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拆前男友快递之后 作者:作者:瑞曲有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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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撮合小辈姻缘,并不算什么坏事。
    那你昨天给任姗电话,又是为了什么?
    许鹤同声音毫无起伏,可那头的沈雪呼吸促急起来,像是被问得一阵胎动,支吾个没停。
    许鹤同摆低手,把听筒放到嘴边:告诉一件你可能被蒙在鼓里的事,我母亲离世之前,许东带着律师在她病房立过遗嘱。他名下所有财产,只留给我一个人。
    说完点上红键断了通话,再向前几步,蹲下身替周绾梨把鞋子提出来,扶着她稳当穿好。
    俩人对面立着,距离比先前要近一些。
    周绾梨低头调脚,许鹤同视线锚定她,整个人像要融进夜的阴影里。
    重逢后起码一半的时间,他们都在猜心。
    四年了,时间把他们捏成两个自以为是的闷罐子,舌头钩住许多的话。光长年纪,在亲密关系的处理上,没有太大进步。
    草率的复合,心急的亲昵与热络,带来藏在冰山底下的狼狈。像北调碰南腔,情绪出口蒙头乱撞。
    相处的时候,他们追求肉\\体\\高\\潮,可明明连肉\\体都带着记忆,一伸胳膊就知道对方想换什么姿势。过往,本来就是他们绕不开的课题。
    感情从不是只谈性的游戏,他们也并不满足泡在不走心的皮影戏里。
    抱歉,引起误会,是我不该。许鹤同打破沉默:但我猜会让你以为我跟任姗有过什么,应该不止这块表?
    声音敲在耳膜上,眼神撞到一起,空气中蠕动着说不清的气氛。
    周绾梨抠了抠手心。
    这跟她想象中的剧情太不一样,节奏被破坏,思绪也摇摇的。
    原本在她的设想中,今晚肯定是他冷嗤指责,她还以声色,俩人吵个不休,最后彻底闹掰,顺理成章分手。
    可现在呢,像调起高了一样,她的腔子跌回去。
    的确,关于任姗,她还保存着一张朋友圈的截图。
    是任姗发的动态,在问一款罕见血型,说是朋友父亲车祸急需用血,问有没有认识在舟城能献血的。
    那条动态之下,有共同好友问这么上心是不是男朋友父亲,任姗回的:嗯。
    而那时候,她也听说了许父出事,请了假打算要回去一趟的
    见人不动,许鹤同叹了口气,打断她的遐思:我们不是彼此的债主,需要的不是清算过去,如果因为意气用事和不肯说清的话再闹一回误会,跟四年前有什么区别?
    周绾梨在他的提醒中绷起脸来,掏手机找到那张截图,嘴里不忘纠正:好像明明是你不支持我工作?
    那时她决定要去深市,而他抱着不肯让她走,或者退学跟她走,或者先把婚给结了。一波又一波的怪念头令他行径无赖,更让她狂按眉心。
    也是那回,她头一次觉得男友太不成熟。所以他越是低自尊挽留,她越是想离开,去火热的行业创业价值。
    心本来野了的人,一心想着自我实现,而不是在家乡专注小情小爱。
    这当口许鹤同已经看完截图,他脸黑得像墨:我没看到过这条动态。
    知道了。周绾梨收回手机,划回主页面。
    其实只一个删掉的举动,就能推覆出这后面的转合。
    选取可见好友这个功能,真的很有意思。而且她有江露,任姗也有好到能在一个盆里吃饭的姐妹,不出奇。
    但这件事同时验证了她跟许鹤同共有的一个坏习惯,那就是根据主观臆想去给对方做填空,甚至扣帽子。
    并且这个习惯在重逢之后,更被彼此放大了起码一倍。
    可男女感情这玩意,很难做到条分缕析,不像古代的老爷们公堂断案,真相大白就能令两方握手言和。
    更何况他们本身的复合本身,就跟那怄气的动机有关。
    周绾梨突然觉得很颓:你看,事情好像都很简单,但被弄得这么复杂。我觉得根本原因在于,咱们还是不太合适。
    许鹤同没接这话,反而打岔问的是:费三那个发小喜欢你?
    什么意思?周绾梨猛地抬起脸:你想问我是不是跟他有一腿?
    我只是猜过,他是不是在追求你。许鹤同笑笑: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对自己太不自信。但现在,不重要了。
    太多跌宕起伏堆叠着,起码眼下来说,并不值得为这种事自寻烦恼。
    换个角度想,这回我们在一起,又一次因为类似的事情闹矛盾,或许就是逼着我们正视过去不该发生的错误?边说着,许鹤同边在心底苦笑。
    这恐怕是他们复合以后,除了性\\爱和吵架以外,最正常的一回谈话。
    在这样正常的谈话氛围下,许鹤同表态:分手我不同意,而且就算打工都有三个月试用期,你数数,我们够三个月吗?
    周绾梨条件反射:试用期按合同期限走,如果签的是一年,那你试用期早结束了!
    许鹤同报以微笑,虽然没开腔,但周绾梨从他的笑里读出意思。
    如果按一年合同算,他早在第二个月就转正了。
    再近半步,许鹤同伸手似乎想碰她,又还是半道收回:这几次下来我得到的教训是,不需要每回都这么着急做决定,你说呢?
    今天这种情况,就算他们把彼此这几年所有心路变化给说个清楚,也不能立马就当没事发生。
    那样行为大概只能叫做用力过猛,矫枉过正。
    如果可以的话,如果她愿意的话,他希望能缓一缓,能稳一稳。
    第24章 第 24 章 抓包
    【Chapter 24】
    那天, 许鹤同最终还是没有上去吃饭。
    周绾梨提着他带的东西回家,受到父母双双注视。
    小许人呢?关女士看她身后。
    回去了,说公司临时有事处理。
    怎么忙成这样, 上来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
    周夫子救场:孩子给我打了电话的, 确实有事。
    看到真有通话记录, 关女士才缓和了神情,进厨房前嘴里叨一句:开公司啊, 也真是累得慌。
    晚饭吃小半碗, 周绾梨没再添了。
    关女士扫一眼桌面:怎么了这是?我做的菜还不合你胃口了?
    周绾梨哪里敢,她连忙否认:我今天下午喝了满料的奶茶, 这时候吃不动了。这些明天装饭盒, 我带给同事们吃,都夸我妈厨艺攒劲的!
    洗碗时候母女俩站水漕前,关女士数落女儿:你啊跟你爸爸一样,也就打打下手的了,做饭怎么都学不会。那几年在外面不是煮面就是捞青菜吧,外卖也没营养,回来时候腿都快跟胳膊一样细了。
    周绾梨在旁边接碗,嗯嗯啊啊点头如捣蒜。
    她知道妈妈是心疼, 也是提醒。毕竟天下多数父母的共性之一, 就是会控制不住地脑补孩子离家后, 过得有多遭罪。
    当然同时,也为试探孩子会不会又有离家的心思。
    洗完碗后周绾梨往楼上走, 感觉关女士的视线跟在身后,又好像听到父母细细碎碎的交谈,她踮脚缩肩,偷猫一样不敢发出多余动静。
    回到房间给手机充电, 翻开微信界面,许鹤同的头像很安静。
    他给她空间,没像四年前那样追着,不停拿信息轰炸她。
    周五的最后半天,鸟叫声都轻快了些。
    季鹏送客到门口,等客户车子开出视野,他松了松大拇指,感觉腱鞘炎又犯了。
    设计行业加班是常态,刚刚一路走来,也看到不少同事驼背又憔悴,于是往回走的时候,季鹏思索着是不是该组织个团建,把大家拖到户外活动活动筋骨。
    到迎宾廊时,看见前台来了位访客。
    是任姗母亲,唐又莲。
    接近离职期,任姗越来越少留在办公室,这几天她要么去门店,要么见材料商跑工地。
    公司里但凡有八卦心思的人都看得出来,她在尽量避免跟许鹤同见面。不过这举动是疏远还是避嫌,就很有琢磨空间了。
    可这会儿在公司见到她母亲,实在有些奇怪。
    季鹏跟唐又莲接触过,大概清楚这位长辈是个什么脾性,一见她来,连忙出声打招呼:唐阿姨。
    哦,是小季啊。唐又莲也笑着回应。
    阿姨来找任工的吧?她盯交付去了,可能过一会儿才回来,您不然先去我办公室坐坐?季鹏陪着笑邀请。
    哦那不找她也行的,小许在吗?
    听到这话,季鹏的眉头抽了一下。但幸好的是,许鹤同还真就不在。
    这时间的许鹤同,正在同行一位老前辈办公室里喝茶谈事。
    老前辈姓冯,是在整个华东地区都出名的家装大师,许鹤同创业初期他给过鼓励和意见,资金窘迫时候也出手相助过,是许鹤同能记很久的贵人。
    谈完事后打算离开的,到楼下时,许鹤同睃见北面会议室的显示屏幕上,好像放着LP的品牌广告。
    果然广告放完之后,通过那道玻璃墙,见到周绾梨站起来,去了屏幕面前。
    材料商来做渠道宣讲,助理一般都是负责给设计师们发放产品小样和手册,以及帮着调试投影仪,切一切PPT与视频,再为销售做个开场。
    可这回周绾梨不仅做了开场,还拿着翻页笔,成了宣讲的那个。
    许鹤同本来不想打扰,但他们在外面停留一会儿,引得坐里面有设计师侧目。于是顺理成章的,宣讲那位也看了出来。
    见到他的时候她明显顿了一下,但很快恢复镇定,继续工作。
    留意到周绾梨面上浮露不自在的红,许鹤同避开视线范围。
    宣讲大概一个小时,结束后周绾梨回到座位,接受掉链子那位新同事的道谢。
    新同事手忙脚乱找名片,喉咙不停咽口水,还是紧张了。
    周绾梨把备用名片递过去,小声跟他说:这个你真逃不掉,回去多练几遍吧,早晚要上的。
    说拉肚子,其实就是怯场了。可跑市场的如果一直克服不了社恐,不敢当众讲话,真的会比较艰难。
    交流时间,周绾梨走出会议室。
    一墙之隔的接待区域,许鹤同坐在软体沙发,正跟一位戴贝雷帽的长者在聊天。
    见她出现,他站了起来。
    在许鹤同的介绍下,周绾梨与那位冯总打了招呼。
    冯总为人幽默,打趣说许鹤同刚刚一见她就挪不动,还以为脚痹了,原来是看到女朋友。
    临离开前,老前辈又乐呵呵夸她:简报讲得很好,不愧是林总的助理。
    不提还好,一说这个,周绾梨脚趾又绷紧了。
    刚刚在台上瞥见许鹤同时,要说没点影响是不可能的。
    毕竟就算安定如关女士,当年还没结婚时,在公开课的旁听席里发现周夫子之后,那也是慌得心在腔子里跳不停,差点搞砸评定的事。
    不过幸好他没有进去,没像甲方老板一样坐在下面听,否则她这半吊子肯定得卡壳,得出丑。
    下午三点来钟,时间还早。
    许鹤同问:还回公司吗?
    周绾梨说要回,晚上部门聚餐。
    有几分钟没再说话,俩人在会客区干站着,像不太熟的相亲男女。
    许鹤同笑了一声,飘轻的。
    笑什么?周绾梨莫名其妙:你怎么还不走,不用回公司?
    马上回。许鹤同眼里有细细碎碎的笑意:明天试菜,我去接你?
    说的是费三那家店子的试菜,虽然门面还在装修,但已经开始定出品菜单了。
    开车上路,时机就掐得那么刚好,许鹤同回到屹川时,任姗的车在他前面驶过道闸。
    她脸色很难看,停好车后招呼也来不及打就急急往里跑。
    一楼展厅,季鹏都快面肌痉挛了。
    他感觉自己从业至今,还没碰见哪位客户比眼前这位小老太太难应付。
    人坐不住喜欢到处溜达参观,跟她说话,她多半按自己逻辑走。
    这会儿走到干挂展示区,唐又莲眼睛不停,嘴里还在絮叨:两个人吵吵架正常,但闹得这样僵一点不值当的呀,小季你说对不对?他们还年轻,不懂珍惜缘分,其实各退一步,没有什么不能沟
    妈!任姗快步走过去。
    姗姗?唐又莲回过头来,眼尖地朝后一看:小许也回啦?她喜眉笑眼:正好正好,阿姨给你带的沙圆跟八宝饭放在冰箱,回头你热好了跟姗姗一起吃。
    妈你怎么来了?任姗青着脸截住她:这里是公司,大家都正忙着,你来做什么?有什么事等我回家说。
    唐又莲哪愿意听她的话,直接撇脸去看许鹤同:小许,姗姗把东西搬回家说要离职,阿姨来问问你,真有这么回事吗?
    季鹏服了,这小老太太说话又是鬼打墙,从他嘴里听了答案不止,还要去抠别人的话。
    对于唐又莲的问题,许鹤同报以礼貌的笑,点头答她:任工的工作已经交接好,今天最后一天上班。
    唐又莲急了,嘴角撂得很低:你们年轻人也太冲动了,再怎么也不好拿这种事情置气那,那离职以后你们打算怎么搞呢?
    我不懂您的意思。
    什么不懂意思?你这么聪明的孩子怎么说话打拐的啦?姗姗到底是离职,还是跟你分手?
    空气好像被冻住,有员工经过展厅,鞋底都没敢全落到砖面。
    阿姨误会了。许鹤同表情沉下来:我跟任姗从来只有同事关系。而且我已经有女朋友,您说这样的话,会对我和我女朋友的关系造成影响。
    什么?任又莲重重地怔了一下,怀疑自己耳朵出毛病了:你,你刚刚说什么?你跟姗姗
    妈!你整天脑子瞎想什么?!任姗喉咙鲠着,气苦到眼睛都酸了。
    她怎么都想不到,她妈会冲出来给她一耳光,把她想维护的体面给摔到地上,让她耳腮辣痛。
    当夜有月,有星。
    聚餐很热闹,吃完晚饭又续摊去了KTV。
    到KTV不久,许鹤同发信息问结束了没,要不要他来接。
    周绾梨说不用,没那么快散。
    开麦上果盘,各色酒水往房间里码好,DJ快慢情歌齐吼一通。
    跑渠道的都玩得疯玩得开,嗓子喊劈了以后,开始拉人玩真心话大冒险。
    在场有一个算一个,连林嘉都没能逃过。
    道具简单,也就一个啤酒瓶子,转到谁就是谁。要么答话,要么认栽。
    转好多圈后,瓶口对准了林嘉。
    恶搞之下没有阶级,上一个被迫说再不尿床的在怂恿下问:老大,如果让你给前夫送一句祝福,你会说什么?
    林嘉扬了扬眉:这个简单,那就祝他早生贵子,早日当爹。
    一群人哈哈大笑起来,也有女孩子高喊去他妈的死渣男!讽刺男人越丑越花心,因为他们想证明自己不丑!
    气氛越来越热,好到像要冲开包厢的顶。
    酒瓶在地毯又旋起来。现场几乎没有幸运儿,笑闹几场后,周绾梨中招了。
    前头中招的游丹已经喝得抠喉咙了,朝她挤咕眼:许总身上哪个部位最性感?
    周绾梨举手投降,选择给江露发信息:一起拉屎吗?我出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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