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级大佬掀棺后[快穿] 作者:少说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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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九:我自然有我的活法。
    跟自己最不对付的闻瑞要离家,他的日子本就会好过些,等他养好了伤,再长大些,找机会逃出去便是。
    天大地大,总有他的容身之处。
    不过嘴上,闻九说的却是:看在这顿饭的份上,告诉你也无妨,我手里有那便宜爹想要的东西,等闻瑞一走,我定能成为闻家最受宠的少爷,吃香喝辣,把所有尝过的苦都还回去。
    半响没等到和尚接话,他抬眼:你不信?
    谢玄当然信。
    因为那就是曾经发生过的现实。
    可他也清楚,被虚假亲情蛊惑、自欺欺人,想独自承担却燃起焚城大火的闻九后来有多痛苦。
    强行改命的劫数会应在卜卦者的头上,自古以来皆是如此,偏偏闻九是那个被天道选中的人,时机未到,天道想让他活,他便不可能死,还背着满城怨念,成了好事者口中半人半鬼的罪人。
    重来一回,谢玄怎会让相同的悲剧再发生一次?
    我信,谢玄道,但我还是想带你走。
    闻家不是个好地方。
    闻九的心跳快了一拍。
    他想走,他当然想走,只是他明白,一个小孩子在外面生活有多难,尤其是他这张脸,更会为自己招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如果有谢玄
    猛地,闻九定了定神:你以为我会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陌生人?
    况且跟着他,对方很有可能会死。
    鬼要吸阳气,妖怪会吃人,连道士都可能拿血肉炼丹。跳下石椅,闻九迈着小短腿,三步并作两步回屋,关紧房门:你走吧,快点。
    谢玄:
    看来不坦率这点,是某恶鬼从小就有的习惯。
    幽幽叹了口气,谢玄礼貌地没有穿墙,而是抬手敲了敲门:闻九。
    卧房里的小孩没说话,默默用后背顶住了门。
    我知你在担心什么,混杂着前院传来的笑闹声,谢玄低低,我不会死,也不会加害于你,如违此誓,定束手就擒,叫你一刀刀捅个痛快。
    闻九:这算哪门子发誓。
    连最基本的天打雷劈都没有,和尚的嘴可真笨。
    我不喜天道,并未因对方失忆回到幼年而轻慢,谢玄认真,唯有一颗诚心。
    这话若落在旁人耳中,八成会被嗤之以鼻,空口白牙的,凭什么要信你。
    可闻九对情绪的感知最是敏锐,慢吞吞地,他回过身,轻轻将房门拉开一条细缝:当真?
    谢玄:当真。
    现在还不是时候,无数次计划过逃离闻家的方法,闻九谨慎,得等府里大部分人喝醉
    没关系。
    一把抱起神色严肃的小闻九,谢玄轻挥衣袖,瞬间将后院恢复原样。
    任由男孩抓紧自己的衣袖、下巴磕在自己肩窝,他足尖一点,凌空而起:一座囚笼而已。
    想走便走就是。
    作者有话要说:
    谢玄:两句话,让老婆陪我私奔。
    日常比心。
    第百二十七章 天要他死,他不得不死。
    夜风轻拂, 闻九从谢玄肩头探出半个小脑袋,第一次觉得天地如此广阔。
    曾经日夜囚困着他的闻家,已然被远远抛在身后, 连偌大的青阳城,都蜷伏在月色下, 显得愈发渺小。
    轻轻拥住男孩的后背,谢玄问:冷吗?
    闻九摇了摇头。
    闻家为了给六少爷庆祝, 张灯结彩, 连带着附近一片街道都热闹起来,在这样喜气洋洋的晚上, 又有谁会注意一个庶子的失踪。
    既已决定离开, 闻九断然不会后悔, 只是不知为何, 他心里有些空落落的闷。
    紧紧攥住和尚的僧袍,他问:我们去哪?
    谢玄:你想去哪?
    我想去哪?
    闻九从没认真思考过这件事,在他的想象中,哪怕成功逃出闻家, 自己也该东躲西藏, 被命运携裹着向前。
    尤其是当谢玄的未来也无法看清时,这突如其来的自由, 竟叫他很不适应。
    但不管怎么说,闻九心底总归是开心的。
    头一回, 他对明天有了期待。
    去哪都好。难得展露一丝孩童的任性, 闻九仰头,望向仿佛近在咫尺的月亮:我也能变得和你一样厉害吗?
    谢玄颔首:当然。
    甚至比他更厉害。
    最初下山去寻闻九时, 若非对方一心求死, 最终的结果还未可知。
    我有天分?纵然觉得谢玄没必要在这种事上说谎, 闻九还是对自己的小身板产生了一丝怀疑,那个青云门的道士可没看出来。
    他又没亲眼见过你。安抚地拍了拍男孩脊背,谢玄笃定:放心吧,有我在。
    单论根骨,闻九确实没什么修道的天赋,否则青云门就算再小再糊涂,也不会放过自己境内的好苗子;
    后来闻九被各门各派注意,还是因得那一身冲天怨气,他仿佛生来便适合当鬼修,分明是活人之躯,却能吸附怨气戾气,后来得了法门,更是能将它们牢牢锁在体内,瞧着与常人无异。
    最早,也不是没有佛修想度化闻九,让对方变回普普通通的少年,可最后,无论他们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功力几何,纷纷都铩羽而归。
    渐渐地,有人动了歪心思,想利用闻九无底洞般的身体当容器,去除某些秘境、古战场的怨煞之气,之后,不知又发生了什么,短短两个月间,闻九双眼的特殊突然传遍修真界,道修、魔修、鬼修、妖修,无数人开始争抢这个连筑基都未曾的少年。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大抵就是这样的道理。
    成功拐走了小团子,谢玄当然要早早教会闻九自保的能力。
    只是这功法
    未等谢玄细想,他怀里的男孩便小声抗议:可以不当和尚吗?光头有些丑,又不能吃肉。
    谢佛子失笑:当然。
    以某只恶鬼的性子,若是清醒后发现被自己骗的做了和尚,怕不是要咬牙追着他一顿好打。
    更何况,他仅是希望闻九能快活,无论幻境或现实,至于旁的,总归有他在。
    连接着系统商店,不管是俗世的金银,还是修真界天材地宝,积分充足的谢玄都能轻易买到。
    不确定提前带走闻九会引起幻境如何变化,谢玄特地选了个离青阳城不算太远的地方,谁料,时间一岁岁过去,除了闻九的身高,一切都风平浪静。
    闻家没能再一跃进入新贵之流,别说各大仙门,连俗世里的王孙都够不着,幻境没有崩溃,也没有刻意做什么来阻拦他,仿佛只要把闻九拖进来,它就不管了一般。
    哗啦。
    一尾银鱼游过,忽受了惊似的,蹦起三尺高,渐开大片水花。
    河边打坐的谢玄刚睁眼,脖子便被人搂住,一具比常人温度更低的身体贴了上来,大红衣袖垂落,伴着染有鼻音的抱怨:见了我就跑,我有那么吓人吗?
    谢玄没忍住笑:大抵是不想祭你的五脏庙。
    七年过去,当初瘦瘦小小的男孩,早已出落成挺拔俊秀的少年模样,十六岁,骨架尚未长开,脸颊也有些没褪去的软肉,唇红齿白,青丝随意束在脑后,透着股雌雄莫辩的漂亮。
    见和尚没帮着自己说话,少年,也就是闻九,扁了扁嘴,道:可每次下厨的分明是你。
    偏那些笨鱼还一条一条地往对方打坐的河边跑,围着对方垂落水面的念珠转,简直蠢透了,半点也瞧不出刚刚的机灵劲儿。
    眼尖发觉少年额头未消净的薄汗,谢玄收起佛珠:又做噩梦了?
    唔。含糊应了声,汲取到足够温暖的闻九松开谢玄,坐到对方身边:最近总是神思不定,梦见些光怪陆离的场景,好似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般。
    张开五指,他打量了下自己比常人更苍白些的肤色:是不是最近怨气吃多了,撞了邪?
    谢玄很少有事瞒着他,闻九当然知道自己如今算半个鬼修,之所以说半个,是因为他既不是有了灵性的死尸、也不是失去肉|身的魂魄。
    每年年初,谢玄都会带他去说书人口中的鬼宅阴地汲取怨气,等回到山中后,对方则会坐在河边,捻动念珠,一遍遍低诵各种经文。
    于是,那些夜夜纠缠着他的冤魂噩梦就都消失了。
    闻九不是傻子,更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若说幼时对谢玄还有些防备,此刻便是全心全意的信任。
    揉揉眼尾,他打了个哈欠:好困。
    任由对方靠在自己肩头,谢玄轻声:具体是什么?
    闻九:闻家,青阳城,热浪。
    梦里的他们过得竟不错,宅子扩建了半条街,瞧着可气派。
    御剑的道士、龙气萦绕的皇子王孙他们都往一个地方去,也不知那院子里藏了谁。
    后面的事闻九有些记不清了,便住了嘴。
    打从被谢玄带离闻家的那晚他就发现,关于自己的预知梦,总是做不得数,饶是他后来专门学了些卜算之术,也一次都没有梦准。
    这大抵和医者不自医是一个道理。
    所以,闻九本没将它太放在心上,只不过他此次接连几日都没睡好,这才来河边寻谢玄,期望靠着对方诵经催眠。
    原来是十六岁。
    天谴引来的雷火将少年生生塑成恶鬼。
    瞧着身旁半合着眼、好不容易才被自己养出些肉的少年,谢玄低低:无妨,若你在意,我们便回闻家一次。
    选中了与自己资质契合的法门,闻九的修为完全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哪怕有谢玄刻意控制汲取怨煞的速度,他也顺风顺水入了金丹。
    倘若让其他宗门知晓,怕是要抢着人入内门。
    可他看起来仍旧是脆弱的,骨架纤细,羽睫鸦黑,皮肤似新雪,好像随时会化去一般。
    大红衣衫一衬,更显得他肌理莹白,迟迟没有等到回应,谢玄低头一瞧,才发现这人已经倚着他的肩头睡了。
    远远躲开的河鱼终于游了回来。
    万物有灵,动物对危险的感知最是敏锐,纵然那红衣少年总笑眯眯的,不似幼年常绷着张小脸,但这山里的野兽虫豸,没一个敢靠近对方。
    唯有和尚陪在对方身边时,它们才会好奇地多看两眼。
    圆滚滚的佛珠又垂于水面,一转一转。
    谢玄天生佛骨,大气运加身,诵经或法事,都不需要特定的场所仪式,此刻手持念珠,垂眸敛神,态度之认真可见一斑。
    早些年他敲的还是木鱼,可闻九不喜欢。
    彼时对方不知辗转流落了多少门派、又遭遇了多少算计磨难,一身怨念唯有万佛塔能堪堪镇住,他手持木鱼,日日诵读闻九口中听到耳朵起茧的《地藏本愿经》,却也只能为对方消解其中万一。
    谢玄便是自那时起存了疑心:
    这怨念太深重,混杂着煞气戾气,仿若汇聚了世间所有的恶,无穷无尽,源源不断,无论如何也不该由一人承担。
    对方遇到的每一件事,哪怕起因为善,结出的亦是恶果,冥冥中似有一双大手,在每一个关键的节点,抽掉对方仅存的好运。
    就连闻九最后的离世,也是毫无预兆的生机流逝,谢玄恰巧被围上万佛寺的各大宗门绊住手脚,待赶回时,已无力回天。
    仿佛天要他死,他不得不死。
    希望这次的世界意识不要太蠢。一段经文诵完,谢玄望向水中相互依偎的倒影,喃喃。
    冥冥中,似是有什么东西瑟缩了下,一阵冷风拂过,闻九不满地蹙了蹙眉。
    扰人的噩梦无休无止,纵是在谢玄身边,他也只能求得片刻安宁,又一次满头冷汗地惊醒,红衣少年下意识往和尚怀里蹭了蹭:谢玄。
    我们去青阳城吧。
    再这样下去,他迟早有天会困死。
    谢玄:你已是金丹。
    莫说睡觉,连进食都不需要。
    闻九理直气壮:但我喜欢。
    天天没滋没味地闷头修炼,又跟和尚有什么区别。
    向来拿自家小祖宗没辙,谢玄虽心有忧虑,仍应了下来:好。
    有他在,那被视作天谴的天雷再能耐,也劈不到闻九的头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更啦更啦。
    日常比心。
    第百二十八章 下山。
    闻九很少下山。
    他无法控制自己眼睛会看到什么, 之前在闻家无人理睬还好,一到热闹的地方,各种交织的命运便扰得他脑仁疼。
    但跟在谢玄身边, 他却是愿意的。
    烦心时,只要瞧着对方不挪眼, 一切就能变得清净起来。
    谢玄不用剑,闻九亦不喜, 他曾经从书中读到过, 剑乃百兵之君,无论君王或君子, 这兵器, 皆和他半点不沾边。
    所以两人下山时并未御剑, 仅使了些缩地成寸的法术, 一路走走停停,赶在太阳下山前进了青阳城。
    没了闻九,此处虽繁华,却也只能算作俗世的城池, 来往皆为凡胎, 放眼望去,连个炼气期的娃娃都找不到。
    谢玄长得好, 又学了能现形的法门,自打进城, 总有人盯着他瞧。其中不乏些样貌姣好的姑娘, 与小姐妹聚在一块,低低笑语, 余光一直往谢玄身上瞄, 只差没拿香包手帕往人的怀里砸。
    至于闻九, 他的五官自然不差,却明显看得出是个少年,不似谢玄俊美,漂亮得过了头。
    之前闻九几乎没出过府,更没悠闲地逛过街,竟不知临到黄昏,青阳城还如此热闹,平日里他也总盯着谢玄看,此刻看到旁人和自己一样,心里莫名地多了股不自在。
    抿抿唇,他嘀咕:你是和尚。
    谢玄:?
    一时没弄清对方为什么突然提起这茬,他点点头:嗯。
    和尚又不能婚娶,有什么好看的?
    有心想挡住谢玄,个子却没对方高,闻九正琢磨着怎么摆一个鬼脸吓跑其他人,嘴边突然尝到一点甜味。
    晶莹剔透的糖衣裹着圆滚滚的红山楂,他咬下一颗,皱皱鼻子:酸。
    他年岁小,当街吃东西也不叫人觉得如何失礼,白皙的脸颊被山楂撑起一块,像只藏了食物的松鼠,透着说不出的干净可爱。
    谢玄收好铜板:酸?
    他看那家小贩的生意很好,草靶子上只剩下了最后一串。
    不信你尝尝?就着谢玄的手把糖葫芦塞给对方一颗,闻九含糊,没有肉,能吃。
    他和谢玄生活久了,并不觉得与对方分食有何奇怪,可落在旁人眼中,他们的动作便过分亲昵了些,比亲兄弟更甚。
    敏锐察觉投向谢玄的目光少了些,闻九虽不清楚缘由,眉眼却轻快许多。
    谢佛子则实事求是:很甜。
    可能是我刚刚运气不好,无辜眨眨眼,闻九拉着谢玄的衣袖往前,那有个馄饨摊,好香,我们去尝一碗。
    早已过了辟谷期,他倒不饿,就是有些嘴馋。
    抬起胳膊,谢玄任由对方动作,神识细细将青阳城扫过一圈,确定闻家宅院仍和七年前一样没有变动后,他收敛心思,陪着闻九一起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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