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哭包竹马攻了 作者:作者:蓝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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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成那个样子,说话也温声细语的,我带出去人都说他是我女儿,你不嫌丢人,我都嫌丢人!
    丢人?乔以西自嘲地笑了笑。
    原来这就是他一直孺慕爱戴的父亲的真面目。
    以为伤疤结痂了就不会疼,原来再次剖开还是会血淋淋的,连着皮肉一直蔓延。
    忽地,头顶一沉,一只大手覆了上去。
    虽然自己还在懵愣着,乔以西的语气也很平静,但简洛北就是能察觉到他那浓到化不开的哀伤。
    像给受到惊吓的小奶猫顺毛一样,简洛北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乔以西的头顶:乔以西,都过去了,摸摸头,把不好的东西都忘掉。
    乔以西抬眼看着对方,对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这无边夜色中最绚烂也是唯一一株的光芒。
    嗯。乔以西点头,弯了弯唇瓣。
    把不好的东西都忘掉。
    *
    这场秋雨第二天就停了。
    因为乔以西的电车还没修好,简洛北给他发了个短信,然后让简父开车把自己送到了学校,还找门卫大叔拿回了自己的书包。
    走到门口时,看见陆池青跟另一个不认识的学生在值班。
    简洛北觉得有些纳闷,就多问了一嘴。
    学长,你不是跟乔以西一组的吗?换人啦?
    陆池青闻言却有些惊讶:你不知道吗?乔以西今天不来学校了。
    简洛北一愣:不来了?为什么?
    陆池青摇头:乔学弟没跟我说,简学弟你竟然不知道吗?
    简洛北真不知道。
    早上他给乔以西发消息说今天不跟他一起上学时,乔以西还回他一个好呢。
    怎么就不来学校了?
    简洛北到了班,还真发现乔以西的位置是空着的,他问张文哲,张文哲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我哪知道?你跟我乔哥不是一个小区的吗?
    这乔以西,该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
    简洛北想了一个早自习,脑补得什么都有,甚至连箫德宇把他绑架走了都脑补出来了,实在是担心,一下课就跑去办公室找了老贺。
    他请病假了。老贺说。
    第38章
    箫以西, 都怪你,那只蛾子我还没好好看呢,你竟然让它跑了!
    我好不容易抓到的!十三岁的简洛北扁着嘴,在灌木丛中翻来找去, 可都一无所获。
    他的身旁站着一位跟他相比, 身形较矮小的小少年,正眼尾通红绞着手指。
    北北, 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你又这样。简洛北皱着眉头, 别老哭哭啼啼的行不行?我看见那只蛾子就跑这一片了, 你快跟我一起找。
    哦, 好。箫以西伸手抹了抹眼泪, 开始跟简洛北一起找。
    可他心里藏着事儿, 思绪也一团乱, 机械地在灌木丛中翻找着, 却没注意蛾子就在触手可及处, 但因为他的心不在焉,这东西受到惊吓, 扑闪着翅膀飞跑了。
    这下真的找不到了。简洛北望着飞远的小点, 怒其不争地埋怨着,箫以西, 你好笨啊!
    以往箫以西听到这句话,都会上前拉着简洛北的胳膊软软地说着对不起, 然后简洛北就会原谅他,然而这次却不是这样。
    箫以西沉默着低下了头,然后自暴自弃似的说:对,我就是很笨, 还爱哭。
    这句话刚说完,泪水就模糊了他的视线,啪嗒啪嗒砸到地面上,他伸手把眼泪抹去,可是视线刚清晰了几秒,很快就又朦胧了。
    他的心里有太多的委屈和难过想发泄。
    我知道大家都不喜欢我,小胖他们也看不起我。
    他爸爸也是,他爸爸也不喜欢自己。
    一想到他在不久前偷听到的话,箫以西的心就跟撕裂了般疼痛。
    你在说什么?简洛北震惊地扶上箫以西的肩膀,让他看向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箫以西却甩开了简洛北的手,一抬头,脸上明晃晃的全是晶莹的泪水:北北,其实你也不喜欢我是不是?你也觉得我像女孩吗?
    箫以西哭得都梨花带雨了,而简洛北也不知哪跟筋搭错了,点点头,说:你本来就像女孩子啊。
    我不像!箫以西第一次用那么大音量朝简洛北说话,把他惊的愣在了原地。
    箫以西通红的眼底满是受伤,最后抹了一把泪哽咽道:为什么连你也这样看我?
    简洛北,我再也不想跟你玩了!
    这是四年前,他和简洛北相见的最后一个画面。
    乔以西从梦中惊醒,屋外是一道接一道急促的门铃声。
    他从床上起身,踩着拖鞋,迈着沉重的步伐拧开了门。
    看见熟悉的脸,有那么一瞬间,乔以西觉得自己还在梦里,他摇了摇头,驱散掉脑子里的眩晕感,见人还在,终是勾了勾唇:简洛北,你怎么来了?
    嗯哼?不欢迎?简洛北把装药的袋子放到一旁,从鞋柜里拿出专属拖鞋换上,没好气道,听老贺说你发烧了,我就也跟他请了假,来看看你呗,谁知道你家门铃都快被我按烂了。
    抱歉。
    说完这句话,乔以西就眼前发黑,身子一软直直向前倒去,跟简洛北迎面撞了个满怀。
    哎?简洛北被猝不及防撞了一个踉跄,稳住身形抱住乔以西后,伸手向他的额头探去,却被他额头的温度烫得吃了一惊。
    怎么烧得这么厉害?
    简洛北皱着眉头看着趴在自己肩头,烧的不省人事的人,下意识放轻了声音:乔以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吃过药了吗?
    乔以西烧得脸红扑扑的,眼尾通红微垂,眼神也迷离乏力,简洛北只听他在自己耳边轻轻地嗯了一声,呼出的热气却给耳廓带来浓烈的痒意。
    也不知他现在还留有几分意识,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仅隔了几层薄衣衫的躯体如此紧贴在一起,他能发觉到乔以西身上也灼热的厉害。
    简洛北红着耳朵连忙把乔以西扶进了卧室。
    想来乔以西应当是吃过药了,不然乔阿姨也不会放心上班去,只不过这药刚吃,药效还没起。
    乔以西的睫毛又密又长,皮肤白里透红,唇瓣也略显红润,闭上眼睛安睡在床上时,像极了童话里,等待被天命伴侣唤醒的睡美人。
    什么睡美人,这人就是个笨蛋。
    小时候就这样,一淋雨就发烧,还非说自己长大了不会了。
    简洛北给乔以西拉了拉被子,起身准备离开时,手却被他突然拉住。
    简洛北回头:怎么了?
    你要走了吗?乔以西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简洛北,烧得太厉害,眼底都泛着红。
    不是,我去给你倒杯水。
    可是乔以西依旧紧紧攥着他的手,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你先放开我好不好?看着这可怜巴巴的样子,简洛北的语气也变得柔得不得了。
    不放。乔以西抿着唇,把头扭到别处,泪水突然从眼眶里涌出来,我一放开你的手,你就走了。
    我不走简洛北说。
    不。乔以西执拗地打断他,你会跟四年前一样,走得悄无声息的。
    北北,你知不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发了多少信息你走的那天晚上我去你家找你,可我怎么敲门都没人回应,我等了好久
    乔以西抬头看着简洛北,其实他也看不清人脸,泪水早把视线模糊了,甚至他的大脑也是一片空白,现在在做什么,在说什么都来不及思考。
    只是凭感觉,把这些在心底压抑许久的话说出来。
    简洛北早就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往日种种不停地重现在脑海,从离开晏河的前一天跟乔以西闹别扭,到回到晏河的第二天,乔以西一看见自己就哭,是因为他一直困囿于那天无法释怀吗?
    还有乔以西说的短信,是发给废弃的那张电话卡了吗?
    我们不是说过要永远在一起的吗?生病的人可能就是这样娇气又黏人,乔以西起身抱住简洛北,哽咽着控诉,北北,你说话不算数。
    热泪很快打湿了肩膀,烫的简洛北心头一颤,心里腾起浓浓的愧疚与心疼。
    让人因为自己哭成这样,自己也太不是人了吧?
    不过现在的姿势是不是有点太暧昧了?
    不对,兄弟间抱一下怎么就暧昧了?
    就在简洛北心里还在打架要不要回抱住乔以西时,对方早就没了动静,趴在他的肩头睡着了。
    简洛北:
    唉,这都什么事啊!
    乔以西的眼尾和鼻尖都红红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简洛北用指腹轻轻抹去他眼角的泪,接着小心翼翼地把他重新放回床上。
    简洛北去厨房倒了一杯开水放在床头,然后盯着乔以西的脸看了半晌。
    早知道当初的乔以西这么在乎那个问题,他就应该更诚实点。
    你是我见过的所有人里最好看的一个。
    好看就是好看,无关性别,我只遵从自己的心。
    简洛北仿佛自言自语道。
    可这些事也是他长大了才渐渐明白。
    简洛北微微叹气,见乔以西呼吸平稳,脸上的温度好像消散了些,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见额头也不那么烫手了,这才悄悄离开乔以西的卧室。
    他也只向老贺请了一节课的假,确认了乔以西没事,他要回去了。
    简洛北回去时正好第三节课间,张文哲迫不及待地拉着他问乔以西的事。
    没什么大事,就是发烧了,已经吃了药睡下了。简洛北扶着额头说,张文哲,我也有事情要问你。
    张文哲:什么事?
    简洛北看着他,顿了顿:你能给我说说这几年乔以西的事吗?
    见张文哲面露疑问,简洛北抿了抿唇,又说:比如四年前,初一时的乔以西。
    哦这个啊?张文哲摸着下巴想了想,那年的乔哥在学校还挺有名的,学习超好,人长的也拔尖,就是整天独来独往的,好像也不怎么爱笑,像个冰坨子。
    简洛北皱着眉头:那你是怎么跟他玩到一起的?
    就一个班的同学呗。张文哲说罢叹了一口气,其实一个班又如何,乔哥谁都不搭理,一开始我俩玩到一起也是被各自老妈撮合的。
    我们两个的老妈是同一家医院的医生,关系还挺好,乔阿姨知道乔哥在学校的状态后着急的不行,找到了我老妈,我老妈就让我主动找他说说话,跟他做朋友。
    其实我乔哥那一年过得很惨,没人跟他玩就算了,还有人总欺负他。
    一开始他被人欺负了也不吭声,眼眶红着硬是不掉一滴泪,不过后来,那些欺负他的人,看见他都绕着走。
    张文哲说着说着偏移了话题,眼中闪过佩服的光芒,激动地说: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乔哥打架那么厉害!一定是报了班偷偷练了!
    简洛北却一点也激动不起来,向来温润老实的人却朝着施暴者捏起了拳头,明明这些本不需要他亲自来,因为自己曾拍着胸脯说过要保护他的。
    张文哲看简洛北脸色不对,顿了顿:你怎么了?
    我在想,张文哲,你真是没用啊。简洛北瞥了他一眼,见乔以西被围攻了就跑,之前他被人欺负你也袖手旁观,你这个废物点心。
    我我说多少遍了我那是搬救兵去了!张文哲辩解不清了,气的满脸通红。
    不要解释了,人家报没报班,你俩玩四年了,竟然不知道?简洛北冷哼一声。
    我我还真不知道张文哲嚎了一声,认命倒在桌子上,乔哥就爱这样,怎么什么都憋心里不说
    上课铃叮铃铃的响着,学生们匆匆忙忙赶回自己的位置坐好,简洛北看着面前的空桌子,叹了口气。
    若不是他今天烧到意识模糊,若不是自己实在担心,请了假去他家看他,怕是也不会知道乔以西憋在心里这么多事吧?
    他从小就是这样,闷葫芦似的。
    还有乔以西说他给自己发了很多短信,可是那张电话卡这么多年不用应该早就自动注销了吧?
    但是简洛北还是很在意短信上的内容,他想知道这四年里乔以西都给自己发了什么话,这念头发酵了一天,愈演愈烈。
    所以一放学回家,简洛北就迫不及待地跟简母说:妈,之前回南城换下来的那张电话卡,你还留着吗?
    第39章
    之前那个电话卡?简母给简洛北的脚踝拍着药酒, 思索着答道,应该还在南城的家里呢,北北,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了?
    有点事想弄明白。简洛北皱着眉, 看着简母:妈, 你能不能抽空去补办一下那张电话卡啊?
    简母顿了顿,点头:行。
    不过那张卡是预付卡, 若是现在已经注销了, 妈妈就没办法再去补办了。
    预付卡, 欠费停机三个月后将会被电信公司自动回收, 注销该卡号, 但不会对用户产生什么影响。
    简洛北也知道这个, 但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他, 这个卡号或许没有被注销, 还在一直收留着乔以西发来的消息。
    简洛北点头:嗯, 我知道, 麻烦妈了。
    这孩子,跟妈妈说什么麻烦!简母忍不住嗔怪一声。
    简洛北咧嘴一笑。
    给脚上好药酒后, 简洛北回到自己房间, 摊开没写完的卷子准备解一会儿题。
    手机忽然叮了一声,是乔以西发来了消息, 可当简洛北拿起手机去看时,消息又很快被撤回了。
    简洛北:?
    怎么了吗?
    过了几秒, 乔以西才回了个没事。
    乔小哭包:就是想告诉你,电动车已经修好了。
    简洛北疑惑地回了个嗯。
    简洛北:你的烧退了吗?
    乔小哭包:退了,已经没事了。
    简洛北:那你明天去上学吗?
    乔小哭包:去。
    简洛北:嗯,还一起啊。
    乔小哭包:好。
    然后话题就冷了, 没了下文。
    简洛北盯着乔以西的猫爪头像,在聊天框里打了字又删掉,想着要不然直接问乔以西都给自己发了什么短信算了,可犹犹豫豫地终是什么都没有说。
    乔以西也盯了这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然而几分钟过去了也没等来简洛北的一句话,抿着唇,手指在屏幕上轻点。
    那个,早上我烧晕了。
    很快,简洛北回复: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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