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拆前男友快递之后 作者:作者:瑞曲有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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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绾梨这回撤得很迅速,动作快到许鹤同拉都拉不住。
    电梯键揿下,周绾梨冷腔冷调:不要跟着我,否则我会说更难听的话。
    什么更难听的话?许鹤同往前走,到底不放心她一个人离开。
    电梯上来了,周绾梨挡在口前,侧头看他:你真想听吗?
    她藏着话,暗示却不能更直白。
    梯门关上,许鹤同双脚像被锁住。
    嗓子眼痒得让人烦躁,扁桃体像绑了个铅球,拖着一身困意,他更感无力。
    深夜不欢而散,这回,并不是什么无伤大雅的怄气。
    不交心的恩爱纯度太低,脆弱得像摆好的多米诺骨牌,只要有风经过,多半祸不单行。
    第21章 想娶她 谈谈
    【Chapter 21】
    天气转凉, 周绾梨也与许鹤同进入冷战。期间许鹤同出差一周有余,冷战线也就拉长了些。
    等回到虹市,就收到了任姗的离职申请。
    到底是一起走过来的工作伙伴, 许鹤同找了季鹏, 三个人在茶室小聊。
    过程整体是平和的, 有场面话,也没少感慨初创的辛苦和波折。
    离职原因没必要深入去追究, 同样的, 哪怕季鹏中途去洗手间,独处的时候, 任姗也没有提起过别的。
    有些话不再问出口, 是她死守的尊严。
    只是听出许鹤同有鼻音,临离开前任姗还是没能捺住,开口问他是不是感冒了。
    许鹤同清了清嗓子:没事,晚点去挂水。
    聊完下三楼,季鹏跟着去了任姗办公室。
    椅子里一栽,任姗问季鹏: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搞笑,很瞧不起我?
    别人眼里,她大概就是个脸谱化的女二。性格真空, 人设愚蠢又恶毒, 热衷于在男女主之间搞事, 整天活在臆想里。
    争取自己的爱情,追求真心喜欢的男人, 却显得像公式化的跳梁小丑,只配唾沫。
    季鹏不是傻子。
    谁都可以自嘲,但你要真跟着人家的话往后说,大概率是会得罪人的。
    他摇摇头, 岔开话题问:你去木守?
    任姗不瞒他:有考虑。
    你不觉得梁守做事说话,多少有点刻意吗?
    或许吧,但他也确实推了我一把,让我面对现实。任姗垂下眼睛,嘴角有苦笑的涡。
    季鹏手里把玩马克笔,叨咕着问:你有没有想过,别的不管,以后专心屹川的工作,也是一条不错的路?
    在季鹏看来,行业内论资历,任姗不尴不尬。如果去到其它团队,比起优势,恐怕先露出来的是局限。
    如果单干,手里握有的客户又能吃多久?够养团队吗?风险只会比她想象中的更大。而梁守那种人的欣赏,本身就是件值得警惕的事情,没有多少当真的必要。
    公司在上行阶段离开,她的损失是估量得到的。
    所以起码未来两年内,继续留在屹川发展,才是她最好的选择。
    情情爱爱那都是务虚。只要不触及自身利益,为了私事而离开,这种行为很没有必要。
    苦口婆心劝考虑,各种挽留加分析,任姗指尖绕着皮尺子,跟他开玩笑道:这么不想我走,你该不会是对我有什么想法吧?
    季鹏稍有尴尬,但摸摸鼻子,很快打诨过去了。
    一起奋斗过,对异性间的欣赏是有概率会出现的。
    这几年来,他确实对任姗生过那份心思,但一来任姗全心扑在许鹤同身上,二来嘛他已经碰到了更合适的,彼此都看对眼的姑娘。
    感情上面男人总是更现实些,不会在一颗树上吊死。痴心这事太不经济,眼见没戏,抽身也及时得多。
    工作上同样,劝说无果,也就不再多嘴了。
    从任姗办公室出来,季鹏碰见握着车钥匙的许鹤同。
    他看眼腕表:去接女朋友?
    医院挂水。
    一个人?
    许鹤同不耐烦了:你要陪我?
    轮得着我吗?你不是有女朋友?季鹏嘴咧开,目光绕着他走一圈:不会吧,多少天前还在撒狗粮,就闹别扭了?
    这回是真没耐心了,许鹤同迈腿下楼,头也不回。
    比起发红包那天的新郎倌样,今天丧眉搭眼,影子都像被拖着。
    难得不忙,季鹏揣兜站了会儿,对着许鹤同的背影犯起琢磨,突然想起一堂事来。
    有回饭局喝猛了,他跑隔壁包厢醒酒去。
    包厢里有硕大的圆型餐桌,他晕乎乎躺椅子上摊尸,整个被桌布挡住,导致后进来的人没发觉。
    自己同事的声音不难分辨,他听出一前一后分别是许鹤同跟任姗。
    人爬不起来,只能勉强睁睁眼。耳朵嗡鸣的时候,任姗开口说的什么他没太听清,但看到男人影子在墙上抻高,应该是许鹤同站了起来:对不起,我们只能当同事。
    你还是忘不掉她?任姗这句,他倒是听清了。
    许鹤同走路画龙,人也有些大舌头:我想娶她的,我以为能和她结婚的忘掉她,怎么可能
    现在看来,是衣不如旧,但旧可不好穿呐。
    孤零零在医院挂完水,许鹤同驱车去了LP楼下,却从林嘉嘴里听说周绾梨跟出去做简报,不在公司。
    大太阳照着,身上有些发冷,许鹤同一个喷嚏埋在肘弯,旁边经过的老人家如临大敌,赶忙带着孙子避开了些。
    当晚近十点,周绾梨回到家里小区楼下。
    推门下车,雷珲在主驾位探头出来:放心吧周妹妹,丁大状就差拍胸脯了,一准把那孙子给送进去!
    谢啦。
    别见外,你不也帮我忙呢嘛。早点睡吧,后天见!
    道完别,朱晨晨的信息也过来了。
    「梨啊,我觉得那人成飘了,他真靠谱吗?」这是在说雷珲。
    他去接朱晨晨时候嘴里咬根冰棍,谈吐随意。尤其在那位斯斯文文的律师旁边,更像个满嘴跑马的混子。
    不过如果尽扯高大上的词汇,可能又像装腔的了,毕竟跟他吊儿郎当外形太不匹配。
    周绾梨走到绿化带,摁下语音条正想说话时,一辆黑色的GLC从车道驶过。
    因为眼熟,她的视线跟过去。
    如果没看错牌号的话,是许鹤同的车。
    环状尾灯闪了闪,车子拐个角,开到主道。
    车内一片静,不远处遇红绿灯,中控显示有电话进来。
    许鹤同看眼来电,直接给摁掉了。
    精力有些支不住,他展开眼镜戴上,余下的路程里,专注得不敢分一点神。
    等回到家里喝完药后,看到有手机短信躺在通知栏:「同同,我是沈阿姨。我和你爸爸周日会去虹城,到时候方便一起吃饭吗?」
    夜静得像死了,许鹤同靠上沙发背,手指插进头发,无力地滑到脑后。
    周绾梨回到家,洗完澡后包着干发巾下来:爸妈,我周末去趟深市。
    关女士抬头:去做什么?
    周绾梨把雷珲的事讲了,补充说:两边到底是我介绍的,我得去一趟,也顺便跟旧同事聚聚。
    姓雷那位,是男性?
    啊。
    就你和他?问这话的时候,关女士背脊都差点直起来。
    还有个女孩儿,就上回跟你们说那个。她可能到时候进那家公司,先跟过去看看。
    哦。关女士靠了回去,手在遥控上放了两秒,忽然指挥周夫子:帮我把小许送的那罐红参片拿来,我泡杯茶喝。
    这暗示
    周绾梨解下干发巾,嘴角颤了颤:这都什么点数了,妈你小心喝上火,明天流鼻血。
    周末来得很快,两小时的航班,到深市还没过中午。
    公司选址南山,有人来接机,把几人带到南山一间海鲜酒楼。
    走去楼上包间,看到大半熟悉面孔。
    公司解散的场景好像就在昨天,虽然一群人也曾经乌眼鸡似的吵过斗过扯皮过,但久别重逢,只有说不完的话,叙不尽的旧。
    吃完去了位于蛇口的办公室。还没正式开工,办公家具陆续入场,有人在贴印着公司logo的防撞条。
    逛一圈,周绾梨去洗手间,回来听见有人叫她:阿梨。
    是以前的客服经理庄阳,俩人合租过一间房子,她结婚的时候,周绾梨还去充过姐妹团。
    结伴往回走,闲谈几句后殪崋周绾梨问:轩仔怎么样?
    轩仔是庄阳儿子,没少被带到公司玩,总是亲热地喊她姨姨。
    他啊,到狗都嫌的年纪了,一天天皮得要死,我家婆都受不了他。庄阳摇头吐嘈儿子,几句后看眼周绾梨:听小朱妹子说,你跟初恋复合了,是我之前见过的那个吗?
    周绾梨这才想起来,庄阳确实见过许鹤同。
    那时她刚到深市不久,与许鹤同进入冷战期。
    谈了好几年的情侣,从闹矛盾到正式分手,总有那么几段拉扯要走。
    从江露那里知道住址后,许鹤同找了过来。
    他到的时候周绾梨还在忙活公司的蓄能会议,是准点下班的庄阳给他开的门。
    大概是干待着不自在,他依靠庄阳的指点和地图导航,摸去附近的农贸市场买一袋子菜,给她们做了顿晚饭。
    吃过饭后,庄阳称约了朋友看电影,把房子留给他们。
    特意跑来看自己,还系着围裙做饭洗碗,甚至动手把房间给收拾了一遍,要说不感动是假的。
    看见许鹤同缩起背挤在逼仄的厨房洗碗,周绾梨上去抱他亲他,跟他唇挨着唇讲小话,笑的时候热息刺得对方肉痒,心更痒。
    于是舌头咂到一起,搅出暧昧的口水声,最后激烈地做了一场。
    但也是那一回过后,他们正式分了手。
    也够巧合的,这回又是在冷战。
    面对庄阳的问题,周绾梨有些尴尬地蹭了蹭鼻子,点头说是。
    那这回复合,肯定奔结婚去的吧?庄阳随之问道。
    呃这话不知道怎么答,周绾梨只能打着哈哈敷衍过去了。
    晚上住在欢乐海岸旁边的万豪,和朱晨晨一起。
    回去得晚,错过了八点的烟花表演,所幸还有湾景可叹。
    这夜景可真漂亮。朱晨晨举着手机拍小视频:白天也好看,天蓝云低的,像宫崎骏的画。
    靠海的地方,天空是要澄净些的。
    也是。朱晨晨低头发朋友圈,顺嘴问一句:对了梨子,你跟许工怎么复合的啊?
    周绾梨想了想:因为一个快递吧。
    哈?这话给朱晨晨闹蒙了。
    沿着朱晨晨的疑问,周绾梨也想起这事来。
    复合后有一回,她问过他为什么要寄内裤,他别别扭扭,说本来想寄的是剃须刀,但下单的时候心跳作怪,让他在两样商品间选错地址,这才有了场小乌龙。
    不过他同时也说了,对于她的指点,他铭记在心。
    现在想想,快递事件好像没过去多久,复合后的相处更是一双手数得过来,但他们间的跌宕起伏,俨然走了个遍。
    酒店环境不错,一晚睡得也还算好。
    转天起得早,周绾梨跟着去看了看项目,吃过午饭后别过旧同事们,往机场去了。
    才过安检,手机亮起来电。
    看见备注是关女士,周绾梨眼皮痉挛性地抽动了下。
    接起电话,关女士声音半埋着,像是拢着听筒说的。
    我问你个事。你许叔叔一家来了,父子俩吵架,小许跟他爸说自己不婚丁克,没有结婚的想法?关女士压低嗓子:你晓得哪个情况伐?
    行李箱的轮子稍微卡了下,周绾梨干脆拉到身侧,拄着提手:不晓得。妈我要登机了,回去再聊。
    电话挂断,告示牌上的航班信息不断跳跃。
    周绾梨踏上步行电梯,腾出手给许鹤同发信息:「晚上有空吗?找个地方谈谈?」
    第22章 躲你 谈谈
    【Chapter 22】
    那头周绾梨编辑着信息时, 这头的关女士收起手机,往饭店的包厢回。
    人踩上外面地毯时,就听到里头还在争执的声音。
    打开门, 一双父子针锋相对。
    你真敢不结婚, 以后别想要老子的钱!这话出自许东的口, 因为儿子的表态,他早气得脸都黑了。
    谢你提醒, 不过我也没想过要, 留着给你马上出世的孩子吧。许鹤同从座位上站起来:还有之前找你借的款,我会跟利息一起还你。
    话说完, 他对关女士与周夫子认真告别, 抬脚出了包厢。
    收到关女士递来的眼色,周夫子追出去劝解年轻人。
    到饭店门口,许鹤同停下来道歉:对不起周老师,我刚才不是有意那样说的。
    周夫子拍拍他的肩,表示理解。
    许鹤同捏紧车钥匙,脖颈低着,像被人照脑袋劈了一下:周老师,我跟
    跟我们家女儿拌嘴了?周夫子截了他的话, 眼中带笑。
    在学校待好些年, 班主任也当了不短的时间, 对小年轻之间的那点子猫腻,周夫子再敏感不过。
    比如他们女儿装得有模有样, 小男生努力配合,却不大藏得住。
    尽管肢体再怎么努力地扮泾渭分明,可耐不住情愫的播弄,总有一方会露馅。
    看似表面冤家, 实则有一方满眼热炽,直白得令人莞尔。
    比如眼下的许鹤同,束手束脚,像要立正挨打似的。
    周夫子让他放松:我们女儿呢,脾气像她妈妈,艮脑袋,憋着要强。那个公司解散的事,你看她好像不放心上,其实压力都积着不说的。
    许鹤同心头一绊,恍了下神。
    确实。创业失败的这回经历,像是折断了她精神上的一根脊骨。曾经嬉笑怒骂,性情鲜活的姑娘,现在也学会了屈就和逢迎。
    爷俩在外谈心时,关女士留在包厢里,目光扫到主座的一对夫妇。
    许东穿着衬衫西裤,衣容得体。
    忽略坐着的轮椅,比起因病致残不得不退居的企业家,他更像一位仍在前线掌舵的老总。
    而此刻他拳头落在桌面,打出气怒的节奏来:臭小子,早晚有那么一天,老子要被他气成脑溢血!
    你别呀,身体要紧的。见丈夫气成这样,沈雪忙上手抚背顺气,语气柔柔,眉眼温良。
    察觉关女士的视线,沈雪抬头看过来:关老师,同同他
    关女士一听这人跟自己说话就犯堵,她看眼沈雪抱起的小腹,勉强掀掀嘴角:老周跟着呢,别担心。
    沈雪,原本是请去辅导许鹤同功课的家庭教师,可在许鹤同生母去世之后,她却与许东这个雇主有了男女感情。
    家教变后妈,大人们的爱情神话,是孩子这辈子都难跨过的成长阴影。
    而这对夫妇这次来虹城,一个做假肢维护,另一个,则是做孕检。
    讽刺的是当年明明有人承诺过,这辈子不会再娶,更没有再生的可能。
    一场聚餐七拱八翘,散也散得人直摇头。
    关女士问周夫子:小许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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