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假高冷(GL) 作者:七月岸
    夫子假高冷(GL)——七月岸(17)
    他这意思是直接把事情摆到明面上,以前是没有防备身边的人,如今知道了这些祸患,自然能防得住。
    为官几十载,这点能力还是有的,丘尚书也觉得夫人的主意好,干脆直接明着保护,看谁还敢伸爪子,伸出来就给他剁了去。
    李橘白点头应是,她大约知道木蓝的打算,暗中徐徐图之是方便些,但二老思女心切也要理解,再者这样也没有坏处。
    害死绾绾的人怎么也不会想到绾绾没死,而是用木蓝的身份回来了,有尚书府这道护身符,行事也方便些。
    午饭最终是吃的寻常饭菜,没有吃上木蓝心心念念的烫锅子,不过很多菜都是自己喜欢吃的,所以也很开心。
    午饭过后,丘尚书直接吩咐府里无事不许去大小姐的院子里打扰,以后木蓝和李橘白二人在府里一律是嫡女的待遇。
    尤其是姨娘院里的人,若敢相扰,不论什么身份全部逐出府去。
    丘姨娘听了没什么反应,她知道自己没入过老爷的心,一辈子都争不过大夫人,在夫人怀孕期间怀了一双儿女已是难得,这一辈子安安分分最好。
    丘二郎面上也不显什么,他和丘桃几乎同时出生,因为身子骨弱便做了弟弟,丘桃做了姐姐,但因为庶出身份,两人上头有丘绾这个嫡女压着,便一个成了府上的二少爷,一个成了府上的二小姐。
    丘尚书因为他们是龙凤胎,便也没在意这些次序,于是这么叫着就叫习惯了。
    凭什么,以前有大姐就算了,现在大姐不在了,又冒出来一个不知哪里来的麻雀,也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爹和娘太偏心了,别人只靠着一张和大姐肖似的脸都比我们的待遇好。丘桃面露不忿,忍不住发牢骚。
    丘姨娘瞥了她一眼,面色严肃道:桃儿慎言。
    丘桃一看她这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姨娘还不明白吗?爹爹特意点明不许我们院子里的人去,就是在说给我们听的,没有主子吩咐,下人去干什么,这是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连我们都要敲打。
    她说完,见丘姨娘依旧不温不火的样子,弟弟也没什么表示,忍不住摔了筷子直接走了。
    丘姨娘见她走了,才看向儿子谆谆教导道:二郎谨记要勤学好问,一心跟着你爹爹做学问,如今你已经有了举人功名,明年会试只要中了进士,有老爷照应一二,自会官运亨通,且勿像你姐姐那般短视,只把眼光放在这后宅里是没用的,想要什么要自己去挣。
    孩儿省的,娘亲放心,姐姐塞到我院子里的荷儿实在是有些聒噪,孩儿现在只想好好准备会试没有别的心思,劳烦娘亲把她送回去吧。丘二郎点头,心里想起那个被莫名送进自己院里的女人,那是大姐的贴身丫鬟,怎么也不该送到他这里,二姐的脑子真是一向不清醒啊。
    我儿放心,一会娘就寻个借口把她调到我这里来看着,不让她去扰你。丘姨娘脸上露出笑意。
    女儿自幼就秉性差了些。
    都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从儿女一起学了规矩后,女儿就再也没叫过她一声娘,这么多年都按着规矩叫姨娘,也一点点把她的心叫凉了。
    而儿子私下里还是叫她娘亲,性子也稳重,由此可见两个孩子的差别。
    再加上丘桃小时候惯会装委屈,各种颠倒黑白,她以为自己有点小聪明,却也不想想小孩子的算计能有多精明,大人都看得透透的,到底是眼皮子浅了。
    不过没关系,只要儿子有出息就好,丘姨娘这样想着,对女儿越发不喜,也就更疏于管教。
    下午,丘桃正想着怎么收拾娣姐院里那两个鸠占鹊巢的人,就见荷儿哭哭啼啼地跑了过来。
    二小姐,丘姨娘要奴婢去她院里伺候,我和二少爷还没成事,这可怎么办?荷儿满脸委屈,她想做主子,可也要丘二郎愿意啊,这么多天了,丘二郎以读书为由别说碰她了,连见面都没几次。
    不怀个一儿半女的怎么抬成姨娘,只能做个通房丫头,更何况现在连通房丫头都是徒有虚名。
    丘桃不耐地揉了揉脑袋,这个丫头也是个蠢的,以前在丘绾跟前伺候就被她忽悠地团团转,现在塞进了二弟房里又不成事。
    可她现在也不能撕破脸,毕竟是一条船上的人,不过一个下人也配和她在一条船上吗?
    丘桃眼底闪过一丝暗芒,心道迟早是个祸患,还是要和吕三郎找个机会商量一下。
    你先去姨娘那伺候着,等二郎会试过后,我再把你送进他房里,他断然不会再拒绝。
    她说完见荷儿还有话说,忙又道你也别急,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二郎正在要紧时刻,要以大局为重。
    荷儿犹豫再三没再说话,左右她手里捏着二小姐的把柄,这好处是逃不掉的,那就再等上一等,若是二少爷中了举还不纳了她,到时候再闹也不迟。
    丘桃目送荷儿离去,心道果然是个没脑子的,哪天被人卖了也不知道。
    卖了?
    她想到什么眯了眯眼睛,总要绝了这个后患才能安心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来啦~
    二更可能会晚一点,大家早点睡,明天醒来再看(熬夜会变老的)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L谁57瓶;怪我变态15瓶;坑10瓶;乐正家的打工仔、睡不醒的星月1瓶;
    第32章 32
    丘桃拿定主意便打开窗前的鸟笼,白色的鸽子养得很是肥硕,她摸了摸鸽子的翅膀,然后双手捧起来往空中一送:去吧,早些回来。
    盯着她的人悄悄把鸽子拦下来送到前院书房,丘尚书冷脸打量,眉毛深深拢在了一起。
    看品种是只信鸽不错,但看用途似乎不是传信,因为鸽子身上连个纸片都没有,他看不出这鸽子的名堂,就派人去唤了女儿过来。
    书房的门一开,来的却是两个人,丘尚书没说什么,反而赞许地点了点头,如此妇唱妇随说明二人感情好。
    他将情况说明,便看向面前的两人。
    木蓝和李橘白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你们觉得这鸽子是何用途,难道桃儿只是养来玩玩?
    丘尚书心里困惑不解,往常或许只当是庶女养着玩,自打知道她参与女儿被害一事,这些寻常行为就变得没那么简单了,总觉得有什么是他看不透的。
    木蓝蹙眉,她也看不出有什么名堂,就是个颇为肥硕的鸽子,看个头与其说传信,不如说烧成菜更合适。
    李橘白见父女俩都想不通,她凝神思考了一会提出一种猜测。
    我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过,有些官差与马匪勾结,专门驯养信鸽却不在它们身上放任何信件,而是只让它们做示警之用,鸽子到了就是告诉马匪官兵又要出兵剿匪了,或者有特定的时间地点,鸽子一到就意味着要约见一面。
    如此一来既避免了鸽子被截获透露消息的可能性,又能更安全地约见,若果真如此,丘府这位二小姐还真是有着一副玲珑心肠。
    丘尚书与木蓝对视一眼,父女二人眼中同时一亮,是了。
    我这就派人去盯紧这不肖女。
    丘尚书愁容顿解,对李橘白又高看了一眼,看来女儿没说空话,这儿媳还真是个智计不差的。
    戌时初,太阳刚刚落了西山,天地昏黄,万物朦胧。
    丘府二小姐换了一身不出彩的打扮独自出了门。
    护城河上,红色或黄色的灯笼争相亮起来,一艘艘笑语不断的画舫驶离河岸,中间不乏有小船穿梭。
    丘桃走到河边,朝着一个船夫模样的人露出笑容,然后上了船。
    小小的船上只有她和船夫二人,待船驶出一段距离,四周只有河水,远处传来连绵不绝的琴声,小船才在暗处停下。
    丘桃忙挪到小船中央,船夫也靠过来拿下草帽,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三郎,奴家好想你。
    小小的乌篷下,女子状似不经意地扯了扯领口,微微露出一对山峦的踪影,丰腴尽现。
    男子不自觉地瞄了一眼,而后喉咙一动,眼睛越看越直:小桃儿找我有什么要紧事?
    没要紧事就不能找你了吗?丘桃眼睛一挑,语气甜得发腻。
    吕三郎看了眼四周,伸手把她搂进怀里:自是可以。
    一双手不规矩地探过衣领,不过一会的功夫,小船轻轻摇晃。
    三郎,去对岸寻个客栈吧,奴家怕这船翻了。
    还是小心些,我们都用手来给对方
    三郎为何迟迟不肯要人家?
    吕三郎动作一顿,眼神幽暗:我爱你重你,又岂会无媒苟合,待事成之后,必十里红妆迎你进门。
    你惯会说这些好听的哄我,你对丘绾也说过这种话吗?丘桃身子颤了颤,还不忘和自家嫡姐比较。
    吕三郎动作又是一顿,略有些扫兴地收回了手:提她作甚。
    丘桃虽然生得娇俏,但和明艳动人的丘绾相比还是差远了,可惜那个女人风华太盛。
    吕三郎心底划过一丝不甘,他乃如玉公子,往常不知道有多少人投怀送抱。
    结果那个女人总对他不冷不淡,偏偏他面对盛气凌人的丘绾又有贼心没贼胆,两人定亲几年连手都没牵过。
    唯一一次近距离接触就是半年多以前,他伸手把那个人推入河里,然后看着她慢慢不再挣扎,才把人捞起来亲手绑上铁链。
    吕三郎想起丘绾失去呼吸面色惨白的样子,什么心思都没有了,他不自觉的又四下看了看河水,后背隐隐发凉。
    找我来到底何事?
    丘桃听出他语气里的冷淡,心口忽地一疼:你后悔了是不是,你心里有她?
    胡说什么?我若心中有她又岂会我只是觉得在这河上有些不舒服,以后还是换个地方见面吧。
    他总不能说自己怕了吧。
    丘桃不由得沉默了一下,手下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从吕三郎衣裤里退了出来。
    无毒不丈夫,三郎莫要有妇人之仁,奴家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这次找你要是因为父亲他认了一个和丘绾长得很像的人做了义女还让她们住进了丘绾的院子,还有荷儿那个丫头,心越来越大了,总要想个办法解决了才是。
    真的很像吗?
    至少有七分像,不然父亲也不会认她作义女。
    丘桃想起来就恨,就因为嫡庶之分,她生来便样样都不如丘绾,如今连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人都踩到了她头上。
    吕三郎想起丘绾的样子,出神了一下,可惜了那般身段和模样,若不是尚书之女,今后事成养到外面做个外室岂不是美事一桩。
    如今丘府报了官,京兆衙门正在查丘绾失踪一事,荷儿不好出事,你盯紧点,别让这丫头乱说话,待风声过了再解决了她,至于丘府刚认的义女,我找个机会去会一会,只要不坏我们的事,就先不要招惹。
    丘桃用怀疑的目光看了眼吕三郎:那女子已经成婚,你可不要生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她始终觉得自己不如嫡姐,哪怕吕三郎倾心自己,这心里就是不踏实,总觉得丘绾在这个男人心里也是有分量的。
    又说什么胡话,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吕三郎戴上草帽,回到船头划桨,心底则纷乱一片。
    和丘绾有七分相似的女子,若是打扮起来说不定有那个女人的风韵,凭自己的才貌想必轻易就能收入怀中,待事成之后养在外面,这样一个美娇娘也值得动动心思。
    至于成亲了?
    呵!
    两个女子懂什么,他不觉得女子间会有什么深情厚意,不过是无知罢了。
    既然无知,那么他不介意让她们知道一番什么叫儿女情长,什么叫此间乐事。
    小船又缓缓靠岸,两人各自离去。
    丘府。
    属下绝不会认错,那船夫就是吕家三郎,不过河水太深也不好靠近,所以并没有听见二小姐和他说了什么。
    侍卫想起那摇晃的小船,末了又补了一句二小姐和那吕家三郎的关系恐怕不是寻常男女那么简单。
    寻常男女会夜里幽会吗?而且两府的婚约还没退,大小姐又失踪,这二小姐就和未来姐夫有了首尾。
    侍卫心底不耻之余,也着实为大小姐担忧了一番,看这情形恐怕不是简单的失踪,说不定是被这对狗男女给谋害了。
    丘尚书沉默了一会,扶着书桌吩咐道:你以后就负责暗中盯紧二小姐,下去吧。
    到现在他才真的确信了女儿没有推论错,也真的愤怒了,这个庶女怎么敢,怎么敢和那个畜牲一起谋害他的绾绾。
    不出两日,丘府又传出新的消息,从黄州府来的那个酷似尚书府失踪大小姐的木蓝,真的被丘尚书认作义女了。
    这还不算,据说连她的妻子也一起住进了尚书府,且全权接收了丘夫人一手举办的飞花社。
    本来和户部尚书攀上亲也就罢了,可飞花社是什么?
    是丘夫人手里的人脉,也象征着丘夫人在京中后宅妇人圈里的地位。
    飞花社两个月出一册《飞花集》,是多少京中女子挤破头想册上有名的事,据说就连宫里的娘娘和公主都想每一册有自己的名字。
    坊间传闻丘夫人每次都亲自筛选诗作,曾暗中帮皇后几次删改,才使得皇后上过几回《飞花集》,在民间留下了才名,当然这传闻是不是真的恐怕只有当事人知道。
    此时,木蓝正伏案桌前筛选这一众夫人、小姐的诗作,李橘白则在她选出的诗作中作着修改。
    丘夫人来时就看到这小两口忙碌个不停的样子。
    她叹了口气:我知你想快点适应此事,但为娘把这件事交给你做是为了你尽快回到这个圈子里,以便今后行事。而不是为了急于得到这些人的认可,就辛苦做这些曲意逢迎之事,
    终究还是经的事少,不懂这前例一开,后面就难办了,她今天来也是因为担心此事,若都由女儿来执笔改过,这《飞花集》不仅会变了味,还会逐渐失去它的意义和在文坛的分量。
    娘亲觉得不必理会?木蓝放下笔,虚心求教。
    丘夫人把那些诗作往旁边随意一推道:当年你爹只是个侍郎,皇后有意博些才名,娘亲迫不得已虚与委蛇,后来你爹升任户部尚书,皇后也有了太子,她顾忌得多了,自是不会为了一点才名来为难二品大员的命妇。
    至于其他人全都不必理会,你只需说最后仍旧由为娘来拍板,那些人便不敢为难于你,这些帖子上的人也不是真的为了扬名,毕竟有多少真本事大家心里都门清,如此不过是试探你,试探你在尚书府的地位,看我和老爷是否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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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子假高冷(GL)——七月岸(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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