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反派黑化前的白月光 作者:作者:凉漠野茗
    凉漠野茗(23)
    阿克豫轻笑,不知怎么,又返回到了那送亲队伍那里,见他们要跑被抓了个正着,阿克豫怒了,原来把他引走就是为了保送亲队伍离开。
    一气之下,一把将帘子扯开,盖头掉落,只见一副陌生面孔坐在里面,吓得不轻。
    不是楚钦,阿克豫忍着的怒气一下迸发,回身将马鞭抽向君淮。
    君淮瞳孔猛缩,只见马鞭被他身前突然出现的一个人握住。
    阿克豫道:君淮,你打不过我,便找来帮手!
    君淮一看,正是李宣,李宣轻笑,急忙玩笑道:帮手称不上,只不过是个路过的。说着将马鞭丢回去。
    他这才刚回乾都,风尘仆仆的,连皇宫都还没去,可不就是路过的。
    君淮惊喜,殿下怎么回来了?可还顺利。
    我倒是顺利,不过我看君兄似乎不太顺利啊。
    阿克豫大惊,君淮叫那人「殿下」,年龄又与自己相仿,那便就是大宇国的皇子了。
    大宇国两个皇子,一个懦弱无比,名叫李梓平,另一个是皇帝极其看重的「康郡王」李宣,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人,日后西岐国必然要跟他打交道,此人绝对不能惹。
    阿克豫气恼地收了手,拜道:康郡王殿下,在下阿克豫,西岐国人士,来此大宇国还从未见过殿下。
    李宣上下扫了一眼他,西岐国二皇子阿克豫。他知道,听闻阿克豫向来与西岐可汗关系不好,与西岐太子的关系也是一般,平日里看起来兄友弟恭。但实际上不知道都各怀了什么心思。
    李宣一看这场面,不禁咋舌,送亲队伍连同着新娘都吓得不轻,赶忙招呼他们走了。
    李宣笑着道:你们打架,干嘛要连累人家有喜事的?
    阿克豫喘着气,本以为里面坐着的是楚钦,没想到是个陌生面孔,完全被人耍了。
    君淮道:楚家从小伺候的一个丫头出嫁,钰儿让我来看着,没想到竟遇着平峰王半路拦截调戏,想必平峰王也不是故意的,或许只是为了寻个乐子。
    两人的话把阿克豫塞的无话可说,如今被一街的人看笑话,被人戏耍,一气之下带着人就走了。
    君淮松了口气,幸好楚若钰的主意,来了一个以假乱真。怕就怕阿克豫像今天这样,所以先将楚钦送去了,顺便给一个年龄不小了的丫头许了亲,确实是个从小伺候的。所以才能风风光光,让这丫头绕路,按照去房府的路线走。
    只是委屈了楚钦,没有张灯结彩、亲友相送。
    君淮将李宣送回皇宫,等他从御书房出来,李宣见他便笑着道:我竟不知君兄何时学会了打架?君兄今日跟那西岐的皇子相斗,来日必定不可限量啊!
    殿下说笑,若不是殿下回来了,我怕是已经躺在家里半身不遂了。
    两人许久不见,当初李宣离开之时,还是深冬,如今到了烈日炎炎的季节才回来,像是过了几个春秋。
    李宣揽着君淮,悄声在他耳边道:你放心吧,君大将军也好着呢,只是他得过些日子才能回来。不妨你说,归程本不该在今日,我是自己偷偷摸摸回来的。
    殿下为何提前回来了?
    李宣咂嘴,你说我为何提前回来?
    两人相视一笑,君淮才懂了。
    还不是为了防止有心之人提前准备好什么说辞蒙骗父皇。你也不是不知道,巡盐哪有顺利的?父皇派我前去难道就只是为了巡盐吗?这里面牵扯太多,暗处的人总要想办法揪出来,拉下马,清一清那些乌烟瘴气的风气。
    李宣挑挑眉,若不是遇见你,你都不会知道我什么时候出了御书房。
    两人还未曾相聚饮酒,但因为李宣路途劳累,要回去歇息,便与君淮约好了过几天再聚。
    没听到皇宫传来什么消息,楚若钰总算是松了口气,这惊心动魄的程度不亚于当初她逃婚君淮时的样子,前世是她,今生是楚钦。
    傍晚见君淮从皇宫回来,两人一起用饭,便见樱兰过来了。
    这两天的事把楚若钰忙昏了头,竟然把这一茬给忘了,家里还养着一个呢。
    樱兰端着些糕点,请君淮跟楚若钰尝尝,说是她自己试着做的,不知道合不合口味。
    楚若钰正吃着饭,手里还拿着筷子,有些愣神,心想要不就放下筷子尝尝看,总不能辜负了人家的心意。
    没想到君淮头也没抬,道:放下就走吧,一会儿再尝。
    楚若钰惊奇地看向君淮,他平时那副耐心温柔的姿态都去哪了?
    樱兰局促地站着,不知该怎么办,便看向楚若钰,谁知楚若钰也只是笑笑,指了指地方,说:放这儿吧。
    第36章身孕
    见这两人自己吃饭,似乎不愿意自己待在这,站着又局促,樱兰便欠身离开了。
    看着樱兰走了,楚若钰松口气,偷偷瞧了一眼君淮,见君淮似乎毫不在乎,就跟樱兰根本没来过一样,正奇怪了,便听见君淮道:君夫人,你打算一直留着她?
    饭菜还没送进嘴里呢,尴尬倒是先进嘴里了。楚若钰张了张嘴,难不成他有什么想法?
    你若是喜欢的话,那就留着呗。
    君淮皱眉,听她这话就是想要留着?
    他似乎有些不满,猛塞了一口肉,养鸡还会杀了吃呢,你是打算把她养成大小姐吗?
    她是你妾室啊,是姨娘,哪里成大小姐了?
    那就是打算把她当个花瓶摆着?
    楚若钰不知他为何说这些话,吃饭吃的好好的,令人疑惑。不然呢?长得那么漂亮,放在家里看着也舒心。
    君淮轻叹口气,多少有点别扭,不隔应就不错了,还舒心呢。
    楚若钰还奇怪了,这下光看君淮的脸色就看明白了,这是想把人送走啊。
    不禁笑出声,眼睛看他,却见他不回视自己,假装自己吃饭,更觉得好玩了。
    夫君不喜欢她呀?你都没试过怎么就不喜欢了?她笑着说。
    试什么?君淮一怔,这是从一个妇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吗?
    他干脆放了碗筷,直接直视她,说:你是家里的少夫人,打发个人总不能我出手啊。
    楚若钰没见过他这样,这么强硬,真出奇了。她竟觉得有些好玩,平时斯文的样子都去哪里了?如今怎么突然就露出狐狸尾巴了?
    她嗤笑起来,君淮正盯着她说话呢,她这一笑,竟让他突然感觉一热,脖子泛了红晕。
    他赶忙稍微缓了缓态度,钰儿,你做主把她打发出去吧。
    说实话楚若钰不是没有这个想法,打发樱兰走也是她早早就想好的,只是还要看君淮的态度。
    所以才一直拖到今日,现在看见君淮的态度了,自然也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既然夫君不喜欢,那妾身就勉为其难做这个恶人。
    这个恶人她早就想当了,但又得保面上好看,才一直隐忍至此,妻妾之争还是要从根本上切断的。
    要把妾室赶走,首先樱兰敬茶,她就不该喝,在名分上就不承认。
    只不过樱兰似乎从未放弃过,时不时来敬茶,楚若钰一会儿说自己脑袋疼,一会儿说自己肚子疼,有时候头晕,有时候出门,就是不给她任何一个敬茶的机会。
    有时候郑汀云把她叫过去,顺便也把樱兰叫过去,打算在面儿上看着她喝,这时候彩雀跑来说有急事,把楚若钰叫走,樱兰又被迫喝了冷茶。
    不过时间长了,敬茶也就不当一回事了,已经无所谓了。
    只不过突然一日,樱兰又来,她直接说自己身子不舒坦,不适合喝茶,郑汀云听说了这事,直接叫了大夫过来看。
    楚若钰正在屋里犯着夏困,还没等跑路,便突然被大夫给把脉了,走都走不了。
    只见那大夫皱着眉,咋了咋舌,愣是没说话,楚若钰慌了,难不成真给自己看出毛病了?
    大夫眼睛一眯,仔细把脉,又看了眼正打盹的楚若钰,道:少夫人这身体
    说话大喘气,把楚若钰的困意都吓没了,只听他又继续说:少夫人眼眶发黑,又嗜睡,怕是睡眠不足啊。
    楚若钰尴尬地笑笑,确实,要不您先走,我睡会儿?
    犯困嗜睡,体虚体寒,少夫人体内阴气过盛,怕是需要多加滋补阳气,强筋补肾。大夫的一套说辞下来,让她困意全无了。
    大中午听着外面的蝉鸣,没有了困意,瞬间不想睡觉了,竟然一时之间有了一点空虚感。
    正好见韩佩兰来了,韩佩兰一看大夫在这,关切地问了几句,楚若钰无奈说:我婆母叫人过来的,想看看我怎么了为什么不适合喝茶。
    出了奇了,韩佩兰笑,心道这两人在搞什么幺蛾子?一个明显装病说自己不适合喝茶,一个还专门叫大夫来看。一个儿媳妇,一个婆母都像是脑子有点问题的样子。
    楚若钰给她使了个眼神,像是在说,你看我像是真有病的样子吗?
    韩佩兰看她健康极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装病,但是她现在一定是没病硬要看出病,才能回禀那边正等着大夫回复的婆母。
    韩佩兰干脆把大夫叫了出去,二话不说就给了打点,悄悄不知道说了什么。
    楚若钰暂时松了口气,不得不感叹韩佩兰才是最懂自己的。
    不多时,便见大夫笑着似花一样的回来了,一看就拿了不少好处,进来给楚若钰一本正经地把脉,没一会儿,就突然面露喜色。
    他声音不小,故意让院子里的人都能听见。这也是韩佩兰吩咐的,毕竟那婆母也会在院子里安排细作,谁知道会不会一丁点芝麻大小的事就能传到郑汀云耳朵里。既然做戏就要做全套,让郑汀云全听去最好。
    恭喜少夫人,这是喜脉啊!
    此言一说出口,楚若钰险些从榻上摔下来,心脏像是遭到了重击,韩佩兰倒是一番得意。
    好不容易把大夫请走了,楚若钰整个人都萎了。
    韩佩兰笑着安慰,反正你跟君淮成亲这么久,也应该快了,就算还没有,那也是迟早的事嘛。你不是说你不适合喝茶,身子不舒坦吗?这样看你那婆母还怎么指使你,岂不是一劳永逸?
    若是真的,那倒确实能暂时躲避,至少能在送走樱兰之前「一劳永逸」,但是这完全就不可能啊!
    韩佩兰以为这事简单,可是她跟君淮成亲到现在,从未
    还从未有过什么,即便是躺在一张床上也只是说说话,然后各睡各的,怎么可能怀孕?
    楚若钰瞬间有一种想打自己的冲动,自己的事还是自己最了解,就不能给韩佩兰使眼色,她果然是会错了意。
    本来想随便挑个病安在自己身上就得了,没想到挑了个完全不可能的。
    刚说了两句话,便见到君淮来了,身边还有李宣。
    楚若钰便出门迎接,正瞧见君淮把大夫拦了下来,讯问少夫人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有没有什么大碍。
    谁知这大夫好像完全没有自己的脑子,脸上的喜色难以掩饰,恭喜公子,少夫人有喜了!
    君淮一怔,李宣倒是一下子惊喜了,连忙恭喜说:君兄,你要好好待嫂嫂才是啊!若是来日小君淮出来了,记得让他认我做干爹。
    大夫走了,楚若钰出来了,见君淮愣着神看着她,瞬间感觉面红耳赤,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偏偏这个时候李宣和韩佩兰都在这里,两个人都高兴的像是自己怀了孕一样,显得楚若钰跟君淮露出的神色像是遭了大难。
    君淮看着她,若有所思,你怀孕了?
    被君淮这么一问,真是没脸做人了,楚若钰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对
    对,刚怀上的一团空气
    君淮饶有兴致地瞧着她快要红炸了的脸,过去搂着,面色露着温柔,柔声道:那我该扶钰儿回屋歇息。
    君淮说话时候,那声音正好是在楚若钰的耳边,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脖颈瘙痒,无奈被扶回了屋里。
    两个客人在这里待了一会儿便走了,楚若钰本来没觉得什么,这俩人在这儿才尴尬,时不时会提起她「怀孕」的事,每提起一次她就羞愧一次,走了之后,她反倒觉得没什么了,松了口气。
    到了下午,君淮没公务要忙,也没去书房,就拿着本书在这正屋看,楚若钰有些犯困,先回了床榻上,打算睡个觉。
    本来上午打算小憩一会儿的,被打扰了便没有了睡意,现在睡意又有了。
    刚躺下呢,还没等闭眼,便听君淮开口:钰儿想要个孩子?
    啊?像是一桶冷水泼过来,把自己吓了一跳,没有,是那大夫胡说的。
    我知道是大夫胡说的,我问的是你想要吗?君淮看过来。
    她该怎么回答?说自己其实根本从来没想过?还是说自己不想要啊?
    这个问题把她难住了,谁知道君淮只是轻笑,不愿说就算了。
    还好君淮没再继续问,要么她真的要无地自容了,到现在都还在怪那大夫应该治一治自己的脑子。叹息,医者不自医啊!
    我知道君淮说。
    可是楚若钰她自己都不知道,他竟然说自己知道?他知道什么?
    楚若钰吓得扭头盯向他,只见他起了身,径直走过来了,坐在了床边。
    平时距离这么近的时候她都没有感受到过什么。甚至更近的时候也没感觉,现在竟然突然感觉心慌,难道是因为太紧张了?
    紧张地她忘了眨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钰儿的脸有点红。
    她没反应过来,自己的脸已经红了,便急忙扭头,侧过身去不看他,道:热的。
    这么大的太阳,能不热吗。她这样说,他应该会相信的吧?
    听见背后的人发出哼笑声,楚若钰不敢动弹,只听君淮道:君府内有一处温泉平时不怎么用。但是夏日去泡一泡,出来便能清爽不少,一般做养生用。
    楚若钰还从来都不知道君府竟然还有温泉,她从未见过,突然觉得惊奇。
    君淮又继续道:正好适合你这种有身孕的。
    第37章共浴
    她竟不知道君淮何时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
    既然有这种好事自然要去,只是她自己去就够了,万万没想到君淮也要去。
    君府原罪很大,一个偏僻的院子里,只见一所温泉冒着气,楚若钰一见到便惊喜万分。自从重生以来她一直吊着精神,如今总算能清闲着放松放松了。
    把君淮赶走,她才进去,这里温度倒是正好,即便是在夏日里也不觉得闷。
    回想前些日子的君淮,再想想她刚嫁过来的时候,像是变了一个人,曾经那个一点力气也没有的病弱嫡子,连说句话都要大喘气,现在入朝为官,猎场策马,渐渐不同了。
    曾经她想着哄着他,想亲眼看着他一点点变成前世那副人见人怕的模样,她作为君夫人,自然能受到庇护。
    只是那时的他太过于冷漠,她竟也有些害怕。万一他到时候对她冷淡下来,她的结局会不会还像前世那样?
    想着想着,她觉得自己的脑子发了昏,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想的。
    想的自己口了渴,发了昏,轻叹了口气,香汗从脸上流下来,缓缓闭了眼。
    现在预想不到的事情,还是先不想了,暂且歇歇。
    明年就是张予安春闱的时候了,到时候他会考取探花,做了官,重新住回乾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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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漠野茗(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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