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劫后帝君对我爱罢不能(快穿) 作者:许夷光
    情劫后帝君对我爱罢不能(快穿)——许夷光
    云奚是个十分爱美的石头,他何曾有过不修边幅的时候,作石头时就将好看的漂亮的,金的银的红的都往身上扒拉。
    当初当狐狸,也会专门挑时间洗干净爪爪,把自己的每根毛毛都搓得油光水滑,干净漂亮。
    可现在
    镜子里那个黑眼圈好大一坨的丑家伙是谁?
    云奚默默地放下镜子,将头顶的呆毛往下压了压,再看着愈发沉默的卿长渊。
    带着十万分的委屈,云奚语气沉痛:卿卿,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是不是嫌弃我丑?你是不是想等我嗝屁了再找个野男人回来?
    一连三问把卿长渊也问愣了,也逗笑了。
    卿长渊:怎么会,奚奚是最好看的,而且,不管怎样孤都会跟你一起的,哪怕当真我也陪你。
    他敛下眉眼,勾起唇角,显出一种惊心动魄的温柔。
    云奚被他笑得七晕八素,刚松了口气就哽住,哦,这就好等等,你说啥子你特喵想殉情?!
    作者有话要说:
    没几章了,可以点番外了宝们
    【按照惯例,到时候会先写甜的再写虐的,虐的会隔开,非战斗人员勿入哦】
    云崽一边吐血一边跑过来mua就是一大口
    闻澜 1个火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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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吧唧吧唧muamua,谢谢投喂
    第101章 光荣跑路了
    殉情这个词是很突兀地出现在云奚脑壳里的。
    他知道他家卿卿是只限定疯批, 知道他家卿卿爱他爱得要死要活不能自己虽然但是,殉情还是太野了一点。
    这完全不在他的设想反应内。
    云奚试图乐观,他寻思着, 卿长渊说了陪他, 意思应该是到最后一刻都陪着他,给他养老送终啥的,所以,自己是猜错了吧。
    然而没猜错。
    卿长渊十分理所应当甚至骄傲地点了点他那高贵的脑壳。
    云奚:
    云奚痛心疾首:我的老天鹅, 我真的不敢相信,你居然有这么危险的想法!
    卿长渊不解:我陪着你不好吗?
    云奚超大声:不好!
    没被夸夸且被拒绝的卿长渊:?
    他唇边的笑意淡下,神情渐渐变得冰凉, 就差没把你居然不许我陪你去死你一定不爱我直白地写在脸上。
    然后手爪子就被云奚一把握住。
    捏着软乎乎的爪爪, 云奚沉痛道:你知道生命多么珍贵吗?你真是个傻蛋, 活这么大多不容易, 居然就为了个男人要去死吗?
    卿长渊:
    这抑扬顿挫的腔调一出来, 卿长渊眸中的暗色就消退许多, 另一只手有些头疼地捏了捏鼻梁。
    云奚这就苦口婆心地开始嗷上了:生命是什么?生命是一条长溪, 奔流不息, 生命是一个旅程,绚烂多姿吧啦吧啦叽里呱啦
    蜉蝣蟑螂狗, 乌龟□□猪,生而为人是多么幸福的事, 有的人终其一生都遇不到爱情, 可他们并不会因此去死, 爱情诚可贵, 生命价更高叽咕叽咕叽里咕呱
    对于卿长渊的危险想法, 云奚给予了严厉的批评和长篇的教育, 伴随着各种捶胸顿足,活像个眼睁睁瞧着漂亮孙女非要和丑蛤.蟆私奔的小老太太。
    可小老太太摇头晃脑满怀热情地说完,漂亮孙女还是不为所动无动于衷,甚至默默地打了个哈欠。
    云奚简直不敢置信,通过自己这样语重心长的劝导,卿长渊竟然没有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深深的愧疚和不安!
    没有认识到该不当思想的错误,没有后悔地说着孤错了孤错了并主动写三千字检讨!
    不止如此,卿长渊还意味不明地问他:奚奚,你可以接受我爱别人吗?
    云奚给堵得一愣,眸光微微闪烁,怎么突然说这个
    卿长渊的语气要平缓许多,也温柔许多,怎么说呢,就带着点,哦,小傻瓜,你怎么会是个小傻瓜的调调。
    他问:奚奚,你知道人的一生有多长吗?
    你离开之后,我也许会活三十年,五十年,我起初会每天都想你,但慢慢的,我会一点一点地忘记你,忘记你长什么样子,忘记你的眼睛,嘴唇,鼻子。
    会有很多人往我身边送人,容貌像你的,性情像你的,他们起初会被我拒绝,被我杀掉,但也许某一天,我实在承受不住你离开的痛苦
    年轻的皇帝风华正茂,他轻轻地靠在云奚怀里,摘去冠冕的长发黑得发亮,云奚看不见他的脸,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未来我也许会爱上别人,或许愿意为别人而死。
    我现在正是最爱你的时候,奚奚,我愿意为你去死,斩断一切未来的可能。你不想拥有这样的我吗,永远拥有现在的,全心全眼都是你的我。
    卿长渊一边说着,一边摸索着抚摸过云奚的脸颊,认真地想描绘着什么金贵的器物。
    他心里清楚,这些都是忽悠人的假话,并不会发生。
    卿长渊笃定这点。
    就好像曾经经历过一次,失去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的痛苦,卿长渊几乎能看到他失去云奚后的样子。
    起初,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春夏秋冬会不停回放,他声嘶力竭悲痛万分,用大段大段的时间去缅怀去咀嚼去回忆甚至去恨。
    可人是会慢慢长大的,会变老。
    等过了十年,二十年,就像树在幼小时挖了心,疼痛带着模糊的隔阂,伤口风化成巨大的洞。
    他自以为成功地放下了,忘记云奚死掉了,又会不经意地想起来,想起来时,洞里很空,一不小心,就有风灌进去呼呼作响。
    再过很多年,所有人都在往前走,没有人会记得云奚了。
    这个名字提起来或许他都会觉得不熟悉。
    可还是疼。
    他的心脏永远缺了一角,他永远走不出去。
    卿长渊视线一点点变空,他抓紧云奚的领子,眼睑微微红起来。
    他的声音还是淡淡的,像对情人的低哄:云奚,让我跟你一起吧,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等千百年后,陵墓崩塌了,棺材腐朽了,我们只剩下骨头,也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云奚:
    云奚:
    好家伙,云奚已经呆了。
    这就相当于,他这边朝卿长渊扔了个石头块儿,卿长渊直接架上了炮车,冲这儿就是噼里啪啦一顿炸。
    炸完了,还轻飘飘地来了一句:行吗。
    云奚觉得不太行。
    他真的想给卿长渊一头锥。
    能不能把这疯批属性给砸回去啊喂。
    卿长渊不愧是卿长渊,他到底是怎么着,就能把你死了我也不活了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发挥得如此端庄?
    云奚沉默了,云奚迷茫了。
    生存还是灭亡,这是个问题。
    是个云奚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
    正所谓十年生死两茫茫,五年生死一茫茫,这种生死大事,据云奚所知,他一无所知。
    不得不说,卿长渊说得很诱人,活着一个被窝死了一个土窝,做了鬼还一起坟头散步吓唬人啥的。
    云奚听得鼻涕泡都要美出来了,但他坚决认为,殉情不可取。
    毕竟能活着,谁想死呢?
    他喜欢卿长渊,他治愈卿长渊,但他喜欢卿长渊治愈好卿长渊不是为了让卿长渊陪着他一起去躺板板的。
    凭着莫须有的底线,云奚果断把扒拉在自己身上的卿长渊撕吧下来堵住嘴,没给他机会讨论他俩棺材底里是垫丝绸好还是垫棉絮好。
    卿长渊被摁着狠狠地亲了一顿。
    云奚瞧着怀里人鼻尖通红,气喘吁吁的模样,赖赖唧唧地想,自己说不过他,还亲不过他嘛,哼。
    亲着亲着,一不小心便脱掉了衣衫。
    脱着脱着,一不小心就滚上了床榻。
    不同于在前朝凶残暴戾的行事风格,在云奚怀里,卿长渊实在内敛到羞臊,以往要做些什么,都是熄了烛光,全靠手掌丈量。
    今夜烛光明亮,清楚地映出叫云奚扯得散乱的帝袍,清楚地叫云奚看到那双清冽疏远的眉眼是如何一点点浸染了桃花般的欲。
    卿长渊攀着云奚的肩,黑发红唇,像只祸世的艳鬼,云奚却低头,看见他衣衫领口下的疤痕。
    他生得白,更显得那道疤痕狰狞,像瓷碎了。
    看一眼,心疼一下。
    看两眼,心疼两下。
    看三眼,心疼三下。
    卿长渊原先还有些羞臊,后面便是完完全全的羞恼,他不耐地抬眼:你看够了没?
    落在伤疤上的细密亲吻回答了他。
    新生的肌肤敏感,受不住这样的温柔。
    接着自然再是好一番耳鬓厮磨,风月之事。
    迷失在温柔乡中,云奚呢喃着,到底还是把那句不要喜欢别人说出来。
    这算是小夫妻俩人就云奚若不幸嗝屁后会怎样第一次做出讨论。
    也是最后一次。
    他俩都自欺欺人成了习惯,除了一个日常贴皇榜找医师一个日常苦叽叽喝药之外,跟平日里没旁的区别。
    云奚除了吐血吐得愈发多,有些嗜睡之外,跟平日里也没旁的区别。
    在夏天到来的时候,卿长渊还带着云奚出了宫,到处玩。
    云奚去了过去许多年都没去过的地方。
    先是宫城附近。
    见到他们的百姓们起初十分惊讶惧怕,后来见多了,若有冤屈,还会四处寻找着皇帝告状。皇帝同皇后在一块便极温柔,事情都能解决,极好。
    于是乎,日常便是皇帝在前面走,人们在后面跟,无事也跟,直想多瞧两眼,众目睽睽之下云奚捏着卿长渊的手,不好意思当众耍流氓,只得一路小跑,跑到无人处再耍流氓。
    接着下江南。
    江南美人多,云奚是不给瞧的,但江南的美食,云奚还是能尝一口。
    依旧是做啥啥不成,吃啥啥不剩,云奚吃烤鹅连吃了小半旬,直叫周边大鹅们记恨,街市上往大白鹅的翅膀上捏了一把,农户一个失手,大鹅一个奋起直追,追了云奚拽着卿长渊就奔了两条街。
    再是漠北。
    漠北的月亮很圆,云奚喜欢夜里跟卿长渊牵着手手出去观赏,观着观着,便瞧见了山顶上抖擞着皮毛的狼。
    一时兴起,云奚爬起来就对着狼嗷,紧接着一群人被狼群连夜撵了好几公里,马车连着跑掉了两个轮,马都险些跑傻了。
    就这样十分勤于锻炼地过了两年,帝后二人终于扛不住了,在一个深冬回到了庆国宫城。
    他们依旧黏糊得不行,做什么都在一块儿。
    若卿长渊悄咪咪地躲在东明宫里要自己一个人呆着,云奚还不依他。
    这不,今个陛下才进东明宫没呆半个时辰,娘娘便来了。
    望财远远地瞧见皇后娘娘,便乖觉地从柱子后边搬出个凳子,再跟扶贵在旁边蹲着,一人泡茶一人剥瓜子,十成十地训练有素。
    云奚从袖中掏出个话本子拿着,对着朱门就开始喊:陛下,陛下你在干嘛呢?
    说着,哇地冲旁边花坛吐一口老血,吐完漱漱口,继续道:陛下,你的心肝宝贝疙瘩蛋来了,你怎地还不出来?
    你再不出来我就念你给我的情书啦。
    我真念啦。
    望财扶贵二人赶紧捂住耳朵。
    云奚酝酿一番,这便就开始了,孤想对孤亲爱的皇后说,哦,男人,在孤第一次看到你时,你就吸引了孤的注意。
    你,就是你,你到底是怎样的男人啊,竟夺走了孤的心,让对男人不屑一顾的孤,变得如此不像自己
    气吞山河地胡说八道了一会儿,漱了好几回口。
    云奚有些没力气,他摸摸怀里焐得热乎乎的信纸,继续道:孤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竟就在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面前崩塌了卿卿啊,你再不出来,我就真的念你写的情书啦。
    还是当初云奚闹着要卿长渊写的,但他闹过便忘了。
    不料前不久去翻话本子,一不小心便翻到了卿长渊压在案下的信,封得好好的,上书致云奚三字。
    还不知是什么呢,打开一看
    咋说呢,里边内容其实也不是多么令人感动,估摸只让云奚嚎了小半个时辰蹭了卿长渊一脖子的眼泪水。
    到底,卿长渊也没让云奚将那信读了出来。
    门唰地一下打开,卿长渊过来将云奚抱起,亲亲他的脸。
    从苍白阴鸷的少年暴君,到一手一只云奚的挺拔君王,只需要个云奚这般能作死的旅伴。
    卿长渊身量高了些,虽不及云奚,也不再孱弱,他容貌生得愈发俊美,怎么说呢,眼鼻口唇简直妥帖到了云奚心底。
    但对着这样妥帖的卿长渊,云奚愣是一时不知道说啥话。
    今个事情起因也简单,就他今个睡午觉,睡得有些久有些沉,卿长渊来叫,怎么也叫不醒。
    睡饱了,云奚醒来瞧不见人,心里头咯噔一下,知道要完蛋。
    卿长渊肯定要哭唧唧。
    果不其然,摸摸卿长渊泛红的眼角,云奚心疼得比被大鹅啄了还疼。
    云奚小声道:喜欢你哦。
    卿长渊声音哑哑的,嗯。
    他们心里都清楚。
    卿长渊只是有那么一小会儿捱不住,云奚却不许他自己缩着难过。
    将脸埋在熟悉温暖的怀里,卿长渊一整天都再没怎么吭声。
    他根本不能想象,云奚真的在他面前长睡不醒,自己会作什么反应,但云奚比较果断,压根没有给他直面他长睡不醒的机会。
    是了,在一个初春,云奚睡了整整一天后的一个清晨。
    他光荣地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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