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这篇是从网盘里翻出来的。看修改日期,写于2021年7月14号,法国国庆节。
    我加了个后续。好久不见,我又有新的故事想分享啦~    希望读者小天使们继续敲打我哟~)
    二零二一年七月十叁日,法国国庆节前夜。
    巴黎下了一整个白天的雨。
    晚上,我和人喝完酒,回家。大概是生理期刚结束不久,加上雨后的低气压,我有些躁动。
    我联系了阿尔文。阿尔文告诉我,他有一场soirée(局),在他家,还没结束。
    都说男生喝完酒容易不举。
    但阿尔文是资本的永动机,不知疲倦。
    ——阿尔文说可以,那他就是可以。
    凌晨一点,阿尔文出现在我家楼下。
    我们有半年未见。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我发现电波里传来的阿尔文的声音如此陌生。
    他的相貌也在我记忆中逐渐淡去了。
    直到我看到他的第一眼,才猛的又全回忆起来。
    浅棕色皮肤的大男孩,湿漉漉的站在我家一楼楼道里。
    隔着几米距离,他忽的抬头,一双鹿一样清亮的黑眼睛。
    我走近他,看清他的短头发、高眉骨,漂亮的恰到好处的鼻子和下颏。
    房间里光线昏暗迷蒙,我们开了两瓶冰啤酒,聊了聊最近的生活和工作。
    我们只是互相寒暄,没有太多动作上的前戏。
    “我们上次度过了很美好的一夜。我们那晚都没怎么睡觉,”阿尔文说。
    哦,他早就已经硬邦邦的了。
    隔着丝绸睡裙,阿尔文的大手揉上我的乳房,指尖的茧摩挲着我的乳尖。他抚摸我的身体,夸我皮肤柔软。
    他戴上安全套,压住我的大腿根,扶着阴茎,挺身刺入。
    粗壮的性器缓慢但毫不迟疑的,撑开秘密花园的入口。
    花园的大铁门早已被水汽湿润。还有那些青草上的可爱露水,哪里说得清来由?
    我把眼光投向我们身体交合的连接处。
    深棕色的棒状物映着象牙白的大腿根,这样的颜色反差与视觉冲击力,令人兴奋。
    那里,粗壮的棕色肉棒正缓缓挤入我的身体。直到整根没入。
    粗壮肉茎终于饱涨的占满了我的甬道。前端的龟头昂扬的顶着我的内壁。
    ——噢,我的身体还认识他。
    抽插中,肉茎与甬道的摩擦,越来越流畅火热。
    我低低呻吟出声。一股被完全填满的充实感,涌上全身。
    没有高潮,体验不错。
    阿尔文射完精,拔出来后。昏暗的灯光下,一滴深色液体落在床上,像是血。
    阿尔文去浴室清理,明亮的灯光下,的确是血。
    我大概知道我可能是月经回潮了,却不承认。
    我从后面抱了抱阿尔文的腰,笑着说:“哎呀,我大概是又重新变成处女了吧。“
    我们坐在床上聊了聊天,半年没见,他问我有没有别的艳遇,我承认说有。他说的很模糊,肯定也是有的  ,估计还不少。
    “我们还年轻,应该要享受人生呀,”  阿尔文以轻快的语气总结道。
    我不置可否的笑笑。哎,他的眉骨和鼻子长的真好。
    “我上次告诉过你吗?我觉得你长得非常好看(Je  te  trouve  très  beau  physiquement)。“
    “谢谢,你的相貌也是我的款(ton  apparence  me  pla?t  beaucoup  également)。“
    我逗他:
    “一般第一个表达赞扬的人比较真诚。第二个嘛,就不一定了。
    就像如果一个人说bonne  soirée(祝你有个好的夜晚=have  a  good  night),他估计是真诚的。另一个人肯定也会回  toi  aussi  (你也是=  you  too)。但这个人是不是真心嘛,我们就没办法知道了。  “
    “倒也没说错(pas  faux),”他笑。
    “那下次,一定得让我来先夸赞你的皮肤和眼睛。”
    阿尔文轻轻的抚摸上我裸露的肩膀。
    我们很快开始第二次做爱。
    我们用了阿尔文带来的催情药物RUSH,深色敞口小玻璃瓶,用来闻的那种。
    这玩意在法国应该不算合法。萨沙也给我试过类似的东西。
    原理大概是使血管扩张、增加心率和血流速度。但不知为何,对我效果不明显。
    我骑乘在阿尔文的阴茎上,上下操动着。他半闭着眼睛,低低从喉咙里发出声,深深的眼眶里,不时能看见眼白。是一种怪异的漂亮。
    阿尔文猛烈的开始在我身下挺身操我。深入的插入加了频率,这下换我呻吟出声。
    之后,阿尔文又从后面操我。
    动物般的后入姿态,他一边大幅度抽插,一边触摸大力碰撞中我剧烈摇晃的乳房。
    乳尖收到的物理刺激,像是一激灵的爽感,又像是哗的一下起了层隐形的鸡皮疙瘩。
    下意识咬住下唇,我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的声音,类似低声呜咽。
    阿尔文最后射精,拔出来的时候,带出半床的血。我们相视,无奈一笑。
    阿尔文没有留下过夜的打算。
    他次日早上六点,得和朋友们开车出发去法国东部,据说行李还没收好。
    我叹口气,说我真羡慕你的精力充沛。
    这是真心话。
    阿尔文想了想,“是啊,感觉我运气不错,我恢复精力一向很快。(C’est  vrai.  J’ai  plut?t  de  la  chance,  je  récupère  souvent  très  vite)”
    我俩说话那个上下文,本来是说前一天晚上熬夜,第二天恢复精力很快。
    但阿尔文估计是联想到了什么,亲了我一下,然后问我:“上次我们做了几次?”
    “四次,”  我说。
    “下次我们一晚上来六次。”
    我笑。
    阿尔文走的时候,还问了我下周末有没有安排。配上他黑白分明的小鹿眼,让人感觉他对你真诚又热络,并对你的肉体着迷。其实真的不见得。
    无懈可击的阿尔文,阴茎粗,硬度够。毛剃的非常干净,性器没有一丝令人不悦(désagréable)的味道。
    他的话术与殷勤,让人看不出熟练油腻,反而令人感觉真诚礼貌。
    这得是经过了不少姑娘练出来的吧?
    不过想了想,好像也没啥吃惊的。
    一个黑白混血大鸡鸡有腹肌体力好五官精致谈吐不错不装逼开漂亮跑车92省有房做investment  banking钢琴弹得好在六区Saint-Germain-des-Prés长大的巴黎男孩。
    这在法国简直他妈  419顶配,法国白人姑娘最爱啊。
    据说隔着大西洋,两万里之外美国加州的valley  girl(山谷女孩)们也吃这种黑白混血款?
    可我也觉得阿尔文好看啊。我怎么没Crush上阿尔文呢?
    我也不知道。
    爽的确是爽的。
    但事后,我和上次一样,莫名感到了一股peer  pressure(来自同龄人的压力)。
    那种peer  pressure,类似,在领英上刷到当年小组作业水平堪忧的法国男同学,居然又升职了。
    看着神采奕奕的阿尔文,摸了摸他的八块腹肌,我忽然觉得我该去健身了。
    又想了想,我觉得我应该再多努力、少摸鱼一些,那个XX证的确也应该考一下了。
    鉴于上个月就连约会完哈佛男孩陶艾伦之后,我都没有这种觉悟。
    我觉得阿尔文可能是文殊菩萨派来监督我学习健身进步的。
    立个flag,如果下次还和阿尔文见面,可千万别提工作了。
    大家有缘来一炮也不容易,真的还是轻松旖旎一点比较好。
    多年前,我读过一个中篇小说《做爱去弗罗里达》。
    女主角在美国读计算机博士,是个年轻的技术天才。
    在一段casual  sex里,她的一段心理活动描写,令人记忆深刻:
    “你不在乎我能写多么漂亮的程序,来自何方又去往哪里,我们是否有未来,而我又有怎样的过去。你只是喜欢我的皮肤吗?这真是太好了。“
    是不是,只有最纯粹的生理吸引,才是casual  sex里最完美的状态?
    ==
    (写于2022-02-20)
    后续:
    不出所料,我和阿尔文再也没有联系过。
    为什么我说“不出所料“呢?
    我和阿尔文的两次见面,光看纸面描述,几乎无懈可击。
    但我在每次结束约会的时候,我并没有在期待下一次见面。我猜阿尔文也一样。
    现在回想起来,原因大概是,我们两个全程都没有能够真正放松下来。
    就算生理上兴奋了,两个人精神上都还紧绷着,这样哪里能真正的享受性爱呢?
    莫名其妙的,我和阿尔文两个人相处,有一种像两个正经人带着目的working的感觉。
    我们小心翼翼的试探对方的喜好和(性)偏好,说对方可能喜欢的漂亮话,讲对方可能喜欢的笑话,推测对方可能喜欢的姿势,与此同时试图给对方展示自己最有(性)吸引力的一面——就彷佛对方是在做爱过后会给自己打分的考官。
    那这些潜意识下的行为,想达到的目的是什么呢?
    就为了对方在某一天想起你的时候,觉得你是个床上表现不错的体面人?
    我操,这也太他妈的无聊了吧。
    约个炮,哪儿来的这么强的进取心。自然一点不好吗!
    “好的,我下次一定注意改正嘛。“(笑cry脸)
    ——戴戴
    (阿尔文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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