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想 作者:作者:诗无茶
    分卷阅读诗无茶(9)
    纪阮啧了一声,按着不让明烊摸进去:滚开。
    这更让明烊笃定是下边的问题,登时人也不跟纪阮废话,脱了鞋往床上一跨,直接扯着另一头铺盖,整个人就从纪阮脚下那边钻了进去。
    纪阮还没反应过来,膝盖被人强力掰开,他低眼一看,被子里拱起一大块明烊趴在他双腿间要扯他裤子。
    明烊!你疯了!纪阮往铺盖里胡乱一蹬,被抓住脚踝。
    别动。明烊的声音隔着被子传出来。
    他撑开纪阮双腿,跪在中间,卡着纪阮不让动,又解了对方裤子往下脱,把纪阮大腿架在自己肩上:挺起来点,我看不清楚。
    纪阮死死攥着被角,宁可闭眼也不想见到自己身下这副光景。哪怕隔着床被子,他两腿大开,中间匍匐着人的姿势也相当明显。
    俄顷,明烊的手托住了他的臀,正往上抬。
    明烊!纪阮咬牙低喝,你到底要干什么!
    发炎了。明烊一手拿着打开了电筒的手机对准纪阮下头,一手轻轻掰开一侧臀瓣仔细看着,得洗出来。
    他关了电筒,不动声色把手机揣进兜里,再从铺盖里出来:先别睡,我帮你洗洗。
    纪阮忍住踹人的冲动,气得呼吸都难控地微颤,一举掀开被子,抓了眼镜就往厕所走:我自己来,不麻烦你。
    昨晚两个人做到太晚,明烊后面简直想无休无止似的,纪阮吃不消,直接翻身坐上去,掐着他脖子告诉他:你再来一次,就是这辈子最后一次。
    明烊方才罢休。
    以往连用手弄都要帮纪阮洗干净的人,偏偏这一次说完就完,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故意,明烊没半点要替纪阮洗洗的意思。纪阮自己也筋疲力尽,根本没力气做点别的。一大早起来,赶去朝会,他饭也没吃,更别提洗澡这事,操场上站半个小时,现在就躺在了床上。
    眼下纪阮喘着气往厕所走,明烊亦步亦趋跟在后头。
    才迈进浴室门,纪阮正开淋浴放热水,转头见明烊杵在那儿,心里一烦,冷眼道:出去。
    明烊不退反进,慢慢走过去:我帮你。
    纪阮抓着淋浴头的手骤然用力,一字一顿道:我叫你出去。
    明烊靠着墙不动了:我在这守着你。
    纪阮眸色沉沉盯了他几秒,回头一言不发继续放热水。
    放着放着,头晕眼花,身形突然一晃,好不容易才堪堪站稳。
    明烊又想过去扶着他:我都说了
    一语未尽,纪阮蓦地抓住手边置物架上的塑料盒往明烊那边猛然一掷,切割后留丝儿的锋利盒子边擦过明烊眉角撞到墙上,发出剧烈声响,还没落地就裂成几块。
    随即是纪阮忍无可忍的怒吼:我都说了叫你不要射在里面!
    秦桐恰在这时候拿着药走进宿舍,正想朝浴室开口喊纪阮,就听见里面传出这句话。
    他在原地怔忡一会,失神般放下药,像没来过一样走了出去。
    浴室里明烊离纪阮不到两步距离,挨了一下后侧着脸,眉角有温热的液体流到眼睫处,视线一半变得鲜红。
    他抬手擦了擦眼睛,视野清晰了,再沉默着走过去,伸手欲夺走纪阮手中的淋浴头。
    两个人抓着浴头无声拉扯,最后纪阮力不敌明烊,败下阵来。
    明烊调好水温,把纪阮揽到怀里,面对面抱着,手触到纪阮的臀,两指撑开后穴处的臀瓣,把水灌进去。
    纪阮挣脱不开,一口咬住明烊的肩。
    咬了没多久,他逐渐松口,佝住身,双手抓住明烊腰侧的衣服,站不住似的,靠在明烊怀里低低呻吟和颤抖。
    明烊见差不多了,掌心移到纪阮小腹,摸着那儿已经被水充得稍微鼓起,就关了淋浴,抱纪阮到马桶上坐好。
    出去。纪阮垂着头,身上力气耗尽,一下一下微弱喘息着。
    明烊默然片刻,出去关上门,倚在门边等里头的动静。
    再进去时纪阮连眼镜都摘了,像是放弃抵抗一般等明烊进来帮自己收拾,颓唐坐在马桶上,微微后仰着,双目紧闭。
    明烊用湿巾擦干净他腿根的水渍和白液,从纪阮手心拿走眼镜,再将纪阮打横抱起,放到床上掖好被角,不经意间瞥见桌面的退烧药,也没多想,喂给纪阮吃了,便盘腿坐在纪阮床边的地板,安安静静守着人睡觉。
    纪阮发汗蹬被子,他就一遍一遍重新盖上,等纪阮不乱动了,明烊自个儿也不知道何时趴在床边睡着的。
    明烊:今日份惹老婆生气(1/1)
    第16章
    纪阮沉沉昏睡一觉,醒来身上轻松不少,床沿伏着个人,不用看也知道是明烊。
    他到处找眼镜,摸了半天才摸到在明烊手里攥着。虽小心翼翼不让镜片沾到指纹,用在手上的力道却半点不少。
    眼镜好不容易给抠出来,明烊也醒了。他略坐直,动了动枕得酸软的脖子和手臂,沙哑道:醒了?
    纪阮低头戴眼镜,只当他不存在。
    明烊又把手往纪阮额头上伸:还烧不烧?
    纪阮啧他一声,蹙眉躲开。
    明烊眼神黯了黯,很快重新打起精神,爬起来拍拍裤子: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不用。纪阮在床上穿衣服,吃不下。
    明烊看看手机,这会正是午休时间:还没上课,今天下午教研组开会,有两节自习。
    他点开通讯录:我给你叫点外卖。便利店那些东西确实不好吃。
    我说了不用。纪阮直直望向他,你听不懂人话吗?
    明烊呼吸一滞,掌心紧紧握着手机,屏幕上滑动的指尖停顿片刻,最后还是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你好,点餐
    送来的是一家外卖软件上找不到名字的日料,只有消费到一定层次的会员才能打电话过去叫外送。
    明烊趁午休跑到围墙的监控盲区翻墙出去拿了,再回宿舍,纪阮床上空空荡荡,只有一床叠好的被子。
    他愣了愣,走过去抱着外卖在纪阮床上坐了半天。也不打开,就光发神。等起床铃一响,明烊守在宿舍门口,拦住纪阮同桌,让帮忙把外卖带给纪阮。
    俩人赌气冷战了一个星期,纪阮有两天病恹恹的,明烊也不好说碰就碰,除了天天定时定点给人把吃的送到班上,其他什么也干不了。眼看着人家差不多痊愈了,下次放假就是月假,他正暗暗发愁怎么哄纪阮回家,机会就送上门来。
    那晚他刚训练完,卡着点回宿舍,恰巧听见纪阮在打电话。
    嗯明天哥哥不来接你你自己去注意安全
    明烊磨洋工一样收拾着,磨到纪阮挂了电话,他问:你让宁宁一个人去哪?
    纪阮埋头做题,淡淡道:舞蹈班。
    从学校去?
    嗯。
    明烊抓着睡衣望过去,看到纪阮一截细白的脖子,还有棉质睡衣下两肩微微凸起的骨头。
    她学校离我妈那儿那么远,一个人去,你放心?
    纪阮好一会没说话。
    他正当指望不到听见回答的时候,纪阮又说:我没时间。
    你要做什么?
    带奶奶去体检。
    那你叫我啊。明烊不高兴,语气都拔高一个调,我是死人吗?还是我要把宁宁抓来吃了?你叫她一个人都行,就不愿意让我送?
    纪阮没接这问,一声不吭做题。
    就这么着了。明烊进浴室前对纪阮说,明天我去接送宁宁,有情况打电话。
    浴室里响起哗哗水声,纪阮的笔在卷面上沙沙写着题,写了几分钟,他放下笔,给纪宁发了条短信。
    【明天明烊哥哥来接你。】
    想了想,又发一条。
    【有事给我打电话。】
    几秒钟后,纪宁回复:
    【好。】
    第二天明烊下了课特地回宿舍洗了个澡,换好衣服,想起生日之前叶槐林一朋友送他的男士木质香水,拿出来闻闻,味儿挺淡,就给自己喷了喷,站在镜子面前确定自己还看得过去,才提前半个小时往一中赶。
    途中还给纪宁买了杯热奶茶,一接到人,就笑眯眯递过去:你哥让我给你买的。
    纪宁看了他一眼,也不知信没信,只是接过奶茶说:谢谢明烊哥哥。
    明烊揉揉她脑袋,手搭在纪宁肩上,无言走了会,突发奇想道:宁宁,你很喜欢跳舞吗?
    纪宁正嚼着奶茶里的小料,人行道隔着绿化带的马路上行驶过一辆大型机动车,喇叭声贯通南北,明烊问完,过了半天没听纪宁出声,以为是车子动静把回答盖过去了,就又问:你喜欢跳舞吗?
    他低头注释着只比自己腰线高一点的纪宁,这才察觉小姑娘根本不想回答。
    两个人又陷入寂静。
    眼瞧手机上打的出租车要到了,明烊站在上车点,突然取消订单,付了赔付金之后揣好手机,转身对纪宁说:咱们今天放假,怎么样?
    纪宁一脸懵地抬头:啊?
    纪阮陪奶奶体检完已是日垂西山,回家以后给明烊那边打电话,听到说舞蹈班的培训结束了,这会儿明烊正陪宁宁在附近一家购物中心的甜品连锁,要是纪阮完事儿了,就给他报个地址,他把人送过去。
    纪阮奔波一天也累,于是直接把家里住址发给明烊,等明烊带纪宁回来。
    差不多大半个小时,纪阮听到敲门声去开门,门外站着的两个人尤其是小的那个,差点让纪阮认不出来。
    平日跳完舞,纪宁头发多少还是会起点毛,但总体无伤大雅,今晚上一脑袋就跟个蒲公英一样,以往只在脑后扎的马尾也解开了,不知道谁歪歪扭扭给梳个麻花辫,杂乱得不如不梳。整张脸也红扑扑的,到家了气还没喘匀,使劲压着呼吸怕她哥看出异常。
    明烊更没好到哪去,眼下十一月已经入秋,他衣服还穿不规整,身上就套一件短袖,小臂挂着外套,跟怕热似的不披上。
    一大一小紧张兮兮盯着纪阮,口水都不敢大口往下咽。
    见纪阮目光来回在他俩身上打量,纪宁悄悄把手伸到明烊后头,扯扯他衣角,意思是她哥好像看出来了,这下怎么办。
    明烊脑子正飞快运转着怎么扯个谎找台阶下,就见纪阮一转身回屋,不紧不慢道:进来吧。
    纪宁这才和他相视松了口气,前后换鞋进屋。
    正犯渴找水喝呢,沙发上纪阮也不知道在问谁,声音悠悠传过来:今天跳的什么?
    饮水机旁边两道身影不约而同一僵。
    纪宁和明烊对了个眼神,吞吞吐吐报出个舞名。
    纪阮嗯了一声,大小两个听着没下文,又松口气。
    坐着陪奶奶看了会连续剧,纪阮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要走。白天体检的时候他就顺道说过给明烊补习这事儿,老人家没反对,直说让他照顾好自己,缺了生活费记得提,纪阮一一应下。
    倒是纪宁,送她哥和明烊到门口,两眼亮亮的,嘴角笑出个梨涡,脸上出现难得一见的十四岁小孩的明媚,身体扒着门,朝他们招手:明烊哥哥再见!
    明烊咧嘴应了,旁边纪阮手插在兜里,侧身回头看了一眼纪宁,先是一怔,旋即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
    出小区门的路上,明烊心情大好,小声哼着歌,外套披在身上,凉风绕绕正享受,就听纪阮声音轻飘飘落到耳朵里:你和宁宁今天干什么去了?
    明烊没哼完的小曲儿断在喉咙里:跳、跳舞啊。
    跳舞?纪阮面无波澜地往前走,跳舞把你也跳成这样?什么舞?交际舞?
    明烊顾左右而言他:跳什么舞刚才宁宁不是说了么
    纪阮哂道:怎么上次没见你俩打得这么火热。
    一回生二回熟嘛。明烊说,我招宁宁喜欢呗。
    你招她喜欢?纪阮突然加快步子,斜乜了明烊一眼,那你去当她哥好了。
    明烊猝不及防被这么一呛 ,眼前纪阮越走越远,他反倒在冷风中伫立住了。
    纪阮这是
    吃醋了?
    明烊小跑赶上去,偏头盯着纪阮:你吃醋了?
    纪阮紧抿双唇,不说话,脚下步子更快了。
    不是吧,明烊心里莫名乐开花,用肩膀去撞纪阮,我的醋你都吃啊
    小区围墙探出枝叶的常青树与外面路灯间错点缀着二人回家的路,十一月晚风吹过,几片残叶荡到昏黄路灯下的纪阮身上。
    他低头正要摘去,明烊抢先一步拿走他臂弯悄然而至的这点秋色。
    路灯拉长二人并肩同行的影子,还有明烊哼起口哨伪装成玩笑的言辞。
    我也想当她亲哥,就看你让不让
    修狗听不懂人话,修狗只会摇尾巴
    第17章
    到小区楼下,明烊非在水果店挑了半天山竹,才慢腾腾拉着纪阮回家。
    一踏进去纪阮就察觉不对劲:你收拾过了?
    他记得上周自己走的时候分明没倒垃圾,沙发上面胡闹的痕迹也没清理。
    不是。明烊自顾换鞋,每周三都有阿姨来打扫。
    正说着,纪阮手机响了。
    明烊原本坐在玄关低着脑袋,一听手机响,立马抬起头来盯住纪阮。
    秦桐打的。
    纪阮无视明烊炽热的眼神,径直走到阳台接电话,后面一个人像条尾巴样的跟过来。
    喂?
    纪阮秦桐在那头犹豫着,你你在家吗?
    不在。纪阮问,有什么事?
    这时候明烊钻到他跟前站着,肩宽腿长的,闷头在他面前剥山竹,几乎把纪阮视线遮完。
    他不耐烦瞪了明烊一眼,转到另一边:有事电话里说。
    你在哪?秦桐问。
    明烊又固执地跟着他转到另一个方向,虽不吭声,但行动一点不落下,开始剥第二颗山竹。
    纪阮电话还举在耳朵边上,仰头跟明烊对视,示意这人滚客厅里去。
    明烊装看不懂。
    纪阮叹了口气,眼不见心不烦,干脆取下眼镜,走到栏杆边靠着,对秦桐说:没事就挂了。
    秦桐沉默了几秒:你跟你室友在一起吗?
    秦桐,纪阮双目微垂,没戴眼镜的他看起来毫无攻击力和距离感,但说出的每一个字语调都十分不悦,不要越界。
    电话那头登时连呼吸声都听不见,没多久就挂了。
    纪阮收起手机,把眼镜戴回去,抬腿朝客厅走。
    明烊亦步亦趋地在他后面探头,手里山竹剥个不停:谁啊?奶奶?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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