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羡慕那个叫做格拉斯科的雌性,虽然那个人最后没有和爱人走到最后,甚至离去的有些惨烈,却也获得了一生的专情……

    因此听到伊安的话,康德由衷的为大公高兴,露出了在和伊安见面后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恭喜你们。”

    将康德的笑意和眼底隐隐的羡慕收尽心底,伊安心下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不是恭喜我们?”

    伊安的问题让康德有些意外,也很疑惑。

    站起身,伊安走到康德的床边,俯身贴近,逼着康德直视自己。

    “还记得吗?我问过你是不是羡慕安笙给小安的那份安定和宁静,那时候我说的什么?我不一定能保证给你一份安定的生活,却能给你一份安定的心。”

    定定的看着康德,伊安的目光执着而认真。

    康德目光闪了闪,下意识的想要回避,却突然被钳制了下颌,转不开视线。

    “大少……”康德的声音难得的带着一丝示弱和求饶。

    伊安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康德,看着这人恍惚着视线,就是不敢直视自己。

    “你想带着他离开?一个人生活?重复着你桑姆的路子?”轻轻的把手掌压上康德的小腹,伊安此刻几乎伏在康德身上。

    “你从来没有信过我给你的话,是吗?”伊安有些失望,身下的人一声不吭,侧开目光,不愿意和他相视。“

    “我那时候说的话,并不是开玩笑。”慢慢松开钳着康德下巴的手,伊安目光冷淡的起身。

    “我说过,三个月匹配期结束,我不会放你走。”

    淡然的放下这句话,伊安回到床边的椅子,没有坐下,只是背对着康德,扶着椅背。

    “古典婚姻被正式提上议案,但是民众的接受力并不够,需要高层的人做一些表态。我想,我的婚姻会是最适合的选择。等你情况稳定一些,我们举行一场古典婚礼吧。”不容反驳的丢下一句话,伊安往门边走。

    “大少!”康德撑起身,他有些意外,也有些无措,只是眼底却隐隐闪现了一丝不可置信的欣喜。可惜背对的伊安没有发现。

    带着一丝忐忑,康德问道,“我们之间……不过是一场匹配,大少何必这样……”

    伊安拉开门,带着一丝苦笑,侧头,“康德?桑亚思,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当这是一场匹配,我也一直觉得,我们之间,不只是婚姻关系而已……”

    没有停留,也不想听身后的人有什么辩驳的话,伊安觉得今天已经没有多余的心力再和这个倔强的人辩论这句话了。毫不犹豫的带上门。

    小莫站在门口,刚刚伊安的那句话他自然听见了,此刻正含笑看着自己老大。

    “唔,真难得,我好想听到不得了的话。”老大的表白啊……

    淡淡的瞥了小莫一眼,伊安没有理会他的调笑。

    “好好照顾他,有事情通知我。”

    小莫点点头。

    “放心。”

    伊安让司机送自己回上议院,他已经好多天没有回家休息了。眼下的上议院因为新提案和当年的那件真相一片忙乱, 而他在目前列安因为擅自挪用公款,造成保守党某些人资金流断链麻烦不断的时候,联合了改革党安德鲁?维尼一系大肆夺权维新,一系列动作下来都让他离不开,这趟被小莫急招,也是推迟了会议才能勉强过来。

    望着窗外,伊安想着刚刚见到的那个瘦削了许多,苍白了许多的人,有些无奈的叹气。

    伊安走了之后,小莫推门而入,正撞见之前撑起身带着惊异的目光看着门口的康德的目光。

    小莫挑了挑眉,勾起一抹若有所思的笑,没有说话。

    开门的动静惊醒了康德,看着小莫嘴角的笑,难得的让他有些窘迫。

    “虽然有点破坏氛围,不过我想你还是躺下的好。”因为还保持着伊安出去时的姿势,所以眼下作为医生的莫渊很不赞同床上这人半撑着身体的姿势,尤其是在半个小时前还持续出血的情况下。

    “抱歉。”康德放松身体,重新躺好。由着小莫从柜子里取出被子盖在他身上。

    “我是第一次听见老大说这样的话。”替康德掖了掖被子,小莫若有所思的看着康德道。其实说起来,他跟着老大的时间并没有凯撒他们长,但是这并不妨碍自己像一个旁观者一般评估给了他第二次性命的这个恩人。老大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对待自己认同的人好起来可以说是掏心掏肺,只是习惯了周旋在复杂环境里的面具,他的好总让很多人难以看清。而老大的残忍也从不在自己认同的人面前露出。这是他不是他第一次看见老大和他配偶的相处,但却是他第一次看见这样有些挫败有些无奈,撕开了面具真实的老大,这些全部都是因为眼前这个人。

    莫渊认真的打量床上的康德。此刻他正侧着头望着窗外,巨大的窗户打进漂亮的光线,笼得这个红色头发的美人一片金光熠熠,相当耀眼。

    老实说,他其实还挺喜欢这个人的,高傲却不会不识时务,坚韧却不会不知变通,狡猾却也不逼人至绝境……他其实很早就知道这个人,因着帝尼亚家的家庭医生汤斯的关系,听说过这个人在战场上还有护送帝尼亚家小少爷回帝国时的事情,汤斯对他的评价挺高。

    不过,凯撒似乎不怎么喜欢他。笑了笑,那人的心思总是这么别扭。

    “你跟着大少很久了?”突然的问题,打断了莫渊的思绪,床上的人仍旧看着窗外。

    “嗯,算有些时候了,不过没有凯撒和尤飒久。”想起这次出事的尤飒,那人似乎很伤心。

    也许是莫渊的话勾起了康德那晚的记忆,他转过头,看向莫渊,果然在他眼底看见一丝惋惜。

    “尤飒的事……我很抱歉。”这句话他早就想说,但却不知道该跟谁说,伊安那晚之后就把自己送来了小莫这里,今天之前都没有见他,而其他人更是和尤飒没有关系,他即使想道歉都无从说起。但是眼下莫渊提起了,他们也是共事多年的好友,下意识的就说出来了。

    话出口的时候莫渊正在给康德调整床的高度——虽然头高脚低是必要的姿势,只是容易充血头晕,莫渊还是会让康德每天平躺一段时间。闻言动作一顿。

    “尤飒是个冷淡的人,救人献身这种事,我倒从来也没有想过会发生在他身上,但他既然做了,想来也不会有后悔这种事,所以你不用想这么多。”莫渊摇摇头,虽然认识不过几年,但是尤飒那个人冷习惯了,不是那种热血青年,那晚他会扑过去,是反射反应也好,是考虑之后的结果也好,那都是他的决定,而尤飒从来都是一经决定绝不回头的人。

    康德沉默,他那晚出现在那里一部分原因是他对伊安说的那样,取信于罗洛塔上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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