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这就回去。”许青山话音刚落就发现小壮晕了过去,心里顿时一惊,叫了小壮几声,小壮却全无反应,他也顾不上寺庙的事了,大步走到娄大人面前,歉意地道,“大人,小壮晕过去了,不知道这几天经历了什么事,我先回去请郎中给他看看。”
    娄大人十分理解,忙道:“那快去吧,你这几日也辛苦了,带着你那帮兄弟好好休息,后日我再找你细说。”
    “好,草民告退。”许青山抱拳一礼,快步出了假山。他的兄弟们都在等他,他抬手一挥,带领兄弟们立即返回。事情有娄大人接手,他们这些衙门外的人也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刘松去请镇上最好的郎中,许青山直接将小壮带回家里。阮玉娇打开门看见小壮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找到了?!小壮,小壮怎么了?”
    “找到时看着没什么事,刚刚突然晕了,大松已经去请郎中了。”许青山一边回答一边将小壮放到了他的床上。
    两位老太太和两个丫鬟听见动静都急忙走了过来,看见小壮又喜又忧,喜的是原以为凶多吉少的孩子真的给找回来了,忧的是小壮昏迷不醒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直到郎中气喘吁吁地赶来,给小壮仔细看了看,众人才放下心来。
    原来小壮只是连着饿了几日,又一直担惊受怕,身体承受不住睡死过去了。只要好好休息,养上几日便能恢复。
    阮老太太坐在床边拉着小壮的手止不住地哭,阮玉娇连忙劝道:“奶奶您眼睛本来就不好,快别再哭了,小壮已经找回来了,以后一定大吉大利,平安顺遂,您就别难受了。”
    阮老太太擦着眼泪说道:“我这不是难受,我是高兴。”她看向许青山,握住许青山的手认真道,“山子,奶奶谢谢你,谢谢你啊!要不是你,这个孙子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许青山忙道:“奶奶您这说的是哪里话?咱们都是一家人,小壮也是我弟弟,我怎么都不会看着他出事的。”
    “好,好孩子。”阮老太太见到小壮终于把提着的一颗心放下,人也冷静下来,自然知道许青山承受了多大压力去把小壮给找了回来。能为他们做到这个地步,这个孙女婿真的没挑错,以后孙女是真的有人疼了!
    阮老太太催促着许青山赶快去休息,又对娇娇说:“你看着点给山子弄点滋补的东西,这几天他饭都没吃好,也得补补。”
    “我知道了奶奶,您放心吧。”
    “那你们都去歇着吧,我在这儿待会儿,看看小壮,有啥事我再叫你们。”
    小壮睡熟了,他们也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了,阮玉娇应了一声,和许青山一起扶着庄婆婆各自回房。家里的劫难算是过去了,几个人的距离又拉近了许多,感觉彼此之间更亲近更似一个分不开的整体,随便一个对视都能感觉到家人之间的温暖,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许青山他们休息的这一天,娄大人命人严厉审问了那些犯人,并将救回来的孩子们分出类别,被拐的归一类,被卖的归一类,不愿意回家的归一类。要安顿这么多人十分麻烦,要寻找他们的家人也不是个轻巧活儿,那些和尚又不配合审问,娄大人忙得几乎是脚不沾地。
    而寺庙是个贼窝这件事在镇上掀起了轩然大波,所有人都不相信,但那么多孩子是从寺庙搜出来的,又由不得他们有什么质疑。但几十年来的信仰突然被推翻,还是给娄大人带来了很多困扰,甚至还有一些比较愚昧的人,坚持寺庙里大部分僧人都是无辜的,错的只有那几个假和尚,非要弄联名书求他将人给放了。
    衙门的事务一下子多了起来,在这些都有了基本的安排,娄大人才找了许青山和他的兄弟们到衙门将他们所知道的、所推测的全说出来。许青山这一次来衙门,发现所有遇到的官差对他的态度都客客气气,和从前那隐含不屑的样子大相径庭。许青山倒没理会,不管在哪,都是要靠实力说话的,他证明了自己的本事,自然该得到如此礼遇。至于之前那些不服他不信他的人,跟他有什么关系?又有什么值得他去在意的?
    如今最重要的是如何将那些罪犯一网打尽,僧人被抓只是第一步,因为被关押的孩子们就是证据,直接抓人什么都不必说。但想要顺藤摸瓜把其他有关系的人都抓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官府办事,凡事都是要有证据的。
    那些僧人怎么都不肯招供,坚持说他们只是收留那些被卖的和走丢的孩子,打算慢慢找到他们的父母送他们回家,这只是在积德行善。至于那两个破了色戒的和尚,自然只是个人行为,顶多算是没操守的假和尚,只要不是强迫,也算不得是犯罪。
    若是揪不出他们背后的人,这也就是一次弃卒保车而已,根本解决不了问题的根源,也查不到他们最终的目的。许青山思索许久之后,将小壮接到了衙门,又去员外府拜托孙婆婆帮忙查探。
    小壮被关在假山下跟那些孩子们相处了几日,他回想说:“我进去之后只见过和尚两次,都是送饭和大哥哥、大姐姐出去。平时笼子里一起关着的人会打架,还有人问过我要加入哪一边什么的,我听他们话里的意思好像是我们会分成三类,一类是长得好看的就关到另一个笼子里好好养着送给什么人;一类是平凡蠢笨的随便给点吃的然后送去当太监;还有一类是壮实能打的会送到什么地方训练,当……当什么卫,好像有点见不得人那种,我也不太清楚。”
    娄大人和许青山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暗卫”。什么打手、护卫需要这么偷偷摸摸的训练?连人都是骗来、拐来的,除非是隐藏在暗处的暗卫,那自然要用一些极端手段来培养了。而好看的送给别人,普通的去当太监,这就有点不同寻常了。
    暗卫还可以理解为某些人想有点自己的势力自保,但太监?这分明是在安插眼线!就算是平凡普通的太监,宫里那种地方,谁又能说得准哪一日就能翻身爬上去?何况就算一直平平凡凡,只要数量多,就能够在宫里展开一片巨大的消息网了,这样做的人简直居心叵测!
    娄大人不敢耽搁,立即将小壮点出的几个单纯胆小一点的孩子单独提出来审问,得到的口供和小壮说的八^九不离十,只是他们没有小壮聪明,归纳不出具体的情况,只是懵懂地恐惧无措而已。但这也足以证实小壮分析的没错了,娄大人立即将情况写下来派人快马加鞭地送往京中,同时派人隐隐包围了员外府、四方赌场和那间负责采买的酒楼。
    找到证据之前,在明面上是不会把他们怎么样,但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外出都会有人跟踪监视,简单的进出还没问题,若是想耍花样,绝对逃不出官差的抓捕,谁也别想畏罪潜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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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5章
    娄大人和许青山为案子忙碌,阮玉娇却是帮不上什么忙了。在她将家里几人身子都养好之后, 就接到了娄夫人设宴的请帖。映红和宛绿已经将许多需要注意的事项告知了阮玉娇, 阮玉娇心中略带几分忐忑,却也并没有多少害怕之情,精心打扮了一番便带着宛绿去了知县府。
    她穿着自己精心缝制的衣裳, 又是一个新款, 而且极其适合她。但不论衣服、配饰还是妆容, 都只是显得她大气优雅, 既不过于艳丽,也不过于平凡,十分符合她的身份,让人在不会忽略她的同时也不会看她不顺眼。
    后宅女人多的地方往往勾心斗角就多,不过好在阮玉娇此次是娄夫人亲自请来的客人,看在娄夫人的面子上,不管其他人怎么想都不会给她冷脸。这次聚会镇上许多夫人、小姐都来了,足足有几十人, 知县府的后花园都快站满了。
    园子里摆了许多花, 也设了几样简单的女子游戏,众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说说笑笑, 倒是一点都不无聊。只是她们多少都有些身份,家中必有一男子是做官的,在场唯有阮玉娇一人是个特例,从农女到第一成衣铺的二掌柜,很励志很有本事, 可在她们眼中却感觉知县夫人对这农女的青睐太莫名其妙了。
    直到有人问起员外府几位小姐的衣裳,阮玉娇的名字才被越来越多的提了起来。
    “你们几人的衣服都出自阮掌柜之手?这都是新做的吗?”
    员外府的二小姐瞥了阮玉娇一眼,嘴角一翘,说道:“就是阮掌柜亲手做的,阮掌柜短短几日为我家做了十几件衣服,真是辛苦了。不过阮掌柜这手艺确实好,你们看看,就连家里养的那些绣娘都比不上她。”
    本来聚集过来打算好好看看衣服的姑娘们顿时止住了脚步,用看蠢货的眼神看了刘二小姐一眼。她们这样的出身看不起一些匠人很正常,但今日阮玉娇是娄夫人的客人,刘二小姐这么说简直就是在打娄夫人的脸。心里想的什么,用得着说出来吗?想踩人没踩成,恐怕反倒会惹得一身骚。
    不过员外府几位小姐的衣服真的好看啊,一看就是根据她们的容貌性格特地设计的,太适合她们了,以至于就算大家都精心打扮过,她们一来还是让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她们身上。
    哦,还有另外两个人也同样很吸引众人目光,那就是娄夫人和阮玉娇。此时众人再去看她们二人的衣服,竟也是从未见过的新款,顿时有些明白过来,恐怕她们身上的衣服也都是阮玉娇特地设计的吧?比员外府那几位小姐的衣服还好看!
    这时正好娄夫人听见有人在议论衣服什么的,极其自然地笑了一声,对身边的人说:“阮掌柜确实手巧,我这身衣服也是出自阮掌柜之手。我收到衣服还头疼呢,这要是日后随大人离开,买不到阮掌柜的衣服可如何是好?我这口味都被阮掌柜给养叼了!”
    众人凑去地跟着笑了起来,纷纷对阮玉娇夸赞起来。阮玉娇就站在娄夫人身边,从始至终不管是听到质疑还是不屑还是赞美,都不卑不亢地淡淡笑着,倒是意外的赢得了一些人的好感。她这门手艺又和一般匠人不同,女人都爱美,发现她的巧手能让她们变得更美,拥有更好看的衣服,哪里还会莫名其妙的鄙视她?只要能从她手里买到好衣服,她的出身低又怎么样?
    阮玉娇察觉到她们心态的松动,适时的同众人交谈起来,偶尔还会提醒某个人将衣服的何处改动一下会更显身形等等,渐渐挑起了众人的兴味,身边聚拢的人越来越多,都与她相谈甚欢。等到宴席摆好让大家入席的时候,阮玉娇已经说得口干舌燥,但她心里只有满满的高兴,就刚刚那么一会儿工夫,她已经接了十几个单子,每单不像员外府那样一做做十几件,但也没小多少,收入极其客观,足以算是大生意了。
    且如此结下的人脉都是属于她的,对她日后的发展大有裨益,让她这个二掌柜的位子也做得更稳了。阮玉娇一直都觉得能当上二掌柜是乔姐在照顾她,她不过就是手艺好罢了,当个第一女工也就是了,哪里就能当二掌柜了?过去的玉娘不就一直只是锦绣坊的一个女工吗?
    可有一次她提出疑问之后,乔姐说以她的手艺,在京城的大铺子里可能只做个女工是合适的,但对于锦绣坊来说,她已经不仅仅是个简单的女工了。锦绣坊因为她设计的两批新款,已经拓宽了商路,收益比去年翻了一倍。又因她的好手艺和一些贵人结下了善缘,给锦绣坊营造了好口碑。
    甚至当初有人收买玉娘算计锦绣坊,都是阮玉娇救的场,避免了锦绣坊的损失。这一桩桩一件件说下来,阮玉娇俨然已经成为锦绣坊的功臣,和那些只是闷头按规定做衣服的女工是完全不一样的!而这样出色的阮玉娇一心一意待在锦绣坊,她认为也唯有二掌柜的身份才能配上阮玉娇的付出了。所以提升阮玉娇当二掌柜完全就是她应得的回报,也是为了把她培养起来让锦绣坊未来更好的发展,绝不是一次无缘无故的提携照顾。
    听了乔姐这些话,阮玉娇心中感动不已,可同时又生出一股紧迫感。她强烈的想要为锦绣坊做点什么,证明乔姐没看错人,总不能她当了二掌柜却还只能干女工的活吧?而如今,她结识了知县夫人,又通过知县夫人结识了众多夫人、小姐,大大的拓展了自己的人脉,这也将成为锦绣坊的隐形财富,她总算开始慢慢适应自己的身份了。
    娄夫人的赏花宴一结束,锦绣坊阮掌柜的好本事也被传得人尽皆知。这个镇上身份最高的女人就是娄夫人,娄夫人都夸阮玉娇做的衣服好,其他人自然要立即跟风,拥有一件阮玉娇设计的衣服。于是富贵人家预约阮玉娇设计新款的单子已经排成了长长一串,普通人家不懂那么多,只知道阮玉娇做的衣服成了镇上最抢手的衣服,价格都翻了一倍,自然也纷纷以拥有一件阮玉娇设计的衣服为荣。
    如此一来,阮玉娇已经不再是锦绣坊的附属,而是作为一个独立的“制衣师傅”被广为人知。她过去的经历也很快被传开,单单一层表面的信息,已经让所有人认为她是一个灾难颇多却自强自立的厉害姑娘,可偏偏她外表又娇美柔弱,如此外柔内刚的性子一下子让许多人对她产生了怜惜钦佩之情,好感顿增,让她的名声都好了起来。从前在村子里那些曾经有过的坏名声,如今简直就不堪一击,就算被说出来都没人信。
    阮玉娇没想到一次赏花宴能给她带来这么大的好处,完全就是意外之喜,为了感激娄夫人,她又亲自设计了一款正式些的和一款休闲些的衣服,无一例外都十分好看,让收到衣服的娄夫人也很是惊喜。两人一来一往,倒是意外的关系更亲近了些。
    而阮玉娇接连数日的风头大盛,将员外府几位小姐给气得够呛。本来她们穿着新衣服去赏花宴,就想着出出风头,让别人羡慕一把。刚开始也确实有不少人围着她们问这问那的,可谁知阮玉娇居然也被邀请,还抢走了所有人的关注,直接让她们当了一回衣架子,给阮玉娇做了回推广,真是气死了。
    她们心中不忿,回家难免要念叨几日,这下子又让腹泻刚养好的刘杰给听见了。他本来已经快把阮玉娇忘了,如今一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人没到手呢,而且他还被这女人的未婚夫给打了一顿,怎么想怎么咽不下这口气。可这一次不管是老夫人还是大夫人都不惯着他了,还叫他最近安分一些,千万不要惹祸。
    问她们出什么事了她们又不说,问多了居然直接把他拘在家里禁足,叫人看着他防止他去找阮玉娇。刘杰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闹腾个没完,用了不少手段,结果意外听到她们说许青山坏了他爹的事。虽然再多的他没听见,但这一点就已经算仇上加仇了。
    一个让他心痒痒的阮玉娇,一个让他愤恨的许青山,他不把这两人收拾一顿,日后还有脸出门说自己是员外府少爷吗?!
    刘杰打定主意就耍了个小聪明偷跑出府了,孙婆婆近日一直日夜监视府中众人,每天只休息很少的时间,在刘杰跑出去的第一时间就把消息送给了许青山。这个一直觊觎阮玉娇的人可是让她厌恶得很,要不是员外府最近因为寺庙的事管理严格了许多,她肯定再给刘杰下一把巴豆,最好让他再也起不来才好呢!
    许青山接到消息,再想到马上就能抓住刘员外了,不由得冷哼一声,对刘松道:“瞌睡来了就送枕头,原本刘杰若被关在府里或进了大牢,咱们也没办法找他报仇,可如今他自己撞了上来,那就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了!”
    刘松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抹刻骨的恨意,握紧拳头用阴冷的声音说道:“这一次,我让他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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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跟我讲道理,
    你敢动我的人,
    我就叫你知道这世界有多可怕!
    (超萌小白狐的历练护短之旅!)
    ☆、第76章
    许青山和刘松不知道刘杰人在哪儿,但却知道他一定会对阮玉娇不利, 于是他们便去锦绣坊将此事告知了阮玉娇, 让阮玉娇时刻小心,他们也会在暗中保护她,尽量在刘杰没到她面前的时候就将人抓住。
    阮玉娇闻言眼神一闪, 当即提出由她做诱饵引蛇出洞, 而且她也要跟着一起看他们怎么处置刘杰, 看看那个人渣最终会落得什么下场。
    许青山自然不愿让阮玉娇以身犯险, 他前来告知阮玉娇只不过是怕有意外发生,想让阮玉娇提前有个心理准备罢了,没想到这次阮玉娇态度坚决,说同为女子,一定要帮那些曾被刘杰迫害的女子们报仇!许青山劝不动她,只好多叫了几个兄弟乔装成路人,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暗中护着阮玉娇慢慢走向人少的地方。
    阮玉娇装作寻找灵感的样子, 她刚接了那么多单子, 不是单纯的做衣服,而是要投众人所好, 为每一个人单独设计衣服,出来寻找灵感再合理不过,然后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城门边。看到城门,阮玉娇好似才回过神来,挑了一条小巷, 准备走近路回家。
    结果她刚走到小巷中间,后头就追上来七八个人,为首的正是员外府独苗少爷——刘杰。
    “小娘子,咱们又见面了,你说咱们是不是很有缘?这简直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有缘千里来相会啊,不如今日你就从了我,跟我回府去过荣华富贵的日子如何?”
    阮玉娇回头看见刘杰那副急色得意的嘴脸,没有半点失措,只是冷冷地道:“刘少爷白日做梦的本事真是令人叹服,就不知你刘家的列祖列宗看到你这副样子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简直有辱门楣,令人作呕!”
    刘杰脸色大变,气急攻心,“你个贱人!竟敢骂我?!你们把她抓起来!等我玩过了就赏给你们玩,玩腻了再将她扔进乞丐窝!”
    阮玉娇瞳孔一缩,仿佛又回到了前世被下令丢进乞丐窝的那一幕,当时她若不是被打得皮开肉绽,恐怕也无法清白的离开员外府,这个人渣前世今生都是最令人作呕的存在,不过这一次她再也不是那个无力反击的弱女子了!
    阮玉娇不等他们动手就抓起墙边的竹竿,仗着距离优势,迅速而凶猛地一竿捅在刘杰下身,这一竿她用尽了全力,直接将刘杰捅了个跟头。
    刘杰蜷缩起来捂着下身大声惨叫,脸色煞白瞬间就冒出了冷汗,被他找来的几个狗腿子都被这惊人的转折给惊呆了。与此同时,许青山和保护在四周的兄弟们已经冲了过来,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一人对付一个,眨眼睛就将那几个狗腿子包括刘杰都全部劈晕。
    许青山上前握住阮玉娇的肩膀,关切道:“没事吧?是不是吓坏了?”
    阮玉娇摇摇头,丢掉手中的竹竿,看着刘杰道:“对付这种人渣,我只觉得痛快,有什么怕的?”
    兄弟们看了眼阮玉娇冰冷的神情,又看了眼刘杰似乎废了的下半身,不由得抖了一抖,心想惹谁都不能惹这位大嫂,这种时候只觉得痛快也真是女中豪杰了。
    许青山也怔了怔,之后不由得笑了,摸摸阮玉娇的头发,轻声道:“既然你不怕,那就跟我们一起走吧。”说完他回头叫兄弟们把人带走,在刘杰那道惨叫声引来更多人之前,他们迅速离开了小巷。
    之后那几个狗腿子便被扔到了一个夜香桶旁边,用竹竿将那夜香桶一推翻,狗腿子瞬间沐浴在了夜香之中,那场面看了都叫人浑身难受,兄弟们立马就捏着鼻子蹿得远远的。如今只剩刘松手中的刘杰一人,许青山便让其他兄弟先回镖局,他和阮玉娇则陪着刘松一起将刘杰带到了郊外的山洞中。
    他们找寻小壮的时候,把附近的地形全摸遍了,自然也知道哪里最隐蔽最不容易被人发现。刘松从见到刘杰就一直沉默,如今到了山洞终于爆发,他握紧匕首,手起刀落,一刀将刘杰的孽根斩断!
    刘杰“嗷”的一声惨叫捂住下身,生生从昏迷中痛醒过来,他看着血流不止的下身,惊恐地抬起头,“你、你们……”
    刘松蹲在他面前,用那带血的匕首轻轻划在他脸上,冷冷地说:“你因这东西害死了多少人?我除掉它是在帮你减轻罪孽,你该谢我才是。”
    刘杰根本不认识他,满眼恨意地对许青山道:“你这个山野村夫竟敢这么对我?你等着,我爹不会放过你的!还有你的小娇娘,就算我不行,我员外府还有近百名下人,再不济还有肮脏的乞丐,我要叫你眼睁睁看着她被人玩弄,叫你生不如死!”
    阮玉娇被许青山捂住了眼睛揽在怀里,什么也没看见,但她靠听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即冷笑一声,“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你以为自己还能回员外府当你的大少爷吗?异想天开!”
    刘杰脸色大变,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什么意思?你们要杀我?你们敢!”
    刘松手上一用力,在刘杰又一声惨叫中挑破了他的手筋,冷漠地道:“冤有头,债有主,你恨错人了,你的仇人——是我。”
    刘杰疼得痛哭流涕,也终于意识到他们是想断了他一切后路,再也摆不出大少爷的谱,苦苦哀求道:“你别被他们蛊惑,你杀了我会被整个员外府追杀,他们就是知道这一点才让你动手,你被他们利用了!我是员外府的独苗,你想想你得罪得起吗?你放我回去,我保证不追究你,还会叫我祖母给你一大笔银子,怎么样?要是不够,还、还有姑娘,员外府的姑娘随你挑,就算你要我亲妹妹也给你,你放我回去!”
    刘松匕首一挥,又挑断了他的脚筋,将刀尖悬在他眼珠上方,充满恨意地道:“姑娘?我最喜欢的姑娘被你强迫未遂,迫害致死,她只是去你家做丫鬟,不是去让你羞辱残害的,你毁了我最重要的人,还想让我放过你?将你千刀万剐都难解我心头只恨!”
    刘杰绝望崩溃地大喊,“我不认识你!更不认识你喜欢的姑娘!”
    “对!所以你更加该死,因为你迫害的姑娘已经数不清了!”话音一落,刘松一刀刺穿了他的肩膀,恶狠狠地道,“我这就将你切成一片片去喂狼,让你体会一下凌迟的感觉!”
    “大松!”许青山见刘松双眼赤红,俨然已经有些疯魔的征兆,担心的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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