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丞相总是威胁朕 作者:作者:白月光不是缸
    腹黑丞相总是威胁朕全文在线免费阅读by白月
    夜流筲呆了呆,转头看了眼墓碑上的字爱子上官修恒之墓。
    殷九的墓碑?
    夜流筲又眯着眼睛往旁边看了看,才发现这座豪华墓地边上还有处小坟包,小的让人注意不到,木制的墓碑也腐朽的看不清原本的字。
    眼皮猛的跳了跳,越卿还真的把人家的坟给挖了!
    缺大德了!
    你
    他让微臣挖的,陛下也分到了。
    罪过罪过。
    夜流筲嫌恶的抖了抖,他就说不要金元宝吧,殷九那只鬼还非要塞给他!这下好了,他也变成掘人坟墓的共犯了!
    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好不容易这辈子没死成,摊上这两个缺德的玩意。
    不过也好在越卿前夜刨人家坟,窄小的通道宽敞了一些,两人紧紧贴着,倒是能勉强一起走进去。
    胸膛紧贴,能听见对方传来的铿锵有力的心跳,夜流筲耳根子烧得慌,抬眼就能看见男人成熟性感的喉结毫无防备的暴露着。
    他默默圈紧了环着腰的手,警惕的看向身后有没有什么怪物突然出现,免得越卿来不及察觉。
    一路到底,后方的机关陡然转动,轰隆隆的把坟包挪回了原位。
    夜流筲和越卿站在一座矮小的拱形石门前,石门感应到活人,自动将门打开。
    两枚小指粗细的钢针朝两人面门袭来。
    夜流筲蓦地被越卿搂住往里一转,只看见他一手开扇,哒哒两声,将两枚钢针深深的甩进了石墙里。?
    第37章 你搞偷袭你玩不起
    虚惊一场,他提到嗓子眼的心又微微放了一些下去。
    夜流筲舒了口气,俊秀的脸上还剩着些惊魂未定,抬头又看了一眼越卿,对方依旧是眉眼含笑,稳如老狗的模样。
    随即发现方才闪退之中两人竟从肩并肩变成了胸膛贴胸膛,后腰被男人紧紧揽着,自己这样踮着脚的模样十分像依附在男人身上讨吻缠人的小脔宠。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夜流筲恶寒了一下抖落一身鸡皮疙瘩,连忙转身又变成肩并肩的姿势。
    同越卿同一视线,这才看清了这密道下面的天地是何等景象:
    阴暗的烛光勉强能看清东西,这地下是一个巨大的墓穴,正中心放着一具小巧的孩童棺椁,里面的尸身早已经不见。反而是四周的石墙上钉挂着许多腐烂的尸体,各个青面獠牙,口中含着一口乌黑色的气体。
    地面上除却奢华的小棺椁外还有几张摆放整齐的木板,上面躺着的干尸没有皮囊,肉像是被风干了似的殷红发黑,长长的獠牙和尖细的指甲能将铜板撕碎。
    这些木板围成一个圈,圈内是一汪潭水。洞口狭小不足以这些木板进出,木板又缠着许多干枯的水草,想来这潭水是活的,用来输送这些东西。
    夜流筲心里颤了颤,胃里翻江倒海恶心的想吐,硬生生的忍住了。
    他倒是不怕这些,这些东西已经变成了狰狞鬼怪妖物,他只是第一眼觉得有些惊悚和恶心,不像外头树上挂着的新鲜活人,皮囊一张不剩,血淋淋的还像一块肉糜一样蠕动,那才是真真的可怕。
    看了一圈,也没发现这里面除了干尸外还存在别人,夜流筲问道:他会不会是发觉我们来了提前跑路了?
    先前倒是有可能,现在怕是不太行。
    为什么?
    夜流筲不解,尸魔比一般妖物厉害多了,譬如一般妖物还不敢动天子命官,可这尸魔就敢。
    越卿眨了眨眼,微微低头在耳旁轻声道:微臣昨晚和殷九挖坟的时候,不小心把这里面逃生密道的机关凿破了。
    夜流筲:
    缺德的事情你真的是一件不落啊!
    这进来的通道又窄又长,又全是坚固的石头,尸魔没有鬼魂那样的穿墙术,自然要走通道。殷司空如果身体庞大一点,这么长的通道,少说也要两三天才能撞破从这里挤出去。
    难怪他们刚才进来的时候,开头的暗道瞧着是人为凿的,后面的四壁就较为整齐并且更加宽阔了。
    估摸着这尸魔再撞个半天就能跑出去了。
    夜流筲一时噎住,不知道该夸他歪打正着好,还是骂他缺大德好。
    原来是你搞得破坏,桀桀,很好,长得这么好看,本王就封你们两个做本王的大军首领好了。潭水咕嘟冒泡,男人尖细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八只巨大的蜘蛛腿随着说话声先从潭中伸了出来,攀住平地一撑,将百年前作恶多端的江湖术士殷司空给托了起来。
    他如今已是尸魔,浑身散发着一股腥臭作呕尸体腐烂的难闻味道,整张脸都是青灰色的,眼窝深深凹陷,凸出两个血红的眼珠子。
    殷司空当年被上官家家主扒皮剁碎扔在无妄山曝尸荒野,如今身上露出来的皮肉有多处缝合的黑线,上半身是人身,下半身取而代之的是八条紫黑色的巨大蜘蛛腿。
    尸魔站在那里,光是狰狞可怖的外表,就足以吓死一群人。
    夜流筲如临大敌,因为他能从殷司空周深的死气判断出来,这只尸魔大概已经存活了至少五十年!
    越卿还在说风凉话:本官和陛下自然是好看的,殷兄长得不怎么样,眼光还是极好的。
    殷司空一愣,桀桀笑了起来,尖细的嗓子说出刺耳的话:是啊,本王这双手,可是剥过不少漂亮人的皮,你们两谁先试试啊?
    越卿揉了揉耳朵:本官以为人已经够丑了,听到殷兄声音,才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
    夜流筲:
    这样看来,越卿对他算好的了。
    起码从来没阴阳怪气过他。
    越卿摇着扇子:本王?殷兄小小一个尸魔,在妖魔界应当给人家提鞋都不配,自称本王不太好吧。
    殷司空一顿狰狞,瞪着鲜红的眼珠子道:骂吧,死到临头强弩之末,本王就先拿你下手!
    他抬起一只比人好粗壮的蜘蛛腿,那脚末端陡然生出一根长刺。
    越卿小心!夜流筲惊呼着提醒,蓦地被越卿推到身后,怀里塞进了一个火折子。
    无妨。他还有闲心和夜流筲说话,殷九既是跟了陛下,就劳烦陛下去找找七八岁孩童的尸体,将他烧了。
    好,好。夜流筲连连应下,咽着口水倒退贴到墙,见越卿临危不乱的模样,心里也镇定了几分。
    目光一一扫过墙上和潭水边上摆放的尸体,总算是在地上那堆里面前辨认出了一个身量瘦小,已经看不清原本容貌的干尸。
    夜流筲背贴着墙走了过去。
    那边越卿也和殷司空缠斗起来。
    虽然不是跳大神似的捉鬼,但和普通神仙打架倒也不太一样。
    越卿的扇子弧面上已经染了黑色的血,脆弱的折扇仿佛变成了削铁如泥的快刀,他不主动出手,只等殷司空袭来才挥扇走位,轻而易举便把人家的蜘蛛腿削下来两根。
    夜流筲只匆匆看了一眼,便连忙收回了视线,专注于脚下,不一会就挪到了他要去的地方。
    殷九尸身受困于尸魔,便只能任由他差遣,纵然越卿护得了一时,也互不了一世,只要肉身存在,便一直会被殷司空使唤,这唯一的破解之法便是毁去尸身,孑然一身。
    蹲在糜烂的干尸面前,他掩着鼻,在上官小儿子已经破烂不堪的名贵衣服上点起火,一下便把干燥的尸体烧成了灰烬。
    住手!殷司空突然大叫一声,声音振聋发聩,险些刺穿人的耳膜。
    你好大的胆子!敢烧了本王最信任的奴仆!
    夜流筲见殷司空和越卿缠斗分身乏术,红润的薄唇轻启,不满怼道:你活着不过是下九流的江湖骗子,死了也是妖魔界最低等的尸魔,伤天害理滥杀无辜,你算哪门子王?
    你敢骂我?!
    在朕面前你还不配自称我。
    殷司空更加暴怒,整张脸都扭曲了,声音有些变调,语无伦次地吼道:朕?好,很好,既然你是皇帝,那本王先解决了你取而代之!
    他一边放狠话,一边狼狈避开越卿的逼近,气急攻心,口中念念有词。
    那些躺在地上的尸体突然猛一睁开暴起的眼珠子,浑浑噩噩的爬了起来,瞳孔涣散的转了转,最后听到主人的话,齐刷刷歪着软趴趴的脖子盯着夜流筲。
    殷司空桀桀笑了两声,杀了这个皇帝!喝他的血你们就能不用再陷入沉睡,生出自己的灵智!
    这些都被你炼制成了尸魔傀儡?!夜流筲错愕的瞪大眼珠。
    他被这些毫无生气的东西团团围住,只因手上还有他们惧怕的火折子在,暂时不敢一拥而上将他分食。
    殷司空眼中满是疯狂之色:尸魔赶尸御尸,上天既赐我重生为尸魔,便是要让我率尸兵占领天下!死人太弱,不如变成无坚不摧的尸魔傀儡为我效力哈哈哈哈!
    越卿挑眉:无坚不摧?
    他猛一甩出扇子,在半空中划出条优美的弧线,将一只刚站起来的傀儡头颅割下,刚好回旋了回去,稳稳落到手中。
    男人啧啧称叹:你这傀儡晒得有些干了,太脆。
    夜流筲也神色复杂,尸魔虽然在人界令人闻风丧胆,可尸魔赶尸御尸的能力只是因为尸魔如果生在妖魔界只能是一个赶尸匠罢了。只是好坏称得上是个五十年小魔了,在人间作恶,自然比妖物鬼怪更狠厉难对付。
    你就继续得意吧你,就是你心心挂念的人,可就要小命不保了!殷司空斗嘴斗不过,只好恶狠狠地啐了越卿一口。
    一声令下,那些傀儡便又靠得近了些。
    夜流筲拿着火折子,他们依旧不敢近身,越卿看了一眼,见小皇帝聪明的用火折子护身,便收回了心思,将全部目光放到了殷司空身上。
    殷司空脖子一凉,被越卿砍掉半条蜘蛛腿的时候,趁他没看见,阴鸷的在指尖凝聚空气,微微发力朝夜流筲的膝弯打去。
    夜流筲一心只防备着围着他馋得流口水的傀儡,一时不备,膝弯被打中,失了重心跌进了寒冷刺骨的潭水里。
    越唔咕噜咕噜!
    嘴里骤然被灌进几口冷水,鼻腔也全是这难闻的水味,夜流筲扒拉了两下,什么都抓不住,身体在水中缓缓下沉,眯着眼睛也只看到了一片幽绿的水。
    火折子从他手里飘了出来,往上漂浮,他却像块沉重的石头,逐渐沉至潭底。
    他好像已经看到冥仙城的大门在朝他招手了。
    不是吧,没死在谋反逆贼刀下,没被越卿坑死,没被无妄山的鬼怪尸魔吃掉,最后竟然是淹死的!
    殷司空你搞偷袭你玩不起!?
    第38章 朕觉得爱卿怪怪的
    潭水被那尸魔泡过,冰冷中混着些霉味和腥臊气。
    夜流筲憋得脸色铁青,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只是恍然之中眯开的眼睛看见一大串从嘴里吐出来的气泡,和上方似乎有什么黑影将潭面罩住了一角。
    他凭借本能摇着头,意识逐渐涣散,手扯住潭底的水草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将它们扯断却依旧无济于事。
    空气,他需要呼吸。
    真的要憋死了!
    嘴里又灌进了两大口水,夜流筲慌乱扒拉中也不知道抓到了什么,眼前被水糊住不太看得清,也不管那是越卿还是殷司空,或者是为了吃他一起跳下来的尸魔傀儡,死死抓住对方的手臂。
    脸色发白发青,求生意识让他来不及思考,忙不迭的缠了上去,捏住对方的脸便把嘴递了上去。
    唇齿相贴,夜流筲咕咚一声把方才喝进去的潭水咽了下去,赶紧从对方口中掠夺空气,八爪鱼的似的抱住男人。
    呼
    才刚刚吸了两口,那提供空气的地方便退开了。
    越卿沉静着一张轻佻的脸,一向玩笑的墨色眼眸中一闪而过惊愕的神色,抿了抿唇,方才的触感还停留在唇尖,这样的接触算不上厌恶,倒是有些
    越卿仔细想了想,想出一个比较贴切的词来:有趣。
    软乎乎的,像醉春楼二十两银子一盘的嫩豆乳,嘬一口一弹一弹的。
    唔!唔咕嘟咕嘟咕嘟
    夜流筲已经反应过来那是越卿,蹬了蹬腿,划拉着双手想说,救救朕,朕可以把皇位也给你,国库钥匙也给,给什么都行。
    他不想回去,不想回到那个安静祥和毫无危险,却太过枯燥的冥仙城里。
    像是被束缚在囚笼里,纵使给了无尽的岁月无尽的寿命和凡人梦寐以求的权利法术,却哪里都去不了,每日的消遣便是在城里溜达,他已经这样活了几万年了,每日都是一成不变,有批不完的册子等他一一阅过,看着凡间的大小事件,羡慕极了。
    那种日子实在不是人过的。
    只是水中如何开得了口,张嘴只能又撑着喝了几口水。
    夜流筲越急就越是憋不住气,徒劳的挣扎着了两下,身上的力气已经使不出来了。
    已经快要失去希望下辈子继续努力了,后脑蓦地被一只手托住,对方吻了上来,张开嘴,渡过来一口气。
    越卿,朕下辈子也会记得谢谢你的,以后再也不骂你了。
    夜流筲感动得不得了,抱住对方猛吸了几口,还不忘给越卿自己留点,免得到时候他上去了越卿死了,那就不好了。
    等夜流筲缓过来恢复清明,在水中睁开眼,猛一看见越卿近在咫尺的脸,对方眉眼含笑,眼眸里倒映出自己的影子来,蛊惑着人心。
    心脏猛的跳了两下,一时间有些慌乱无措。
    当唇瓣相撞已经不再是为了渡气,那这已经算得上是一个亲吻了。
    不不不,不能算不能算,朕现在把嘴收回来,到时候就难再凑上去了。
    越卿肯定在想他东宫里还藏着什么宝贝,把它讹来才好。
    夜流筲安抚完自己跳的有些快的心,心虚的睫羽颤了两下,伸手指了指上面。
    他不会水,还是要靠越卿带他上去。
    下一瞬,他便感受到了贴着自己的唇动了动,像是微微勾起了嘴角,心里暗道不好,这人又要开始作妖了。
    果然,越卿突然抱着喃凮他往上游去,却在嘴上开始掠夺夜流筲的空气,交换了一个缠绵缱绻,几乎令人窒息的吻。
    哗啦
    两人双双浮出水面,也在浮出水面那一刻彻底分开。
    夜流筲十分坏风景的狗刨似的划拉了两下攀住岸边,撑起身子也不管这块木板是哪个傀儡躺过的,瘫在上面吐出几口潭水,开始大口呼吸起来。
    平坦的胸腹紧贴着湿漉漉的衣服,勾勒出窄细的腰线来,倒是没有一般病体那般瘦精精的将肋骨都突出来。
    皇室一脉向来对皇子要求严格,纵然夜流筲小时候生过许多病,平日里一些能有的锻炼还是在练的。
    越卿毫不遮掩的上下看着,夜流筲喘了好久,才后知后觉这人暧昧不明的眼神,盯得他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撑着手连连后退拉开距离。
    陛下躲什么,微臣又不是没有见过。他舔了舔唇,像是在回味什么。
    你见过什么?不就见过朕这张脸!
    夜流筲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将紧贴着的衣服拍开,转移话题道:尸魔呢?
    越卿跟着站了起来,陛下不该先问问微臣有没有受伤?
    那你受伤了吗?
    陛下真关心微臣,微臣好生感动。
    夜流筲暗暗翻了个白眼:尸魔呢?
    他四周环顾了一眼,没看到殷司空的影子,只看到了散落一地的一段一段的蜘蛛腿和横七竖八的尸魔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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