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学弟是娇气病美人 作者:板栗丸子
    竹马学弟是娇气病美人——板栗丸子(125)
    纯白的颜色,上面还带着小羊绒毛,摸起来很软乎,盖着也十分的暖和。
    只是那条毯子当初被况穆留在了季宵焕的家里,估计现在早就成了垃圾......
    那么这一条呢?
    毯子一直备在车里,是季宵焕给谁买的?
    我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况穆手里摸着那条毯子,忽然开了口,声音微哑的说。
    季宵焕正在开车,手顿了一下,侧过头看来况穆一眼说:毯子和垫子都没人用过。
    况穆的手依旧摸着那条毯子,没说话。
    我专门给你买的,新的。
    况穆这才松下了捏着毛毯的手,身子软软的靠在了窗边,望向了窗外。
    紧绷的情绪渐渐的松了下来,况穆被车里的暖风吹得头脑昏沉,没多久洋酒的后劲就上来了,况穆的手摊在位置上,睡的迷迷糊糊。
    季宵焕开着车,一路上看了况穆好几次。
    车子开得慢,况穆晚上喝了烈酒,季宵焕怕他会晕车不舒服,往日里只要半个小时的路程季宵焕愣是开了一个多小时。
    到了H大的停车场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季宵焕看着况穆睡的熟,他抬手摸了摸况穆的指尖,想要把况穆的手放进毯子里。
    况穆迷迷糊糊的就醒了,那双眼睛像小鹿一样朦胧的看着季宵焕。
    到了。季宵焕说。
    况穆恩了一声。
    季宵焕还没有反应过来,况穆就已经转过身拉开车门要下车。
    况穆头晕眼花的,刚一开车门脚一软,整个人带着毯子从车子上摔到了地上。
    月儿!
    季宵焕眉头一皱立刻大步下了车,他绕过车走到了况穆的身边。
    况穆迷迷糊糊的,身上盖着白毯子坐在地上,就像是小白猫一样。
    摔着了吗?季宵焕蹲在地上,急忙扒拉开况穆的手看。
    那辆越野车的车底盘高,这样摔下去怎么也摔疼了。
    季宵焕看见况穆的手心滑出了一道血印子,虽然并不深,但是季宵焕还是皱了皱眉头,他抓着况穆软软凉凉的手心问:疼不疼?
    况穆现在是真的醉了,他的那双大眼睛看着季宵焕,里面波光流转的但就是不说话,像是没听到季宵焕在问什么。
    季宵焕认命的叹了口气,抬手要抱况穆。
    况穆却抬手推开了他的手臂,坐在地上向后退了退说:我不让你抱......
    季宵焕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蹲在地上很耐心的看着况穆,轻声的问着:那我们要怎么回家?
    现在已经很晚了,H大的停车场已经没有其他的人,只有车场上暗黄的灯光照到了两个人的身上。
    况穆盖在一个白毯子坐在地上,季宵焕穿着一身黑衣俯蹲在况穆的身旁,静静地望着况穆,两个人就是展开照片卷中的一幅画。
    况穆目光飘飘忽忽的说:我要自己走......
    好。
    季宵焕抬起双手将况穆从地上扶了起来,然后弯下腰替况穆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问他:腿痛不痛?
    况穆摇了摇头,拂开了季宵焕的手,自己一个人晃晃悠悠的往前走。
    季宵焕拿着毯子跟在他身后。
    还没有晃晃悠悠的走两步,况穆脚一崴身子往旁边一晃,又要摔了。
    季宵焕连忙两步冲上前,抬手揽住了况穆的腰,把他稳在自己的怀里。
    况穆的腰又细又瘦,即便他现在是穿着毛衣却依旧感觉瘦的厉害,像是季宵焕手掌一用力就掐断了。
    我背你好不好?季宵焕低声问。
    况穆眼睛眨了眨,很努力的睁开眼睛,慢吞吞的抬头看向季宵焕。
    他那双眼睛里面好似含着深水,望着季宵焕没回答。
    季宵焕松开了拦着况穆腰侧的手,蹲到了况穆的身前说:是背不是抱,外面冷,等会会冻着了。
    季宵焕的身后一阵沉默。
    接着那一双软绵绵的手从后面勾住了季宵焕的脖子。
    季宵焕感觉到后背一片温热,况穆就像个暖乎乎的小酒袋一样贴在了他的后背上,身上还冒着酒气。
    季宵焕双手抱住了况穆的腿,把他给背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况穆喝醉了,面对季宵焕的亲密接触时不再身体紧绷,身子就像是十七八岁那样的温软,连骨头都酥柔的贴在季宵焕的后背上。
    季宵焕背着况穆一路向前走。
    停车场距离况穆的寝室有二十多分钟的路程。
    季宵焕背着况穆走了一条小路,大晚上的那条路上没有一个人。
    况穆的脚垂在季宵焕的身侧,脸贴在季宵焕的肩头。
    他像是睡着了一样,一声不吭,只有呼出的热气带着淡淡的酒香在季宵焕鼻尖喷洒。
    况穆闭着眼睛,在轻微的颠簸中刚要睡着,却又恍惚的想到了刚刚在酒吧里有人说喜欢他。
    喜欢.......
    况穆睁开了眼睛,望着季宵焕的侧颜。
    他晕的有些看不清季宵焕的侧脸,只是在灯光下模模糊糊的勾勒出熟悉的线条。
    别人见他第一面就可以说出喜欢,而季宵焕呢......
    他们都认识二十多年了。
    他们拥抱过,亲吻过,甚至做过世界上最亲密的事情,季宵焕却从来没有说过一次喜欢。
    说一次喜欢那么难吗......
    想到这里,况穆闭上眼睛轻轻的笑了一声,声音带着醉意轻唤了一声:季宵焕......
    季宵焕脚步没停,恩了一声。
    况穆趴在季宵焕的背上,他的目光涣散的望着季宵焕的侧脸,声音很轻的说着醉话:季宵焕,你刚刚看见了吧.......
    什么?
    那个人说他喜欢我......
    .......
    我告诉你,你走了之后有好多人追我.......有好多好多人喜欢我.......
    ........
    男的女的.......只要我想要,我可以拥有好多好多的爱,我根本就......说道这里况穆嗓子噎了一下,他的手抓紧了季宵焕的手臂,声音颤抖的说:我根本就不稀罕你.......我其实一点点都不稀罕你.......
    季宵焕缓缓停下了脚步,站在了原地,他抱紧了况穆的双腿,后背甚至能感受到况穆胸腔的颤抖。
    季宵焕,我根本就不稀罕你.......我不喜欢你......
    况穆嘀嘀咕咕的这样说。
    他不知道说了多少遍这句话,说着说着他累了,趴在季宵焕宽厚的后背上闭上了眼睛,沉沉的睡着了。
    这几日正是满月的日子,今晚的月光明媚。
    季宵焕抬起头望着夜空中的那束月光,看的出神。
    他看着眼睛都不眨,不知道看了多久季宵焕感到眼睛一阵干涩,他才闭上眼睛背着况穆继续向前走。
    况穆的房间是在宿舍的第八层。
    季宵焕背着他上了电梯。
    季宵焕明明是第一次来,况穆也趴在他的后背上睡着了,可是季宵焕却轻车熟路的按下了八层的电梯,然后上到了八楼,准确的走到了802的那扇门前。
    季宵焕反过手摸到了况穆衣兜里钥匙,将钥匙拿了出来。
    房门打开,房间里的客厅里开着一盏小黄灯,就和况穆小时候的习惯一样,晚上一定要开灯才能安心睡觉。
    季宵焕背着况穆刚走进房间,小星星和小白就立刻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两只猫看见了季宵焕似乎也都愣在了不远的位置,小星星还傻一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躲起来。
    小白却冲着季宵焕叫了一声。
    那一声叫声和之前季宵焕每次回家的时候小白的叫声一样。
    它是在欢迎他的主人回家,可是这一声的声尾微挑,就像是之前季宵焕回家晚了,它在责怪他一样。
    季宵焕看了两只猫一眼,背着况穆走进了里屋。
    况穆的房间不大,里面却打理的很干净,深灰色的被单,黑色的衣柜,深灰色的窗帘。
    房间里的深色用的太多了,走进整个房间里感觉到满满的一阵的压抑。
    季宵焕记得之前他很喜欢深色,而况穆并不是那么喜欢深色。
    况穆喜欢白色,床单是软软的米白色,餐盒和保温杯都是白色的,甚至连他的睡衣都是清爽的浅色。
    季宵焕轻轻的将况穆放到了床上。
    就像是之前一样,季宵焕的手一脱离况穆的身体,况穆就醒了。
    他躺在床上,一双眼睛懵懵懂懂的望着季宵焕,红唇紧闭着,一句话都不说。
    季宵焕想要出去给况穆倒一杯水,他刚刚转过身况穆却轻声的叫住了他。
    季宵焕.......
    季宵焕立刻顿住了脚步,转过身走到了况穆身边,坐到了况穆的床边,皱着眉头摸了摸况穆的脸颊,问:怎么了?
    季宵焕以为况穆是不舒服,却没有想到况穆张了张嘴,缓缓的说:季宵焕,为什么这七年没有在你身上留下痕迹啊......
    季宵焕挑了一下眉毛,他还没有想出来况穆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况穆又问了下一个问题。
    季宵焕,你为什么回来啊.......
    况穆像是在说着梦话一般,微微的侧过脸,轻声的问着季宵焕。
    季宵焕抚摸着况穆脸颊的手一顿,一双眉眼深沉的望着况穆,没有说话。
    况穆等了一会没有等到季宵焕的回答,于是他歪着头,抿了抿嘴巴又问。
    我有做错过什么事情吗.......
    况穆现在没有什么力气,声音就像是散在空中的白雾一般,又轻又柔。
    季宵焕正在抚摸况穆的右手缓缓的握成了拳头,他将拳头抵在了床上,深深的闭上了眼睛,声音低沉的说。
    从来没有。
    况穆望着季宵焕的那双眼睛一瞬间变的有些红了,他望着季宵焕,依旧轻声的问。
    那块玉对你很重要吗.......
    季宵焕咬紧了牙齿,下颌骨都崩的紧紧的,他点了点头,嗓音微哑的说:很重要。
    比我还要重要吗.......
    季宵焕抬起眼睛望着他弟弟的眼睛。
    那双眼睛又清又纯,望着季宵焕的时候就像是凌迟一样,足以剜动他的心脏。
    季宵焕抬起手盖住了况穆的眼睛。
    况穆在季宵焕的掌下沉沉的闭上了眼,季宵焕的掌下只露出了他微翘的鼻尖,还有红唇漂亮的嘴巴。
    没有你重要。季宵焕说。
    况穆却嘴角勾起笑了笑,露出了齐齐的小牙齿。
    他笑了两下说:你又骗我......
    ......
    季宵焕没有再说话了。
    过了一会,季宵焕感觉到况穆的笑意渐渐的淡了,贴在他的手掌下的眼睛乖乖的闭上,像是又睡着了。
    季宵焕拿开了手,俯身望着他弟弟沉沉的睡颜。
    他坐在床边又看了况穆一会,转过身走进了厨房里烧热水。
    等到季宵焕做完这一切,他忽然又想起来要给况穆找药。
    于是季宵焕看到了电视机柜上面的那个小药箱。
    打开了药箱季宵焕脸色一下就沉了。
    药箱里面的药要么是一堆没有说明的处方药,要么是一些强力止疼药,强力退烧药等功能性很烈的药,里面压根没有药效温和适合况穆吃的药。
    季宵焕忽然又想起来他给况穆准备的那一包药放到了车上。
    刚才情况太着急了,他没有把药给拿下来。
    季宵焕走到了卧室里,看着况穆平静的睡颜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下去拿药。
    他刚走到了大门口,小白和小星星立刻跟在了他的身后。
    两只猫像是害怕季宵焕走了又不回来了一样,眼巴巴的看着他。
    小白还跳到了鞋柜上,将脑袋探到季宵焕的身前,冲着季宵焕喵呜喵呜不停的叫。
    季宵焕抬手摸了摸小白的脑袋,压着说:小声些,我等会就回来。
    听见季宵焕这样说,小白才乖乖的不叫了。
    季宵焕拿起鞋柜上的钥匙,转身走出了房间。
    季宵焕走路的速度很快,刚刚背着况穆一趟要走二十分钟的路程,现在他一个人来回也就用了二十分钟。
    等到季宵焕刚刚推开大门,就听见况穆的房间里穿来了一阵低低的呻】吟。
    季宵焕心头一紧,立刻将钥匙甩到了鞋柜上,大步的冲到了况穆的房间里。
    刚刚季宵焕走的时候都还好好,就才过了二十分钟,况穆的房间就乱七八糟的。
    床头柜上的水杯被摔到了地上,玻璃茬碎的哪里都是,满地都是水,被子也掉到了地上。
    况穆捂着肚子缩在床上,手腕用力抓着床单,五指用力的恨不得把床单都捏碎了,牙齿狠狠的咬住了下唇。
    月儿!
    季宵焕两步就冲了上去,抬手将况穆抱进了怀里。
    况穆的身子在季宵焕的怀里抖得像个筛糠一样,他将脸颊紧紧的贴在了季宵焕的胸口,满脸的冷汗都蹭到季宵焕的衣服上。
    季宵焕不用问就知道况穆是胃痉挛犯了,他皱着眉头将手探入了况穆的衣服里,可是况穆的手死死的按着肚子,像是要将自己给按穿了一样。
    月儿,松手。
    疼.......况穆声音带着哭腔说。
    不疼了,不疼了,我揉揉就不疼了,月儿乖。
    季宵焕紧紧的抱着他的弟弟,皱着眉头,一声声的哄着:月儿乖月儿乖,等会就不疼了。
    月儿听话。
    乖。
    ......
    季宵焕急的头上都冒了汗,却极力压制着嗓音里的焦急,一声声的哄着况穆。
    况穆这才忍着疼,松开了手。
    下一秒,季宵焕的大手就盖住了况穆的腹部,一下下的揉着,季宵焕比况穆更懂怎么缓解他的疼痛,手掌下的力道温热有力。
    况穆痛的厉害,他咬着牙齿,双手用力的捏着季宵焕的手臂,手指用力的都掐到了季宵焕的血肉。
    可是季宵焕却一言不发。
    实在是太疼了,疼的况穆意识模糊,胃里就像个绞肉机,不光是疼,还搅合的他阵阵反胃。
    一阵剧烈的恶心感涌来,况穆闷哼了一声,双手捂住了嘴巴,折腾着探着身子下床就要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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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马学弟是娇气病美人——板栗丸子(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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