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鱼摇摇头,拿起算盘眼睛放着光,“你教我的方法果真好用,我每次都比徐掌柜算得快。”
    看着卢鱼那带着酒窝的笑脸,白水眼神里带着宠溺,用手指触碰了一下卢鱼的小脸,浅浅一笑,“那是你聪明。”
    早在以前,白水就发现卢鱼是一个无比心细的人,对待人或事都会有超乎常人的细节观察神经,让他看一眼某个事物,他就会用刻刀雕刻出这事物的轮廓以及各色细节。
    没想到这些优点竟然也会用在管账上,这样他再也不用担心每天徐掌柜因着急看戏而算错账目了。
    “白老板,你看我这菜这么做行不行?”白水听到厨子的吆喝声,适才收回不安分的手,对着卢鱼低声说道,“累了就歇一会儿,想吃什么去厨房找我,反正我在那怪想你的。”
    “你净乱说,我们如今都一起干活儿了,在一个屋子里你还会想我?”卢鱼听着白水的话,翕动着小鼻子,轻声反驳,白水怎么这么粘人?
    白水听了莞尔一笑,在卢鱼耳边继续说道,“我恨不得把你绑在我身边,你说我想不想你。”
    这下卢鱼安静了,白水也满意地哼着小曲儿离开了,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站在墙角满身长满嫉妒之草的萧澜,这个世界有毒,秀恩爱的为什么不是他和文月?
    因为今日是新年的第一日开张,为了图喜庆,白水和萧澜商量了一个刺激人流量的活动,凡是今日进店吃饭的食客,新品菜式一律免单。
    这个主意着实招揽了不少宾客进门吃饭,同样也给新品菜式打了个广告,不过这人流量是上来了,但白水一众人也跟着忙起来了,就连打瞌睡的文月也开始跟着端盘子上菜招揽客人,颇有一种小老板娘的架势。
    卢鱼则依旧在前台算账,若不是平日白水教的好,恐怕如今也要跟着手忙脚乱了。
    “白水,累了就休息一会儿吧!”卢鱼开小差跑到厨房,就看着白水与其他厨师忙碌地连口水都没得喝。
    白水回头便看到自家鱼关切的眼神,安慰的说道,“没事,不累,你快去算账吧,这屋现在油烟大。”
    白水用眼睛瞥到卢鱼呆愣在原地,过了一会儿脚步踌躇,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白水看了把手里的锅交给了其他人,正欲上前安慰,却听到大厅一阵吵闹声。
    “老子就纳闷了,这一品斋如今连小黄毛丫头都能管事了?”一个衣着苍色暗纹衣着的瘦弱中年男子,敲击着桌子,数落着文月。
    这文月哪是任人欺辱的姑娘,叉起腰就对着那瘦弱的男人反唇相讥,“你先是不分青红皂白就说我们菜不好,如今又来污蔑我,我不骂你,你自己却厉害了。”
    身着苍色衣服的瘦弱男子嘿嘿一笑,“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我就说你们一品斋的菜不好了,你能把我怎么着?作为食客连发表意见的权利都没有了?”
    “哼,好可笑,你就点了我们今天的免费餐品,一听说米饭要钱,连米饭都不点了,你这种人还有脸说我们菜不好?菜不好你吃了一大盘。”文月学着那瘦弱男子之前的口气,嘿嘿一笑,“吃完了就说不好,你娘亲没教过你做人最基本的礼仪?”
    这瘦弱中年男子被文月说得自惭形秽,沉寂几秒又对着围观的群众吆喝道,“你们看哦,这就是店大欺客,我不过就说了句不好,他们一品斋的小丫头就来骂我哦,这真是伤天害理。”
    “你住口!是你自己先说我们的,如今还来反咬一口!”文月听了这男人的话气得浑身直哆嗦,但也毫不惧敌,就想着上前与那如今正坐在桌子上的男人对质。
    却不料被白水拦下,白水看着那满身是戏的中年男子,直觉告诉他这种行为绝对不会是普通食客能做出来的。
    “这位客官,我是这家店的老板之一,敢问我妹妹哪里得罪了您?”
    这坐在桌子上的中年男子一看到白水走了过来,颇有气势地站在自己面前,斜睨着自己,虽然脸上带着笑容却冰冷的可怕,但想着自己的任务仍是硬着头皮从桌上跳下来,坐在椅子上,故作淡定说道,“合着这店还任人唯亲哦!”
    萧澜不知什么时候从楼上厢房出来了,直奔那找茬的中年男人说道,“是不是任人唯亲我说了算,我告诉你,这女孩不仅是这白老板的妹妹,还是我萧澜的未婚妻,以后一品斋的女主人。”
    萧澜这句话一说出口,不仅是那中年男子傻眼了,也包括文月和众人,文月如今是又羞又气,脸上像涂了胭脂那般。
    那中年男子一听,想了半天又说道,突然捂住肚子说道,“这个咱不提,如今我吃了你们的菜,肚子疼这责任谁来负?”
    卢鱼看着那一直嚷嚷的中年男子越看越生气,没忍住上前说了一句,“这不对啊,别人都没吃出问题,怎么就你吃出了问题。”
    中年男子开始抱着肚子趴在饭桌上,哎哟哎哟地喊着,“这是坑害食客哦,我的肚子,这一品斋的饭菜吃不得哦!”
    “这个咱不怕,有问题就解决,请老大哥跟我上医馆查一查,到底是不是我们一品斋的食物问题,还是你别有用心。”
    看热闹的人听了白水说的话,纷纷点头,甚至有的人出来,对着如今坐在椅子上双腿直打颤的男子说道,“老大哥,这菜若是有什么毛病,你跟他们去医馆查一查便知,咱们食客的眼睛是雪亮的。”
    卢鱼最见不得谁说白水不好,如今还有人污蔑自家白水做的饭菜不好,简直不可原谅,带着怒气说道,“乡亲们的眼睛藏不住沙,且请大家与我们一起去医馆作见证。”
    白水听着卢鱼越来越激动的言辞,还有那气得涨红的的脸颊,连忙把人护在怀里,对着看热闹的众人柔声说道,“小店为了酬谢新老宾客举办了新品免费的活动,却不想发出这样的事情,真是对不住一直支持我们一品斋的食客们,我在这道歉。”
    那男子肚子疼是自己装的,如今再跟着去医馆检查,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眼睛转了转,在众人的惊呼中脚底抹油般离开了现场,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跑到了拐角处与一个蒙着面的神秘男子汇合,自打这瘦弱中年男子看到蒙面男子后,就一直点头哈腰。
    只听那蒙面男子,狠狠骂了句,“废物!你不会事先吃了泻药再闹事?”
    “回公子,是小的一时疏忽了。”
    第52章
    风波过去, 一品斋再次恢复之前的祥和,白水忙了一天,捶捶自己的肩膀就带着卢鱼和文月回家。
    “白大哥, 你说萧公子今天说的是气话吧?”快要到家了文月却没有嚷嚷着回家, 低着头憋了半天,还是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你说他一个公子哥怎么能看上我?”
    “什么,文月?”白水从牛车上跳了下来, 跑去开自家大门, 傍晚的风还是很大的, 吹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文月的头更往下低了,声若蚊吟,“就是他说我是一品斋的女主人那句话。”
    白水爽朗一笑, “哈哈,你觉得是气话嘛?文月那么聪明还看不出萧澜的那些个鬼主意?”
    “那你们说,我该咋办?”文月为难着,若是换做以前她还能不理会萧澜的关注, 但今天这事一出,为什么萧澜有点招人喜欢呢。
    卢鱼听得出妹妹话里的苦恼,遂说了句, “这个莫要问我们,要看你自己。“
    见文月仍不说话,白水跟着说道,“文月, 如果你喜欢萧澜我们会祝福,如果不喜欢那就快刀斩乱麻,我们也会支持你的。”
    这句话说完,文月便转身回了家,没有像平常那样与白水和卢鱼道别。
    “这就不管了,咱们只能做到这了。”白水帮着卢鱼把哞哞牵进院子,锁好了大门。
    卢鱼则点点头,小声说道,“剩下的就要看看明日文月是否按时来这了。”
    到了家,白水第一件事就是去厨房生火,让火炕热起来,免得自家鱼受凉,生好火,想着做些什么菜。
    突然想到自家地窖里还有很多猪肉,白水心里有了打算,遂即下了地窖,拿了一大块好肉,还有一小碗秋季腌的野菜咸菜。
    待肉解冻,切成小方块,放入已经烧开水的锅中焯煮,放入盘中,在用清水将咸菜洗净去除表面咸味,一同放入热好油的大锅里一同翻炒,炒好浇上调好的酱汁进行闷炖。
    菜的味道一旦出来,白水就知道自家鱼肯定会悄悄过来偷看,一回头果然如自己所料,便看到扒着门缝偷看里面情形的卢鱼。
    “外面冷,快进来。”白水冲着卢鱼招招手,就又接着看看锅里煮的饭好了没。
    “这么香,你做了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白水看着卢鱼贪婪地嗅着厨房里的菜香味,嘴角轻翘着,复又说道,“来帮我把饭拿进堂屋,我给你盛菜,咱俩开饭。”
    自打白水端着菜进了屋,卢鱼的眼睛就没从白水手上端着的盘子上移开,轻抿薄唇,嘴角的酒窝隐约绽放。
    “快些吃吧,你也饿坏了。”白水给自己倒了一杯烫好的糯米酒,看着卢鱼还在等自己,就催促着卢鱼快些吃饭。
    卢鱼虽然爱好吃东西,但特别守规矩,每次都会在白水允许的情况下才会动筷子,就好像是一个颇受训练与教育的小孩子,异常听话。
    “唔,这肉好软啊!白水。”卢鱼夹起一块肉,吃了一口,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复又夹了一筷子肉,放进白水碗里,才又继续吃着。
    这肉是白水经过多道工序焖煮的,当然松软鲜香,如今看着卢鱼吃得都忙不过来说话,心下也就记住了自家鱼喜欢这道菜,以后要经常烹饪。
    吃过饭,白水把一切都收拾好,两个人洗好了热水澡,就在床上腻歪着。
    “白水,快,快睡吧。”
    白水知道自家鱼又开始躲着自己了,面上有些受伤,手上撩拨着卢鱼身体的手却仍是没有停止,嘴上委屈着,“咱俩都多久没好好那个了,你是不喜欢我了嘛,卢鱼?”
    “谁,谁说不喜欢你的,就是因为,嗯,嗯。”卢鱼话说到一半,就被白水手上的动作夺去了所有注意力。
    也许是最近卢鱼也是憋得可怜,白水才摸了几下卢鱼的小弟弟,就提前交了货。
    白水看着如今瘫软在自己怀里的卢鱼,坏心思地咬着卢鱼的耳朵,撒娇说道,“你骗我,你说不想做,这都出来了,你是不想和我做吧!”
    “不,不是这样的,我是怕,怕你。”卢鱼这厢一听,就瞬间从白水怀里支撑起身子,辩驳道,“我咋会不想跟你做,我,我做梦都。”
    白水听了了,轻笑出声,同样支撑起身子,在卢鱼的嘴巴上轻轻啃咬了一会儿,又说道,“那又为什么躲着我,是我弄疼你了?”
    卢鱼摇摇头,“没,没有,就是我听说总做那事会让你身体不好。”
    自从遇见白水后,卢鱼就经常患得患失,生怕自己一个疏忽而失去了白水,只要会伤害到白水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做,也不会让其发生。
    白水明白了卢鱼笨拙的担心,伸出手揉了揉卢鱼的脑袋,开朗地笑着,“不做那事才会把我憋坏,我会生病的。”
    卢鱼猛地抬头,一副我也很难受的样子,“那到底该咋办?”
    “当然还像以前那样了,不然把我憋死了,你就没有夫君了。”
    卢鱼因为白水这句话火了,声音高了几分呗,“你,你又乱说,你咋能随随便便就说死?”
    卢鱼如今很生气,自己越怕什么白水就越说什么,他也知道这样发脾气是无理取闹,但他就是无法接受任何关于死的话题。
    轻努着嘴,还未等白水反应过来,卢鱼就开始扒着自己身上的里衣,不一会儿就把自己扒光了,尔后停尸一样躺在炕上。
    “卢鱼,你这是怎么了?”白水没反应过来,只是看着卢鱼那白花花光溜溜的小身子咽口水。
    卢鱼瞟了白水一眼,“吹了蜡烛,做你想做的事儿,我不会让你死在这上面的。”
    白水一听,笑开了花,痛快答应着,“好嘞!”
    蜡烛被熄灭了,漆黑的夜却没有掩盖住白水和卢鱼做的那些事儿,某人一旦开了荤腥,就再也刹不住车,把不停喘息求饶的卢鱼,翻过来倒过去,里里外外宠爱了一遍又一遍。
    “白水,哈,白水,你不能比我早死。”卢鱼对于那句话仍旧耿耿于怀,以至于在最舒服的阶段,在自己意识最为涣散的时刻说了出来。
    仍在卢鱼身上默默耕耘的白水,答应着,“卢鱼你放心,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抛弃你,到老了我跟你一起死。”白水说完抓住了卢鱼的手,十指紧扣。
    纵情一夜,当时卢鱼是舒爽的,但这早上却发现自己腰疼的厉害,如今更是翻个身都疼唯能苦哈哈地看着神清气爽的白水。
    “怪我了,我今天不去镇上了,我在家照顾你。”
    “别,我没事,万一文月来了,你好送她去啊,我在家等你回家。”卢鱼试图起身,却再次被白水放倒在床上。
    白水听着卢鱼略带沙哑的嗓音,心里不免想要更加疼疼这只呆鱼,复又轻声说着,“我怎么能放你在家?乖,文月今天大概不会来了。”
    这白水刚说完,外面就响起文月的喊门的嚷嚷声,“二哥,我来啦,开门。”
    白水苦笑着,“看来这丫头也有了决定了,我去开门。”
    跟着白水到了堂屋的文月,四下看了看没寻到卢鱼的身影,就开始问道,“白大哥,我二哥呢?”
    白水想好了措辞,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头儿,搪塞道,“咳咳,你二哥昨晚肉吃多了,今天没消化好,躺在床上消化食儿呢。”
    “哎,肉还能吃到这份上,他是掉进福堆儿了。”文月听了直笑话卢鱼,“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还不笑掉大牙?”
    白水不以为然,想着文月来这的目的,“我今天就不能去镇上了,你若是想去,我就帮你托刘大伯送你去。”
    文月听了挑挑眉,尔后沉静说道,“没事,今天不去就不去,以后也有的是时间,我就陪我爹去组团打猎了,你不去吗?”
    “哈?”白水不明所以。
    文月一看白水的模样就知道这人是不懂这荆川的风土人情的,遂又告诉白水,这荆川每逢过了年之后,都会结伴去山上打猎,谁猎的动物多,就预示着谁这一年运势最好,这狩猎节日应该是继过年之后最为热闹的节日了。
    白水听了直摆手,表示不去,他再愿意凑热闹也不愿把自家鱼抛在家里,毕竟在白水心里卢鱼的事情是最为重要的。
    “一猜你就不去,行了,那我就走了。”文月长吁一口气,便与白水道别。
    白水送走了文月,就想着给自家鱼熬些补汤,同时也暗自下决心,下次绝不会再这样了,然而一切都是他的决心,只能当作心里随便想想,永远不会认真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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