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活命,快结婚 作者:作者:亭亭而立
    亭亭而立(97)
    这难道是梦?何青青不禁腹诽。
    我俩也没做什么,怎么就发展成这般模样了。
    算了,管得那许多,就算是梦,也不失为美梦一场,何不随心随性,肆意快活一遭。何青青腹诽。
    反正到了这种局面,管它虚实真假,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状态。
    就在此时。
    嗯呃,柳烟寒无意识地轻轻哼了一声,声音又软又糯,仿佛梦中的呢喃。
    就这一星半点的吁喘,在何青青耳朵里像是咒语一般炸开了花。
    激得她口干舌燥,再也保持不住冷静。
    哈、哈、哈
    啊
    两朵粉红娇嫩的花蕾,在静谧的暗夜之中,悄悄绽放,散发出沁人心脾的芬芳。
    那粉红柔软的花瓣,顶珠带露,娇嫩得如此令人怜爱、疼惜,让人忍不住附身,深深嗅上一口甜蜜的气息。
    渐渐,甜蜜诱人的花蜜自花蕊间分泌,晶莹剔透地流淌在粉色花瓣间,发出诱人的水润光泽。
    经过清风的抚慰,雨露的滋润。
    两朵娇花,怒放得越发惊艳。
    从一开始的羞答答、粉怯怯,变成一种耀眼的红,如霞似火。
    那花瓣舒展开所有褶皱,散发出馥郁的香甜,似乎顷刻间绽放出了所有的生命力。
    连周围清冷的空气,都因为鲜花的怒放,而变得馥郁浓稠起来
    空气越来越热,花朵越发鲜红。
    夜晚的春潮,带来徐徐晚风。
    两朵娇花在清风的摇曳中,随波荡漾。
    一开始还是轻轻地,柔柔地律动。
    忽而晚风渐强,力量和节奏越发强劲。
    雾气凝结成水雾落下,给干渴的花儿以甘霖的滋润。
    晶莹的花蜜混合着春夜的雨雾,渐渐聚集,渐渐滴落,汇聚成娟娟细流。
    而后成喷薄而出的浪潮,将皲裂干涸的土地治愈。
    一夜狂风大作,不知摇曳几回,终于,花朵在疲惫中相拥,沉沉睡去。
    次日,天色未明。
    何青青幽幽转醒,脑子里一片混沌,昨夜发生的事情如梦似幻,辨不清虚实。
    恍惚间记起昨日自己大婚,于师长见证下拜堂、入洞房,然后就
    断片了。
    昨天滴酒未沾,怎么就断片了呢?她揉了揉茫然的大脑,心下不解地想。
    又抬手摸了摸自己身上,发现里衣齐齐整整,纹丝未乱,没有任何异常。
    可梦里那些缠绵而香艳的记忆碎片,又渐渐涌入脑海,如同做了一场身临其境的CHUN梦。
    不禁让人产生一种,洞房洞了个寂寞的感觉。
    我俩究竟是洞了,还是没洞?
    慌乱探了探身旁,发现柳烟寒还安安稳稳地躺在旁边安睡,这才放下心来。
    这时,身边人眼皮翕动几下,清醒过来,抬眸对上何青青。
    烟寒,你醒了?记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我觉得好奇怪啊!
    如同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柳烟寒突然愣住,没有开口回答。
    见她闭口不言,何青青直接说:昨夜,我俩正要洞房,后面的事情我就突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呢?你还记得吗?
    接着,我就做了个很真实的梦,实在太真实了,都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就在何青青自顾自地述说着这些奇怪的感觉,柳烟寒突然抬手,打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
    先别说话你听
    她突然默不作声,对着窗外做侧耳凝听状。
    清晨,院子里大树上的鸟雀正在唧唧喳喳鸣叫
    远山里的樵夫正,在一边伐木,一边吆喝着号子
    溪边浣洗衣裳村妇,唱起嘹亮山歌,合着号子,织成一曲特有的天籁之音
    这一切,都隐约传入耳中。
    自从失去九分耳识之后,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柳烟寒喜不自胜,她兴奋地抓住何青青手臂摇了摇。
    激动地喊着:青青,青青,我我听得到了,我现在什么都听得到了
    因为过于激动,她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
    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让何青青差点没反应过来。
    她疑问道:真真的吗?你真的都听得到了,你没骗我?
    说着,双手捧起柳烟寒的脸颊,将她的双耳左右仔细端详了一番,虽然也看不出什么变化。
    柳烟寒笃定地说:真的,我没开玩笑,连屋外的鸟叫声我都听得清清楚楚。
    可可怎么就突然就好了呢?何青青疑问。
    二人并没被大喜冲昏头脑,反而开始仔细回忆昨晚的事情。
    细想之下,若硬要说有什么奇异之处,不用说就是那对囍烛,还有那阵奇特的异香了。
    俩人心照不宣地一道起身,到案几前查看。
    只见烛台上大红囍烛早已烧得消失殆尽,只在案几上留下一摊烛泪。
    稀罕的是这股子烛泪,居然歪歪扭扭地在案几上自行流淌成了一句偈语。
    初心不移,诚挚动天,如今难满,耳识已归,善哉善哉。参天之子,可固耳识,望能善用。
    烟寒,这这是,眼前异状,何青青惊讶地问。
    ,柳烟寒。
    二人面面相觑,方后知后觉,那日在集市上遇见的老婆婆,就是参天神首显圣。
    对参天所留偈语不甚理解,冥思苦想一番后,柳烟寒自言自语地说:参天之子是什么啊?
    没想到何青青回答:我。
    你?,这答案让柳烟寒大出意外,她疑问道:你从哪儿听说的?
    何青青莞尔一笑,故作神秘地说:昨夜梦里,参天圣树托梦告诉我的,现下我以圣果为心,受了参天灵力庇佑,便是参天后裔,是为参天之子。
    此话尚无根据,暂不能定论。
    柳烟寒疑问:这偈语的意思是,你能帮我巩固耳识,可你没有习过医术,该如何帮我?
    昨晚你我一夜缠绵,今天你耳识就复原了一边说着,何青青一边从背后把柳烟寒拥入怀中。
    她将头埋在其颈项间,轻轻呢喃道:由此可见,与我行床笫之事对巩固耳识有裨益,从今往后,你我日日共赴云雨,肯定可保你耳清目明。
    不不可能吧!,听了何青青的解读,柳烟寒差点噗嗤笑出声来。
    这也太扯了,我俩是不是会错意了。做为一介医者,她觉得这种说法不太可靠。
    柳烟寒笑言:再说了,昨夜我俩都因为这囍烛的异香昏睡过去了,什么都没做成,若硬要说,也就是也就
    也就什么?,见柳烟寒说话吞吞吐吐,何青青追问。
    也就柳烟寒脸颊红了红,不好意思地说:也就昨夜做了场特别荒唐的梦罢了。
    你也做梦了?何青青惊喜地问:快说说梦到什么了?
    柳烟寒这才附在耳畔,悄悄将昨夜梦里发生的那些香&艳缠&绵的梦境说于她听。
    二人一核对,发现竟然做了一模一样的梦,实在令人啧啧称奇。
    如此更加坚定了何青青的想法,觉得圣树就是在托梦暗示于她二人其中玄机。
    她坚持说:怎么不可能,偈语上就是这么明示的,如今我体内有圣树的灵力,行房中之事时滋养于你,大有可能。
    这话让柳烟寒再也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何大小姐,你这话,挺能往自己脸上贴金呀!
    说着,她抬手捏了捏何青青的脸颊,调笑说:合着你现在是十全大补汤吗?我这耳朵恢复正常,全仰仗于你出力了。
    何青青红着脸,娇羞地笑了:对啊,我这碗十全大补汤就是专门为你熬的,爱喝不喝吧。
    要万一不是呢!岂不是白费周折。,柳烟寒疑问。
    那又如何,反正来日方长,我俩可以慢慢试。
    食髓知味的两个年轻人,自新婚之夜便没再出过房门,整整三天,都关在新房里。
    事后。
    何青青大汗淋漓,自身后揽住同样里里外外湿透了的柳烟寒。
    二人刚刚从高峰退下,余韵未消。
    何青青微微喘着气,贴到柳烟寒耳畔呢喃细语说:烟寒,你全身都是汗透了,要不要起来清洗一下,我怕你难受。
    嗯
    轻哼一声表示抗议,柳烟寒疲惫不堪地说:我累腰酸背痛现在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拜托,全程都是我在侍候你,你还喊累。
    闭嘴,你少说两句好不好,柳烟寒没好气地怼了她一句,抬手揉了揉酸涩的腰部,愈发忿忿不平。
    我们要不要换个位置试一下,被压着折腾好几个来回,是个人都会喊累的好不好。
    可圣树偈语有提示,参天之子的灵力可助你巩固耳识!
    何青青有点无辜地回答:现下为了你的身体,换不得,辛苦一点,应该的。
    此话说得有理有据,劳心劳力,委屈受累的那个人就是她。
    行,行何大小姐,你厉害
    柳烟寒认命地咽了口气,本来想着新婚夜之后便能完整地拥有心上人。
    谁知这么久了,何大小姐还是完璧一枚,自己则被里里外外吃了个遍。
    她又心有不甘地说:等着,我耳朵彻底好了以后,再收拾你。
    行等你好了,怎么都行,反正我人都在这儿了,跑不了的,往后还不是悉听尊便,何青青在她颈项间蹭了蹭说。
    这话听了,柳烟寒心里才感觉好受一些。
    何青青又甜腻地在耳畔问:累归累,不过话说回来,我觉得经过几日磨合,烟寒你已经适应不少,不像一开始那么辛苦难耐了,我看每次你表情都挺投入、挺愉悦的
    说着,将怀里人搂地更紧了些,邀功请赏般地问。
    说句实话,是不是觉得我表现好,将你服侍得妥妥当当,所以你每次除了感觉稍许疲累,愈发能于其中咂摸出些美妙滋味来了。
    我的天啊你你也太厉害了柳烟寒觉得何大小姐一直有种不怕尴尬的强大魄力。
    这话问得她瞬间哭笑不得:那种情况下,你还有心思观察表情,哇你我该怎么夸你好呢?
    那又怎么了,行事期间,无论羞涩、隐忍、愉悦还是沉醉的表情我都想看,只要是你的表情,每一寸我都不想错过的。何青青说得一脸坦荡。
    伸手掰过柳烟寒的脸颊,抵上额头强迫她与自己四目对视,有点强势地追问:说!,是不是在我的侍候下咂摸出些味道来了。
    柳烟寒脸上很害羞,可心里又想笑。
    她憋住想要爆笑的冲动,含混着回答:是是尝出来了确实不一般
    老实说滋味如何?
    她开玩笑:十全大补汤的味道。
    不如今天我们再多行几次,给你多补补,巩固一下你的耳识。
    听了这话,柳烟寒慌乱地拒绝说:不不用了,今天,我觉得耳目已经很清明,再巩固我都该成顺风耳千里眼了。
    多多益善。一边说着,何青青一边将手指朝柳烟寒身上探去。
    你收敛一点我们才刚弄过好不好
    啊痒痒肉被猛地戳到了,柳烟寒发出一声轻呼,讨饶说:喂那里真不行
    闭嘴,乖乖躺着配合就好
    也不知是不是圣树参天灵力的原因,照理说何青青是个做了置心术的人,于此事上短时间内应该恢复得没有那么快。
    但如此看来,她不光恢复了,而且体力比常人还要充沛。
    啊
    毫无准备,床榻上就发出一阵销魂的嘤咛。
    何青青也是措手不及,她惊讶地盯着全身泛红的柳烟寒,不禁面露喜色说:哇这你直接就来了太快了吧
    快别说了,柳烟寒忍不住红了脸,急急地用手捂上眼睛。
    却被何青青用手抚开,她欣喜地说:这种事有什么可害羞的,我看你以往是太刻板、太压抑了,总是刻意逃避这种感觉,不然早就该如此了,何必遭前面那些罪。
    想着一开始,两人又别扭又较劲,真是尴尬到家了。
    到底柳烟寒脸皮薄,她羞愧地咬着嘴角,忿忿地说:你你心里知道就好了,拜托不要说出来。
    今天实在是太棒了,烟寒你表现这么棒,真是值得纪念的日子,不行,我也要再接再厉,好生再给你补补。
    说着,又开始了新一轮缠绵。
    床畔案几上的辛夷花,静静立在长颈白瓷瓶中。
    花朵开得正艳,暗香浮动,倒是映衬了这满室春色。
    作者有话要说:
    毕竟这是一篇生子文,马上完成生子KPI,不然就成标签骗子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安济坊
    三年后
    师姐,接住了
    柳芽儿吆喝一声,将一只柳条筐举起来,双手用力一顶,将筐子递给站在梯子上的柳烟寒。
    她伸手稳稳当当接住,一双手一抬一翻,迅速将这筐子沙参哗啦一声,倾到在房顶上的竹扁里。
    一手顺势将这些沙参铺陈开来,仔细地都见光晒晒。
    二人配合默契,如此这般,上上下下传递了数十回合。
    柳芽儿,再递给我几个竹扁,还有好多药草需要晾晒
    哎,好嘞
    柳芽儿一边应着,一边又从药库里端出来一摞竹扁,逐个地递给师姐。
    柳烟寒手脚灵活地攀爬上屋顶,将竹扁一一摆开。
    做完这些活计,已经是累得满头大汗。
    她直起腰身擦了擦额角上的汗,顺势朝着远处眺望。
    隐隐约约瞧见林峰山的药农门口,都用大竹扁将自家的草药铺陈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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