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黑衣绣金的少年将厚厚的一摞册子搁下。

    “什么东西?”

    “好东西!”少年得意洋洋地拍了拍手,二郎腿一颠一颠的,笑得有滋有味。

    拿起一本来,封面上赫然几个大字《春宵秘戏》,再换一本,《龙阳谱》。

    妖怪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册子放下。

    “哎——”蛇妖急忙凑上前去,“你翻嘛——这些可是我压箱底的收藏!”

    “看这些做什么?”

    “笨!”蛇妖一脸恨铁不成钢,“你不是想让书生离不开你么?现在就来教你啊!”

    妖怪果真一愣,但见蛇妖高深莫测地笑了一笑,意有所指地瞄了一眼妖怪那处:“干得他欲仙欲死,爽得不要不要的,不就……离不开你了嘛?”

    妖怪闻言眼神发亮: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最近简之一直不让他进去,只是摸一摸,蹭一蹭什么的,真的很让人沮丧啊。

    “来来来,看这本,我最喜欢这一幅了……”蛇妖见妖怪似乎动了心,忙招呼道,兴致勃勃地同妖怪分享起最为中意的秘戏图来。

    老蛇妖收藏颇丰,介绍起来更是口若悬河,唾沫横飞,将眼前未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说得一愣一愣的。

    临了,高冷一笑:“你以为又粗又硬就行了么,技术,重要的是技术啊!憨头耷耳地只会一个劲儿地猛干,难怪要把书生做怕了。”

    内心犹在捶胸顿足:真是暴殄天物!白瞎了这么好的……

    瞄向妖怪那处,哼!

    妖怪恼羞成怒:“简之才没有怕!”

    羞恼归羞恼,蛇妖说的话却听进去了,盯着面前的一则秘戏图,心道:简之的腰那么软,这个姿势应该也可以做吧?

    画中的男子肤色白皙,面容清俊,背部紧贴着身后站立着的健壮的男子,反手纠缠着身后人的腰胯,几乎挂于那人身上,高高竖起的下体与相连处分毫毕现,一脸的欲生欲死,春情荡漾。

    若是简之做着这个姿势,脸上露着这样的神情……

    一时间眼神发直。

    杜慎言回到府上时已晚了。最近进入雨季,各州郡都在忙于防风减灾,因此这几日格外忙碌。

    进了府,第一句话便问:“乘风在么?”

    阿福回道:“一大早便没有见着人了。”

    正换着衣服的手顿了顿,杜慎言默默地将便服换好,吩咐道:“那便晚些再布饭菜,我等他一会儿。”

    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苦恼地揉了揉眉心。

    他最近好像有点把妖怪宠坏了……对他百依百顺的后果就是一连几日府衙点卯迟到,然后他又告了三日假,没能下得床来。

    他对于闺房之事并无抗拒,但若是夜夜笙歌,他却无法消受。其实相比起情欲交缠时的激烈快感,他更喜欢和妖怪相拥着聊天时那种脉脉温情。前者太过惊心动魄,那种席卷一切无法自控的激烈会让他心生惧意,后者却更为深厚绵长,让他心安。

    更何况总是使用那一处,带来的尴尬和不便更为让他烦恼。于是他同妖怪之间的房事从夜夜笙歌降为每三日一次,若是碰巧遇上第二天有要事需早起,那可怜的一次也没有了。

    妖怪今早便为了这事生气,早饭也没吃,便气鼓鼓地跑掉了。

    杜慎言有心想哄他,但不知如何哄起,总不至于洗干净了再把自己奉上,他那处现在还有点痛啊!

    这样想着也有点生起气来,想站起来。手一撑,指尖却碰到一样事物。

    床上怎么会有本书?杜慎言狐疑地拿来,随手翻了几页,顿时面颊通红,避如蛇蝎似地将那书扔到一旁。

    他的床上,怎么会有这么、这么荒唐淫乱的事物!

    番外二(2)

    其实这类春宫秘戏图,于夫妻之间都是寻常的助兴之物,甚至许多闺阁小姐出嫁的时候,都会带上一套用于陪嫁,其用意不言而喻。

    可怜书生长这么大,读的都是昭昭朗朗的圣贤书,哪里见过这等堪称淫邪的事物。一时之间闭上眼睛,只觉得血液都往脸颊上涌,火烧火燎似的。匆匆几眼,书中大胆放浪的画面已是让他羞得睁不开眼。

    努力平顺了呼吸,忍不住左右张望了一下,见门窗也掩得好好的,庆幸无人见着他那窘迫的样子。犹豫了一下,手伸向那半开半合的淫书。

    纤长的手指拈住一点书角,书生避过头去,想了又想,往枕下塞去,塞得小心翼翼,连一处边儿都见不着,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书打哪里来,他心里也有了数,总不至于府中的下人放肆到在他的卧房看这书。

    不由得既恼且忧,不知是谁教坏了妖怪,脸也板起来了,准备逮着他好好说道说道。

    哪知等到了夜幕低垂,也没见着那妖怪身影。杜慎言担心他,也没什么心思吃饭,草草用过晚饭,就倚在窗边,一边看书一边等妖怪回来。

    正值闷热雨季,纵使穿着轻薄的纱衫,大敞着窗户,也微微热出一点细汗。杜慎言拿着书,有些心神不宁,时不时地望向窗外。树影婆娑,夏虫低吟,再平常不过的一个静谧夜晚,心中却微微感到一点躁意。

    正心烦意乱想把手中的书搁下,一只刚劲有力的大手握上书生细白的手腕,熟悉的热度顺着手腕向上袭来,杜慎言想要回头,颈侧一点痒意,轻微的吮吻让半边身子瞬时酥麻。

    “唔……你、你去哪里了?”杜慎言一手被他握着,腰身也被牢牢扣着,挣脱不得,努力侧过头去。

    妖怪不答,顺势将他向前压去,杜慎言连忙用另一手撑住窗沿,惊道:“乘风?”

    妖怪摩挲着书生腕间那一小块细腻柔软的皮肤,低头去看有些惊慌的书生。蹭动间原本穿戴齐整的衣领揉散了,露出一截白.皙柔润的脖子,锁骨上星星点点的红痕引人遐想,遮无可遮,避无可避地泄出一点春光来。沐浴后带着水汽的清新洁净的味道盈满鼻端,妖怪将杜慎言扣在怀中,低下头来。

    杜慎言唇上湿热,已被妖怪吻住了。这个吻少了点以往的毛躁火热,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灵巧的舌尖,似能轻轻地勾动着心底的一丝痒意。

    “唔嗯……”杜慎言全身发烫,心中悸跳,迷糊中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到了这种境地,那原先扣住他腰间的手已钻入了微敞的纱衣内,柔腻微湿的皮肉被不由分说地被大力揉搓起来。

    番外二(3)

    妖怪手指粗粝,胸口那一点柔嫩处被蓦然搓过,异样的刺激和快感激得书生哼出一声短促的鼻音,眼睛已是湿了。

    妖怪似有了新的发现,指尖停留在那一处,轻轻地揉搓,只觉得那一处触感同书生身上肌肤不同,更为细腻柔滑,一点点大的小肉珠在拨弄下微微挺起,被他小心翼翼地捏弄了一下,便感觉怀中的身子蓦然一震。书生双唇微颤,失声叫了出来,伸手想去拉开那只在他胸口作怪的大手,整个人却被不由自主地摁在了窗沿,翘起的臀部抵上了一根粗大火热的事物。

    轻薄的衣裳根本阻挡不了迫人的热度,烫得杜慎言双脚发软,连忙紧紧抓住窗沿,慌张道:“别在这儿……”他已有小半个身子探出窗外,温热的夜风拂过,几缕黑发垂下,黏在他汗湿的脸侧,这一副青丝散乱,衣衫不整的模样,若是被路过的下人看到——

    登时不敢细想,惊慌失措起来,摇着头求他:“乘风,回去、回去啊……”

    妖怪充耳不闻,似是对他那两个小肉珠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执拗地揉搓捏弄着。正值此时,忽然有一个极细微的声音响起:“捏重一点啊!”

    妖怪稍稍犹豫,传音道:“简之好像受不住。”

    “他受得住的,不信你问他。”那声音笃定道。

    杜慎言正想要挣扎着起来,玩弄他胸口的手力道突然加重,电打了似的刺麻感从那一点蓦然爆发,让他不由得呜咽了一声。

    可恨始作俑者还凑上来问他:“简之,你舒服吗?”

    那两点被他揉弄地胀痛不已,火辣辣地充着血,稍一触碰便是一阵刺激,杜慎言已不知是舒服还是难熬,只是哽咽道:“拿、拿开。”

    他原本只是下意识地拒绝,妖怪大手竟真的听话地松开了,还未等他喘口气,那触感鲜明的大手已顺着他的腰腹向下滑去,触上了他高高挺起的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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