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大佬掀棺后[快穿] 作者:少说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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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九喜欢红色,衣料又是藏有暗纹的绣缎,无论怎么瞧都称不上普通,谢玄一身麻布,气质却温润平和,无端便叫人心生亲近。
    摊上生意不忙,老板一边替两人倒茶,一边笑着搭话:两位不是本地人吧?可是来送这位小少爷去仙门考核?
    谢玄挑挑眉:仙门考核?
    是啊,自打闻家六少爷去了仙山修行,每年六月都会有仙长过来对,测根骨,若能被选中,就能呼风唤雨、长生不老哩。
    长生不老?
    修真者,如逆水行舟,除开飞升,连渡劫期大能都逃不开天人五衰的那天,小小一个青云门如何敢夸下这等海口?
    许是因为在幻境中、又许是因为潜意识里残留着修炼的本能,闻九自打修炼以来进步飞快,倒没觉得飞升是什么难事。
    茶水有点苦,他再次咬了颗糖葫芦:那怎么不送你儿子去?
    哎,几十两银子的报名费,我们这种人家哪拿得出,我是看两位话说一半,往锅里下馄饨的老板忽地愣住,你怎么知道我有儿子?
    紧张之下,他不由注意到了更多古怪,比如那形貌无害的和尚,细细瞧去,脚下竟没有影子。
    可再一眨眼,对方又好端端坐在那,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舀馄饨的木勺咕咚一声掉进锅里,单纯用眼睛看到的闻九一顿:我瞎猜的。
    这些年被谢玄保护得太好,他几乎快忘了要隐藏自己与常人的不同。
    总之,检测根骨的仙器会有磨损,平民百姓可承担不起,沸水滚了几遭,老板重新捞起木勺,狐疑地瞧了闻九两眼,语速飞快,您的馄饨。
    修真者的头等大事是修炼,除非遇见天生佛骨、剑心、道体这般凤毛麟角的人才,招揽新弟子的小事,向来都是交给外门弟子办。
    而修真界通用的货币是灵石,几十两的报名费,简直闻所未闻。
    应该是我那便宜爹出的主意。闲时没少磨谢玄给自己讲故事,闻九虽未踏足修真界,却对修真界有一个大致的了解。
    小口小口地喝着馄饨汤,红衣少年垂下眼睫:他爱钱,想方设法要把生意做大,买我母亲,约莫是他最大方的一次。
    仙器?一块检测根骨的破石头也配叫仙器?
    八成是闻家通过闻瑞和青云门的外门弟子搭上了线,联起手来,把一城人耍得团团转。
    毕竟按和尚所说,大多数外门弟子在宗门里约等于仆役般的存在,若几十年无法突破筑基,还不如下山做个凡人自在。
    谢玄:要不要回去看看?
    闻家和你梦里的模样好像不太一样。
    弄虚作假的歪门邪道,哪能与闻九曾经实打实带来的财富相比。
    算了,我本也没指望自己能梦对,小馄饨的滋味还不错,闻九一口一个,我就是想瞧瞧最近会发生什么,没想去见那些人。
    谢玄定定:真的?
    他分明见过闻九在接触任务目标父母时或局促或柔软或激烈的反常。
    真的。毫不犹豫地点头,闻九抬眼:我骗你干嘛?
    比起这个,我们还是先找个舒服的地方住,听老板的意思,最近青阳城会来很多人,万一没房间了怎么办?
    确定对方没有故作平静来哄自己,谢玄笑开:嗯。
    事实证明,闻九的担忧果然没错,饶是谢玄金银充足,也只订到了一间满足闻九要求的上房。
    闻九正式修炼后,他日日夜夜在河边打坐,替对方消解怨念带来的因果,同床共枕,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
    正想问问重新被自己养大、尚未与自己相恋的九九介不介意,谢玄回头,恰巧瞧见某人正直勾勾地盯着一个靠窗的角落看。
    酒香四溢。
    是上好的梨花白。
    因得闻九还在长身体,谢玄虽偶有下山,又连接着包罗万物的系统商店,却从未给对方尝过那杯中之物。
    谁料,有些刻在骨子里的偏好,怎么挡也没办法挡住。
    比如甜食。
    又比如佳酿。
    一壶。没等悄悄扯自己衣袖的红衣少年开口,谢玄就主动付了银子:更多的免谈。
    这下他也不必纠结是否要和闻九同房,别管对方现实中酒量多好,幻境里第一次碰酒,自己总要在一旁守着。
    以闻九如今的修为,吃再多的东西,灵力运转一个周天,都能消化得干干净净。
    心满意足地跟着谢玄上楼,他完全没在意自己和对方进了一个房间,反正在山里的时候,每每被噩梦惊醒,他也是枕着谢玄的膝头入眠。
    等谢玄接过小二送来的热水,一壶梨花白已经有半壶进了闻九的肚子,对方眼神还算清明,脸颊却染了些粉。
    随意把铜盆往架子上一放,他伸手按住酒杯:缓缓。
    闻九小声:怕什么?我又不会醉。
    话虽这样说,可他却还是听了谢玄的话,日久见人心,这些年,和尚只字不提自己的来历,同样的,也从没做过伤害他的事。
    怕你头疼。
    话音刚落,谢玄便感到自己笼罩整个青阳城的神识被触动一瞬,有修士进了城,一行十几人,没走正门,其中修为最低的,是个炼气期,二十出头的模样,五官和闻九有三分相似。
    而修为最高的,则是个元婴女修,容貌娇艳,骨龄却已愈百岁,丝毫未察觉谢玄的窥伺,她嘱咐:师尊算出近期此处会有关乎整个宗门的机缘现世,尔等小心行事,切莫张扬,还有这位青云门的小友,劳烦仔细瞧瞧这城中可有什么异常。
    被元婴大能如此客气地对待,闻瑞惊讶之余,难免有些飘飘然:三日前,对方突然造访青云门,说一桩机缘与自己有关,需自己帮忙引路,无论成败,事后必有报偿。
    听引路弟子说,这是玄天剑宗的大师姐,单她一人,便顶得上整个青云门。
    如此天降美差,总算让闻瑞在其他弟子羡慕的眼神中,消解了点多年困于外门的郁郁不得志。
    刻意挺了挺脊背,他抱拳应声:仙子客气了,如果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在下自当尽力。
    机缘。
    与青阳城、闻家有关的机缘。
    抬眸看向对面脸色微醺的红衣少年,谢玄张嘴,正要说话,就见对方脑袋小鸡啄米似的一点,砰地嗑在了桌子上。
    作者有话要说:
    九九:我能喝。
    第一次接触酒的身体:不,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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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常比心,啾。
    第百二十九章 撞傻了没?
    意外发生的太快, 以至于谢玄完全没来得及伸手把人接住。
    他从没见过闻九喝醉。
    约莫是撞得痛了,趴在桌子上的少年奶猫般哼哼唧唧,听不清在说什么, 等谢玄把人扶起时,闻九的额头已经红了一大块。
    如同找到了个大号抱枕, 他张开双臂,圈住和尚劲瘦的腰, 脸颊贴在上面, 轻轻蹭了蹭:好疼。
    谢玄微妙地松了口气,又觉得有些遗憾。
    毕竟按照某人正常情况下的作风, 对方这会儿嘟囔的合该是好细好软。
    我看看。低头在少年红彤彤的脑门上揉了揉, 谢玄没忍住碰了碰那缓缓扑扇的卷翘睫毛, 笑问:撞傻了没?
    意识混沌的小醉猫老实晃了晃脑袋。
    幻境中第一次接触酒精, 他整个人又晕又热,脚下的地板仿佛变成了棉花,叫人使不上劲儿,甚至连运转灵力清明神智都忘了。
    被和尚扶着往床上走, 没能瞧见熟悉景象的闻九挣动了两下:这是哪儿?
    谢玄好脾气:青阳城。
    他一开口, 怀里胡乱折腾的醉猫立刻就不动了,谢玄甚至怀疑, 对方根本没听清自己在说什么,只是单纯地信任他。
    事实也确是如此, 没两分钟, 自发在他膝头找了个舒服位置的少年又睁开眼,喃喃:山里怎么没月亮?
    房内烛火昏黄, 谢玄一拂袖, 好端端关着的窗户便无风自开, 数秒钟后,一串晕头转向的萤火虫鱼贯而入,被佛子罩进透气的网兜。
    指尖一点将网兜挂于床顶,谢玄柔声:这儿呢。
    唇角上扬笑开,得到月亮的小醉猫终于满意了,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泛着柔光的网兜,用力蹬掉靴子,蜷进谢玄的怀中。
    他常年在深山里住,却半点没有晒黑,像是一块完整的冷玉,透着股凉丝丝的白,稍有一点异色,便显眼的厉害。
    比如此刻,谢玄就没忍住捏了捏那粉透的耳尖。
    专心看月亮的少年被吓了一跳,用力摇了摇脑袋,见是谢玄,又愣了下,似是忽然想起什么,道:那些小姑娘。
    那些小姑娘怎么总盯着你瞧?
    他的声音很小,连近在咫尺的谢玄都差点没听清,未曾想对方心底还藏着这种醋,他有些想笑,却又怕把人惹恼,连忙绷紧了唇角。
    但这点细微的变化还是被闻九给发现了,他明明晕得连月亮和萤火虫都分不清,却仍能看出谢玄表情的异样。
    不许笑。艰难地睁圆眼睛,红衣少年一字一顿:和尚不能婚娶。
    想都别想。
    他也不知怎么,单是想想谢玄和其他人一起生活的模样,心里就堵得慌,恨不得找个什么东西狠狠咬上一口发泄才好。
    下一秒,谢玄就像读懂他的心思似的,乖乖把手递了过来:嗯,九九说得对。
    都听九九的。
    呆呆眨了眨眼,红衣少年张开嘴,身体却没什么劲儿,唇瓣轻飘飘的触碰,比起咬,更像是软软亲了一下。
    护着他不摔下床去的男人低低笑了声。
    一时间,闻九觉得,自己咬的不该是手指,而该是其他什么地方。
    空着的手有一搭没一搭顺着少年散落身后的青丝,谢玄诱哄一般,放慢语速:玄天剑宗,九九听过吗?
    醉酒本该让人记忆混乱,偏闻九脑中像有东西松动了似的,随着谢玄的话,闪过一幕幕既熟悉又陌生的画面。
    睫毛蝶翼般合拢,他轻轻:好像是关过我的地方。
    这话说的着实奇怪,自打离开闻家,他一直和谢玄在山里修行,哪里有被抓被关的可能。
    然而,此时此刻,闻九却没发现自己的说辞有何古怪,仿佛亲眼见过般,他介绍景点似的对谢玄道:后山有个瀑布,特别丑,周围插着好多把剑,光秃秃的,连根草都没有。
    瀑布下是座水牢,又湿又冷,我就住在那儿,泡得快变成鱼了。
    说到这,他好像真体会到了那刺骨的寒意,本能地瑟缩了下。
    谢玄默默扯过被子替对方盖上:为什么关你?
    努力回想了一会儿,闻九才接话:镇压怨念,那群老秃驴拿我没辙。
    许是记起身旁的男人也是和尚,说出秃驴两个字的少年总算清醒了些,裹紧被子,嘟囔一声:又做梦了。
    谢玄却明白这不是梦。
    兵器压邪,玄天剑宗还出过一个以杀证道的老祖宗,倘若万佛寺无意插手,其他佛修又没辙,把一个背着满城怨念的烫手山芋丢给对方看管确实是个好选择。
    可一想到尚未及冠的闻九以一介凡身,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水牢里,逃又逃不掉,死又死不了,谢玄便想把这个小世界的天道再撕一遭。
    于闻家落脚的剑宗大师姐猛地打了个寒颤,从入定中惊醒。
    筑基、元婴、化神、渡劫,分别是修炼途中最重要也最难突破的四个门槛,到了她这般境界,已经可以感知到冥冥中的凶吉,趋利避害。
    但这一次,她却对危险的来源毫无头绪,借着师门法器,整个青阳城被她用神识扫过几遍,纵然是比她更高一级的出窍期,也没道理半点马脚都不露。
    难道还有出窍以上的大能?
    一桩俗世间的机缘,值得吗?
    罢了,听师傅的,顺应天命总没错。握紧剑柄定了定神,她起身,冲门外扬声道:帮我把青云门的闻小友请来。
    要快。
    无论怎么看,青阳城都不像蕴藏秘境的福地,如此一来,这桩机缘八成要落在人或天材地宝身上。
    先前她曾听闻瑞提起,闻家还有个年幼走失、排行第九的庶子,既然青阳城、闻家都没有古怪,如果这机缘是指后者,或许能说得通。
    除了剑宗大师姐,其余赶往青阳城方向的修士也不少,他们隐隐感知到大概,却无法精准定位,只能在方圆百里的范围内打转。
    尚未筑基的闻瑞半点也没察觉,玄天剑宗在侧,他自然不可能再带着外门师兄来青阳城、借着测根骨的名义敛财。白白丢了一大单生意,闻父恼得厉害,又不敢真对闻瑞发火,唯有来伺候的小厮婢女被骂得狗血淋头。
    闻瑞心里也不痛快。
    少了一大笔银子入账,他如何能像以前那样在外门过得舒坦,尤其是玄天剑宗一直追问闻九的行为,更让他难受得紧,像喉咙里扎了根刺:
    一个趁乱逃出闻家的白眼狼,没能耐又没银子,说不定早就死了、被野兽吃了,或者被人贩子拐卖,和对方那个短命娘一样沦落风尘。
    偏剑宗大师姐,年轻一辈赫赫有名的杜仙子一直问个没完,仿佛在对方眼里,那个丧门星比自己还重要似的。
    不过,无论内心怎样愤愤,闻瑞面上都客客气气地回答完了所有问题,毕竟,玄天剑宗开出的报酬里,有一颗他梦寐以求的筑基丹,只要吃下这个,他便有机会进内门,更能延长至少三十年的寿命。
    青阳城的异动,谢玄都看在眼里。
    闻九光凭肉眼便能预测福祸,配以卜算法器,完全可以详细到年月、地点、时辰、每一处细节,更何况,对方还能逆流而上,追溯一个人的过去,这芸芸众生,又有多少人心底藏了见不得光的事,生怕被抖落出来。
    有多少人想靠闻九寻觅突破的机缘,就有多少人想让闻九永远地闭上嘴。
    深深地,他注视着闻九安稳的睡颜,某一瞬间,心中竟闪过了如此也不错的念头。
    宿醉的闻九却没空想太多。
    第一次沾酒,他头痛得厉害,记起昨夜以头敲桌、质问谢玄的蠢事,更是蒙着被子不愿意出来。
    偏生谢玄叫小二送了饭,闻着有红糖的香气,像是甜豆花,未等他再多纠结,对方又开口:闻瑞回来了。
    就在楼下。
    床上的被子卷蹭地掀开。
    此次回青阳城,闻九并未打算主动和闻家产生任何牵连,可这人都撞在自己眼前了,他再装没看见,那便妥妥对不起自己曾经受过的罪。
    绑着头发的系带昨夜被谢玄摘下,红衣少年青丝披散,鞋都忘了穿,顺着窗户往下望,果然瞧见了一张与自己有三分相似的脸。
    没来在逃小香猪由地,看清闻瑞成年的长相后,闻九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厌恶之情,搭在窗沿边缘的右手紧扣,指节用力到泛白。
    修真者五感敏锐,哪怕仅是炼气期,警惕性也远超常人,脊背一凉,闻瑞下意识朝头顶望去,随即瞳孔猛地放大,仿若白日里撞了鬼。
    五官秾丽,肤色却苍白,鸦黑的发丝凌乱,一点朱唇似染了血,红得乍眼,简直和他幼时见过的柳氏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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