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 作者:作者:拾七念
    分卷阅读拾七念(45)
    赵致沂答得很快:送我喜欢的女人,去见她的男朋友。
    盛宇简直想给他竖个牌坊,爱情使人疯狂,你这种小心眼,居然也有胸襟宽广的这一天。
    回到家,赵致沂那些话,搅得姜琏城心神不宁。
    最后是陈之揽给她吃了定心丸:你别担心赵致沂,国内酒店啊婚庆什么的,都是我爸妈的老朋友的产业,绝对不会出现突然被收购这种情况,我们的婚礼一定会顺利进行。至于扯证,赵致沂还能收买民政局不成?
    姜琏城心说,赵致沂可是口口声声地,要让大使馆办理婚姻登记加急服务的人。
    但她内心挺后悔的,以后还是减少跟赵致沂的接触比较好。
    送完姜琏城,赵致沂就接了个电话,锦江在那头说查出那个拐走姜琏城的人的线索。
    赵致沂直接一秒不耽误,那个人在哪儿?
    锦江如实回答,又说了句什么。
    赵致沂眼皮一跳,方向盘一转,直接去了机场。
    姜琏城忙完期末考试,就和姜钊去了广深市,准备月底的婚礼。
    期间赵致沂一直没出现,偶尔会给她发几条消息。
    她没回,然后直接把他拉黑了。
    怕自己忍不住会回应他。
    很顺利地,就和陈之揽领了证。
    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姜琏城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没有熟悉的人。
    她心情有那么两秒钟的波折,很快就安慰自己,赵致沂估计是那股子劲儿,过去了。
    那也挺好的,姜琏城想,也许她可以没有心理负担地,开始新生活。
    到了婚礼那天,姜琏城起了个大早,坐在酒店里梳妆打扮,穿好秀禾服,安安静静地等待。
    新郎陈之揽带领着伴郎团来接亲,以温盈盈为首的伴娘们在门口拦了很久,拿了一堆红包才放行。
    除了新郎伴郎,一股脑涌进来的还有陈家的各种亲戚。
    进到屋里也不会消停的,捉弄游戏一大堆,又是吃苦瓜,又是做俯卧撑的。
    等闹完一圈下来,陈之揽额头都出了细汗,他穿着男款改良中式礼服,在这大夏天里,也很闷热。
    姜琏城有点心疼:差不多了吧。
    司仪起哄:新娘子,你怎么这么着急呢?
    姜琏城倒不是着急,她只是怕陈之揽太累,昨天晚上本来就睡得少。
    陈之揽抬手接过姜琏城手里的捧花,亲了她一下,四周哄闹声鼓掌声响起。
    声浪打得姜琏城晕头转向的。
    陈之揽背她下楼,姜琏城伏在他肩头,低声说了句:你家亲戚真多啊。
    陈之揽微笑着说:嗯,家里人都好奇我娶的老婆,是何方神圣。
    他算是结婚早的,之前带着姜琏城去亲戚家里轮圈拜访时,每个长辈第一句话是你们什么时候要孩子?第二句就做恍然大悟状哦,之揽还年轻,不着急。
    还有不少亲戚从海外赶来,参加这场婚礼。
    婚礼的场地在广深市内的一个五星级酒店,那一整套流程走下来,灯光唯美又朦胧,布景梦幻简约。
    但姜琏城云里雾里地,又时而提心吊胆地。
    她怕赵致沂真的带人砸场子,更怕自己会摇摆不定。
    因为姜家没有长辈出席,婚礼取消了敬酒的环节,但站在台上的姜琏城,看着陈爸发言的背影,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去世的姜父,以及秦家那个她完全没有印象的父亲。
    不管怎么说,如果他们在天有灵,会为自己觅得良人开心吧。
    姜琏城心里嘲讽自己,别想太多了,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吧,陈太太。
    等到了婚宴结束,一切如常。
    无事发生。
    酒店附送了一夜行政套房,因此姜琏城和陈之揽正好累得够呛,没有回新房住。
    姜琏城刚在酒店房间里卸完妆,门铃就响了。
    她打开门,门外一个伴郎兼堂弟,正架着醉眼朦胧的陈之揽,看见姜琏城便称呼堂嫂。
    伴郎把陈之揽放在婚床上,起身去姜琏城说道,堂嫂,你不用担心,酒大多数是姜钊帮忙挡的,堂哥没喝太多。
    姜琏城道过谢,又请这位伴郎照顾姜钊。
    伴郎说好,就离开了。
    姜琏城去盥洗室拧了下湿毛巾,细细地给陈之揽擦过脸。
    陈之揽睁开眼,眼神好不容易聚焦,看了她两秒,伸手将人拉到床上,胡乱地亲她的脸,老婆。
    酒气有些重,姜琏城微微皱了下眉头。
    陈之揽头垂在她颈窝,手捏住她的腰,声音因醉而混混沌沌,老婆,你叫我一声。
    姜琏城不知为什么,话到了嘴边,酝酿了半天,刚准备出声。
    耳边传来男人清浅的呼吸声。
    她笑了笑,费尽力气,将陈之揽翻过去,脱了他的鞋袜,给他换上睡衣,将他塞进被子里。
    陈之揽睡了一会儿,刚睁开眼。
    映入他眼帘的,是穿着睡衣的女人似乎在打电话,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他说话,声音还是酒醉后的哑:怎么了?
    姜琏城将手机捧在心口,眼里已经多了几分焦急,锦江说赵致沂受伤了,性命垂危。
    陈之揽酒醒了大半,坐起身来,我陪你去看看他。
    新婚之夜,遇到老婆的前情人受重伤,太过于巧合。
    但出于医生悲天悯人的天性,他也理解姜琏城的焦急。
    反正证都扯了,人也是他的了,陈之揽觉得自己没什么好怕的。
    第121章 你爱他吗
    姜琏城犹豫了一下,就顺了陈之揽的意思。
    毕竟惟有生死,才是大事。
    两人换了衣服出门,在电梯口等了会儿,电梯居然丝毫没有反应。
    陈之揽看姜琏城挺着急地,拉着她走安全通道下去。
    滴答滴答
    耳畔传来清脆的水滴声。
    她被绑在椅子上坐着,瞧见墙面上一处破旧的水管,冰冷的水滴流出来,打在石板上。
    凭空增加几分精神紧绷。
    眼前蒙着一块布,能从眼睛和鼻梁的缝隙处,感知到一点点光线。
    姜琏城迷迷糊糊想起来,在酒店的时候,陈之揽牵着她,刚推开安全通道的门,就被人从后面扎了一针。
    在她缓缓倒下的时候,看见已经昏迷的陈之揽,被人塞进了酒店推车下面,盖上了布料。
    突然听到脚步声。
    身旁似乎站了个人,她下巴处贴上一处冰凉的铁片。
    这个人用刀面,缓缓抬起姜琏城的下巴。
    小乖。
    男声有些粗糙沙哑。
    姜琏城忍不住颤抖起来,锋利的刀刃让她害怕,陈确?
    几年不见,小乖,你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陈确没有回答,用刀面拖着她的脑袋,左右移动几秒。
    姜琏城浑身汗毛倒竖,拼尽毅力才正常说话,之揽在哪里?
    这么关心你的新婚丈夫?
    姜琏城喘着气,有点虚弱,她之前被注射了镇定剂。
    陈确又怕她反抗,所以大概只给她注射有限的营养剂。
    她浑身上下,没什么力气。
    你放心,我马上让你见他。陈确说。
    眼前的布料被松开。
    陈确站在强烈的逆光里,晃得她头晕脑胀。
    她下巴被不留情分地捏住,朝一个方向扭去。
    姜琏城定睛一看,陈之揽同样被五花大绑在一张椅子上,低垂着头。
    陈确,你想要钱的话,放了我们,我可以给你钱。
    钱?哼,以前你不给我钱,现在才给我,已经晚了,我现在不要钱。
    那你要怎么样?才肯放我们走?
    陈确笑得阴森恐怖,让人毛骨悚然。
    他握着刀,慢悠悠地走到昏迷的陈之揽身边,
    小乖,你看清楚了!
    刀锋竖立,直直对着陈之揽的手背,戳了下去!
    血肉被刀刃隔开的闷响,以及手掌那头窜出来的刀锋,闪着寒光。
    之揽!姜琏城要疯了,浑身抖如筛糠。
    陈之揽是医生,手是他最宝贝的东西,平时连切菜都很小心。
    而且十指连心,这一刀下去,该有多疼啊。
    但陈之揽仍然昏睡着,仿佛那一刀,根本没扎在他身上。
    陈确眼珠子都是血丝,笑出几口浊气。
    别怕,我给你男人上了全身麻醉,他一点痛感都没有。
    姜琏城眼泪汨汨而下,肩膀轻颤,陈确,你这个疯子!
    小乖,你这么心疼陈之揽,叫我好嫉妒呢?我和你谈恋爱那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心疼过我
    陈确笑得更深,脸上浮出深深浅浅的皱纹。
    唰地一下,又将刀提起来,血珠从陈之揽的手心手背喷涌而出。
    血色煞了姜琏城一双眼。
    她又一声尖叫:我求你,你要怎么样都可以,不要伤害他,放他走。陈确,他和你流着相同的血。
    陈确低头看着带血的刀,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
    小乖,你知道在牢里那三年,我怎么过的么?你在外面逍遥自在,先是跟赵致沂苟合,又去了国外念书,现在还风风光光地嫁给陈之揽。嗬,当年老子扒你衣服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说你要把这种事情放在结婚后,转头就爬上赵致沂的床,真尼玛水性杨花的贱货!
    扬手扇了她一耳光。
    姜琏城被打得脑子嗡嗡响,再加上精神不济,半会儿才回神。
    抬头正对上陈确眼里,那种雄性动物的谷欠望和疯狂。
    陈确捏住她下巴,一点点凑近她的嘴唇:小婊子,老子后悔当时没尝过你的味道,现在只能捡别人用过的二手货。
    姜琏城查出不对,眼泪仍流着,忽然笑了笑,视线朝下,陈确,你不行了?
    她清楚,和陈确在一起那几年,陈确对她也谈不上多爱,无非是贪图她年轻漂亮好拿捏,可以在兄弟面前吹嘘。
    现在陈确出狱,绝不是因为爱她成痴,来绑架伤人。
    有一种可能就是,陈确大概是在狱中被欺负惨了,那方面也不行了。
    在嘴唇快要碰在一起的那一秒,陈确又狠狠地甩开她的头。
    姜琏城明白,自己猜对了。
    但就算不能再人道,陈确丧心病狂,想要铤而走险地报复她,但他绝不是一个人策划和执行这起绑架。
    以锦江名义打来的电话,估计是有人盗用了锦江的号码。
    而且在酒店里把陈之揽塞进拖车里的,肯定是个男人,但扎她针后、拥着她的人,应该是个女人。
    姜琏城勾起嘴角,声音极力保持冷静:乔子妍在哪里?你们是团伙犯罪。
    扎她针的人手法专业,她能想到的,就是做过医生的乔子妍。
    并且乔子妍有充分的作案动机。
    陈确眉骨一跳,眼中凶恶不减。
    姜琏城又猜对了。
    她稳住心神,尝试跟他谈判:你放了陈之揽,你心里有恨,想要我的命,都随你。
    陈确高声笑了:让我放了陈之揽?做梦!老子早就看不惯他们一家人的圣母样,打着善良的旗号,无时无刻不在秀优越感。什么天才少年,老子今天废了他的手,看他拿什么上手术台?
    嫉妒,这是同性之间的嫉妒,陈之揽越是高岭之花,陈确越觉得不堪入目,既然比拼不过,那干脆折损掉陈之揽。
    多年来,陈确家里一直深受来自陈之揽父母的照拂,就因为陈确赌博入狱,陈爸陈妈不愿意捞他,他竟然恩将仇报。
    真真是升米恩,斗米仇。
    小乖,你居然为了陈之揽,不要自己的命。陈确嘴角浮起浅浅的笑,你这么爱陈之揽,那赵致沂呢?
    他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姜琏城面前,你猜猜看,赵致沂会不会来救你?听说他可一直在追求你。
    姜琏城心率徒然加快,原来陈确的最终目标,是赵致沂。
    第122章 泪
    现在姜琏城只希望,如果陈确只是想找赵致沂的麻烦,那就把陈之揽放走。
    但是她不敢再说。
    因为刚才她已经说了三四次,让陈确放陈之揽走,却激怒了陈确。
    多说无益,她怕陈确又发什么疯。
    只能将姿态放到最低,乞求陈确给陈之揽包扎。
    陈确骂骂咧咧地,也许他伤陈之揽的目的已经达到,拿绷带胡乱给陈之揽包扎了两下。
    白色绷带上的血迹,看得姜琏城心惊肉跳。
    陈之揽一直没醒,好不容易待他眼皮开始颤动,有人进来递给陈确一盒饭,又给陈之揽打了一剂药。
    看得姜琏城心慌极了:你给他打的什么?
    她只希望,这药不是麻醉剂,万一陈之揽麻醉剂过量,会麻醉中毒,严重的话会伤害大脑。
    打药的人看了她两眼,做完工作,默默无言地离开了。
    姜琏城更着急了,对着陈确低吼道:陈确,你会害死他的。
    陈确捧着饭盒狼吞虎咽,满不在乎地说:就这么两针药就扛不住?算什么男人。
    眼泪又控制不住地往外涌,姜琏城望着陈之揽苍白的脸,绕着一圈绷带的手背,想起他们相处过的许多时光。
    那双手给她切过水果,做过饭菜,盖过床被。
    她不知道,陈之揽醒来之后,要如何面对再也不能上手术台的现实。
    到了晚上,姜琏城精神紧绷到临界点,却根本毫无睡意。
    她只期盼陈爸陈妈知道他们失踪了,会去报警,但按照之前的计划,此时他和陈之揽已经在去度蜜月的飞机上了。
    按陈之揽的习惯,一般在登机前,会给陈爸陈妈发个微信。
    如果陈确拿了陈之揽的手机,以陈之揽的口吻和陈爸陈妈保持联系,那么陈爸陈妈恐怕根本不能发现有问题。
    想到这里,她十分沮丧。
    随后又开始期盼,既然陈确要找赵致沂,那么肯定会想办法通知他,希望赵致沂能报警找到他们。
    陈确离开之前,又给姜琏城扎了一针,她直接昏睡过去。
    等她醒过来,天光大亮。
    屋子里多了个男人,同样被绑起来,身上的西装乱七八糟,衬衣纽扣混乱扣着,头发和脸颊边都有黑色的血迹。
    是赵致沂。
    姜琏城有点崩溃,还指望赵致沂把他们就出来,结果怎么赵致沂反而自投罗网了。
    但她一整天没吃东西,又担惊受怕地,身体底子差,没什么力气说话。
    赵致沂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姜琏城,蠕动了嘴唇,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看来他也被陈确打了药,讲不出话来。
    大铁门被推开,陈确进来了,嬉皮笑脸地:赵总,好久不见了。
    赵致沂猛地抬头,眼神里全是嘲弄,貌似在笑话陈确,居然玩这种把戏。
    姜琏城嘴唇发白,陈确让人进来,给她打了一点营养液。
    她有了一点精神。
    陈确,人你都捉到了,满意了?
    陈确兴奋得满脸红光,看看姜琏城,又看看赵致沂,再看看仍在昏睡中的陈之揽。
    拍了拍手掌。
    太满意了。小乖,我们还玩个游戏怎么样?我数三秒,你告诉我,这两个男人里面,你想要保谁的命,慢了一秒我就再切陈之揽一刀。
    姜琏城和赵致沂都错愕不已。
    但陈确毫不理会,笑着开始计数。
    1!
    2!
    姜琏城额头冷汗涔涔,她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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