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级大佬掀棺后[快穿] 作者:少说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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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刻钟后,谢玄递给闻九一碗糖蒸酥酪:他们走了。
    缓缓放下揉眼睛的手,闻九点头:哦,那她还有可能见到师傅最后一面。
    今夜,后者冲击大乘失败,心境大跌,不得不提前闭死关,假若杜薇依旧要与他纠缠,此一行,便是天人永隔。
    谢玄:为什么提醒她?
    见过闻九最终目盲的模样,谢玄当然清楚对方揉眼角的小动作是代表难受。
    没去碰碗里的酥酪,闻九小声:她和师傅的感情,看起来很好。
    这让他想到了谢玄。
    虽然自己和谢玄也算不上师徒。
    不过她的速度比我想象要快,未来变动越大,对闻九自身的影响就越大,揉揉太阳穴,他没什么胃口,只捏着勺子调笑,若杜薇来得及,把我大逆不道的话一说,她师傅真信了,放弃突破也说不定。
    现实中,玄天剑宗确有一位合体长老闭死关后陨落,谢玄记不清名字,只听说那时玄天剑宗少了最强的战力之一,被魔修钻了空子,里应外合,偷袭成功,劫掠一空,伤亡惨重。
    如今想来,那群魔修真正想劫掠的,大概是后山水牢中的闻九。
    说书人口中的故事终究有缺漏,渐渐补全闻九生命中自己未参与的部分,谢玄淡声:或许这就是杜薇师傅真正所求的机缘吧。
    至少在对方寿终正寝前,玄天剑宗不会再有大祸。
    记忆模糊的闻九则挑眉:你确定?
    死还是要死的,一天都不会多活,仅是闭关与否的区别罢了。
    比起这些,我更关心你的眼睛,五弊三缺的判词萦绕脑海,暂时无法和闻九解释更多的谢玄招招手,让我瞧瞧。
    闻九乖乖把头凑了过去。
    从表面上看,除开被揉红的眼尾,他的眼睛没有任何不妥,黑白分明,像被泉水泡过的小石子,凉丝丝地干净。
    这个角度,谢玄曾经在任务世界见过许多次,视线不由自主地顺着羽睫、沿着小巧的鼻尖向下,最终落至少年红润饱满的唇上,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下,谢玄忽然很想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低头吻住对方。
    不巧的是,客栈门口的喧闹打断了他。
    老实趴在他面前的少年也歪过了头。
    来者是一个衣着富贵的中年男人,不仅没发福,还称得上有几分英俊,他身后跟着四五个小厮,老爷派头摆得十足。
    在看清对方五官的一瞬,闻九的表情就变了。
    嘴角笑意不再,他冷眼看着对方脚步匆匆地朝自己这边走。
    好孩子,我终于找到你了。语气欣慰却不夸张,男人越过隐匿身形的佛子,还记得我是谁吗?
    闻九没说话。
    他当然记得对方是谁,尽管对方从出生以来见自己的次数屈指可数,但他脑子好,怎么可能会忘。
    遭遇冷脸也不尴尬,中年男人似是想碰闻九又停住,面上没有一丝不悦:闻九,好孩子,我是爹爹,你忘了吗?
    这一刹那,谢玄突然理解了闻九的戏精属性来源于谁,也理解了当年的闻九为何会被亲情哄住。
    眼都没抬,红衣少年当啷一声放下瓷勺:忘了。
    没关系,爹爹还记得,生怕旁人听不清似的,闻父接连重复了好几次自己的身份,脸不红心不跳,先前被一些琐事绊住了脚,幸好你没走,年纪大了,无论过往如何,爹爹现在只想求一个阖家团圆。
    闻府的孩子回青阳城怎么能住在外面,我带了帮忙搬东西的小厮,好孩子,咱们回家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二更大概在一点过,小天使们明早起来看吧。
    日常比心。
    第百三十二章 多行不义必自毙。
    听着自己名义上父亲装腔作势的关切, 闻九内心毫无波澜,只觉得对方脸皮真厚。
    是认为自己离家时年纪小、会忘掉很多东西吗?阖家团圆,这人还真好意思说。
    玄天剑宗走了才出现, 不就是怕闻家被连累到?
    虚伪又可笑。
    有些可惜谢玄给自己买来的糖蒸酥酪,闻九端着碗, 起身往楼上的房间走。
    这和闻父预料的场景可不一样,哪怕被辛辣讽刺一通, 也比现在的无视要好, 整了整神色,他一脸沉痛:你母亲的牌位还在家呢。
    大红的衣摆停住了。
    虽进不了祖宗祠堂, 但我安排了婢女擦拭供奉, 眼底闪过一抹欣喜, 闻父继续, 不回去看看吗?
    乍一听,这话确有几分深情,毕竟柳氏是他曾经最疼宠的爱妾,生前死后的待遇都有特殊之处, 否则他也不会迁怒克死生母的闻九。
    如今却不同了, 一个闻瑞都能利用仙门测试给家里带来大笔进项,若换成闻九, 又会给闻家带来怎样泼天的财富?
    【怎么?他是以为我不会杀人吗?】
    嘴唇微动,闻九说的话唯有谢玄能听到。
    他当然知道闻家给柳氏立了牌位, 可他向来没有进去供奉祭拜的份, 每天每天,他都有劈不完的柴、洗不完的衣服, 那些想讨老爷大太太欢心的下人, 又怎么会允许他这种丧门星找借口躲懒?
    闻九本以为关于过去的糟心事他已经忘得差不多, 直等到有人假惺惺想用亲情来拿捏自己时,他才惊觉,那些画面依然深深刻在识海,并让他无比作呕。
    下一秒,有人轻轻握住了闻九的手。
    从未想过要说什么劝对方大度的场面话,谢玄温声:做你想做的就好。
    倘若在幻境里都无法随心所欲,他又是为何陪闻九梦这一遭。
    笃定地,谢玄安抚:一切有我。
    大不了就再灭一次天道,这事他熟。
    谁料,得到和尚的支持后,闻九心底的烦躁反而如春日的积雪飞速融化,闻家算什么东西,值得脏了他的手,再牵连一笔因果?
    闻父看不到谢玄的存在,迟迟没等到闻九回头,他有些心焦,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得硬着头皮试探:闻九?
    话音刚落,本还站在他面前的少年便消失了。
    嘶!
    悄悄跟掌柜一起吃瓜的小二没忍住发出声惊呼:他可是一直用眼睛盯着呢,竟没看清对方是怎么走的。
    被晾在原地的闻父脸皮通红,手指一抖一抖,仿佛气急了。
    注意到周围人暗戳戳的打量,他横眉竖目,厉声:看什么看!没教养的东西!
    这话颇有些指桑骂槐的意思,跟在闻父身边的小厮连忙拉了拉老爷的衣袖,生怕那个红衣煞星躲在哪个角落还没走。
    闻父也反应过来,强行压下恼意,和来时一样匆匆地带着人离开。
    站在屋顶上的闻九:我想把她的牌位拿回来。
    他没叫柳氏母亲,因为他也不清楚,对方用生命把自己带到这个世界,心里究竟有没有恨。
    他只是单纯地担心,经过刚刚那一闹,柳氏的牌位会被闻家迁怒。
    谢玄当然不会拂了闻九的意,紧紧牵着少年指尖冰凉的手,他道:还记得路吗?我陪你一起。
    闻家在青阳城的位置,闻九自然不会忘,当年他被谢玄抱起腾空,回头向下望时,早已把那景象牢牢地印在了脑中。
    整整七年过去,除开屋舍气派了些,闻家并没有太大变化,和谢玄一样,闻九也给自己施了障眼法,来往下人再多,也没可能发现他。
    这次他们走的仍是侧门,不知是不是有人特意嘱咐,闻九住过的后院还空着,落了厚厚一层灰,曾经看起来又高又沉的水桶,也变成了小小一个。
    后院离厨房很近,弥漫着一股苦涩难闻的药味,负责打蒲扇的小婢女满面愁容,额角带着明晃晃的淤青。
    膀大腰圆的厨娘则小声:瑞少爷的伤又恶化了?
    可不是么,大夫说膝盖的骨头都碎了,用什么药也不见好,后怕地摸摸额头,小婢女眼眶一红,亏得那瓷碗落在地上才碎,否则我就毁容了。
    厨娘:那什么剑宗的仙人呢?他们也没辙?
    小婢女:走啦,早走啦,听说领头的没打过九那位,连剑都掉了。
    老爷一直派人盯着外面的消息,一听说这事儿,就急匆匆上街寻那位,说要接儿子回家。
    大太太气得要命,房里的花瓶碎了好几个,待会儿您派人送饭时,可别触了霉头。
    一身道行用来听墙角,闻九却没觉得有任何不妥,挑眉看向谢玄,他面上终于有了点真切的笑意:原来和尚也会下狠手。
    以他的修为,暂时还无法做到神识外放,闻九只看到闻瑞被迫给自己下了个跪,却没想到对方连骨头都跪碎了。
    偏谢玄十分平静:他伤过你。
    那些曾经沉积在闻九身上的疤痕淤青,他一刻都没有忘。
    说话间,两人已绕过厨房,朝谢玄神识探得的方向走,以柳氏的身份,烟花柳巷买来的妾室,纵有牌位,也只能放在最偏僻,最不起眼的角落。
    杂草丛生的偏院里,一群下人正忙忙碌碌端着水盆擦洗打扫,闻父说了谎:肯在家里给柳氏立个牌位已然是他的仁慈,至于有没有落灰、有没有供奉,妻妾儿女成群的他哪有空管那么多。
    如果闻九再晚来一会,说不定还真信了对方假惺惺的深情。
    隔空取物并非难事,闻九却仍旧亲自走到了牌位前,明明是祭拜的场地,他偏穿了一身绯红,也没有跪,显得十分大逆不道。
    木牌上没写名字,唯有一个冷冰冰的柳氏,闻九伸手将它取下,转而递给谢玄:你收着。
    这下谢玄是真有些惊讶。
    没等他问,红衣少年便垂着眸解释:我袖里乾坤学得差。
    况且跟在你身边,她下辈子大抵会过得更好。
    至少,别再遇上他这种儿子。
    逝者已矣,十六年过去,这牌位上再无一丝柳氏的气息,可谢玄却没说破,而是郑重地收好了它:会的。
    此处没有怨念残留,说明柳氏是命数如此,没有被谋害,死前也没有恨。
    闻九修鬼道,自是最懂这些,心情多多少少轻松了些,他撞撞谢玄的肩膀:走吧。
    回应他的是婢女小厮惊慌失措的吵嚷:牌位呢?
    刚刚还在呢!
    一眨眼的功夫怎么就不见了?
    该不会是柳氏柳姨娘显灵?
    如此鸡飞狗跳的场景,让闻九不由弯了弯眼,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小朋友。
    拉着谢玄避开所有可能会撞上的下人,他足尖一点,跃上房顶。
    登高望远,将牢笼般四四方方的宅院踩在脚下,闻九特意挑了条没什么阻碍的路离开,远远还能听到他那个便宜爹的怒喝:
    没了?
    怎么会没了?
    至于最后一句,则低低消散在风中:肯定是他回来了!肯定是!狼崽子真养不熟。
    尸体一样躺在床上的闻瑞也不好受,玄天剑宗连声招呼都没打就离开了青阳城,他的腿又没有半点要好转的迹象,仿佛里面残存着一股灵气,阻止骨头的愈合。
    打从知晓闻九赢过了杜薇,他是既嫉妒又惶恐,生怕某天夜里一睁眼,看到闻九站在床头,要了他的小命。
    此刻听说柳氏的牌位闹了鬼,他更是慌极了,本就憔悴的脸几乎没了血色。
    对比刚回家时的意气风发,闻瑞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一旁的大太太瞧在眼里疼在心上,恨不得把闻九活撕了才好。
    但她却明白自己做不到。
    不仅没法替儿子讨说法,还要眼睁睁看着老爷把那个庶子接回家,伏低做小地讨好。
    呸,阴魂不散的丧门星。她咬着牙骂。
    神识扫过,众生百态尽收眼底,谢玄不愿脏了闻九的耳朵,只装作不知情,和对方一起离开了闻家。
    若他没记错,今夜,便该迎来时常惊醒闻九的噩梦。
    果然,太阳刚落,前一秒还十分干燥的青阳城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接连两个时辰也没有要停的意思,闻九脱掉外衫,窝在床上补觉,迷迷糊糊间,竟被一声闷雷惊醒。
    心脏砰砰跳得厉害,下意识抓紧身旁染着檀香味的衣袖,他感到有谁在自己背上轻拍了两下:别怕。
    是谢玄。
    窗户没关,豆大的雨点打湿了地面,星星点点的灯火散落各处,路上亦没有行人走动,显得整个青阳城格外寂静。
    闻九不怕雷,却莫名讨厌这个雨天,抱紧被子,他把头往谢玄手边蹭了蹭:好吵。
    似乎在故意与自己作对,紧接着,又是一声闷雷轰隆落下,还带着足以将整个青阳城照亮的闪电。
    咔嚓
    谢玄望向窗外的眸子多了两丛绯色。
    多行不义必自毙。确定这次的天火没办法再硬推给闻九背锅,谢玄笑笑,摸了摸少年散落的发:要起床瞧瞧吗?
    闻家
    被雷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暴雨也浇不灭的火才叫天谴哈。
    抱歉,这两天太忙了,回家倒头就睡,小天使们久等了。
    日常比心。
    第百三十三章 雨夜雷火。
    半合的凤眼微睁, 闻九立刻就不困了。
    起身想凑到窗边仔细瞧瞧,脚还没沾地,他便被谢玄给拽了回来:鞋, 外衫,刚睡醒就想吹冷风?
    每每这种时候, 闻九总觉得对方格外像个操碎心的老父亲。
    现在是什么情况?闻家被雷劈了!如此大快人心的时刻,还管什么冷风不冷风?
    无奈, 以闻九还没长开的小身板, 显然掰扯不过某个习武的和尚,细细被一件不知从哪摸出来的大氅裹住, 等闻九走到窗前, 城北已经有了明显的红光。
    明明下着大雨, 那火却没有半点要熄灭的意思, 跳跃着,艳丽又诡谲,伴随着一些人家惊醒后慌乱的吵嚷:
    走水了!走水了!
    雨夜失火,说它是玩笑都叫人觉得荒唐, 然而, 随着越来越多的地方被红光照亮,逐渐有许多打着伞、衣冠凌乱的人跑到街上。
    这这这这火怎么浇不灭啊?
    那个位置是闻家吧。
    好邪门。
    大小也是青阳城有名的富商, 闻家宅院的位置自然有很多人认识,闻九倚窗盯着那热浪, 痛快之余又有些心悸, 好像它随时会张牙舞爪扑过来似的。
    这是闻家自找的。抬手用气劲挡住飘进的雨滴,谢玄站至闻九身侧:修真界与俗世不可牵连太深, 闻家肆无忌惮地以此谋财, 总会有这么一天。
    修士与凡人的差距太大, 随便一个元婴期大能,都可能改变天下格局。
    而修道者,最忌讳的便是牵连过多因果,拖累自己飞升,久而久之,除开机缘巧合、挑选弟子,两边基本互不干涉。
    现实中,闻九为求活命展露能力、被闻父利用,成了连接修真界与俗世的桥梁,因得闻九的指引,闻家得到了泼天财富、修士寻到了机缘所在,连带着整个青阳城都变得繁荣兴旺,地位水涨船高。
    城中人既享了这好处,天雷来临时,自然也无处可逃,好在,幻境中闻瑞能力有限,所影响的也只有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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