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退婚边恋爱 作者:作者:戏子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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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弑父好像不太好吧?萧景闲思索着这个可能性,暗摇摇头,他无所谓啊,可他不想江熙沉和他一样被千夫所指,那要不然想办法弑兄
    萧景闲眼睛一亮,江熙沉成了寡夫,蛮夷之地兄长身死,嫂嫁夫弟
    几步路的功夫,萧景闲脑海里已经冒过了一堆不太光明的念头,总之,总而言之,他一定得快点。
    临到了门边,叫人把他送回去前,萧景闲把人沉沉的脑袋从自己肩膀上拨出,江熙沉不耐烦地去拽他按在自己后脑上的手,萧景闲在他骂人前,不由分说地在他唇上偷亲了一下:沉沉,等我,等我把你娶回家。
    他把人衣襟头发都整理好,就要送出去,一低头,望到了他腰间的玉佩,霎时扯了下来,就要送他出去,脚步又停了下来,唇角微扬,从自己袖口掏出一块玉,不由分说系上了江熙沉的腰间,打了几个死结。
    **
    江府。
    一束日光打到了帐幔后的人脸上,那人依然毫无反应。
    又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抬起白皙的胳膊,掩耳盗铃地遮住了眼睛,似乎想要继续睡,他细白的指尖无意识地动着,忽然停了下,下一秒蓦地睁眼。
    江熙沉眼里的茫然还未散去,见自己在床上,在帐幔里,猛地往身侧看去,见空无一人,这才大松了口气。
    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没和萧承尧睡觉。
    萧承尧,他为什么会认为会和萧承尧睡觉?
    江熙沉揉着微微有些发疼的脑袋慢慢坐起,这才后知后觉他不知怎么地回到了萧承尧府上。
    他昨夜明明在宫里,后来在皇宫里散步,吹了吹风,有点迷糊,再后来
    江熙沉正呆坐在榻上回忆着,门忽然开了,端着醒酒汤进来的管家见自家少爷醒了,一脸茫然地坐在那里:少爷我刚要叫你,怎么样好点没?
    我是不是喝多了?他感觉自己好像也没喝几口。
    管家点点头,他也知道少爷不是没数的人:你喝的那酒刚好烈得很。
    不是甜的?他还以为是甜酒。
    甜才烈呀。
    江熙沉孤陋寡闻了,揉了揉太阳穴站起,若无其事道,我昨晚在宫里,有没有遇见什么人?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稀里糊涂和人说话了,说什么好像又稀里糊涂记不大清。
    管家道:小的不知道。
    那谁送我回来的?
    我啊。管家纳闷道。
    你怎么找到我的?
    宫人发现你醉在长廊上了,叫我去接您的。
    江熙沉哦了一声,低头看了眼自己:那你怎么不叫人帮我换身衣服嘛。他还穿着昨日赴宴时的衣裳,一身酒味,江熙沉微微嫌弃地蹙了下眉。
    管家睨了他一眼,没吭声。
    江熙沉回头看他。
    管家咳了一声,没敢看他,少爷有多凶他又不是不知道。
    江熙沉皱起了眉毛:说。
    管家硬着头皮道:小的本来是要帮您换的,您死活拽着腰带不肯,还把自己翻过去埋在被子里了,小的把您拽出来,您说、说
    江熙沉丝毫不相信这是自己,不以为意道:我说什么了?
    您说您说
    江熙沉皱眉:吞吞吐吐干什么?不会说话了?他最讨厌的就是有话不直说的。
    管家一缩脖子,把心一横:您说不不是萧、萧景闲不、不能帮您脱脱
    他心虚地不敢看江熙沉,江熙沉自从听到这句话就僵在那里,过了好几秒,脸腾得红成了一片,怒道:你胡说!你胡编乱造!!
    是是是!!小的胡编乱造!!小的什么也不知道!!
    江熙沉立在那里,一动不动,过了不知道有多久,羞怒地指着他:什么也不许往外说!!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小的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姑爷和少爷长长久久!!
    你!江熙沉气得手都发抖了。
    管家抱着头一溜就跑出去了。
    江熙沉立在那儿,好半天振作不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捂了会儿脸,他这辈子都不喝酒了。
    恨恨地就要换下衣服,一低头却瞧见了腰间陌生的玉,顿时心下一警,什么情绪都忘了,他记得很清楚,自己去之前戴的分明是萧承允那块,这若是丢了,倒是麻烦事一桩。
    这又是谁的?怎么会戴在他身上?
    这事离奇。
    江熙沉皱眉,伸手去解那块玉,解了一会儿都没解开,这居然系了好几个死结,他越解越不耐烦,解着解着手上动作忽然慢了慢,脸慢慢地就红了。
    这点小事都要不依不饶斤斤计较的只有萧景闲那个混蛋了。
    还系那么多死结。
    他怎么那么小气,他还坏了他的好事!这下好了,他还要被禁足,好好的机会错过了。
    江熙沉赌着气,后知后觉,昨夜他最后见萧景闲分明在宴上
    他蓦地低头,那这块玉
    难道他后来醉了遇到了他?
    那自己说什么没?
    江熙沉莫名就有些慌,他好容易将玉解下来,心不在焉地扫了两眼。
    这是块红玉。
    男子配玉是大殷习俗,不过不同色泽的玉倒是有不同的讲究。
    白玉白璧无瑕,君子器重,佩戴者多注重人品自身修养,绿玉多身份贵重,大气沉稳,和翡翠同理,至于红玉,倒是极少见,还是未经打磨样式的红玉,毫无匠气,浑然天成,质朴漂亮。
    江熙沉识玉,这块玉光看色泽就价值连城,比萧承允送他的那块贵多了,自然不是萧景闲昨日宴席上别在身上的那块白色貔貅。
    自己总不可能是去了他府上,那他没事随身带块红玉干什么?
    江熙沉摩挲了好一会儿,从开着的窗往外看去,又看到了门口的守卫,冷着脸把它塞进了放饰物的匣子。
    都赖他,为点小事斤斤计较,害自己又禁足了,这下不知道要禁足几天了。
    一天一千两,早晚要从他身上讨回来。
    这么想着,江熙沉瞬间开心了许多,他有些担心萧承允那块玉的去处,又觉得多想无用,认命了又在架子上翻小人书,看着所剩无几的小人书,叹了口气。
    以前总忙,忙得不可开交,充实又累,现在闲,闲得要长草了。
    **
    萧景闲一回到府上,陶宪就见他火急火燎地冲到了案前,甩开衣袍下摆就倾身拿起毛笔,急得都来不及坐下。
    萧景闲其实才二十一岁,其他少年郎胡作非为的时候,他却在干惊天动地搞不好要杀头的大事,虽然斗蛐蛐逛青楼的事因为伪装估计没几人比他擅长,但也不是真好这个,外头如何吊儿郎当不正经缺德,内里本质还是个沉稳重情有风度的,陶宪还极少见他这样不顾形象,和一边的罗明对视了一眼。
    之前府上招人,萧景闲的人伪装成受雇的,就一个个慢慢到他府上来了,旁人并不知晓罗明是他的人,罗明在外只是个仓库清点。
    那边萧景闲提着毛笔,却迟迟不动,反倒笑了一下,过了一会儿,跟握箭似的就两手握住了毛笔,坐在那里一脸过于天真无邪的笑,落在罗明和陶宪眼里就有些诡异。
    自家主子有多腹黑,他们可是知道的,笑成这样还真
    罗明在陶宪的致使里,咳嗽一声,靠近萧景闲,萧景闲面前的宣纸上还是空无一物,倒是宣纸边上摆着一块纯白圆玉,玉的中央有条裂缝。
    罗明愣了下:这好像是二皇子送给江熙沉的那块?
    萧景闲止住笑,回神,应了一声。
    怎么在王爷这儿?
    萧景闲一笑,那笑颇有些少年郎的顽劣在里面。
    陶宪在罗明的告知下,好容易接受了主家就是江熙沉,也接受了那个让自家主子委屈地抹眼泪的是他折腾了老半天要退婚的人,这会儿见他迟迟不动笔:王爷要写什么,陶宪帮王爷写?
    萧景闲摇摇头:这只能我自己来写。
    陶宪愣了愣,这对话着实有些熟悉,他佯装若无其事道:王爷莫非要写给江熙沉?
    萧景闲白了他一眼:我给他写信做什么,我要想他了我直接跳进去看他不就好了。
    陶宪心道有道理,又道,那
    萧景闲一笑,那笑莫名有些缺德:写给本王的好皇兄。
    罗明望了眼边上那块白玉,机灵道:二皇子?
    萧景闲挑眉,不再说话,拿起一边瞧了老半天的一张皱巴巴的宣纸,照着上面的字就开始写。
    写出来的字字字娟秀文静,和边上皱巴巴的宣纸上的如出一辙。
    第64章 这么多年没送出去是蠢的吧
    萧景闲到时,江熙沉正窝在椅子上看书。
    萧景闲还是第一次瞧见他腿架在桌子上、书架在腿上、后背舒舒服服地抵在椅子上看书。
    他惯喜欢穿宽松柔软的衣裳,干净的雪白衣袂随着风吹在他靴下微微晃荡,让他显得十分闲情逸致,丝毫不像凡俗被烦恼所困的人,到哪儿都能忙中都闲找到让自己舒服快乐的方式。
    他一方面很高兴很放心,一方面他娘的又有点不甘心。
    不甘心他潇洒到这样,什么都不往心上去,可这时候他要是不潇洒,自己估计能急得火烧眉毛。
    你还来干什么?江熙沉冷冷道。
    萧景闲陡然听到这语气,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在江熙沉视角,他俩可能还停留在私底下吵了一架、大庭广众冷战、然后自己非礼他他聪明溜走的阶段。
    萧景闲忍着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江熙沉半天没等到应声,抬头往房梁上那人看去。
    萧景闲不解道:你怎么知道的?他可没弄出一点动静。
    江熙沉:我在看书,点着灯,忽然书上一大团阴影,字都看不清了,你觉得呢?
    原来是自己挡着他光了。
    萧景闲脸不红心不跳地从梁上跳下,江熙沉道:今儿是挡着我光了,明儿是不是把房梁踩塌了,把我压死了?
    好大的火气,萧景闲道,你希望我明儿也来?
    江熙沉没搭理他,又继续低头看书了,萧景闲毫不尴尬,兀自坐到一边的椅子上,拿起他果盘里的李子就咬了一口:你就没些别的爱好?每次来都在看书。
    我看书又碍着你了?禁足不看书,还能干什么?
    萧景闲下意识就要喊沉沉,对上他那张不说话时一脸冷淡精明相的脸,忍住了,莫名一笑,腾得就起来了,一个闪身就歪到了江熙沉案前,上身倾着,几乎和他眼对眼。
    江熙沉挪着凳子稍退了退,不去对上他视线:干嘛?
    萧景闲道:咱们打个赌。
    江熙沉望向他,像是在等他下文。
    萧景闲好容易遮住所有缺德的笑,一本正经道:我要是让你解了禁足,你就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萧景闲扶额,果然,这还是他的沉沉啊,关注点永远在他会有什么损失,他压根直接忽略了前半句。
    不好骗,非常非常不好骗。
    萧景闲道:反正绝对不会物超所值。
    江熙沉狐疑地望着他,长睫轻眨:真的?
    萧景闲不耐烦道:哎呀,我俩曾经合作那么多回我什么时候占过你便宜?对吧对吧?你真跟我斤斤计较,那你仔细想想呀,我是不是超级厚道?
    江熙沉顺着他的话仔细想了想,好像是这样,萧景闲之前能成为他最大的客户,就是因为他虽然手段狠辣,但只是对敌人,对朋友足够厚道,出手阔绰,从不想占他便宜。
    江熙沉轻轻地嗯了一声。
    萧景闲总算暗松了口气:答应吗?
    江熙沉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又补充道:不会物超所值。
    拉钩。萧景闲支起胳膊。
    江熙沉并不伸手,睨他一眼:你幼稚不幼稚?
    萧景闲:那你写个字据,这不幼稚了吧这是不是非常成熟江大商人?
    一叫他立字据,眼前人眼底透着微微警惕,对商人来说,空口白话画大饼什么都行,一旦牵扯到白纸黑字,就怎么也抵赖不掉了,真要抵赖,甚至能闹上公堂,他虽冷着脸,却乖乖伸出了小指。
    他的小指又白又漂亮,似乎因为太幼稚有点难为情,又或者是太精明悄悄有些反悔,往回缩了缩,被萧景闲一把勾住。
    他们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了,可正儿八经纯情地勾个手指,还是破天荒头一回,指头交缠,有种说不清的意味。
    江熙沉和他大拇指盖完章就飞速收了手。
    萧景闲这会儿有点懂他的心思了,江熙沉认为他完完全全属于他自己,所以摸一下他就是踩了一下他又大又多的狐狸尾巴,让他有点不高兴了,让他有点觉得自己不完全属于自己了。
    不是嫌弃别人,他那压根就是单纯的自恋,自恋到不高兴给别人摸一下占一点小便宜。
    不高兴别人管他是这样,他感觉自己的生活被人插手了。
    不高兴他抱他也是这样,他感觉他自己的行动能力被剥夺了。
    他希望什么都是他自己主动,旁人若是要怎么着他,得先问一声,得到他的允许,不然就是在踩他的大尾巴。
    他还非常非常记仇。
    萧景闲眼底兴味更甚,面上倒是一句话都没说,拉完勾就松手了。
    江熙沉上回的事可一点都没忘,冷着脸撤回手,就要继续看书,见他拉完勾又懒洋洋地坐到了一边,拿起自己看过的一本书就看,嘲道:你打算这样帮我解了禁足?
    萧景闲挑眉:你信不信我坐在这里也能帮你解了禁足?
    江熙沉似笑非笑道:你能怎么帮我?和我家撕破脸几次三番公然羞辱我的八皇子?
    他这事儿不找萧景闲,一个是不想找他,还有一个就是因为找他他也帮不了他。
    在皇帝那儿、在朝臣那儿、甚至在百姓嘴里,八皇子都和他家势如水火,都厌恶他厌恶到了极点,旁人轻巧一句话的事情,到了萧景闲这儿,却难如登天,他不能明着帮他。
    所以还不如直接越过他找萧承允了。
    所以萧景闲和他打赌,他还真不觉得自己会输。
    萧景闲挑眉,本来他是真不好解决,要解决也只能解旁人之手或者旁敲侧击隔山打牛,可
    对了,江熙沉的目光不知何时从书上挪开了些,若无其事道,昨夜我喝醉了,后来是不是遇到了你?
    萧景闲眉梢暗挑,压下眼底的使坏,模棱两可地嗯哼了声,敷衍道:怎么了?
    江熙沉暗瞥了眼他神色,见他一脸平淡,这才暗松了口气,语气同样平淡:我没有说什么吧?
    没有啊,萧景闲诧异地望向他,你难道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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