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能不能攻一次(穿书) 作者:青色羽翼
    师尊能不能攻一次(穿书)——青色羽翼(60)
    也是天劫为何明知炼魂魔君罪孽深重,却不敢降下天雷灭魔的原因。
    直到收回了体觉鳞甲,应无愁才算是真的恢复了全盛时期一半的实力。
    小隐,为师收你为徒时,已是重伤在身,一直未能施展全力,你不清楚为师的实力,如今诧异倒也正常。应无愁温和地看着微生隐。
    微生隐跟着应无愁这么多年,也算是能屈能伸,当下拽下紫金钩丢在一旁,跪地道:师尊,弟子大逆不道,求师尊责罚。
    应无愁宽厚地说:是为师想借你的手测试下实力,才故意以言语相激,你过于冲动,但还算不上大逆不道。
    应无愁越温柔,微生隐头上的汗越多。
    毕竟是相处了七百多年,最初相遇时又是敌人的身份。微生隐对应无愁没有师恩滤镜,又被暴揍许久,是弟子中最了解应无愁本性的人。
    他师尊又不知在想什么惩罚他的法子了,与其要师尊出手,倒不如他自己先想办法惩罚自己。
    微生隐抬起手,打算先把自己的经脉打断再说。
    这时应无愁一把托起微生隐的手臂,像个师尊般帮他接好紫金钩,语气和蔼道:为师出言激怒你,你若是不生气,那倒是显得为师对你不了解了。
    微生隐微微皱眉,不对,他师尊好像真的没打算罚他,这是为什么?
    应无愁拉着微生隐来到岑霜落面前,介绍道:霜落,之前的几个弟子你都见过了,可惜我没机会给你介绍。这是我的大弟子微生隐,那一摞薄片,是二弟子应幻生。小隐、幻生,这位是岑霜落,你们暂且称呼他师叔吧。
    算上剑冢十年,海底行宫三年,岑霜落来到人世间也不过三十一年,在螣蛟中是还未成年的年纪,却有两个七百多岁的人叫他师叔,岑霜落顿时有些紧张。
    他学着应无愁的样子负手,眼睑微微下垂,做出高深莫测的神情。
    微生隐凭借一种对天敌的警惕感,意识到应无愁今日如此和蔼的原因就出在岑霜落身上。
    可是他无论怎么看,岑霜落都与魂游九州中的魔龙一模一样。
    先不提魂游的真实性,退一万步讲,眼前这人也是极为年轻,恐怕连百岁都不到,做他的弟子都嫌年纪小,为何要称呼他为师叔?
    应幻生说不出话来,微生隐则是问道:这位岑霜落,是何时入我门的?为何会是我的师叔?我是微生隐,与师尊相识于七百多年前,在修真界也算是老前辈了。
    微生隐为辈分据理力争,却戳破了应无愁一直努力忽视的年龄差距,气得应无愁险些连师尊的神情都摆不出来了。
    倒是岑霜落心知此次自己决不能落了下风,按下应无愁的手,状似不经意道:也不算认识多久,不过是千年前,小隐还未出生之时,我与你师尊,便在剑冢之上有十年同修的经历。
    第60章 记忆
    岑霜落说这话时神情淡然,眼神中看不出一点破绽,仿佛他当真与应无愁同辈,千年前便已是修真界的风云人物。
    尤其是这一声小隐叫得如此顺口,仿佛前后加起来足有一千二百岁的微生隐真是他的晚辈般,一时间竟是将微生隐给哄住了。
    类龙一族寿命很长,正常螣蛟光是成年就要百年,成年后随便打个盹数百年便过去了,一梦千年也不少见。岑霜落以螣蛟之身达到境虚期,超过千岁这很正常。
    微生隐的思路一下子乱了。
    他在魂游九州时,见到师尊去世时,魔龙应该还是幼生期,靠着收集应无愁的遗留才飞快达到大乘期的。若岑霜落当真千年前便与师尊相识,那他便不可能是魔龙。
    可他真的与魔龙生得一模一样,连眼神和气息都是相同的。
    微生隐想要细问,却被应无愁抢先。
    应无愁此时已经顾不得在徒弟们面前维持师尊形象了,他神色大变,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又略带一丝期待。
    他双手抓住岑霜落的肩膀,不容岑霜落逃脱回避这个问题。
    你是什么时候与我在千年前相伴的?应无愁仅是略略思索,便猜到那个时间点,你的成年期本该长达十年,是不是那消失的十年?
    微生隐开始掰手指计算,若是成年期十年,按照百岁成年来计算,加上后面的一千年,岑霜落应该有一千一百岁,还小他百岁,不能叫师叔。
    岑霜落凝视着应无愁,点点头道:是,正是在那十年间,我从元婴期巅峰晋升至分神期。
    两人在轩辕皇城见面时,岑霜落不过元婴期。之后也就几日不见,擎天剑派再见面时,岑霜落便晋升为分神期。
    他将自己的境界变化告诉应无愁,是隐晦地帮助应无愁确定这个时间点。
    但这话落在微生隐耳中,便又是另外一种计算方式。
    螣蛟成年便是元婴期,但要晋升分神期,需要的时间便数不胜数了,有些天资愚钝的螣蛟耗费千年也未必能成年,就算资质好的,也需要两三百年。
    若是这么算,岑霜落还真的有可能比他大上一两百岁。在修真界,这也足够相隔一代人了。
    微生隐面色纠结,张了张口,实在无法唤这年轻人师叔。
    应无愁面容同样年轻,但一身气度便能看出岁月的沉淀,他眼中满是故事和岁月,说他是修炼万年的仙人都有人信。
    岑霜落却不一样,他眼中的锐意、身上的锋芒,那种年轻的感觉是隐瞒不住的。
    微生隐纠结时,应无愁却比自己这个弟子纠结百倍。
    应无愁无论怎样回忆,都无法从那十年的记忆中找到他的痕迹。
    他只记得自己在剑冢之上从容不迫地应对剑阵,即便狼狈不堪也不减风姿。哪怕在剑冢受刑十年,也不觉得苦闷。斩灵重聚后更是意志力坚定,从极大的痛苦中熬过来,迅速将七块鳞甲作为根基,重新恢复实力。
    这个过程中,没有岑霜落的存在。
    可是真的没有吗?
    应无愁记得,他在剑冢内,与万剑关系不错,似乎还交了朋友,时不时聊天说话。但在离开擎天剑派后,他却没有特别喜欢哪柄剑,只是带走了轮回剑,又在收服微生隐后将剑还回。
    他还记得,自己斩灵之前,对鳞甲的触感只是喜欢,但在斩灵之后,便对鳞片产生一种近乎痴迷的感情,想要收集天下间所有鳞片。即便聚灵神识不清时,他也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鳞甲作为重修的根基,没有考虑剑冢内的各种宝剑。
    他这些年寻便天下鳞片,每每遇到鳞片,总是见猎心喜,碰触后却又觉得嫌弃,总能挑出各种各样的毛病。沉睡前在藏今谷内养了许多有鳞生灵,却不见得又多上心,只丢在一旁任其自生自灭。
    他对鳞片喜爱至极,却长达千年都没有遇到让他满意的鳞片。
    唯独在见到岑霜落的螣蛟真身时,便情难自禁,不可遏制。即便装瞎扮聋,也要偷偷摸一下银色螣蛟的尾巴尖。碰到岑霜落的鳞片一下,便心跳如鼓,全身发烫,产生极为可怕的占有欲,即便是用骗的,也要将岑霜落留在身边,养他、宠他。
    尽管应无愁不允许玉简写出变后面的字,但他心中明白,自己就是一个变。正因如此,他不觉得自己对岑霜落产生的独占欲和各种想法有什么错,很自然地接受了一些很变口的念头。
    但如今回想起来,却处处透着诡异。
    不该如此的,他又不是没见过鳞片,千年来,他什么鳞片没见过?为何独爱螣蛟,喜欢幼蛟吃竹笋的样子,以至于骆擎宇惹出大祸。
    为何一见岑霜落便沦陷,即便初时仅是看到岑霜落的人形都觉得眼前一亮?明知道岑霜落在欺骗他也不戳穿,反而觉得可爱、有趣,想要继续观察这有趣的少年?
    就好像,他们曾有过很深的羁绊。他不记得这段记忆,但羁绊根深蒂固地留在心中,让他在千年来不断追逐着某种存在。
    明明已经对世界没什么眷恋,也不是很想强行活下去,却还要施展龟息之术,利用沉睡强行延长寿数?
    应无愁不由回忆起自己是从何时开始下定决心要沉睡的,很快,他想到了。
    正是得到那颗银白色的螣蛟蛋开始,他便在为沉睡做准备了。
    而在他做的准备中,能够进入阵法中,唤醒他的,只有那条破壳而出的螣蛟。
    他龟息沉睡,强行延长寿数,就是为了活到这条螣蛟出世的那一天,就是为了见他一眼。
    一瞬间,应无愁什么都想通了。
    他牢牢抓住岑霜落的肩膀,颤声道:梦京城时,你对我是看待长辈的眼神。我阅人无数,你那时又稚嫩不会掩饰,我一眼便看出你羡慕我的弟子们,不断假扮成他们的样子,想要替代他们。但不过短短数日,到了擎天剑派,你对我的感情就变了。药无心的无字天书曾提到过,你对我,有着很深的爱慕之情。这变化,是那十年导致的吗?
    岑霜落轻轻点头。
    应无愁松开一只手,点点自己身上的蛟鳞法衣问道:这炼制法衣的手法与我如出一辙,是千年前我炼制的?
    岑霜落浅笑一下,轻声道:这是第一次有人为我炼制法宝。
    修炼多年,他像个野孩子般靠着螣蛟的传承记忆和过硬的天赋长大,从没吃过什么灵丹妙药,也没人帮他炼制法衣,这是第一件。
    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那三天,那三年,你明明有很多机会的。应无愁问道。
    岑霜落轻轻摇头:因为你不记得。
    因为应无愁忘记了,此事又过于匪夷所思,他再提也没有意义。况且那十年他像个傻子般,整日赖在应无愁腿上睡觉,爬在应无愁背上玩耍,哪里像是一对道侣。
    岑霜落情愫暗生,希望与应无愁做一对道侣,更加不愿应无愁回忆起那段日子。
    万一想起来了,还是将他看做一条幼生期的小螣蛟,将他当成个孩子,岑霜落会变得更被动,更不知该如何改变两人之间的关系。
    是了,记忆中没有的事情,贸然提起,倒像是说谎一般了,你的考量也有道理。应无愁在想通一切后,并未喜悦,神情看起来倒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岑霜落见他面色灰白,心中有些紧张,问道: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没事,应无愁捂住心口摇摇头,只是觉得失去了很重要很重要的宝物。
    岑霜落握住他的手说:倒也算不得什么宝物,不过是十年而已。修真无岁月,未来我们还有无数个十年来相处。
    应无愁惨笑一下:那不一样,那是初遇的十年,我脱胎换骨的十年,最重要的十年。
    岑霜落见他如此难过的样子,也跟着心疼起来:那该如何是好?
    应无愁凝视着他,眼中满是遗憾:霜落,你还记得那十年,要不然,我们解决了系统的问题后,一同回到藏今谷,你给我重述,我们原原本本地还原那十年,如何?
    岑霜落面色一僵。
    有什么可复刻的,那十年他就是条贪恋美色和大腿总是在冬眠的傻蛟!
    我早就过了幼生期,怎么可能重现。岑霜落道。
    是这样吗?应无愁用略略失落的眼神望着岑霜落,你不是可以幻化成任何样子吗?变成幼生期的模样,也是可以的吧。
    岑霜落心虚地转移视线,不想再看应无愁的眼神,他对应无愁总是心软、无法拒绝,他怕自己再看下去,会真的放下一切坚持,重现当初的傻样子。
    他的视线落在应无愁的手上,只见应无愁的袖子在不断震颤。
    岑霜落好奇地一把抓住应无愁瘦得仅剩一把骨头的手腕,飞快地从他的袖子中拿出一个正在不断振动的玉简。
    由于两人已经双修三年多,应无愁力量完全对岑霜落打开,岑霜落可以轻易地从他的袖里乾坤中取出物品,是以完全没有受到阻碍。
    玉简一离开应无愁的掌控,立刻不吐不快地释放出一些惨绿色的字。
    【应无愁在震惊、感动过后,很快恢复本性,试图用示弱、装哭等方法哄得岑霜落变成幼生形态陪他十年,以满足他的心愿。应无愁试图用失忆、千年的执着、无法忘却的感情等借口来掩盖他的喜好,但不管怎样的借口,应无愁的所作所为都不是正常人的做法,应无愁就是一个变】
    应无愁一把捏住玉简,面色沉静地看着岑霜落,仙风道骨地说:十年的事情容后再谈,我们还是先处理系统的事情吧。
    第61章 椅子
    岑霜落也明白,此刻两位弟子还在,他们做长辈的,不该在弟子面前讨论感情相关的事情。
    倒不如解决了系统的问题后再议。
    这件事还是要落在两个弟子身上。
    关于暴食蘑菇中两个系统,应无愁已经心中有数。经过他与霜落验证,暴食蘑菇不在炼化生灵的范围内,是可以同两个系统一并炼化的。
    即便玉简无法吸收两个系统内的能量,应无愁也可以用炼化的方式,将玉简与这两个系统融合在一起。
    就算炼化不成,他也可以将玉简扔给暴食蘑菇,让暴食蘑菇吃掉,便可以与另外两个系统融合了。
    在不顾玉简死活这方面,应无愁的思路向来很灵活。
    问题还是微生隐身上的系统。
    微生隐与其他弟子不同,是实打实的人族,且显然被系统附身了。
    就算他功力高强,一旦被系统附身,定是在大脑中。
    系统在大脑中的弟子共有三位,正是宁承影、轩辕泽和微生隐。
    宁承影是可以变成活尸的,这是他自己研究出来心法,他最了解,即便成为活尸,也不会就此消亡,只是会不方便千年罢了。这千年间宁承影的研究若是有新的突破,还可以缩短这段时间。
    轩辕泽则是体质特殊,轻微的破坏不会损伤他的大脑。
    微生隐即不想做活尸,又没有特殊体质,应无愁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处置微生隐比较好。
    他是个讲理的师尊,弟子们没有犯错,又怎能没由来地打开弟子的头盖骨。
    为了取出微生隐体内的系统,应无愁开始绞尽脑汁地思考该给微生隐找个错处。
    可微生隐这五十多年来,竟是一直在沉睡,即便被系统附身,也没来得及做什么错事,是清清白白的五十多年,完全找不到错处。
    早知如此,他还不如不让应幻生封印微生隐,放微生隐自由,这五十多年总能闹出些事情来。应无愁露出懊恼的神色。
    但若真的放任微生隐,微生隐在清醒状态下被系统附身,以他的实力,岑霜落绝无可能活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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