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退婚边恋爱 作者:作者:戏子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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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熙沉讥笑一声:我今儿要是能站着出去,就是你没本
    呱嗒一声,是剑扔在地上的声音,江熙沉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人稳稳横抱起。
    江熙沉愕然侧头:你放我下来!
    薛景闲心道他可真坏,问两遍了都不肯给台阶,还变本加厉了,坏心思一下子全上来了。
    杀你我哪里舍得,薛景闲歪头一笑,不过我或许能换个方式让你没法站着出去。
    江熙沉怔了下,脸一下就红了:混蛋,你放我下来!
    薛景闲暗地里笑意更甚,他说他是不是欠,怎么就是喜欢听他骂他呢?
    夜深人静,烛火摇曳,薛景闲将人扔到榻上,江熙沉一下子爬起,眼底并无慌乱:别闹了。
    仍是大人对小孩、主家对客人的语气,自在随意。
    我没在闹。薛景闲心道自己还真没办法治他了。
    一天天的毫无戒心不知羞,胆大包天激别人,给个台阶都不肯,解自己腰带,夜半三更一个人跑来了他府上。
    薛景闲倾身,轻而易举钳制住他两只手,凑近道:你在我床上,总该有点在我床上的样子。
    江熙沉愣了愣,蓦地抬头看他:你卧房?!
    薛景闲煞有其事道:是啊,不然怎么会看到我的书。
    江熙沉脸一下就红了。
    薛景闲轻笑道:你一进来,我就让人把你往我卧房送,你觉得我打的什么主意?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就能料理,邀你来干嘛?
    眼前人往后退了退,脊背抵在身后墙上,膝盖曲起,雪白的靴子踩在他床铺上,黑白分明的眼眸游移不定,含怒含怯地瞧着他,乌黑柔软秀发微微散开,尽显凌乱之美,的确有了丝柔弱无助之意。
    薛景闲心情大畅,膝盖半跪,一手撩着帐幔,上身前倾,越发将他逼到角落里。
    亲近亲近,你不觉得我俩最好的亲近,就是他笑了一声,俗话说,一夜夫妻百夜恩,主家胸怀宽广,男子汉大丈夫,又何必拘泥这些小节,一晌贪欢罢了,在下定然将你伺候的好好的,日后也定当竭尽所能为你效劳
    江熙沉忽然抬头,四目相对,歪着头像是认真地思忖了一二,说:也不是不行。
    薛景闲脸色一僵。
    江熙沉眉眼弯起,轻飘飘地说:我无所谓的。
    薛景闲眼底骤沉,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他无所谓。
    他居然无所谓。
    你真的无所谓?薛景闲的声音跌到了冰点以下。
    习以为常了,眼前人丝毫不懂适可而止的道理,抬头朝他眨了下眼,我其实对你挺满意,个高身材好,你之前还说你长得俊,我不亏的。
    薛景闲眼也不眨地看着他,似乎想从他的眼眸窥见一丝情绪去分辨真假。
    可他没捕捉到一丝,眼前人就是十分无所谓地瞧着他。
    薛景闲深吸一口气。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眼下要是回头了,就是怂,会被他嘲笑一辈子,可他要是不回头
    江熙沉攥紧手,压住眼底慌乱,笑意吟吟地看着他,心下却有些悔了。
    他当然知道他是在和自己闹着玩。
    可他生意场上习惯了强势,因为但凡暴露出一丝一毫的软弱就会被欺负被利用被看轻被不当回事,所以他一贯都是人强他更强,绝不会低头,更别提服软。
    一向都是他胜了,别人先给他台阶下,他顺势而为给别人台阶下,可
    可这事上他好像错了,万一他不给他台阶下
    可话都说出去了。
    四目相对,莫名其妙的东西在涌动,眼前人漆黑的眼眸里似乎有火在跃动,江熙沉一时竟有些摸不清他心思,沉默令人心焦,他不想等了,也怕真的失控,忽然展颜道:你真不像。
    薛景闲过了好一会儿,暗呼了口气,佯笑道:这还不像?
    不知道。江熙沉别过脸,避开他的视线。
    哪儿不像?
    就是不像。江熙沉声音有丝颤。
    鼻端是陌生男子的味道,一想到他还在他床上,江熙沉心就慌得厉害,尽量平淡道:让开,我要下来。
    眼前人拨开有些凌乱的头发,整理了下衣襟,薛景闲一副乱心思、到嘴边的话,在看到他锁骨处露出的那个印记时,全部都噎在了喉咙里,如遭雷轰。
    怎么了?江熙沉用脚轻踢了踢他,快让开,别堵着。
    薛景闲一下子弹开,像个雕塑立在那儿,江熙沉蹙眉:你怎么一惊一乍的。
    这完全不像他。
    薛景闲颤声道:你你是
    江熙沉眉头皱得更深:什么?
    薛景闲僵着手指指了指他脖颈下面。
    江熙沉手猛地一顿,僵着脖颈慢慢低头,看到了那个画红。
    第32章 你嫁人了没有
    近日事情多,频繁外出,忙得很,画红擦拭下来重新画又极麻烦,他干脆叫人给他画在了肉眼绝对看不见的位置,好及时应付父君,父君要是问,他就给他看一眼交差。
    玩闹之际,竟是现出来了。
    一阵过于漫长的沉默,江熙沉终于想起自己还在他床上,动作难掩慌乱地下来,避开他的视线,尽力稳住声线道:你你别想太多。
    薛景闲有些语无伦次:我我没想太多。
    你就当不知道。
    我我知道轻重的,薛景闲一改先前,眼帘低垂连看都不敢看他,你你真的是
    江熙沉深吸一口气,咬着牙齿,声音也有些无定:怎么了,不行么?你歧视?
    我我绝无此意。
    江熙沉冷声道:一个印记而已,一切照旧,你别搁这儿惹我尴尬,烦。
    薛景闲抬头道:你你嫁人了没有?
    江熙沉没想到他会问这句,压下声音不受控的颤:关你什么事,我走了,都赖你。
    他再也不和他闹要治他了:都赖我,我混账,我不是东西
    江熙沉睨他一眼,心慌得厉害,从床上跳下,头发衣服都不理了,快步往外走,头也不回,速度之快,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
    候在外头的罗明见人一个人急匆匆地跑出来,忙迎了出来:怎么了?
    明明才半盏茶功夫忽然出来了。
    江熙沉没吭声,拢着衣服遮住那个印记,就往外去。
    薛景闲同手同脚地追了出来:罗、罗明你送他!
    江熙沉回头,怒道:用不着!
    罗明一头雾水,手足无措地来回看看。
    愣着干嘛!薛景闲道,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回去!
    江熙沉道:我就是一个人来的!
    罗明却只听薛景闲的,亦步亦趋地跟在江熙沉身后,江熙沉脸色更臭,却也知晓自己不会武功,赶不走他,懒得再说话,以最快的速度离了府。
    **
    管家一见自家少爷阴着脸身后还跟着个人地回来了,立马迎上来道: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少爷一言不发,步履生风,没一会儿就进了屋,砰了一声把门关上了。
    管家道:怎么这么大火气?
    江熙沉不看他:你也别在这儿,烦,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是是是,管家就要出去,忽见自己早上给他梳的发都乱了几根,衣裳原先是右边搭在左边上面,现下是右边搭在左边上面了,心下一惊,发生什么了?
    他可记得少爷是去那人府上了。
    江熙沉深吸一口气,扶额几秒:管家,就因为我不是寻常男子,所以就要区别对待么?他说这话时,鼻头竟然一酸,倔强地就别过脸,没再吭声。
    管家顿时心头紧张。
    这是少爷一直以来的痛处,他为这身份,受了太多累了,原先都已经能心平气和接受了,不知怎地又有些情绪波动。
    谁欺负少爷了?管家轻声道,谁敢欺负我们家少爷,尚书府一家都能叫他好看!
    江熙沉没吭声。
    管家缓了几秒:是不是他?管家脸色忽变:难道他知道了?
    江熙沉没说话,这便是承认了。
    管家慌得手抖,眼睛上下胡乱打量着江熙沉:没发生什么吧?
    没,什么也没有。江熙沉垂着眼帘,果然,一旦知晓了,担心的永远是这个,清白清白清白,清白值个屁。
    管家松了口气:所以他喊那个人送你回来?
    少爷一言不发,俨然是不想说话。
    管家轻声道:那不是区别对待,那是疼你啊,你一个他怕你大晚上出事啊。
    管家大为懊恼地拍了下手:我也是糊涂,都怪我。
    少爷大大咧咧久了,成日里都和各路男子打交道,把他们都耍的团团转,搞得他都要忘了自家少爷要嫁人的,他说要一个人去,自己居然没觉得任何不妥,这才闹出这种事来。
    你不用自责,和你无关,江熙沉听着那个疼字都觉得陌生得有些莫名其妙,疼他?江熙沉压下荒谬感,自知失态,冷静下来,你出去吧,我自己想想,我明天不去铺子上了,谁来我都不见。
    好好好,管家哄道,少爷早点休息。
    江熙沉又补了一句:别跟我父君说。
    管家连连应声:知道的。
    管家出去后,江熙沉背抵在墙上,心头乱糟糟的,过了好一会儿,慢慢捂住了脸。
    什么时候知道不好,偏偏在他床上,偏偏在自己说了那么多废话后。
    一个年纪轻轻和无数男子一夜风流的有画红的男子。
    说不定还嫁人了。
    江熙沉捂得更深。
    **
    罗明刚回来,就见自家一向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主子在屋里来回踱步。
    他越过地上的书,心惊胆战又一头雾水地侍立到了一边。
    薛景闲一见他回来,立马道:怎么样?
    送回去了,罗明看着满地狼藉,他惹恼主子了?
    我是气我自己,薛景闲压下满腔躁郁,摆摆手道,你出去吧。
    罗明点点头,悄无声息就下去了。
    薛景闲又坐了下来,沉默两秒,捶了下桌面,心中大骂了声糊涂。
    从第一次见面他针锋相对、分毫不让、对着生意场上惯例的下流话也应对自如起,他就根本没想过他会是
    自己没个数,他倒好,他非但不羞赧,还由着他来,龙阳之好、解他腰带、让他抱之前种种,在脑海里一幕幕闪过,薛景闲脸色发青。
    全是假的,全是假的,脑海里是那个鲜红的印记。
    自己简直是个混账。
    那些原以为的同好之间的调侃戏弄,全部变成了无度的耍流氓,他居然对着个要嫁人的男子做出如此多混账事来。
    拿剑威胁他、和他说荤话、抱他、把他扔上自己的床,一桩桩一件件。
    他他怎么样?
    他有没有被吓到。
    他是什么心思?
    他有没有嫁人?
    他这到底是亵渎了有夫之夫,还是轻薄了未出阁的男子?
    江熙沉他都敬而远之,小心再三,丝毫不敢染指,竟会失察犯了个大糊涂。
    他他简直愚蠢!
    薛景闲发恨地又摔了两本书,二十余载,第一次有无颜见人的时候。
    他现在在想什么?
    他好点没?
    他是不是讨厌透了他?
    脑袋里稀昏,无数念头乱糟糟的冒出来,搅得他心神不定。
    他若是个寻常男子无所谓就算了,毕竟对自身没什么恶劣后果,画红那等身份,他居然也无所谓,他不知道人言可畏么,他不怕怀孕么?
    薛景闲锤了下墙,他无所谓,他无所谓!!无所谓你个大头鬼!!
    罗明在门外听着门内的动静,立马冲进去了,薛景闲见到他,收了手深吸一大口气:你连夜去送信,说我明日想见他。
    罗明愣了下,忙应下声。
    **
    江熙沉早上刚醒,管家就小心翼翼地迎了上来:少爷昨夜睡得如何?
    江熙沉并不喜欢被特别对待,这会让他感觉与众不同,但他也知晓他这是为他好,缓声道:我昨夜糊涂了,态度不太好,你见谅。
    管家道:无碍,少爷怎么和小的还道歉,少爷好点就好。
    他说是这么说,还是见到了少爷眼下的乌青,心道怕是没睡着,睡着了估计也不安稳。
    他想了想,宽慰道:少爷,他知道便知道了,是有些尴尬,可也不影响做生意,左不过叫他帮瞒着,你且放宽心。
    先别提了,江熙沉净完面,早膳不用了,我再睡会儿。
    管家吞吞吐吐道:少爷,他的人约你见面。
    江熙沉心道他居然还不躲着,换个人早当鸵鸟了,心下复杂的理不清的情绪顿时翻涌而上:不见,谁也不见。
    那小的怎么回?
    你说我病了,江熙沉转身就要回去,心道这未免太矫情,显得他有多在意这点小事似的,也怕他以为是他自身的错,平添愧疚,算了,你就说我忙,没空见。
    管家小心翼翼道:可您之前多忙都见的,这借口怕是也不容易信。
    江熙沉深吸一口气,那还要他怎样,都已经这样了,还能再差点么?他干脆破罐子破摔了:你就说我现在不想见他,反正他的人我不见!
    管家应声快步下去了。
    **
    公子,他不见。罗明一跑进屋就道。
    原先坐着喝闷茶的薛景闲闻言腾得站起:他是今天不见,还是以后都不见了?
    罗明愣住了:属下也不知道,属下没问
    那你还不去问?!
    罗明呆了下,恍然地连应几声,忙又去了,过了一会儿回来道:他们的人说不知道。
    薛景闲眼底郁色骤浓,咬着牙。
    韩朔陶宪一头雾水地暗看向自家主子。
    昨晚人跑出来后,一切都不对劲了。
    陶宪忍不住怒道:他不见就不见,合作关系,甩脸色给谁看呢!咱主子还要哄着他不成?
    陶宪!薛景闲斥道。
    罗明向来圆滑聪明些:主子非要见他,何不称有要事?
    薛景闲摇头:要紧事还可以转告,他这话说绝了,想来至少这几天是绝不会见我。他一时竟有些六神无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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