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学弟是娇气病美人 作者:板栗丸子
    竹马学弟是娇气病美人——板栗丸子(86)
    看见他这种状态连保镖都迟疑了,他们甚至抬手都不敢大力的碰况穆一下, 生怕用大了一些力道, 况穆的小身子板就直接被捏碎了。
    况穆抬手挥开了保镖的手,他望了周围一眼,看着况进山身后的那群保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况进山这个架势, 今天是绑也要把他绑去参加宴会。
    况穆目光冷冷的看着况进山说:我参加宴会可以,但是处理完这一切我要回洛雅高中上学。
    况进山看着况穆挑了挑眉:你在和我谈条件?
    对。况穆沉着声音应着。
    况穆知道况进山有多要面子。
    今天这场宴会所有的商界政界的名流都会来,还会有很多的媒体前来蹲守报道。
    况进山一定用尽全力将这场宴会做到最好。
    他要众人面前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好老公好父亲,所以况穆必须要出席,并且还要很配合他的出席,不能有一丝一毫的不情愿。
    况进山忽然沉冷的笑了一声说:我要是不答应呢?
    况穆冷着脸:那我会对媒体说你当初封锁严敏慧死讯的真实原因。
    况进山的脸色更沉了,他凝视着况穆看了半响,才抬起眼睛对况穆说:今天好好的表现,别再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
    说完况进山就转过身走了,而况穆就被保镖带着去楼上洗漱。
    这次参加宴会况穆又被要求换了一身衣服,是一件纯白的西装。
    况穆摸着那件西装恍惚的回想起了几个月前,他去参加钢琴比赛时的情景。
    那时候他和季宵焕的关系十分的恶劣,他的哥哥甚至连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然后当天况穆就知道了季明义去世的消息。
    况穆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那件西装,脑袋里恍惚的想着。
    是那天的他更痛苦一些,还是现在的他更痛苦一些?
    况穆的手不自觉的摸上了颈间的项链,那个小月亮形状的项链在他的指尖不断的摩挲,上面的钻石剐蹭着他指尖细嫩的皮肤。
    这样的触感却给了况穆一些安心,况穆淡淡的出了一口气,他将项链塞回了衣服里,抬手麻利的将西装给换上。
    或许是因为况穆的脸色太难看了,况进山甚至还找了一个化妆师来给况穆脸上上了一些粉底和腮红,等到做完这一切况穆又让保镖给他买了一点止疼药带上。
    宴会举办的地址是在云澈酒楼。
    这个地方是东阳市最高端的酒店,全部都是中式的装潢,在最繁华的市中心的一个高级写字楼的顶楼。
    虽然是中式的餐厅,但是却也有着西餐的优雅,四周是全方位的落地窗,可以俯瞰半个东阳市最繁华的街景,寻常人连来这里吃一顿饭都困难,而况进山居然大手笔的直接的包了下来。
    况穆到达宴会厅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二十了,大家刚刚开餐,况进山手里的拿着一杯酒正在敬众人。
    他看见况穆进来后,立刻迎了过来,很贴心的关心了况穆几句。
    还难不难受了.......
    头还疼吗......
    要是不舒服可以先回去休息......
    这番嘘寒问暖的样子在旁人的眼里简直是一个贴心的好父亲,况穆也就顺着他的话摇了摇头。
    况穆随着况进山坐在主桌上,他坐在况进山的旁边。
    况进山还时不时的给况穆夹菜,看的让同桌的人连连的赞叹,只道况先生对儿子果然是好。
    况进山笑着应着:是我平时里工作太忙了,陪孩子的时间少,所以一见到小穆总是想要多弥补一些.......
    况进山的话还没有说话,况穆忽然捂着嘴巴就干呕了一声,他眼睛通红的站起身,快步的朝洗手间走去。
    留下况进山一人笑意僵在了脸上。
    等到况穆再回来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喧闹,看见况穆又坐回来,桌子上的人连忙关心的询问:小穆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
    况穆的脸色不佳,他拿起纸巾擦了擦桌,声音有些哑的说:我胃不好,这几天犯了胃病不太舒服,刚刚打扰大家就餐了。
    况进山闻言也叹了一口气说:是啊,前几天他的母亲病重,况穆这些日子都没有休息好,胃病也犯了。
    况进山这样一说,桌子上的人又开始称赞况穆孝心。
    况进山在众人的面前难得贴心的给况穆叫了一碗粥,况穆就埋着头小口小口的抿着粥,对于周围发生的其他事情充耳不闻。
    或许是因为况进山对于况穆今天的表现还算满意,严敏慧的事情过后他就又开始忙自己的事情,没有再管况穆。
    况穆知道自己对于况进山而言并不重要,至于况穆回不回洛雅高中,只要不会触犯到况家的利益和底线,况进山也没有精力和他较真。
    况穆回到家里就犯了肠胃炎,胃疼肚子疼,什么东西都吃不下,连喝水都能吐的干干净净。
    孙姨又因为受了伤被送到了疗养院修养,家里只有一个况穆不熟悉的保姆照顾他。
    况穆又不喜欢别人靠近他,一下子在家里折腾了好几天,才将将恢复了一些人样。
    况进山依旧拿着况穆的手机没有还给他,况穆也不想再去找况进山要,于是他又重新买了一个手机和手机号,订了一张机票回明城了。
    况穆到达明城的时候是晚上的十一点。
    夜风有些冷,这一个飞机航班出来的人多,出租车很难打。
    况穆穿着一身薄棉服,在夜风中冻得耳朵尖通红。
    周围的人都是成三结对的,说说笑笑的向前走,只有他是一个人站在机场的门口。
    这时候正好有一辆出租车停在他的身前,况穆抬手要打开车门,却被旁边一个女人给抢先了。
    她的怀里抱着一个正在熟睡的小男孩,对况穆说:不好意思啊!外面太冷了,我还带着一个孩子。
    说完也不等况穆回答就钻进了车里,关上了车门。
    况穆的手悬在半空中。
    他看着那个女人怀里紧紧抱着的小男孩,也就三四岁的年纪,躺在妈妈的怀里睡的很香,小脸都睡的粉扑扑的。
    况穆又沉沉的放下了手,双手插回了兜里,一句话都没有说。
    等到况穆打到车已经晚上快十二点了。
    出租车里开着燥热的空调,司机嘴里叼着一只烟,里面的味道呛人的厉害。
    去哪?司机问道。
    况穆打开了窗户,被司机身上的烟味呛咳的说不出来话。
    司机就打开车窗将烟头弹了出去,继续问:去哪?
    况穆坐在位置上犹豫了一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报出哪个家的位置。
    最后况穆咬了咬牙,还是将季宵焕家里的地址给报了出来。
    司机驱车朝季宵焕的家里赶了过去。
    况穆自从报了季宵焕家里的地址后,一路上无比的忐忑,心脏像是一颗跳跳糖一样,噼里啪啦的乱跳,跳的他坐立不安。
    况穆在想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现在都已经晚上十二点了,他要是回家了会不会打扰到他哥哥的休息?
    他哥哥看见他了会对他说什么?
    ......
    窗外的夜景飞驰而过,而况穆想着这些问题,却久久不能平静。
    他感觉自从严敏慧去世以来,他和季宵焕之前的关系刚刚明晰了一些,而现在浓雾又起,将他与季宵焕又隔开了.......
    晚上快凌晨一点的时候况穆到了季宵焕家的楼下,付了款后下了车。
    他仰头看了看季宵焕的家。
    在八楼的位置,现在时间太晚了,房间里早就漆黑一片。
    况穆快步走上了电梯,从衣兜里拿出门卡在电梯感应处刷了一下。
    感应处滴滴滴了三声,亮起了红灯。
    况穆愣了一下,又将卡放在上面刷了一下,依旧是红灯,而电梯的大门一动不动的敞开着没有一点点的反应。
    况穆望着那个闪闪的红灯,脑袋里一阵恍惚,他甚至记不清楚之前他刷门卡的时候应该闪什么颜色的灯。
    之前好像他只要是刷一下,就会响起绿色的灯,然后电梯就会直达八楼.......
    况穆意识到这一点,他开始拼命的按电梯上那个八层的按钮。
    可是电梯没有一点点的反应,况穆红着眼站在电梯里手足无措。
    怎么会这样......
    他的门卡为什么不能用了......
    况穆又看见了电梯旁的客人通话按钮,他就像是抓到了一个救星,手里按下了季宵焕家的门牌号。
    801......
    通话器那边响起了一声声的声响,却久久没有人接听。
    况穆又按了一遍,依旧是这样。
    况穆红唇微张的喘着粗气,指尖颤抖的从衣兜里掏出来了手机,快速的按着屏幕上的数字,电话响了后将手机紧紧贴在了耳朵边。
    嘟,嘟,嘟.......
    不知道响了多少声后,电话那边响起了忙音。
    况穆手缓缓地垂了下来。
    多久了,也不知道是多久了,季宵焕没有不接过他的电话。
    之前季宵焕不想搭理况穆,所以每次况穆打电话他要么不接,要么挂断。
    但是自从季宵焕和况穆和好以来,季宵焕知道况穆爱胡思乱想,所以每次况穆给他打电话,他都会在两声之内把电话给接起来,再也没有过不接电话的情况发生。
    况穆的手心一层层的冒着冷汗,他小步的走出了电梯,仰头望着八楼的那个位置。
    其实这样看起来,他和季宵焕的距离并不远,他只要抬起头就能看见八楼,像是只要抬抬手就能够到。
    可是那里又远得像是天堂一样,他看得着,却怎么都够不到。
    况穆不可抑制的在想,他要是会飞就好了,就可以飞上去看一看季宵焕,再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换了门卡。
    不接电话。
    不给他开门。
    他是不是真的不想要他了.......
    现在是凌晨一点多了,小区里四周寂静无人,况穆站在季宵焕家的楼下,仰着下巴定定的看着季宵焕。
    夜风吹的他发丝飞扬,眼睛生疼,那些冷空气顺着他的脖颈倒灌入他的身体里,将他的身体冻得像冰块一样。
    可是况穆却什么都感觉不到。
    他垂下头一步步向外走。
    小区的道路依旧很黑,但是自从况穆对季宵焕说过他怕黑之后,季宵焕就再也没有让他走过这条路。
    可是现在当况穆失魂落魄走在这条路上的时候,他发现什么鬼啊神啊坏人啊,这些会让他害怕的东西,如今都远远抵不上季宵焕可能不要他了的这个事实。
    那天晚上,况穆一个人走回了自己的家里,他到家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几点了,但是天已经蒙蒙亮了。
    况穆连洗漱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接裹在衣服躺在了床上。
    他的手脚冰凉,思绪乱飞。
    上一次他在家的时候,还早起吃了孙姨做的早餐。
    那天严敏慧起来的晚了,他还很庆幸不用和严敏慧一起同桌吃饭,面对孙姨让他去像他妈妈告别的请求,他也面无表情的拒绝了。
    现在等他再次回到这个家的时候,他已经真正的和严敏慧告别了。
    真正的告别了.......
    况穆裹紧了被子,将自己缩了起来,沉沉的睡着了。
    他这一觉睡的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况穆望着天花板,脑袋又沉又重的在发懵。
    他缓了好一会的神,才艰难的撑着手从床上坐了起来,将手机拿了起来。
    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况穆又看了看今天的日子,才发现今天是星期五,季宵焕应该六点就放学了。
    况穆将自己收拾了收拾,赶去了学校。
    他到达班级的时候,下午的第一节 课快要结束了。
    况穆走到班级的前门,哑着嗓子喊了一声:报告。
    正在上课的政治老师正在组织随堂讨论,台下讨论的热火朝天。
    老师坐在讲台上回过头看见了况穆,一时之间表情复杂,她顿上手上的动作,说了一声:请进。
    况穆来到班级里后,所有人的目光都围绕着他转,连班里的声音原本讨论的声音都寂静了很多。
    秦米和任颜正转过身到后排和况穆的同桌讨论题目。
    三个人仰着脸看着况穆,直到况穆坐到座位上都没有人说话。
    况穆也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他们的目光,一坐到位置上就开始擦桌子。
    另外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还是秦米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况穆,你还好吗......
    况穆妈妈的这件事起初只是在东阳市闹的人尽皆知,但是后来也不知道学校里的那个多事的人知道了这件事。
    把新闻全部都放到了学校的论坛里。
    这下全校的都知道那个前几天还来给况穆开家长会,打扮的光鲜亮丽的那个女人去世了。
    连带着季宵焕和况穆的关系也摊开在明面上了。
    季宵焕确实是和况穆是发小,也确实是况穆的哥哥。
    季宵焕的母亲当年和况穆的父亲搅和在一起,抛夫弃子,而现在严敏慧去世后,名下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况穆。
    这一新闻一出,高二那群季宵焕的兄弟们都开始义愤填膺了。
    而秦米他们作为况穆的朋友,更在意的还是严敏慧去世的这件事情。
    况穆面对周围人关心的目光,只是淡淡的回答了一句:挺好的。
    一下午的时间况穆都没有说一句话,他总是望着窗户的外面,肩膀单薄孤寂,身上还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
    一切就像是回到了去年他高一才来的时候。
    高二三班的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
    况穆坐在位置上,看着季宵焕和他的朋友们手里拿着篮球走出了教室。
    刘汉文扒拉着季宵焕的肩膀,不知道在和季宵焕说些什么,一群人吵吵闹闹的下了楼。
    看见了季宵焕况穆的心情才算是好了一些,他一直看着他们下了楼梯,走到了自己看不见的位置才收回了目光。
    晚上放学的时候班主任突然赶了过来,对上一周的考试成绩进行总结,说着说着还让大家拿出卷子开始讲题。
    况穆完全听不进去班主任在说什么,他看着窗外,心里越看就越焦躁。
    季宵焕他们久久没有回到班级里,况穆忽然就想起了季宵焕他们上体育课的时候手里是拿着书包的!
    况穆一想到这里就再也忍不住了,他呼噜一声站了起来,挤着身子就要从李明越的身后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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