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少爷又在黏我 作者:作者:二十久
    分卷阅读二十久(56)
    他轻笑了一声关掉手机,舒舒服服地窝在温萧雨怀里。下一站是对于他来说是噩梦般的地方,虽然他可以独自面对,但温萧雨的陪伴让他更为安心。
    Y市是个灰扑扑的城市,不知是不是因为天气冷,望不到头的阴云在城市上空悬了一路。
    来到精神病院,温萧雨一直关注着贺希然的状态,见他要去和贺老夫人的主治医生谈话,温萧雨也起身要一起去。
    你就在这里等我吧,我自己可以的。他握了握温萧雨的手腕,相信我。
    这只手温暖又有力,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温萧雨回握了一下他的手,说:我就在这里,你不舒服了就叫我。
    贺希然进去以后,他在走廊上透过玻璃看向院子。贺老夫人被护士推了出来,坐在轮椅上,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一丝活力,双目空洞,神色萎靡。
    她永远趾高气扬的生命力被抽走了,应该也是从那个雨夜开始,一点一点被她自己的疯狂蚕食殆尽。
    温萧雨沉默地看着她,心底既有憎恨,也有怜悯。但涌上心头,又什么都不剩了,如同面对一个陌生人那般冷漠。
    身后的门打开,贺希然走出来站到他的身边,和他一起望向窗外,如出一辙的面无表情。
    院子里的贺老夫人似有所感,木讷的双眼迟钝地转到这边。看到贺希然的瞬间,她的眼睛微不可察地亮了一下,像错觉一样转瞬即逝,依旧回归于灰暗。
    医生说她还是老样子,以后也不会再好转了。贺希然淡淡地说。
    温萧雨看着他的侧脸,把手放在他后颈上揉了一下。他转过头,语气温软了许多:走吧,我们回家。
    ***
    暄城的空气是温和湿润的,到处张灯结彩,弥漫着浓浓的年味。
    他们拿着年货提前去老赵家拜年,看着价值不菲的礼品,老赵笑得合不拢嘴。
    师母在他的秃头上甩了一巴掌,骂他:你脸皮是真厚,学生的礼你也好意思收。
    我怎么不好意思?老赵不忿地摸了摸自己的地中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为这俩崽子操过多少心,现在都成大明星了,我当然要全部讨回来!
    老赵恶狠狠地指了指他俩,看着贺希然,又想起那时闹得满城风雨的新闻,心疼地抱着他的背拍了拍:你是个好孩子,吃的那些苦都过去了,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贺希然感动又愧疚地笑了笑:谢谢您,赵老师。
    他是个好孩子我就不是了?温萧雨一挑眉毛道,这些东西都是我买的,您还给我。
    嘿!你这个兔崽子,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老赵笑着说,贺希然,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只管跟我说,我替你揍他。
    老赵这几年以温萧雨的家长自居,也只有他敢这样跟温萧雨说话。这个语气让温萧雨想起了温奶奶,即使被骂了,心里也暖洋洋的。
    大年三十那天,全家人都没闲着,给家里来了个彻彻底底的大扫除。温萧雨把红彤彤的春联和红灯笼都贴好挂好,然后陪着贺希然回了趟隔壁贺家。
    小楼还是当初的样子,却又有些不一样了。他们把所有窗帘都拉开,让温暖的冬日阳光洒落进来,驱散那些萦绕不绝的阴霾。
    在光尘跳跃的琴房里,他们并肩坐在钢琴前,合奏了一曲《小夜曲》。这么久不弹琴,两人都有些生疏,漏洞百出的音符从指尖划过,他们却笑得没心没肺。
    一曲弹毕,贺希然靠在温萧雨的肩头,窗外的暖阳落在他们身上,他轻声道:我想去地下室看看。
    地下室里枯萎的气息仍未消散,贺希然在那张床上坐了很久,最后把从温家花池里摘来的鲜花放在洁白的床单上。
    妈妈,我现在过得很幸福,您不用担心。
    话落,他红着眼睛看向温萧雨,眉眼微弯,走过去把脸深深地埋在他的怀里。
    他们把地下室的铁门彻底锁上,牵着手一步一步走上阶梯,走出那片昏暗的阴影。
    贺希然本来还沉浸在那份伤感里,抬眸一看,看到院子里挂着的监控摄像头,霎时无语了。
    他斜睨温萧雨一眼,嗔道:变态。
    温萧雨没好气地把他拎回家,想让他体会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变态。但童星已经在忙着做年夜饭了,贺希然也赶紧挣脱他的束缚,挽起袖子过去帮忙。
    温萧雨在旁边给他们打下手,问道:好久以前我就想问你了,你怎么会做饭?
    贺希然把腌好的鸡翅放进烤箱里,抿唇一笑:我小的时候,总觉得我妈妈做饭的样子很漂亮,我就想啊,给自己家人做饭一定是件很幸福的事情。所以我暗自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学会做饭,做给她和爸爸吃,也做给我喜欢的人吃。
    温萧雨心里又是怜爱又是酸楚,放下手里的东西,搂着他亲了一口。
    卧槽,你俩能回屋去亲吗?这儿还有一个正在失恋的大活人呢!童星气得直嗷嗷。
    一家子吵吵闹闹地吃了年夜饭,温萧雨给他们一人发了个大红包,看着沉迷数钱的三人,他笑道:怎么都不给我磕个头啊?
    他哥和童星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只有贺希然凑过来塞给他一个红包。他拿在手里捏了一下,不比他给的薄,分量沉甸甸的。
    这么多,包养我啊?
    对啊。贺希然凑到他耳边说,包养你一辈子。
    新年零点时分,外面绽起朵朵烟花。他们四个坐在院子里,横倒竖歪地靠在一起,抬头仰望流光溢彩的夜空。
    温萧雨抱着贺希然,两人的体温在寒夜里互相温暖着彼此。
    又是新的一年,从此年年岁岁,再不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啦~会有一个小番外掉落。谢谢宝贝们一路的支持和陪伴,如果喜欢我的话可以收藏一下专栏,真的非常非常感谢,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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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本开《白月光藏起小尾巴》
    钓而不自知乖乖受占有欲极强狼狗攻
    谢时曜第一次遇见宋仰楚,是在谢家大少的葬礼上。
    那是一个阴雨天,郁郁葱葱的墓园里蒙了一层湿漉漉的雾。
    宋仰楚撑着一把黑伞站在墓碑前,那张漂亮的脸比他手中的花束还要苍白,衬得手腕上的黑曜石愈显乌沉。
    他来到谢家十年,被谢家大少培养成为顶级珠宝设计师。但他不思报恩,反倒把人给害死了。
    如今人人唾骂,倒也算罪有应得。
    谢时曜冷眼旁观,只觉这人和他腕子上的黑石头同样廉价。他最看不起宋仰楚那副假清高的模样。
    一个深夜,醉酒后的宋仰楚轻轻靠在他的肩头,在他耳边低声细语说了句谢二,我头晕。
    而后轻描淡写地笑了一下,好像一点都没觉得不妥。
    谢时曜冷冷瞟他一眼,目光定在他花瓣似的嘴唇上。
    深渊太黑了,若是拉上这朵纤尘不染的白花一同陷入淤泥,也挺有趣。
    *
    宋仰楚靠在谢时曜肩头,做了一场天长日久的美梦。
    十年前,他与谢时曜在一个晚春时节初遇。他站在花团锦簇的院子里,一朵白玉兰砸在他纤薄的肩头。
    抬头望去,恣意张扬的少年坐在树上,笑道:这是给我新买的小狗吗?
    少年的眼睛比黑曜石还要幽深,还要灼亮。
    从此,谢家二少身后多了一条小尾巴,到哪里都乖乖的。逗急了也不生气,只把又湿又红的眼角垂下,温言软语说一句:谢二,他们欺负我。
    谢时曜为了这个娇滴滴的小尾巴把狐朋狗友全都得罪了,不过没关系,失去的再从小尾巴身上讨回来便是。
    整整一夜的欢好,小尾巴的眼睛红了一次又一次。谢时曜吻去他眼角的湿痕,哑着嗓子说:阿楚,我不会再让你哭了。
    那晚,月光皎皎,天地为证,是谢时曜自己忘了。
    *
    你爱我,临时起意。
    我爱你,蓄谋已久。
    注:HE/双洁/失忆/狗血
    预收《我知道他不爱我[双重生]》
    钓系美人受偏执疯批攻
    雨松岛上有一座不知名的山,当地岛民都称它为神山。说是神山,却人人避之不及,包括对那个在山里来去自如的少年。
    没有人知道阮轻漾是如何在那场灾难里幸存下来的。他们只看到十三个孩子一起进了山,最后回来的,只有阮轻漾一人,嘴边尚挂着浅笑。
    多年以后阮轻漾才明白,自己并不是幸存者,而是唯一一个被神遗弃的人。
    他生活在漠视中,行走在唾弃里,神山的那片乌云其实从没有离开过。
    直到一个外来者误入了神山,陪他一起淋雨,散步,看星星。
    一个雾蒙蒙的雨季,阮轻漾在山间的破屋檐下问陆祁砚:我跟你一起走,你要不要我?
    雨滴打湿了他苍白的脚趾,陆祁砚把他的双脚拢在怀里,擦干,焐热。
    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走出去了,死亡的阴云却轰然砸下,砸碎了他的一切妄念。
    即使他重生了。
    *
    洛城与雨松岛相隔2863公里,阮轻漾重生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踏上轮渡去找失约的陆祁砚。
    然而,此时的陆祁砚已不再是那个会把他焐在怀里的少年。他是洛城陆家的大少爷,圈子里以薄情寡义著称的二世祖。
    在醉生梦死的富贵圈,阮轻漾的一颗真心最是廉价。人人笑他不自量力,想让陆大少爱上他无异于痴人说梦。包括陆祁砚本人。
    阮轻漾却只淡淡敛了双眸,死神都没能阻挡他的脚步,痴梦又算得了什么?
    直到真心被反复践踏,陆祁砚一次次将他吃干抹净,转身却拥他人入怀。
    一颗心、一双脚冷彻长夜,他这才明白,其实陆祁砚从没想过要带他走。
    *
    雨松岛一年四季都是潮湿的,泥泞的。不似洛城,花天锦地的温柔乡。
    陆祁砚一直以为自己疯狂想要得到的人是块硬石头,掰开一看,却是软的。
    他自己才是那块硬石头。
    幸好他重生了。
    注:HE/双洁/误会/追妻火葬场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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