开口:没事的,哪儿都有那种不讲道理的人。要不是你解围,说不定我们真就被那小姑娘的家人给赖上了。
    傅骁摇头笑笑,非常绅士地拉开了宴会厅的大门确定了桌位和宾客大致排布之后,简苏径直将方媛拉进了厕所。
    为什么是我?
    乌龙是你闹出来的,你不请谁请?
    倒不是方媛小气不肯请客,傅骁刚刚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她看着心里也过意不去。况且人家之前帮过自己两次,于情于理也该请人家吃顿饭。
    但是她现在一看见那男人的那张脸,只觉得难为情,或者说丢人更贴切些。要她跟他坐在一个桌上吃饭,就算自己脸皮再厚,怕是也吃不进去。
    要不就别了吧,我不行,太丢人了。
    看方媛又开始耍无赖,简苏眼神一敛,一针见血道:又不是让你跟他表白,丢什么人?再说就算他跟你真成一对了,觉得丢人的也应该是人家吧。
    没可能
    下午的暑热刚褪,方媛三人两前一后进了餐厅。这家以服务为主打的泰式火锅店,方媛没在这附近吃过东西,但是她会吃,在吃这方面也没怎么踩过坑。
    这个点客人还少,服务生笑容得宜地走过来将三人带到靠窗的一处桌子,这间餐厅的服务生们正是秉承着 过分热情是负担。的服务理念,拉高了不少印象分。
    服务生不疾不徐地为两位女士拉好座椅。正准备告退时,下意识地留意了一眼傅骁,立马一个箭步冲至他面前,帮傅骁也拉好了椅子。
    傅骁第一次被人这么服务,有些愣怔,却还是坐下了。这时,服务生年轻的脸上立时出现一抹欣慰的笑意。准确地被方媛给捕捉到了。
    他怎么了?傅骁往凳子里侧挪了挪,有些不解。简苏选择缄默,解惑的重任自然落到了方媛头上。她倒也没多想,一句他以为自己在做好事。脱口而出。
    傅骁正在喝水,一口水呛进了喉咙,一个劲地咳嗽起来。自知失言的方媛这才慌忙补救:不是,我嘴秃噜了,应该是他以为你腿脚不便。
    这句解释明显没有让傅骁的情绪变好。
    一顿饭下来,方媛愣是没再多说话。好在简苏是个会找话聊的,虽算不上宾主尽欢,气氛倒也和谐融洽。
    等下你帮我结下账,回头转你,我有事出去一下。趁着傅骁上厕所的空挡,方媛交待完,就冲出了大门。简苏还没开口,人就没影了。
    既然那丫头没说去哪,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简苏望了眼窗外还没完全落下去的太阳,决定不听她的。仍坐在座位上跟傅骁聊天,聊了一会,话题自然就转到了另一个方向。
    傅先生还是单身吗?
    这话原是没什么,但于傅骁而言是真听不得。
    傅骁大学那会是典型的男多女少,班里的男生谁有对象都会被高看一眼的那种。
    同寝的那几个单身汉眼红啊,有事没事就爱撺掇出去聚餐,美其名曰同学会、老乡会。暗地里都打着联谊的主意。傅骁当然也去,因为只要他去,费用那哥几个都全包。
    直到有次傅骁参加了个不是老乡的老乡会,桌上一个女生当着所有人的面就问了他这么一句:傅骁哥哥,你还是单身吗?他顿时哑口了。
    人家姑娘双目含情地望了半天,他愣是没说话。直到饭局散了也没说话。
    没别的原因,当时那女生对象就在边上呢。
    这会儿简苏旧话重提,还偏偏挑了只有他们两人的时间点来问,傅骁不误会就奇怪了。
    见对方踌躇了半天也没吱声,简苏瞬间明白自己的话让人误会了。忙摆手解释:傅先生想来是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帮朋友问的。
    哦~~
    傅骁松了一大口气。听她说话说一半,傅骁秒懂:原来是帮那小圆脸问的啊~难怪刚刚吃饭的时候她都不敢看我,也不说话。
    但是对于此刻的傅骁来说,他是压根没那心思。就算是真有那心思,如果对方是那圆圆脸方媛,别说这辈子了,下辈子都没可能。
    我单身。但是目前并没有恋爱方面的打算。傅骁很坦诚,但潜台词明显:就算有,小圆脸也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 (开玩笑,我躲她都来不及呢~)
    方媛呼哧带喘地在餐厅门口转了半天,压根没看见简苏两人的影子,她只好试探性地回去瞅了一眼。
    这两人竟然还坐在座位上?
    你们怎么还坐着?方媛抹了抹额头渗出的细汗,一个劲地向简苏使眼色不是让你先结账吗?没想到对方一脸无辜地看着她,扬声道:在等你回来结账啊~
    方媛被简苏略带深意的眼神盯得有些心虚,不着痕迹地就把手中的纸袋往身后挪,却被简苏一把捉住,故作疑惑道:干嘛呢,藏什么我看看。
    本来没想藏的,但是方媛一想到这袋子里的东西要是当着简苏的面给他,难免会被她好一通取笑。眼巴前,这不拿出来又显得自己太心虚。
    傅骁看着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的方媛,伸手将她递到眼前的纸袋接了过来。打开一看,竟然是一瓶跌打药酒。他小时候没少用这玩意,还没开封,他仿佛就已经能闻到那种熟悉的浓烈气味。
    看来还真是帮她问的啊,还专门跑出去给我买跌打酒再看方媛红扑扑的脸蛋,淳朴又羞怯的小表情。傅骁竟然觉得刚刚自己那些要避她唯恐不及的念头真的有些伤人。
    谢谢,你不用特意跑
    我去结账,你们再等我一下!
    傅骁:我还没说完。
    据说一个男人要真正爱上另一个人之后,才会开窍。
    傅骁以前是不信的,从小学到高中,他就是收情书收到手软的那一类,不仅仅是情书,还有零食、饮料和女生们自己做的巧克力和蛋糕。
    女生追起男生来其实也没什么新意,学生时期的傅骁基本就没自己买过早饭。桌篓里不知名的零食吃了也就吃了,不仅自己吃,素来大方的傅同学还会跟自己的哥们一起分享。
    那时候的傅骁行事显眼又高调,丝毫不会关心自己分享出去的那些礼物中饱含了多少少女羞于宣之于口的情谊。
    傅骁初恋发生在大学,又是女生倒追的他,那姑娘叫秦怡,性格挺大方的。他挺喜欢跟秦怡待在一起的状态,觉得挺轻松自在,不过那时候的他还不懂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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