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等关系 作者:作者:旄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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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再哄哄我。
    周岁淮侧头轻啄了一下他的耳朵,轻声问:回家再哄好不好?
    周岁淮还真以为经过刚刚的冷静,陈修远消了点气,结果到了床上才知道这崽子都憋着呢,粗鲁地把他翻来覆去弄,连以往最漫长的前戏都在陈修远闻着他身上的酒味后,被用惊人的力气把衬衣扣子给全部崩开代替了。
    周岁淮感觉自己成了坠入深海的幼兽,被整个倾覆,堵住所有感官,随着大海的节奏浮浮沉沉。
    几乎一夜无眠。
    周岁淮昏睡到了下午,才想起自喃凮己旷了一天班,而陈修远已经去上课了。
    周岁淮喉咙干得疼,他伸手够到床头柜的水,才发现自己光溜溜的手臂上全都是霸道的红痕。
    他掀开被子一看,身上简直惨不忍睹。
    以前被勒令不让种明显的草莓,陈修远昨晚把周岁淮的警告全给抛到脑后了,只固执地发泄着自己的怒火。
    一闭眼就是昨天夜里各种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周岁淮重重抓了一下头发,费劲坐了起来。
    周岁淮到浴室去冲了个澡,回房间时看到床头垃圾桶里的套子,他心头一动,凑近数了数。
    五个。
    周岁淮一口牙差点压碎在嘴里,他深吸了一口气,决定把乱七八糟的床单留给陈修远来处理。
    还好这个房东心大,把房子租给他们胡来,要是换作以前碰到过的三两天要上门检查的房东,周岁淮估计脸都没地方放了。
    他还是觉得该把买房子的事提上日程了。
    换了身舒服的睡衣在客厅休息,周岁淮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陈修远帮自己跟老板请了假,但是语气很不像他本人。
    周岁淮想了一会,给老板打了个微信通话过去。
    喂,岁淮啊,身体好些了没啊?
    周岁淮脸颊一烫,说:好多了,我想跟你说说昨天陈总他们公司那块地的事情。
    老板瞥了眼一旁的陈晏,说:啊,你讲。
    我想了一下,我那个提案其实并不一定要用他们那块地,你还记得之前跟我们合作过的富集公司吗?他们在北区有块地,我过两天找时间去跟他们谈谈这事,反正我们那块商业区还在开发中,不急着把这个先给提上日程。
    老板那头似乎传来了几句谈话声,周岁淮轻皱了一下眉,说:你是不是在忙啊?我明天去公司再跟你说吧。
    没忙呢。等到电话那头安静下来之后,老板长嗯了一声,又说,岁淮,你要知道,陈总是很有和我们公司合作的意向的。
    周岁淮愣了一下,说:抱歉,我有点私人原因。
    老板咝了一声:那你也要知道,你的私人原因不会影响到公司的决策的。
    我的意思是说,你不方便跟陈总合作,并不代表我们公司其他员工也不方便跟他合作。
    周岁淮眸光猛然一滞。
    第39章 搬出去
    谢杨脸色凝重地把陈修远叫出去说话的时候,陈修远心里就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你还能打通苏逸的电话吗?
    苏逸是他们合作开工作室的那个朋友,陈修远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说:我没给他打过电话啊。
    你拨一下试试。谢杨道。
    陈修远点开他的号码,拨了过去。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陈修远眉头微皱:什么情况?
    昨天一整天没联系上人,今天也没回电话,微信也没回。
    有去工作室看看吗?陈修远问。
    晚点下课了我们一起过去看看。谢杨心里烦得很,暴躁地抓了一把头发,骂道,这逼东西要是敢卷我们的钱跑了,我非打得他找不到回家的路不可。
    陈修远神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逸跟谢杨是高中校友,苏逸比他大几届,去年就毕业了,在一次偶然的校友聚会中跟谢杨认识了,两人聊天非常投机,后来的往来也就频繁了些。这次开工作室的事也是苏逸提起的,他是摄影专业的,因为看中的一个公司要求实在太高,他又不愿意屈尊小公司,所以一直没找到工作。
    苏逸是个很有野心和想法的人,所以当他跟谢杨提出想开工作室的时候,谢杨爽快同意入股了。
    一起装修的那间现代风工作室已经关门了,谢杨撑着门,脸色难看得不行。
    你们是这儿的吗?一个保洁阿姨拿着工具路过,见了他们两个人,问道。
    是的。陈修远道。
    都好长时间没见你们有人来上班了哦,是放长假了吗?阿姨问道。
    陈修远轻皱了一下眉:好长时间?多久了啊?
    上周就没见着人啊。阿姨说。
    陈修远跟谢杨对视了一眼,这个工作室自开张以来,他们来的次数就寥寥可数,每次问苏逸在不在工作室,想过去看看的时候,他都会以在拍外景等理由搪塞。
    我觉得他就是拿了钱溜了。陈修远蹲在写字楼门口的楼梯前,突然非常想抽口电子烟,可惜今天没带在身上。
    正巧谢杨在抽烟,陈修远伸手朝他要了支香烟,借火点燃后,猛吸了一口。
    浓烈的尼古丁气味呛得他咳嗽连连,长舒一口气把烟雾吐干净之后,他问:现在怎么说?
    一边找人一边联系律师吧。谢杨紧紧蹙着眉,说,这事起因在我,我去联系律师。
    找到人就不用走法律了。烟抽着不习惯,陈修远把它按灭,眼神狠厉,我们直接把他打得把钱吐出来。
    陈修远做什么都没心情,旷了晚上的排练,早早回了家。周岁淮还没下班,这个点估计又是在公司赶项目了。
    陈修远靠在沙发上发呆,他现在身上有的钱已经不多了,自从上次过年的时候跟陈中正大吵一架之后,陈修远就没回过家,就连清明节都是自己一个人去祭拜的母亲。
    陈修远对钱其实一直是没什么概念的,这次托他爸爸的福,大少爷体验了一把需要算着钱怎么花的日子。就算是再怎么抵抗陈中正的强权,陈修远也不得不承认,没了他爸爸,他就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空有一腹叫嚣着的远大抱负,实则是个投资都能被骗的笨蛋。
    不知怎么的,陈修远满脑子都是那晚看到的周岁淮和陈晏。
    他们气定神闲并肩走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对一切都游刃有余的样子,绝不可能像自己一样,因为被卷走了十几万而颓废恼怒成这样。
    陈修远靠在沙发上,发出粗重的低吼,整个人都被埋在一股难以排解的窒息当中。
    周岁淮到了晚上九点多才回来,陈修远以一个非常别扭的姿势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眼底一片乌青,看起来很是憔悴。
    周岁淮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怎么在这睡着了?
    陈修远迷迷糊糊睁开眼,视野一片模糊,只能看到周岁淮脸的轮廓,瞧不出远近,他只好伸手去摸周岁淮的脸,有些没安全感地小声喊了句哥。
    语气好像在撒娇,周岁淮抓住他的手,语气又放轻柔了些。
    别睡了,吃晚饭了吗?哥给你做。
    陈修远揉了揉眼睛坐起来,看见周岁淮穿着一身西装,正在脱外套。
    你吃过了吗?陈修远问。
    我也还没吃,你想吃什么?周岁淮挽起白衬衣的袖子,手腕鼓起的小骨节看起来坚硬极了,没几两肉。
    吃面吧。陈修远起身,我去给你打下手。
    这个点也吃不下什么油腻的饭菜,面做起来也快,没过多久,两碗卖相漂亮的鸡蛋面就出锅了。
    陈修远安静地低头咬着碗里的鸡蛋,周岁淮抬眸看了他几眼,问:今天碰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
    陈修远动作一僵,咽下喉咙里的蛋之后,说:没有。
    周岁淮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视线在筷子上停留了好一会,才说:我其实今天不是在加班,我出去看房子了。
    陈修远倏地抬头。
    我自己比较忙,所以请我助理帮我挑的,今天去看了一下,还挺满意的。周岁淮说,是个两室的公寓,面积不是特别大,百来平,但是日常住还是很够的。
    陈修远喉咙里卡着几根面条,此刻咽都咽不下去,他脸上满是错愕,盯着周岁淮。
    半晌,陈修远滚动了一下喉结,问:你要搬出去吗?之前没听你说过啊。
    年前就有这个打算了,总不能一直租房子吧。周岁淮脸上挂着笑,说。
    陈修远睫毛轻颤,呼吸也滞缓了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满腹问题不知道该先问哪一个。
    不是两间房嘛,等咱们搬过去,剩下那间可以用来
    咱们?陈修远眉头微皱,重复了一下这个词。
    周岁淮嘴角的笑一僵,问:你不愿意跟我住吗?
    我当然愿意啊。陈修远脑袋里乱成一片,但还是立马开口回答,这让周岁淮神色舒缓不少,陈修远放下筷子,把手靠在餐桌上,说,但那是你的房子。
    周岁淮紧着眉,语速都变快了不少:我的房子怎么了?你能住你君哥的房子,就不能住我的房子吗?
    陈修远不太知道怎么应对周岁淮这种眼神,他沉默了一会,说:我住君哥的房子会给房租。
    虽然就他口袋里的那点钱,不知道还能付上多久的房租。
    你
    周岁淮说不出让陈修远给自己交房租的话。
    我欠君哥人情,以后会还他的。陈修远又说,但是我不能欠你人情,不然那叫什么谈恋爱。
    让他住周岁淮的房子,开周岁淮的车子,吃周岁淮给他做的饭,那周岁淮是在谈恋爱吗?是在养儿子吧!
    陈修远紧了紧拳,指尖陷进掌心的软肉里,低头躲开周岁淮的目光。
    他声音听起来很没有底气,周岁淮随便找两句话都能把他满是破绽的话给怼掉,但是陈修远低着脑袋,沮丧的样子像极了马上要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晚上睡觉的时候,周岁淮洗完澡出来,发现床上没人,他到客厅走了一圈,也没找到陈修远。
    陈修远的房间房门紧闭,只有一道光从房门底泄出来。
    周岁淮手顿住,长叹了一口气,还是停下了敲门的动作。
    想着各自冷静了一晚上,第二天总能再商量下这件事了,周岁淮上完班回家,发现家里灯都没亮,他试探地叫了声陈修远,房子里空荡荡的,没人回应。
    周岁淮狐疑地开了灯,准备换鞋进去,突然发现鞋柜上陈修远那几双贵得要命的鞋都不见了。
    周岁淮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鞋都没换完,就踉踉跄跄朝陈修远的房间跑去,推开门一看,床上的被子叠得有些凌乱,一看就是出自还在起床气中的陈修远之手,周岁淮猛地推开他的衣柜,里面果然是空荡荡的。
    周岁淮心突突猛跳了两下,又跑回自己房间,拉开衣柜一看,陈修远那些花花绿绿的衣服已经不见了,衣柜里又恢复成了以前的清一色黑西装白衬衣,枯燥又简单。
    周岁淮喉咙哽住,他从没感觉吞咽是件这么艰难的事情,就跟被抽光了身上的力气似的,周岁淮跌坐到床上,狠狠抓了一把头发。
    第40章 新家
    陈修远搬回他自己的小公寓住了,说实话冷战的滋味挺不好受的,正巧谢杨也颓得很,陈修远跟谢杨在外面喝了几天酒,每天凌晨才回家。
    陈修远这个小公寓其实挺舒服的,有一间很大的卧室,作为摆设的厨房几乎没怎么用过,更别说里头空荡荡的冰箱了。
    陈修远喝得胃里难受得要命,他晃晃悠悠坐到了沙发上,屋子里安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陈修远目光空洞,盯着漆黑的客厅,路由器微弱的光打在墙上,留下一片斑驳的蓝色印记。
    屋子里太安静了,陈修远起身拿过茶几上的音响,播了首歌,让屋里稍有点动静。
    他颓废地靠在沙发上。
    想周岁淮。
    想他嗔自己几句又喝酒,想回来的时候门口的灯是亮的,想借着酒气跟他接吻,想做点不乖的事情,就算没得逞,也想在克制的时候能把周岁淮给紧紧抱在怀里。
    好巧不巧,随机播放的下一首就是陈奕迅的歌。
    相比乐队歌,陈修远没那么爱听陈奕迅,这歌还是周岁淮拿他的账号听歌的时候给添加进去的。
    周岁淮说让他好好听,多学学,到时候给自己唱。
    陈修远不着调地跟着哼了两声,突兀的声音响起,陈修远苦涩一笑。
    陈奕迅的歌声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熟悉的手机铃声,陈修远缓了一下,才起身接起电话。
    喂。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才出声道:你在哪?
    是周岁淮,声音哑得简直不像他,但陈修远还是一下就听出来了。
    我在家里。
    周岁淮那头传来几声剧烈的咳嗽,陈修远轻皱了一下眉。
    你感冒了吗?
    剧烈的咳嗽过了好一会才停息下来,周岁淮声音更哑了,好像粗制滥造的磨砂纸张剐蹭着皮肉,血都已经溢出来了。
    周岁淮蹭了蹭枕头,忍了半晌都没把情绪给忍下去,他小声道:
    陈修远,我想你来陪我。
    周岁淮搬家的速度很快,他的助理帮忙打理好了物业的一切,月底向君哥交还了钥匙之后,周岁淮就收拾着东西搬到新家了。
    助理问他要不要办个搬家饭,毕竟同事之间的人情饭周岁淮吃得也不少,这些年不知道打出去多少红包了,向来只有出没的入,但周岁淮还是拒绝了。
    跟陈修远吵了架之后,他觉得搬家这事已经没什么值得庆祝的了。
    请助理吃了顿饭之后,周岁淮低调地搬进了新家里。
    陈修远看着手里的陌生的地址,低头沉默了一会,还是起身拿起外套,步子踉跄地下楼打车了。
    周岁淮听到门铃响的时候,紧绷的身体才真正放松下来,他裹着外套到门口开了门,门外是一身冷气的陈修远,周岁淮还是三两步跑出去抱住了他。
    你喝酒了。
    陈修远看了眼他光溜溜的脚。
    怎么不穿鞋子?
    周岁淮光脚踩在他的运动鞋上,整个身体都贴上了他。
    不知道是不是陈修远的错觉,周岁淮好像更黏人了一些。
    把周岁淮给抱回床上之后,陈修远焐了一下他冰冷的脚,用额头贴着周岁淮的,问他:吃过药了吗?
    周岁淮抬了抬下巴,伸出舌头在陈修远嘴上舔了一下。
    你喝了很多酒吗?
    没有。陈修远偏头躲开他的舔*,又问,你吃药了吗?
    吃过了,吃了两天都没好。周岁淮的唇贴在他脖颈处,声音哑哑的,呢喃叫他名字的时候还有几分性感。
    我听说有更好的治感冒的方法。周岁淮伸手钩着陈修远的脖子,温热的口腔含住陈修远的喉结。
    周岁淮浑身烫得离谱,陈修远拿开他的手,说:去医院吧。
    如果是陈修远成心勾引,周岁淮还真有几分理智能把持住,但换作周岁淮来成心勾引,陈修远就根本扛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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