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A后不想洗白 作者:作者:鹤日
    鹤日(19)
    裴家在立势的过程中有了不少仇家,当初裴松被人带走,没人觉得她会活下来,直到策划那起绑架的人落网交代了事实。
    明里暗里想要找到这位明面上的裴家继承人的人可不少,至于怀揣的心思有待商榷。
    裴烨在三言两语间交代了这关系,继而挂了电话,留待裴松自己一个人去思考。
    哪怕是为了简林意,她也压根没得选。
    这时候导演喊了一声卡,难得的,是因为简林意。
    工作人员赶忙给演员挡雨,导演握着剧本快步走到快速出戏的简林意身边,林意啊,今天有点不在状态。
    简林意:抱歉。
    没事,这场戏本来就比较难。导演叹了口气,想给人讲戏。
    简林意则是想到,刚刚洛容坠崖时,自己居然在一瞬间难以调动自己的情绪,就好像那将死之人不是洛煌的心上人一样。
    她不得不承认,她现在的心神全都落在裴松身上,确实失职。
    裴松这时候也走了过来,大概听了点导演的讲解,又看着简林意有些懵懂的表情,微微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导演一大段话讲完,抬头就见简林意微微蹙眉。
    能知道那个感觉吗?导演问。
    简林意没点头也没摇头。
    她能知道导演要的效果,可是这位洛煌的情绪和简林意貌似隔了一层厚壁障,简林意想做出这样的效果却有点力不足。
    这时候她突然感觉到一丝薄荷香,是裴松靠近。
    简林意听见裴松说,你把那个人当成我。
    什么?简林意愣怔。
    裴松声音带着循循善诱,要死的人如果是我,你会怎么办。
    简林意,你会难过吗?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我哪天不更新了,一定是因为被封然后饿死了(躺)
    第26章
    两人贴得极近,裴松接过小助理的伞替简林意撑着,密密稠稠的薄荷味充斥在雨幕之内,却不是信息素的味道。
    是裴松挑选的那款阻隔剂。
    简林意后背隔着毛巾,靠在裴松身上,那句话就绕在耳边,带来极大的既视感。
    如果落崖的人是裴松,她会难过吗?
    导演看着这两人,这女助理的眼神就跟要吃了简林意一样,带着暧昧,觉得光天化日之下这两人着实不遮不掩有伤风化,于是轻咳两声。
    行了,林意再找下感觉,等会儿再来一条。
    简林意点头,也没动,抬眼望向那边的崖体。
    这景是实景,悬崖不算很高,但是掉下去也得养个十天半个月,威亚架子搭在悬崖上,在风雨里让人有摇晃的错觉。
    如果裴松掉下去。
    简林意瞬间止住思绪,不敢再发散。
    裴松给身前的人挡着背后袭来的风,衣衫猎猎,散发被吹散,擦过脸旁,有些微痒。
    她也不出声,看着盖在毛巾下的湿了半身的女人,又斜了斜伞。
    导演看时间差不多了,招呼演员各就各位。
    裴松带着伞,拿下简林意肩头的毛巾,微微弯腰,轻声说,你把他当成我,说不定就能演出来了。
    你不是惯常会演么?
    所有人离场,只剩演员留在场地中央。
    谷牧穿着威亚走到崖边,简林意站在他三步之外,垂着眼酝酿情绪。
    这场戏卡在落崖时洛煌的动作和表情上,前面的打戏部分算是过了,后续把两段剪辑上就好。
    谷牧想着安慰被叫咔的简林意,只是对上这位omega 的眼神之后话都堵在了嗓子眼。
    简林意似乎有些难过,这情绪很有感染力。
    一声打板,惊扰了风雨,在乍然间将场景带到罪罚之时,诛仙崖之上。
    洛洇提剑,在瞬间刺穿男人的肩胛,鲜血混着雨水在白袍上绽开绯色的雾,长剑抽出,带出湛然冷光。
    洛洇面无表情,抬手一掌击在洛容的心口,打得男人倒退两步,只堪堪再退一步就会落入诛仙崖。
    此时洛洇倒是停了手,微微侧开身让开了一条道。
    洛煌站在风雨里,眼眶有些红,慢慢走来,然后停在洛容面前。
    如果洛容是裴松。
    洛容在简林意眼里有些变了样,与第一次见面不同,此时的人身上满是随心,带着点不羁,冷岑的耳骨钉掩在长发之下,上挑的眉眼有些冷淡。
    简林意听见面前这人说,你来了。
    她点头,却是不敢对上那道稍显炽热的目光。
    洛洇尽职提示,犯忌之人,当诛。
    简林意眼皮一颤,强撑着心神开口,我知晓。
    面前的人轻笑一声,带着一贯的随意,你要杀我吗?
    简林意咬着舌尖,逼着自己对上他她的眼神。
    她半身染血,还像着之前那样,挂着纵容的笑,你的话,也不是不行。
    至少有始有终。
    她说:也该结束了。
    简林意感受到冰冷的雨丝划过脖颈,沾湿裴松亲手为她贴上的阻隔贴,寒意刺骨。
    嗯。简林意轻声应道。
    她往前走了一步,抬手,只是还未用劲,面前的人已仰面倒下,甚至不愿让她再碰触一次。
    背后是万丈深渊。
    来自崖底的风呼啸而上,转瞬吞噬细瘦的人影,衣袂翻飞,简林意指尖触到衣角一片,下意识攥住,却是握了个空。
    一滴泪落下。
    身边人已不再。
    简林意只眼睁睁看着她落崖,是自己亲手造成这一结果。
    难以言喻的悲痛满溢,被困在身躯之中,只得透过那一滴泪窥见些许。
    导演喊了卡,但是简林意恍若未闻,愣怔着站在原地。
    雨水早已沾湿了衣服,也把她和所有人隔绝开来。
    简林意瞳孔放大,却是寻不到落点,她慢慢蹲下身,就像是小时候难过时一样,自己抱住了自己。
    如果落下去的是裴松。
    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早已习惯了伪装的脸做不出什么表情,只有眼泪决堤,不受控地滑落。
    简林意觉得,她好像有些入戏了。
    这场戏的主角是自己用一口烟雾网住的。
    一双熟悉的鞋出现在眼前,雨丝也被隔绝在伞布之外。
    浓郁的,独属于裴松的味道裹住了简林意,一张厚厚的毛巾落下,为她隔绝寒凉。
    结束了。女声轻柔。
    林意,裴松蹲下身,和简林意平视,结束了。
    这句话好像刺激到了简林意,她猛地扑进裴松怀里,疯狂汲取体温交换热度,冰冷的唇贴在裴松的侧颈上,狠狠咬了下去。
    嘶。
    裴松倒吸一口凉气,没把人推开,而是环住了不住颤抖的简林意,轻声安抚,我在。
    细碎的呜咽在耳边响起,温热的液体划过,裴松用一把伞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抬手轻轻揉着简林意后颈,无声安慰。
    她微微侧头,薄唇贴在简林意额上,又重复了一句,我在。
    *
    休息室内,简林意被裴松哄着去隔间换衣服,可是等换完衣服出来,房间里只有谷牧一人。
    谷牧跟个羞涩的男大生一样,见简林意出来就局促起身迎了上去。
    你还好吗?
    简林意礼貌点头,柔声问道,我助理呢?
    谷牧闻言脸色黑了,不过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和刚刚简林意在片场的表现,底气又足了起来。
    我来是想和你说点话,谷牧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你那场戏,是不是动情了?
    简林意对此不可否认,而这句话催化了她想要见到裴松的欲望,于是对着这位同事带了些不耐,所以呢?
    见她肯定了这一事实,谷牧一双桃花眼快笑没了,那我们要不要试试?
    简林意皱眉,什么?
    既然你对我也不是没感觉,那我们试试吧。谷牧殷切道。
    我不懂你的意思。简林意后退两步,笑得有些冷。
    我知道你是技巧型演员,但是刚刚那场戏,你动情了,谷牧自顾自分析,你不是对角色动情,而是对我,不是吗?
    不是。门外有一道女声响起。
    有人替简林意回答了这个问题。
    裴松也想不到自己不过去拿了点东西,就有人能循着味儿过来恶心人。
    她脖子上还带着牙印,也没遮着,丝丝瘀血隔在皮下,一看就是被人又咬又吸过,走进来后,她也没关门,一句话把谷牧怼回去,我让林意把角色代入我,有什么问题吗?
    就算是动了感情,也是对我,关你什么事。
    简林意早在裴松进来那一刻,全部心神就落在了这个女人身上,闻言笑了声,破开寒冰,春风拂面。
    对啊,我喜欢的是裴松。
    这句直白的话让在场的两人都愣住了,谷牧觉得难堪至极,只狠狠瞪了裴松一眼就掩门而去。
    在关门声中,裴松露出了一丝笑,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的是你。
    刚在一起时,简林意很赖着裴松,在这虚浮的粉色泡影之下,两人对这关系的性质心知肚明,不过是这位大小姐一时兴起的顽劣,这场于简林意而言的游戏之中有几分真情实感,只有她自己清楚,只是到后面在裴松的几句话之下,就连这点都不甚清晰了。
    裴松对于这场角逐亦是甘之如饴,毕竟她从来没有把自己作为猎物,而自以为是猎人的简林意用的诱饵是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真心,诱饵下了几分,裴松便咬了几口,直教两人血肉相融。
    裴松爱惨了简林意身上那股劲儿,就好像什么都不能折损她一样,像坚韧的花枝,刺人且明媚。
    她想让简林意完完全全属于她。
    可惜简林意不开窍,哪怕一切都很明了。
    听到这句话的裴松知道,自己该收网了。
    仅仅是喜欢吗?
    简林意上前一步,拉住裴松手腕,不是。
    那还有呢?
    就好像谁先说出那个字谁就输了一样,已经落入下风的简林意较着劲儿,拐弯抹角地打着擦边球。
    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裴松哄着,还有呢。
    你不许离开我。
    嗯,还有呢?
    简林意拉着人把人按在椅子上,跨坐在裴松腿上,埋头在她的颈项之间,你还想听什么?
    裴松顺着这人的头发,你说我想听什么?
    简林意不说,只窝在裴松怀里。
    再不说,我怕我没机会听到了。
    裴松垂眸,撩起简林意的头发,帮她换上新的阻隔贴,习惯性地摩挲两下,蓦地想到裴烨,于是说出了这句话。
    你什么意思?简林意猛地起身。
    裴松笑笑,逗你玩呢。
    简林意不太信,却不敢问下去,她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这个女人,不安感慢慢爬上她心头,却让她再做不出任何出格的事。
    她咬着唇,生涩地环住裴松的脖子,整个人靠上去,声音含糊。
    我没听清。等简林意说完,裴松笑道。
    简林意深呼吸一口气。
    我说,她的额头抵着裴松的额头,我说,我爱你。
    所以,不要离开我。
    裴松闻言,却是垂下了眼,把玩着简林意的头发。
    嗯,不会离开你。
    第27章
    裴松似乎天生就会攻心。
    上辈子被困养在那个家庭,唯一一个对她抱有善意的人也被她不自觉利用。
    需要器官移植的是一个对所有事情都浑然不觉的小男孩,只知道家里来了个不喜欢出门的姐姐,时不时会去裴松的房间寻着人玩,带着赤诚的好意。
    裴松对这小孩没什么意见,对他的记忆也不甚清晰,只记得最后自己坐在血泊里的时候被这孩子撞见。
    小男生没见过这场面,吓得发抖,颤颤巍巍地叫着姐姐,问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裴松语气毫无波动,因为你。
    是你造成了我的死亡。
    这句话伴随了这个男生良心不安愧疚磋磨的一生。
    这一性格也体现在了和简林意的相处当中,只是锋利的尖刃收敛了很多。
    不变的是把自己置于弱势,继而站在道德上风,然后捆绑。
    正切中了那家人对她的评价:你就是个祸害!
    裴松穿过来后没想到会和女主牵扯颇深,现在倒是把简林意吃的死死的。
    天还没大亮,闹铃还没响,裴松正在卫生间洗漱时听见玄关闹了些动静,出来就看见简大明星正穿着睡裙往自己床上走。
    简林意掀开被子坐床上,看着头发被沾湿的裴松倚着门槛对着她笑,无意识撒娇,你起得好早啊。
    嗯,习惯了。
    裴松走过来揉了揉简林意的发顶,怎么过来了?
    想你了。
    简林意环住裴松的腰蹭了蹭,手极其不老实地顺着腰背往上攀,一路撩火。
    大早上的,裴松抓住某人的手,低声,白日宣淫,不好。
    简林意顺着裴松的力道往上滑,指尖轻点,不好吗?
    不好。裴松把人按住。
    我今早没有通告。
    我知道,裴松说,但是我有事。
    也没等简林意问,裴松自己交待,我得去见个人。
    谁?
    我弟弟。
    你弟弟?
    嗯,裴松点头,他说我是他失散多年的姐姐,我去看看。
    我觉得你不像是会被骗的人。简林意笑笑。
    我也觉得,裴松揉了一把简林意的脸,所以我得去看看。
    亲我一下就放你走。
    裴松弯腰,照着简林意的额头落下一吻,可以吗?
    简林意眯眼,行吧,准你出去了。
    *
    裴烨坐在咖啡厅靠落地窗那面儿,吸引了不少路过的年轻男女的目光,顺带帮着这家咖啡店拉了一波业绩。
    老板对此喜闻乐见,见这位顾客在等人,还贴心地给裴烨送了甜点。
    而裴烨则是有些坐立不安。
    今早母亲给他下了最后通牒,裴松带不回来那他也别回来了。
    虽然裴烨并不在乎这位急性子母亲的话,毕竟他妈妈能稍微劝着点,也不至于真不让裴烨回去。
    他主要是担心裴松。
    这时候店门的门铃轻响,一个带着口罩的女人进来,半长的发全被拢到脑后露出精致的眉眼,肩宽腿长比例优越,看着就不好接近。
    裴松稍微扫了一眼,看见裴烨,抬手打了个招呼就往那边走。
    她拉开椅子坐下,把手上拿着的木盒放桌面上,也不废话,有照片吗?
    上次在德纪见到裴烨,裴松就让裴烨下次带着证据来见她。
    裴烨拿出一张信封递给裴松,裴松接过拆开,掉出一张全家福,上面是两个女人牵着两个孩子,高一点的那个孩子还能看得出裴松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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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日(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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