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边喝酒一边赏花。

    花开得很好,和曾经的那些人一样。可又有什么用,有多少经得起风吹雨打,或许在一夜间,就可能卸去一身繁华。没有荆棘的狠和辣,岂能安身立命,甚至坐拥天下?

    男人懒懒地躺在椅子上,享受着早晨的阳光,直到管家从里屋走过来,对他说:“主人,您的电话。”

    半眯着眼,冷屿昂接过手机,里面嗞嗞作响,好半天才传来一把与美景相违和的声音。

    那嗓音苍旧而沙哑,像是从另一个时空传来,带着金属的特质,让人感受不到一丝生命的气息。

    “听说,你爱上了一个男人?”

    对方用毫无起伏的语调质问。

    冷屿昂拍掉衣领上的花瓣,嗤了一声:“我怎么不知道,我爱上了一个男人?”

    他还是懒懒的,但眼里闪着精明和残忍:“如果说把他当玩具一样耍弄,当妓女一样践踏,是爱情的话,那我大可以承认。”

    站在旁边的管家,纵然已经习惯于波澜不惊,却还是因为这轻描淡写的话而感到不寒而栗。

    只听他的主子谈笑风生似地说:“爱情真的是个好东西,可以满足我的任何欲望,只要以爱之名,就能肆无忌惮、为所欲为。”他说:“如果是这样,我又何不能成为‘情圣’?”

    电话里的男人沉默片刻,又问:“听说,你夺走了冷季君的产业?”

    冷屿昂更加地不削:“给他十个公司,他也赚不了一亿,而给我半个公司,我就能创造百亿。这就是差别。”他霸气横溢,冷傲地抿着嘴:“亲爱的父亲,难道你还不明白,那些软弱无用的家伙,不配作你的儿子。”

    这时,管家低下头,对他耳语了一句。

    冷屿昂挥了挥手:“让他进来。”

    来人正是‘帝皇’的经理,他从没来过老板的住所,这里金碧辉煌,对他来说,就像一个气派的宫殿,他不胜惶恐,作出一副卑微的样子向那人靠近。

    “冷总,是这样的,为了扩大地盘,我们已经和旁边的会所签订了合同,只是最近财务周转困难,还差些资金,您看……”

    “那还不简单,”冷屿昂慵懒地伸了伸腰杆,“我们不是有那么多会员么?告诉他们,最近有好货,把价格抬高点,举办个派对,让他们过过瘾,尝尝鲜,这钱不就来了?”

    经理没有完全理解他的意思,又怕自己显得笨拙,便小心翼翼地问:“您的意思是……”

    冷屿昂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这些人,什么都玩腻了,有谁会抗拒直男的魅力?吴远翔在帝皇,咱们管他吃管他住,当然要物尽其用,怎么,我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懂?”

    经理一边抹汗一边点头,惊魂未定地下去了,冷屿昂这才继续和电话里的人探讨刚才的内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已和恶魔融为一体了。

    一转眼,自己就在这个狭隘的房间过了半年。

    半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但是比长与短这两个字,来得更加地空虚。

    他尽量不去想,存活在无望中的滋味。也尽量不去在意,伤害和被伤害的是谁,以及他们曾经的关联。

    他只想忘记。而不是沉沦在这段不可饶恕的情伤里。所以他拒绝痛苦和伤心。如果不能坚强,起码,他还能屹立。

    但,噩梦是动荡的。它也不甘一日复一日。它也不愿寂寞到底。

    当几个陌生的男人闯进来时,那份隐藏的恐惧唤醒了他麻木的神经。今天又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自己是否会在深沉的屈辱中重蹈覆辙?

    然而答案,显然易见。陪着他们进来的经理,在他们期待和狂妄的目光中介绍着游戏规则。

    “为了丰富大家的体验,‘帝皇’新开展了一个项目,只要是高级会员都可参与。入场费两万元。”他将商人的天赋和过人的口才发挥得淋漓尽致,并兼备一个主持人煽动现场的绝佳能力,“这个箱子里装着各种各样待会你们会用到的情趣道具,如果只是调教,而不插入,从而使奴隶达到高潮,那么我们只收取一半的费用,区区五万元。第二次使用,则免费,否则,费用将翻倍。接下来,请各位尽情享受主人的身份和乐趣,请好好怜爱你们共同的奴隶。”

    我操!这些人说的是哪门子鸟语,怎么自己一个字都听不懂?虽然吴远翔压根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汗湿。他只是逞强,装作不那么恐惧。

    其中一个人转过头,望向蜷在床上的猎物:“就是他?这么个弱鸡?值得我一掷千金?”

    经理好脾气地笑着,强行扯开男人的单衣,向众人展示那紧致的肌理和饱满的乳头:“如果你觉得他不值,尚可退出。不过你将损失一份曼妙的体验和不菲的谈资。”

    见同伴们如饥似渴、迫不及待地围了上去,那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反而跟着他们跃跃欲试,兴奋起来了。

    66

    冷屿昂正在办公室享受雪茄,‘帝皇’的经理推门走了进来。

    “韩少他们请你过去……”

    冷屿昂本来不想动,但瞟见他手里厚厚一叠钱,这才勉为其难地站起身。

    密室里乌烟瘴气,浓浓的烟雾尽管遮住了情色的画面,却掩盖不了四处散发的淫靡气息。

    刚跨进去,就听见韩少的嚷嚷声:“我说冷兄,你怎么现在才来,难道是嫌我出手不够大方?”

    冷屿昂一手揣在衣袋里,一手夹着雪茄,客套道:“怎么会?韩少是x市出了名的财神,哪怕是下一点毛毛雨,就够那些人吃喝一辈子。”

    站在房间里的男人们,有的拿着鞭子,有的手持按摩棒,有的赤身裸体,有的打扮奇特,全都附和着笑。

    只有韩少算是衣冠整齐,他坐在沙发上,叼着烟,翘着腿,频频朝冷屿昂打趣:“冷兄,你在哪儿弄了这么个尤物,脾气又爆,骨头又硬,怎么弄都不出声,妈的,连半点反应都没有,你叫咱们情何以堪?”双手一摊,“这还怎么玩下去?听说你是情场高手,能不能指点下迷津,向兄弟们赐教一二?”

    冷屿昂纹丝不动,以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拒绝了他的要求:“兔子不吃窝边草,这是‘帝皇’的规矩。”

    韩少笑了一声,朝站在门边的保镖招了招手,保镖拿了个箱子过来,将里面的钞票倾箱倒出:“这些够不够?”

    冷屿昂目光一闪,将烟按灭了说:“那我姑且试试,让各位见笑了。”

    说着走向双手被吊住,跪在沙发上,眼睛蒙着黑布,嘴里含着口塞的吴远翔。

    那人形容枯槁,衣不蔽体,和神采奕奕、衣着光鲜的冷屿昂形成了颇为刺激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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