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少爷又在黏我 作者:作者:二十久
    分卷阅读二十久(50)
    这是他今天在这场戏里第无数次失控,之前他的拍摄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云官发疯时,他几乎要陷入那份疯狂中缓不过来,犹如疯的那个人是他本人一般绝望。
    温萧雨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喊停,每次看到贺希然崩溃的样子,他都狠不下心再拍下去。但贺希然缓过来后,还是坚持继续拍完。
    他的哭戏感染力太强,片场很多工作人员都跟着红了眼眶。温萧雨的心脏跟着他的哭声一阵一阵地收缩,止不住的疼痛和酸涩随之流向四肢百骸,疼得他指尖发麻,微微颤抖。
    镜头里的贺希然让他产生一种错觉贺希然哭的不是云官,而是他自己。
    这场戏比预计的拍摄时间延迟了很多,剧组人员匆匆收工,准备参加早已订好的杀青宴。
    贺希然这个状态是没办法去参加的,温萧雨不放心他自己待着,直接让童星把他送回了家。
    温萧雨当然想一起回去,但导演无论如何都不能缺席杀青宴,他只能一边应付着前来祝贺的各界人士和媒体,一边心不在焉地想着出不了戏的贺希然。
    席间,有个记者看见乔初漫没坐在温萧雨身边,便打趣道:温导和初漫这是完成合作就分手了吗?那些cp粉们可要哭死了。
    她这样一提醒,温萧雨才发现乔初漫身为主演并没有坐在他旁边的位子上。这种情况正常来讲不会发生,一定会有人提醒乔初漫,而乔初漫最终没有坐过来,只能是他自己刻意为之。
    他蹙了蹙眉,看向乔初漫。
    乔初漫不慌不忙地举起酒杯放在唇边抿了一口,翘起嘴角道:我待学长永远为初恋,只是学长如今身边有了新人,会不会待我如初,我也没自信确定。
    他这样看似漫不经心地提起,众人自然都想起了几次与他并肩上热搜的贺希然。他们纷纷询问贺希然为什么没来杀青宴,甚至还有人字里行间暗示他还未出名就开始耍大牌,最后是温萧雨说了一句他身体不适,我没让他过来,那些人才闭了嘴。
    在场的媒体人哪个不是火眼金睛,他们能看出温萧雨对乔初漫的冷淡,自然也能看出他对贺希然的重视。见温萧雨这样维护,他们便心照不宣地转移了话题,徒留乔初漫目光幽沉地盯着温萧雨。
    一场暗流涌动的杀青宴到了深夜才结束,温萧雨回到家,贺希然已经睡着了。
    他有点低烧,睡得不太安稳,似是不停地在做噩梦,一会儿痛苦地呢喃温萧雨的名字,一会儿又哀戚地叫妈妈。
    温萧雨听得心疼,把他搂进怀里柔声轻哄,冷汗把他的睡衣浸透了,头发也湿哒哒地贴在脸上,看起来脆弱得宛若一碰就碎。
    阿然不怕,我在这里,不哭了。温萧雨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吻着他汗湿的额头,满脸的泪痕,手掌贴在他的背后轻轻安抚。
    这是贺希然时隔五年回来之后,第一次显露出从前的那种无助感。不能说他这段时间的坚强都是伪装,但他若真的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坚不可摧,为何对于消失五年的事绝口不提,直到现在也没对温萧雨透露过一丝一毫?
    温萧雨想,没有谁是绝对坚强的,就算是他自己也有致命的软肋,更何况是凭空消失五年的贺希然呢。
    温萧雨贺希然睁开朦胧的双眼,意识不太清醒地望着温萧雨,执着地喊他的名字。
    嗯,我在。温萧雨回应他。
    贺希然虚弱地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温萧雨的心狠狠抽了一下,这句话贺希然曾经对他说过,但没过多久贺希然就消失了。
    他曾问过自己无数遍,既然贺希然那么害怕他离开,为什么最终却选择了不声不响地离开他?到底是哪一环出了差错,走到后来那个局面。
    他看着怀里的人,思绪万千地想,刚才再次问出这个问题的贺希然,是此刻只是在做一场短暂噩梦的贺希然,还是那个从未走出过噩梦的贺希然?
    但无论是哪个贺希然,他的答案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好,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贺希然终于陷入了安宁的沉睡。第二天醒后,他又恢复了正常的样子,他似乎只把自己的脆弱留在深夜的噩梦里,梦醒了,一切如常。
    由于《暗涌》的宣传,有越来越多的工作机会找上了贺希然,同时也有不少实力强劲的经纪公司想把他收入麾下,包括乔初漫签约的那家星耀也递来了橄榄枝。
    依照在娱乐圈混得有头有脸的童星的意思,目前在圈内名声最响、时尚资源最丰富的星耀是最佳首选。
    温萧雨却否定了他这个提议,贺希然的目标是要成为一名演员,而不是明星,选择极为重视利益的星耀并不稳妥。
    他给贺希然的建议是选择资历最深、口碑最好的老牌经纪公司织梦。至于最后如何选择,就看贺希然自己的选择了。
    电影的制作提上日程,两人都开始忙碌起来,贺希然没有留在温萧雨这里,他自己租了个房子出去住了。某天温萧雨在工作室剪辑片子时,接到了他打来的电话,说他签约了温萧雨推荐的织梦。
    温萧雨自然也为他高兴,但杀青夜那场噩梦造成的不安一直萦绕在温萧雨的心头,这段时间他试图找贺希然谈过几次,却都被贺希然以工作繁忙为由拒绝了。
    直到《暗涌》的发布会举行那天,两人才正式见面。这段时间不仅贺希然忙,温萧雨更是忙得不可开交。电影的后期制作复杂无比,想要做出一部精良的电影,要付出的辛劳是无法计量的。
    两人每天只能在电话里听到对方的声音,如今见到本人,心里的第一反应都是他瘦了。温萧雨对他温柔地笑了笑,贺希然直接红了眼眶,低头一通眨眼才把眼泪憋回去,他的演技好像在温萧雨身上从不起作用。
    发布会进行得很顺利,到了尾声,却在记者自由提问环节出了些意外。
    杀青宴那晚的事情都被媒体们清晰地记在心里,有一位言辞犀利的记者直接对着贺希然本人发问:
    您在电影里饰演的云官是沈嘉玉的替身,大家对您的演技都有了一定认可,这是不是也代表着您有替代乔初漫的意图,所以才能把这个角色演活呢?
    这个愚蠢的问题一经问出,立刻让全场的气氛既尴尬又兴奋。温萧雨听得直冒火,正想骂回去,却见贺希然看了他一眼,然后泰然自若地拿起了话筒。
    感谢您的提问。首先,我想强调一下,电影里的云官并不是沈嘉玉的替身,他的心理是极其复杂的,我不否认他人性中恶的一面。但我认为,他对沈嘉玉不仅是嫉妒,更多的是身为一个活在黑暗里的人,对一种美好事物的向往,只是连他自己都没能发觉。
    其次,关于我是否想要替代乔初漫老师这个问题,我觉得既是对我们两个的侮辱,也是对温导的侮辱。温导每部电影的选角自有他自己的考量,我或者任何人都没资格去干预。您提出这样的问题,好像随便一个人就能影响他的想法一样。
    贺希然前面讲得有条有理,最后直接把雷丢回给这名记者。温萧雨差点笑出声,炸毛小刺猬不是白长这么大的,现在终于不扎自己人,去扎别人了。
    那记者噎得脸都绿了,连忙给温萧雨道歉,说自己没有这个意思。
    温萧雨面沉如水地接过话筒,他从来没有站在他家小刺猬身后的习惯,即使小刺猬现在会扎人了,也不能只让他一个人去战斗。
    这段时间总有人对我提起替身这个词,我觉得我有必要在这个场合澄清一下,也请各位媒体朋友帮我广而告之
    贺希然从来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他本身就是唯一。
    这场电影发布会在激烈的讨论声中宣布了结束,温萧雨带着贺希然迤迤然离开了现场。
    热闹过后,会场的人陆陆续续退了出去,如退潮的海水般销声匿迹。
    乔初漫站在空空荡荡的大厅里,死死地盯着那副巨大的电影海报,眸中的情绪与云官那双满是嫉妒的眼睛一模一样。
    我曾经真的以为,最终得到他的人会是你。一道无波无澜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他转过头,看见白安从阴影里走出来,视线同样盯在云官脸上,接着道:毕竟你和以前的他那么相似。
    乔初漫不明所以,态度依旧恶劣:我得不到,你以为你就能得到?
    我早就知道我得不到了。白安像是想到了什么,轻笑了一下,平静地说,但我也不想让他得到。
    他空洞的目光缓缓移到乔初漫脸上,问道:要不要跟我合作?
    合作?乔初漫扬起眉毛,神色中透着鄙夷。
    他从来都看不起白安,总觉得这个人看起来不争不抢,默默陪在温萧雨身边,实际上小心思不比任何一个人少。
    不过,白安接下来的话还是让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致。
    你知道,贺希然曾消失过五年吗?
    第74章 真相(三合一)
    B市机场, 温萧雨接完电话回到休息室里,看见坐在沙发上的贺希然正在拿着iPad刷视频。
    他穿着一身米白色的衣服,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干净。右手托着下巴, 交叠着两条修长的腿, 脊背挺得笔直,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自信优雅的气质。
    现在的贺希然没有了刚重逢时的自卑拘谨,也褪去了少年时花枝招展的张扬,时光在他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只把他雕琢成更美好惊艳的模样。
    望着这样的他,温萧雨的心底如有一湾温泉淌过,透着沁人心脾的柔软。
    贺希然戴着耳机, 看视频看得非常专注, 他走到身前都没有发现。温萧雨探目一看,发现他正在看发布会那天的视频。看到结尾处,还把进度条又往前拉了一点,就为再看一遍他在发布会最后说的那句贺希然从来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他本身就是唯一。
    温萧雨在他柔顺的头发上揉了一把,笑着道:就这么喜欢?想听的话我每天对你说一次。
    贺希然正看得入神,猝不及防地被他吓了一跳,脸颊唰地染上一层嫣红, 欲盖弥彰道:你你脸皮真厚, 谁喜欢听了, 我就是随便看一下而已。
    你已经随便看了好几下了, 有这时间不如看看本人。温萧雨在他旁边坐下,把iPad给他没收了。
    谁让你一直在打电话, 一趟一趟地往外跑, 半天都不见人影。贺希然小声嘀咕道。
    那天开完电影发布会后, 温萧雨直接把剩余的宣传工作扔给了公司。他和贺希然连着忙了好几个月,既没有好好休息,也没有时间待在一起。
    这次趁着两人的工作都暂时告一段落,温萧雨订了两张去澜城的机票,准备带贺希然过去度假。
    不过他毕竟是电影的总导演,不能真的把所有工作都完全放下,候机的这一小段时间,他已经出去接好几个电话了。
    不打了,我现在就关机。温萧雨对此也很抱歉,正准备关机,电话突然又响了起来。
    贺希然瞪他一眼,不情不愿地说:算了,你还是去接吧,工作重要。
    不是工作上的,是老赵。温萧雨把手机递到他面前,示意他查看。
    自从贺希然的名字频繁出现在网上之后,老赵和很多老同学都和温萧雨联系过。得知他真的回来了,还参演了温萧雨的电影,都为他们高兴。
    老赵这次打来,主要是说临近年关,想让温萧雨把贺希然带回暄城,一起去他家过年。
    贺希然在旁边听着电话,支支吾吾地没有答应,看起来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温萧雨就对老赵说:等明年吧,今年我俩先自己过,明年再带他去给您拜年。
    老赵在电话那头气得倒仰,骂道:你就护着他吧,干脆把他藏进你口袋里,谁都不让看!
    我倒是想呢,但是人家现在翅膀硬了,不让我藏了。温萧雨瞥了贺希然一眼,轻飘飘道。
    贺希然咬着下唇,眼巴巴地望着他,眼神里有些歉意,也有些委屈。温萧雨抬起指尖拨了一下他的嘴唇,在他柔软饱满的唇珠上轻轻捻动,眼神越来越沉。
    老赵自然看不到他们这边的气氛,继续喋喋不休地问:你俩准备在哪里过年?B市?
    在澜城。温萧雨清了清嗓子说,我们去那里度假,顺便过年。
    在宾馆过年啊?那多没年味,还是在家里好。老赵深感惋惜道。
    谁说我们要在宾馆过?我们在澜城有家。他看着贺希然说。
    贺希然蓦地睁大双眼,里面充满不可置信,声音微颤地问:什么家?
    我们的家。温萧雨摸了一下他的眼角,微笑着说。
    下了飞机,两人直奔温萧雨在澜城买的房子。坐在车上,贺希然紧紧握着温萧雨的手,手心满是热汗。看着窗外陌生又熟悉的景色,他的眼睛湿了一次又一次。
    来到海边的一套房子前,温萧雨把钥匙放进他手里,说:你自己选的房子,自己来打开这扇门,它已经等你很久了。
    你什么时候买的?贺希然眼泪汪汪地问道。
    温萧雨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眼神里透着温柔的哀伤,如叹息般说道:五年前。
    五年前为了把房子买下来给贺希然一个惊喜,实现他们理想中的生活,温萧雨去赴了那趟酒局,结果却是把贺希然弄丢了。
    当房产公司打来催款电话时,他心里是真的有恨的。他不是圣人,贺希然当初说走就走,一个字都没有给他留下,他发疯般地寻找,弄出一身病痛也没能把人找到,他不可能不恨。
    所以对着最后那通存款电话,他说不要这套房子了。但他又转念一想,如果贺希然明天就回来了,知道他把房子退了一定会很生气。贺希然因为他选择去工作已经很伤心了,他不能让贺希然回来后还要继续流泪。
    他承诺过要给贺希然一个家,不论贺希然在不在身边,他都不能反悔。挂了电话没停一秒,他就又把电话打了回去,买下了这套房子。
    贺希然听到五年前这三个字时,眼泪就再也忍不住,如决堤一般涌了出来。
    他泪眼朦胧地打开门,每一处细节都和他曾经构想的一模一样。奶白色的大沙发,占据了半面墙的黑晶投影幕布,角落里营造氛围的落日灯
    来到二楼的卧室,他的眼泪就更汹涌了。现在时值傍晚,晚霞染红了半边天,柔和的余晖透过落地窗洒进来,落在柔软的大床上。窗外,宽敞的阳台上挂着一把白色编织藤的大吊椅,上面缠着满满一圈的小串灯。
    他望着窗外的大海,这只会在梦里出现的一幕,此刻真的展现在眼前。这一切,都是温萧雨给他的。他想要的一切温萧雨都记得,还一一替他实现了。即使是在他消失不见的时光里。
    他转过身环上温萧雨的脖子,不再回避,踮起脚尖主动吻上温萧雨的嘴唇。
    这座房子等了五年才等来它另一位主人,温萧雨也等了五年,才等来这毅然决然的一吻。五年的日日夜夜,现在回想起来,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直到把贺希然吻得腿脚发软,温萧雨弯腰抱起他放到床上。吻去他的所有眼泪,堵住他喉间的数次哽咽,与他再一次,密不可分地紧紧相融。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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