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长安乐GL 作者:作者:七墨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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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乐殿下?
    公玉昊见孟鹤知有些晃神,试探地唤了她一声。
    孟鹤知回过神,便对他言道:本宫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情未处理,就先告辞了。她忙不迭地又与琼荷道,琼荷,我们走。
    琼荷快步跟上孟鹤知,虽然孟鹤知未曾言明她要前往何处。但琼荷已然知晓孟鹤知是要前往那太极殿内。
    公玉昊立于原地,望着孟鹤知远去的身影。心中自然也是有所猜想,于是也顾不得其他便快步跟上孟鹤知。
    而此时的太极殿内,孟翼遥面前摆放着的正是那孟骏德口中所言文帝的遗诏,他十分清楚文帝从未留下什么遗诏,那么面前这遗诏必然是伪造的。可又是出自何人之手,竟是能将文帝的笔迹模仿的如此惟妙惟肖。
    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旁默不作声的白苍术身上,正欲开口问她的意见,就听一旁的公玉闻道:陛下,依微臣所见,这遗诏只怕不是近些时日才完成的。他稍稍缓了口气后,又继续说道,微臣曾听闻在文帝仙逝之际,太极殿内曾丢失了一诏书。而当时玉玺就在太极殿内摆放着,可这玉玺完好无损地摆放在原处,却丢失了一诏书。
    豫国公之意是说这诏书是文帝身边之人偷走交予孟骏德的?
    孟翼遥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他抬手指了指这遗诏上的文字,可朕记得文帝身旁可没有与他字迹相似之人。
    文帝身旁没有,可不代表先帝身旁没有。
    户部尚书杜大人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话,他跨步上前对孟翼遥行叉手礼道,陛下,据微臣所知,先帝身旁善文帝笔迹者当属白太傅,若其称为天下第二,就无人敢称天下第一。他言及于此,眼神还偷觑孟翼遥身旁的白苍术,顺势便问她道,白常侍身为白太傅的遗孤,不会认不出你父亲的手笔吧。
    一听杜大人此言,公玉闻当即便蹙眉。他听闻前些日子,这位杜大人为了权势,一度妄想将自己的小女儿嫁给同为女儿身的白苍术。白苍术回绝了这门亲事,难道这位杜大人是想借此机会来报复白苍术?
    想到这里,公玉闻看向这位杜大人的目光不禁多了几分鄙夷:若按照杜大人此言,但凡善文帝笔迹者,都有可能帮助孟骏德伪造出这遗诏。白太傅善文帝笔迹不假,但不见得在我等所不知晓处,就未有善模仿笔迹者。杜大人这一席话未免牵强了些。
    孟翼遥自然不信杜大人之言,他侧过头看向身旁的白苍术问她道:白常侍,此事你如何看?
    岂料,白苍术并没有立刻回答孟翼遥的问话。而是从御案后来至御案前,对孟翼遥行了跪拜大礼后,方才开口言道:回禀陛下,正如方才杜大人所言,这文帝遗诏确系我父伪造。
    姗姗赶来的孟鹤知闯入这太极殿内,便听闻白苍术这话,当即驻足不前。她身后的琼荷也是惊讶不已,随孟鹤知而来的公玉昊也恰好听见白苍术此言,也是万分不解,他心中暗道:此事若换作旁人,即便真与自己家人有关,定会百般辩解,绝不会如白常侍这般当着陛下的面承认。白常侍此举究竟是为何?
    杜大人暗自冷笑一声,他正愁白苍术会不承认。却不想这白苍术居然主动承认,如此也就不必他多费唇舌。他正要开口为白苍术所言添一把火,却不想孟鹤知已然冲了进来,她瞧着跪在地上的白苍术,不顾他人地问道:阿术,这便是你与本宫所言的不同么。
    白苍术苦笑不语,并未对孟鹤知的提问做出答复。
    安乐,你怎会
    孟翼遥瞧着面前的孟鹤知很是意外。按照礼制,她该留在自己为她准备的宫殿内庆贺及笄礼。可他目光转向跪在那里的白苍术,顿时了然于心。也不理会孟鹤知擅闯太极殿是如何不符合礼数,而是暗自攥紧了拳头与白苍术说道:白常侍既承认这文帝遗诏是已故白太傅所作,这便好办许多。那此事便交由大理寺去查,朕倒是要看看这白太傅究竟为何替孟骏德伪造这遗诏。
    陛下,那这白苍术该如何处置?
    杜大人一听孟翼遥这话,显然没有要处置白苍术的意思,便迫不及待地反问道。
    他这一问,当即引来在场除去白苍术以外的众人眼刀。孟翼遥知晓现如今的局面,他不对白苍术做出处置,便难以堵上朝中这些大臣们的嘴。他再次紧了紧拳头,看向跪在御案前的白苍术。
    白苍术却是抬眸对他浅浅一笑。她这一笑令孟翼遥恍然大悟,若她方才不承认,只怕此事闯入那些朝中大臣耳中,必然会觉得自己是故意偏私。
    知晓白苍术之用心,即便心中百般不愿,孟翼遥也不得作出判决,他深吸一口气后才缓缓说道:白苍术现涉及孟骏德谋反一案,按大遂律押入地牢听后发落。
    第24章入狱
    白常侍,这地牢里常年晒不到什么太阳,这床被子十分软乎您先用着,若是还有什么需要就直接与小人说便是。
    白苍术虽然被关押进了地牢,但看守的衙役不仅没有对她冷嘲热讽,甚至还关心起她的居住条件。
    孟翼遥特意派人交代过这些人,不许任何人苛待白苍术。他这一句话就等于是告诉这些会见风使舵的衙役们:白苍术若有任何闪失,朕必然拿你们是问。
    白苍术虽然未曾见到替孟翼遥传话的人,可她光听着衙役这一句话,心中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原委。这既然是孟翼遥的好意,她便收下了,她与那衙役道:多谢兄弟了。
    这衙役朝她摆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与她说道:其实小人曾经受过白常侍的恩惠,只是白常侍贵人多忘事,大概是不记得小人了。
    一听对方这么说,白苍术还特意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瞧着他的面容确实觉得有些面善。缓缓颌首过后与他说道:你是阿秋?
    是啊是啊。
    叫做阿秋的衙役没想到白苍术居然还记得自己的名字,他情绪也不禁激动了几分道,没想到都过去这么久了,白常侍居然还记得小人。
    白苍术笑而不语。
    阿秋瞧着她那不太好的脸色,又忍不住地关心了一句:白常侍,瞧着您脸色不太好,是不是
    阿秋,你在磨蹭些什么啊。给白常侍铺好床就赶紧出来,有人来看白常侍了。
    来了!
    没等阿秋说完,地牢就有一个粗嗓门的衙役与阿秋喊话。
    有人来看她?
    白苍术并没有听漏地牢外那名衙役的最后小半句。她在心中有些疑惑道:这个时候,谁会来看我?
    只小片刻后,已然褪去盛装换上常服的孟鹤知领着琼荷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孟鹤知的出现令白苍术眼中闪过一瞬错愕,随即她又是苦笑连连地与孟鹤知说道:安乐殿下,您不该来此的。
    孟鹤知毫不避讳地直视着白苍术追问道:为何不该?
    今日可是您的及笄礼。您应该在宫殿内庆贺
    可今日亦是阿术你被迫锒铛入狱之日。
    孟鹤知一听白苍术这话,就知道她又在刻意疏远自己。又见她在说话时,刻意撇过脸不肯与自己对视。
    这举动令孟鹤知心中满是委屈,她努力不让自己哽咽,可说话时的声音还是带了丝微微的颤抖:阿术既然知晓今日对我是值得庆贺之日,又为何当着陛下的面承认了五皇叔手里那份文帝遗诏是白太傅伪造的。难道阿术不清楚自己一旦承认了就意味着什么吗?末了,孟鹤知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地带了哽咽与幽怨,同白苍术小声地补充了一句道:当初说好的,待我及笄后,你会带我去放孔明灯的。
    一听见孟鹤知这话,白苍术不自觉地咬紧了后槽牙,又暗自攥紧了拳头。她与孟鹤知的确有过这样的承诺,那是五年前,她家中还未曾发生那场变故。
    可那毕竟是五年前的事情了。既然是五年前的事情,那罪臣未必
    若是阿术真的不记得了,还会记得这番话是你五年前同我说的嘛!
    这是孟鹤知第二次打断了白苍术的话,白苍术也因此感受到了此时的孟鹤知与以往那温顺的模样有些不同的,变得有些咄咄逼人,似乎要与她一较高下。
    白苍术转过头便正对上了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眼眶有些微红,眸中含着薄薄水雾,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的孟鹤知。白苍术又岂会不知此时的孟鹤知心中有多么委屈,她到底是对孟鹤知狠不下心,只能妥协地缓和了声音唤了她一声:安乐殿下。
    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可满肚子委屈,甚至有些在气头上的孟鹤知觉得白苍术的下一句必然是为她自己辩驳,索性就拒绝了与她沟通的意思。微微侧过头对自己身后的琼荷道:琼荷将药箱拿来。
    琼荷将手里提着的药箱放在一旁的桌案上,孟鹤知紧接着就用命令的口吻对白苍术道:阿术,你去桌案那坐着。
    白苍术默不作声却也十分听话配合地走到桌案旁坐下。
    孟鹤知也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随后又说道:把左袖子撩开,我要给你换药。
    打从白苍术瞧见琼荷手里那只药箱,白苍术就清楚孟鹤知来看她的目的。想到自己左小臂的伤势,白苍术有些不大乐意:殿下,这换药之事
    我刚刚说过不想听你说话,你就老实做好让我给你上药就好。
    这大概是她们两人相识以来,孟鹤知第一次对白苍术如此任性骄纵,要是阿术你不肯让我给你换药的话,那我就坐在这里跟你慢慢耗着。
    听见孟鹤知这么说了,白苍术哪里真舍得让身娇肉贵的孟鹤知陪她在这地牢里久待。只得无可奈何地苦笑着将自己的左衣袖撩起,然后那渗着鲜血的纱布赫然出现在了孟鹤知的眼前。
    孟鹤知并未有一丝惊恐,反而是十分心疼地看着白苍术左小臂的伤势。小弧度地抿了一下自己的唇,一双纤纤玉手小心翼翼地拆解白苍术此刻包裹着伤口的纱布。
    待这纱布拆解完,孟鹤知瞧见伤口处新长出的肉有溃烂迹象。顿时就数落起白苍术道:阿术,你是不是没有找御医瞧过!
    白苍术却是习以为常地淡淡说道:这伤势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知安乐殿下今日这药箱中可有小刀?
    一旁的琼荷立刻接过话道:自然是有常用的工具,只是不知白常侍要这刀她话还没有问话,当即就自答道,莫不是要用刀将这溃烂处切割下来?!
    一听琼荷此言,孟鹤知当即就抓住了白苍术的手急道:阿术这样不可,若是用刀割肉的话,那必然又要流不少血,你如今的面色已经这般差了。她忽然停顿了一下,随即又紧了紧拉白苍术的手,你先前是不是就是如此处理自己伤口的!
    第25章情分
    白苍术并没有直接回应孟鹤知的问话,她的嘴角依旧带着些如往日一般的浅笑。看出孟鹤知大抵是不会将药箱中的小刀递给她,于是她转而对孟鹤知身旁的琼荷道:琼荷,劳烦将小刀递给我。
    琼荷自然不会立刻将药箱中的小刀取出递给白苍术,她抬眸看了眼孟鹤知。虽然孟鹤知只是小弧度地回头瞥了她一眼,琼荷却立马会意回应白苍术道:白常侍,琼荷只是陪着安乐殿下来看您,至于这药箱之事,还得殿下说了算。
    回答完毕后,琼荷还特意朝边上有退了一大步。
    见自己想琼荷求援无望,白苍术也只是默默地瞧了眼孟鹤知。随即便自己站起身,探过身子去药箱里找,一边找一边还不忘与孟鹤知耐心解释道:这溃烂的位置若是不及时切除,只怕罪臣这伤口便会越发恶化了。倘若真的任其溃烂恶化,那罪臣这手臂便就彻底废了。
    一听见白苍术这话,孟鹤知猛地抓住了白苍术探药箱的手:我来给你找。
    她说完,便从药箱里取出了小刀。原来白苍术并没有找对位置,所以探了好半天愣是没有找到。
    还是罪臣自己
    在我面前,阿术你无需刻意强调这个称呼。现如今你深陷牢狱,仅是无奈之举。我与陛下定能寻得法子救你出去的。
    孟鹤知并没有将手中的小刀递到白苍术手中,而是一边与白苍术说着话一边用桌案上的油灯炙烤刀身。
    待炙烤了小片刻后,孟鹤知依旧没有要将小刀递给白苍术的意思。可白苍术却执意由自己来处理,她主动伸过手捂住了孟鹤知那有些微微颤抖,握着小刀的手道:安乐殿下,还是让我自己来处理吧。似乎是担忧孟鹤知会开口拒绝,她又特意补充了一句,待我处理完后,还得劳烦殿下给我上药包扎。
    听见白苍术这句话,孟鹤知原本不情愿松开的手也终于妥协地松开了。
    见她松了手,白苍术暗自松了口气,随即面带微笑地又哄道:那现在劳烦殿下先背过身去,这处理的法子未免有些血腥,怕是会污了殿下的眼。
    这次,孟鹤知并没有妥协,十分倔强地与她回道:既然一会是我替阿术上药包扎,那势必还是会瞧见这伤口。早瞧见与晚瞧见区别不大,所以这背不背过身去,又有什么关系呢。
    白苍术没有多劝,只是又特意与她嘱咐了一句:一会若是瞧着不习惯,可千万别逞强。
    孟鹤知没有出声回应却也点了点头,随后便神情凝重地盯着白苍术随时准备给下刀子的左小臂。
    看着孟鹤知如此郑重其事的模样,倒是让白苍术错愕一瞬,孟鹤知的模样全然没有一丝害怕的痕迹,反倒是一副求知若渴的好学模样。
    白苍术顿时有点啼笑皆非,却也很快集中精神开始处理自己左小臂伤口上溃烂的肉。没有磨磨唧唧,而是十分干脆利落地将那块肉给割了下来。
    到底是比最初好了不少,溃烂的大小已经比原先小了足有三倍。白苍术处理起来也比最开始轻松不少。
    一直盯着白苍术伤口的孟鹤知一见白苍术处理完,立刻将药与崭新干净的纱布从药箱中取出,小心翼翼并颇为认真地给白苍术包扎伤口。若不是不清楚孟鹤知身份的人瞧见了这一幕,多半还以为她是孟翼遥特意派来给白苍术处理伤口的医女呢。
    阿术,我包扎好了。
    孟鹤知先是瞧着自己给白苍术包扎好的位置,盈盈含笑地抬眸看向白苍术,活像个求夸奖的孩童般继续说道,你瞧,我没有半点不适。
    一旁的琼荷瞧见孟鹤知此刻的模样,也不禁忍俊不禁怕自己笑出声会被孟鹤知听见,忙不迭地侧过身子偷笑了一声。
    孟鹤知应当也是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失态,迟缓了小片刻后,立马轻咳了一声随即又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问白苍术道:阿术可有什么不适?
    白苍术轻笑出声,缓缓地摇了摇头又试着活动了一下左小臂与孟鹤知回道:未曾有不适,比方才舒缓多了。多谢安乐殿下医治。
    说罢,还似模似样地要起身给孟鹤知行礼。
    孟鹤知赶忙阻拦她道:阿术,你坐下好好休息便是。
    琼荷这时,透过地牢那扇天窗瞧了眼外面的日头。凑近些孟鹤知身边与她低声道:殿下,时辰不早了。若是再不回去,恐怕陛下就要寻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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