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微光也是救赎 作者:作者:温酒蜗牛
    温酒蜗牛(24)
    不好,得出事。
    穆骁赶紧开车追了上去。
    依然还是那个酒吧,欧羡将车停在酒吧的门口,并未进去,而是拿起手机,给梵歌发了个照片过去,并附言:循着定位来找我。
    好不容易追到了酒吧的门口,穆骁刚将车刚停好,又见欧羡的车启动离开,他不得不赶紧上车,继续去追。
    车子越开越荒芜,穆骁不知道欧羡想干嘛,正紧跟着,忽地见一辆车自他左侧飞驰而过,有些眼熟似在哪见过,但一时间他也没心思去想。
    不过眨眼间,前面的车就没了踪影,穆骁一着急,一脚油门踩到了底,车子飞驰在路上,两边越发的荒无人烟。
    也不知道开了多久,更不知道周围是哪里,穆骁本想放弃了,突然见到不远处有车停了下来,他也随之向前驶了过去。
    待穆骁赶到的时候,通过车牌号,才知是欧羡和梵歌的车。
    下车后,穆骁往两人的车里看了一眼,都没人。
    忽听不远处有动静,穆骁心中一惊,赶紧往动静处跑了过去。
    夜色中,穆骁见有人扭打在了一起,再一细看,才看清真是欧羡和梵歌。
    看样子,欧羡也没吃大亏,穆骁也就乐得看一热闹,站在离他们不远不近处,坐山观虎斗。
    慢慢的欧羡占据了绝对了上风,只见他扯着梵歌的领子,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你是钢琴家,手贵着呢,那我找哪讨公道好呢?
    话毕,一拳抡去了梵歌的脸上,脸没关系呢,反正言言也不喜欢。
    闻声,穆骁捂嘴差点没憋出了内伤来。
    再一看,又见他将人给拎了起来,又一拳推在了梵歌的腹部,腹部也没关系呢,你也无需丹田之气。
    见梵歌完全没有还手的意思,穆骁心下一惊,赶紧跑上前去。
    只见梵歌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可欧羡依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在他拳头再次落下时,穆骁拉住了他,欧羡,你冷静点,再打就得出人命了。
    人命?欧羡用力甩开了他,眼里的戾气重的能嗜血,声音却平缓的很,我的言言都被他吓病了,他也配要人命?
    言言在家找你呢。在他再次抡起拳砸向梵歌时,穆骁又一次拉住了他,然然刚发信息来说,言言醒了。
    几秒后,欧羡松开了紧握的拳头,最后看了一眼地上的梵歌,我说过的,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在欧羡走后,穆骁看了眼地上的梵歌,毕竟有自小认识的情分在,他终究是不忍将他丢在这荒郊野岭。
    你他妈就是活该。穆骁突然火大地指着他的鼻子,爆吼了一声。
    将梵歌塞进了车里,穆骁便驱车回了城,将他送去医院后,又给他的经纪人打了个电话。
    待梵歌的经纪人赶到后,穆骁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小区。
    因为太累,穆骁没再去欧羡家,直接回了自己的家。
    这边的欧羡到家时,温言还睡着。
    所以很明显,是穆骁骗了他。
    见他脸上有伤,邵毅赶紧迎了上去,打架了?
    瞧他不吭声,那就是默认了,邵毅往楼上看了眼,压了压声线,靠,打架也不叫我,还是不是兄弟啊!
    欧羡没搭理他,自顾自地往厨房走去,在冰箱拿了一瓶冰水,边喝边问,言言怎么样了?
    烧退了些,温然在房里看着呢。说着,邵毅凑近了他几步,不过,那丫头片子的厨艺是真不错,可惜你错过了。
    你吃了?
    嗯,吃了。邵毅看了他一眼,不是,你那什么表情啊。
    啊欧羡意味不明地扫了他一眼,果然,吃人嘴软。
    好一会,邵毅才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不自然地笑了笑,也懒得跟他斗嘴皮子,便自顾自地往客厅走去,边走边说,我先回去了,明天还上班呢。
    等会。欧羡抬头看了下客厅的挂钟,帮我把温然送回学校。
    这都几点了,你还有没有点人性?
    我连你都没留过,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留她?
    乍一听,似乎是在说他比那温然要重要的得多,实际呢,估计除了主卧躺着的那位,谁也别想进入他的领地。
    行,我送。邵毅摆了摆手,他也是真累了,没心情跟他扯,你自己去叫温然下来,我在门口等她。
    过了一会,温然被欧羡送到了大门口,他看了眼一旁的温柔,又指了指邵毅,他是我同学,老是老了点,但品性不用怀疑,他送你,我放心。
    .......
    .......
    不损我,你是能死吗?邵毅咬牙咳嗽了一声,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来。
    再晚我宿舍该关门了。温然觉得看两个男人打情骂俏,实在是没意思,穿上鞋后便主动出了门,欧教授,再见。
    送走了他们,欧羡回主卧看了眼温言,看她还睡着,便去了自己的房间,简单地洗漱了下。
    脸上的伤看来的遮不住了,以温言的聪明,肯定能猜出个一二,所以他也就放弃了遮掩的心思。
    简单地处理了下伤口,便去了温言的主卧。
    看样子,今晚她是不会醒了,欧羡觉得有些累,便趴在床边,沉沉地睡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睡着后,温言起来看了他,还给他盖了条毛巾毯,他脸上的伤,温言也看得一清二楚。
    翌日一早,温言醒来的时候,欧羡已经离开来了房间。
    虽然身上还是有些疼,但比起昨晚,已经好了很多了。
    见手机放在床头,温言起身拿过手机点亮屏幕,看时间刚好是早上的六点。
    温言能感觉到床边还沾着欧羡的体温,想着他应该也刚离开不久。
    起床后,温言去洗了澡,换了套清爽的衣服便下了楼。
    在一楼找了一圈,温言也没见到欧羡的身影。
    路过厨房时,温言瞥到吧台上放着一只琉璃杯,杯里照旧盛着温水,一张纸条压在杯子下:我出去给你买些好吃的。
    人不见了
    昨晚温言给他盖了毯子,他大约是猜到自己脸上的伤,已经被温言看到了。
    所以这会出门,大概也是为了给双方一个缓冲的时间。
    如此想着,温言倒觉得有些好笑。
    这人又不是没打过架,这会怎么还怂上了呢?
    其实,她知道,以欧羡的敏感,很容易就能发现她的反常。
    而且从第一次来他家,温言就发现,他家门口是装了摄像头的。
    之所以不让穆骁说,也是想着,能晚些让他知道就晚些吧,时间拉久些,情绪也能有个缓冲,不至于失控。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难得生回病的自己,居然如此凑巧的就生病了。
    加上穆骁护她心切,嘴又快了些,自然就催化了事态的发展速度。
    昨晚深夜时,穆骁已经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她,所以这会,她唯一担心的是,他还有没有哪里受伤。
    毕竟他是个痛觉不敏感的人,受伤了也不知道,这样真的会要命的。
    身体的疼痛好像又加重了些,温言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似乎是比起床时烫了不少。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最近她总有些犯懒,还娇气得很。
    特别是有欧羡在身边时,她觉得自己格外的娇气,连多年如一日的运动自律性都降低了不少。
    不想运动了,想回去躺着。
    最后,温言觉得爬楼梯也是个累活,也懒得爬了,直接躺去了沙发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言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又睡了。
    言言。
    迷糊间,她听见欧羡在唤她,温言轻嗯了一声,翻了个身,又睡了。
    言言。欧羡轻拍了下她的后背,俯身在她耳边温柔地哄着,起来吃些东西,一会还得吃些药。
    耳边被他的鼻息弄得有些痒,温言清醒了几分,翻身坐了起来,又整个人往他怀里倒了过去。
    言言。欧羡将她圈在怀里,似哄孩子般,一会再睡,吃些东西,才能吃药。
    你疼吗?温言在他怀里软软糯糯的出了声,极具迷惑性,以至欧羡以为她只是在呓语。
    不过为了配合她,欧羡还是认真地回答了她的问题,有些疼呢,不过刚让医生看过了,不严重的。
    真的?
    这下,欧羡才知她是真的醒了,他放开温言,让她看着自己的脸,然后很认真地跟她解释道:真的,就是我跟人打架了,你别生我气,行么?
    谁打赢了?
    什么?欧羡有些懵,但反应却是极快的,放心,狮子可凶了。
    瞧他顶着伤脸有些臭屁的模样,温言忽地笑出了声来,可狮子毁容了,有些丑。
    没想到事情能如此顺利地化解,她什么都不问,也没半点责备的话,欧羡始终觉得不安。
    言言。欧羡继续小心地解释着,我不常打架的,这些年我只对梵歌动过手。
    知道了,我没事呢。温言往他怀里蹭了蹭,手指在他胸前划着圈,其实师哥人不坏的,他就是有些钻牛角尖。
    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欧羡的眼底有一丝戾气在氤氲着,言言是想让我原谅他吗?
    那倒不用。温言从他怀里仰起头来,刚好对上她垂眸的黑瞳,只是师哥的执念太深了,我怕他伤了你。
    其实从梵歌的眼里,是很容易解读到他对温言有情的事实。
    以温言的聪慧,梵歌喜欢她的这件事,她肯定是知道的,又或者说,是他们之间早已挑破过的事实。
    他的女孩被人喜欢,本无可厚非,可梵歌的行为实在是无耻,已经严重触及了他的底线。
    但此刻,温言在担心他,欧羡心中触动,也不忍告诉她真相,他也不忍心让她徒添恐惧之心。
    嗯,那我以后尽量离他远些。欧羡将她的脑袋按回到怀里,柔声哄着:去吃些东西好吗。
    好。温言用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你抱我去吃。
    娇气如她,欧羡的整个脖子和下颌,都被她柔软的发丝侵占,淡淡的发香和着沐浴后的清香,充斥着他的整个鼻腔,让人莫名地躁动。
    最近他的知觉好像又灵敏了不少。
    此刻能感觉到怀里的她,皮肤的温度有些高,欧羡定了定神,丹田聚气,双手力量收拢,轻松就将她抱了起来,往餐厅走了去。
    这一天,温言都是睡睡醒醒,体温时高时低。
    因为实在不放心,跟邵毅打了声招呼后,欧羡于傍晚的时分,将温言送去了医院。
    各项检查都做了一遍,的确如欧羡所说,问题不大,就只是单纯的感冒发烧。
    想起前天晚上,她将空调温度调至16度,没盖毯子就在沙发上睡着了,估摸着就是那晚受的凉。
    想到这,他有些自责,刚想伸手给温言擦下额头上的汗,她就醒了。
    醒了,要喝水吗?
    耳边的声音温柔得要命,温言听着莫名的眼热,眼泪不经意间就滚了出来。
    好讨厌,她一点也不喜欢哭。
    可此刻,怎么就如此娇气了呢。
    我想回家。
    好。欧羡替她拭去眼角的泪,眉心轻颤着弯唇笑了笑,我们回家。
    待欧羡办完出院手续回到病房时,发现温言不在病房。
    那一刻,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充斥着他的整个胸腔,他以极快的速度冲向护士台,强压心中的不安,平静地问道:你好,有看到2001的病人出去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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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酒蜗牛(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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