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学弟是娇气病美人 作者:板栗丸子
    竹马学弟是娇气病美人——板栗丸子(68)
    胃痉挛实在是太疼了。
    况穆感觉自己的胃里像是被一双大手不断的揉捏着他的肠胃,五脏六腑都痛的移了位置,一时间之间他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个器官都在疼,疼的他身不由己。
    季宵焕揉也疼,不揉更疼。
    况穆挣扎着想要扭动身体,却被季宵焕的双臂禁锢在怀里,怎么都动弹不得,他感觉自己难受的都要裂开了,于是他缩在季宵焕的怀里咬住下唇呜呜的哭开了。
    季宵焕一听到他的哭声,手下的力道顿了一下,用更大的力气将况穆抱在了怀里,嘴上却柔声的哄着他。
    不哭了,一会就好了.......
    乖,忍一忍.......
    不哭了......
    季宵焕实在是没有什么很丰富的哄人词汇,来来回回的就那么几句,可是他的声音低沉,更何况是在况穆的耳边响起时,况穆痛的压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却能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这让况穆无比的安心。
    渐渐的胃痉挛平息了下来,况穆也在季宵焕的怀里软了下身子。
    况穆手脚都没有了力道,整个人都伏在季宵焕的怀里,只有嘴巴在剧烈的喘息,脸上满是眼泪,甚至连睁开眼睛都做不到了。
    季宵焕看着他渐渐平息了,也才松了一口气,他抬起手探了探况穆的额头问:还疼吗?
    况穆朝季宵焕的方向蹭了蹭,半闭着眼睛,然后点了点头。
    季宵焕就将他给抱住,继续一下下的按揉着。
    过了一会,况穆好了一点又开始不安分了,他拧着腰转过身,非要将脸贴在季宵焕的怀里,一言不发的抱住季宵焕的脖子,做完这一切他就再也没有任何说话的力气了。
    况穆总是这样,或许平时看起来冷冷淡淡的,但在季宵焕时候乖顺的就像一个小猫咪一样,有时候想撩一下他哥哥,但是一到了关键时候只能软乎乎的缩在他的哥哥怀里,无助的什么都做不了。
    季宵焕问他:想不想喝水?
    况穆的脑袋缩在他身上摇了摇头。
    吃不吃药?
    况穆又摇了摇头。
    季宵焕想了想,觉得况穆现在吃下去肯定也是吐,就没有强求他,而是抬手关上灯,抱着况穆躺进了被窝里。
    第二天早上是季宵焕先醒的,他睁开眼就看见了况穆还在熟睡的脸庞。
    况穆昨晚闹了一场,脸色依旧不好看,小脸白的厉害,头发纷乱的散在枕间,嘴角还破了一块,应该是昨晚被季宵焕亲出了血,脸上又白又红的看起来特别的脆弱。
    况穆的手拽着季宵焕的手,食指软软的勾着季宵焕的小拇指。
    这个举动十分的没有安全感,但从小况穆就是这样的。
    那时候况穆很依赖季宵焕,但是季宵焕总是会先把他哄睡着,然后去客厅里看电视,或者跑出去玩把他一个丢在家里,后来况穆养成了睡觉时拽着季宵焕的手,或者拉着他衣角的习惯。
    这样只要季宵焕有一点点的动静,他都能瞬间从睡梦中惊醒。
    季宵焕动作很慢的将手从况穆的手中抽了出来,尽量没有闹出一点点的动静,然后他看了一眼况穆平静的睡颜,站起身穿上外套走了出去。
    一打开木门,季宵焕就看见外面正在聊天说话的几个人。
    他们都起来的早,湖边还洋溢着一层淡淡的薄雾,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雪,地上还有树上,都覆着一层淡淡的雪色,。
    其中刘汉文和他的女朋友也在其中,那个女生长相漂亮,个子高挑,手挽着刘汉文的臂弯,笑着和刘汉文说话,而庞全方晓晓还有几个人站在了他们的对面。
    经过这一夜看起来刘汉文和他女朋友的关系变得更好了。
    季宵焕双手插兜走了过去,几个人一看见季宵焕立刻停止了说话声。
    刘汉文抬着手朝季宵焕挥了挥说:焕哥,早啊。
    早。季宵焕两步走到了人群中。
    刘汉文朝季宵焕的身后张望了一眼,问:况穆呢?还没睡醒?
    恩。
    刘汉文四周看了一眼,又凑近了季宵焕些,问道:焕哥,昨晚是怎么回事啊?我听有人和我说.......说昨晚况穆摔了酒瓶子,还跟你发脾气了,这是真的假的?
    其实这个消息传到刘汉文的耳朵里时,刘汉文是不信的。
    毕竟他觉得季宵焕这种人,站着不说话的时候浑身都能散发出一种凌冽的气场,就算他平时不多言不多语的,也几乎没有人敢对他发脾气。
    而况穆也就是看起来冷了一些而已,在季宵焕面前乖的很。
    可是季宵焕却又淡淡的恩了一声,承认了这件事情。
    卧槽,焕哥,他真的吼你了,还对你发脾气了?为什么啊?刘汉文放大了些声调,立刻凑上前问。
    这时候连旁边的人也都竖起来了耳朵,开始认真的想要听季宵焕的答案。
    毕竟况穆是什么样的人大家也都清楚,虽然之前学校里都在传他脾气差。
    但是况穆在学校里这么久了,除了常年冷着一张脸,很少有人看他很在乎什么,或者冲谁发过脾气。
    他不在乎钱,不在乎学习成绩,不在乎女人,更不在乎流言蜚语。
    那有什么能让他气的那么厉害的?
    这一群人都想知道答案。
    人群中只有一个男生看着季宵焕表情有些复杂。
    他是昨天就站在况穆身边的人,那时候况穆吼出来的内容他听得一清二楚,虽然不太确定况穆为什么要那样说,但是他心里隐隐有种预感。
    两个人好像有点不大对劲......
    我惹他生气了。
    这时候季宵焕开口说。
    这句话说了跟没说是一样的。
    刘汉文嘴巴张了张,还想继续问下去,季宵焕却又开口打断了他的问话,他问刘汉文说:早饭吃什么?
    啊?刘汉文愣了一下说:是吃的这边的特色早餐,炸酱面,热干面,外加豆浆。
    季宵焕听见这个眉头皱了一下,又问:有粥吗?
    粥......这个我没注意啊,焕哥,你要喝粥干什么?那玩意啥味道都没有,吃那干什么。
    不是我喝。
    那是谁啊?
    况穆昨晚胃不舒服,给他喝。
    刘汉文一听到这个答案,脸色僵了一下,嘴巴张了张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又什么都没有说。
    早饭在哪里吃?季宵焕又问。
    在最中心的那个木屋.......
    这时候季宵焕住的那么小木屋的房门打开了。
    季宵焕背对着身子没有看见,最先是一个男生看见了,立刻开口说:焕哥,那个人是不是况穆啊?
    季宵焕立刻回过头。
    他遥遥的看见况穆身穿一身单薄的白色单衣,风吹的他衣摆飞扬,身影晃动,而他却手扶着门框站在大门口,一手捂着胃,腰间微微弯曲的看着季宵焕。
    季宵焕也顾不上听刘汉文在说什么了。
    他抬手拍了拍刘汉文的肩膀说:汉文,我现在有些事情,等会麻烦你我带一份粥来,谢谢。
    说完季宵焕就转过身,朝况穆所在的方向走。
    他的步子很快,两步就走到了小木屋的前面,然后他单手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到了况穆的肩膀上,然后弯下腰两只手把况穆给抱了起来。
    况穆的手一下就捏住了季宵焕的手臂。
    季宵焕几乎是不由分说的将况穆弄到了床上,他握了握况穆的指尖,却感觉况穆的手冰凉的厉害。
    于是季宵焕皱着眉头,拿起况穆的一只手放在掌心里搓了搓,然后问他:怎么起来了?外面风大,吹的不冷吗?
    况穆歪歪的倚坐在床头,他一只手任由季宵焕搓揉,另一只手捂着胃,脸色难看的厉害,他皱着眉头咬着下唇,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才哑着声音回答了季宵焕的话:你不在.......
    下次遇见这种情况直接给我打电话。季宵焕说着就拿着药走到况穆的身边。
    况穆没有说话了。
    他吃了药后还是难受的厉害,昨晚的余醉还没有消,闹的他头晕的厉害,胃里一阵阵泛恶心。
    况穆就坐在床头看着季宵焕来来回回的忙碌,渐渐的况穆就开始有些坐不住了,头慢慢的耷拉到膝盖上。
    季宵焕这时候收拾完了东西,坐到床边摸了摸况穆的后脊背,问况穆:难受的厉害?
    况穆的头都没有抬,微微的点了点头。
    下次还喝酒吗?季宵焕手指微微用力掐了掐况穆的后脖颈。
    一听到这个况穆就委屈了,他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季宵焕,嘴巴微微颤抖着,一副被季宵焕给欺负了的样子。
    不是我要喝的.......是因为你.......
    季宵焕听见况穆这样说,垂着眼眸就没有说话了。
    他知道况穆什么都不记得了。
    况穆一向是如此,只要是喝醉了酒,第二天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而季宵焕昨天就是在确定了况穆真的喝醉了之后才吻的他。
    况穆看着季宵焕不理他,红着嘴巴没有说话,眼看着眼睛又要红了。
    他嘴巴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却又犹犹豫豫的闭上了嘴巴,最后从嗓子里发出一声软乎乎的闷哼,委屈巴巴说:哥,我头好疼啊,你抱抱我好不好.......
    季宵焕就先是伸出手抬起了况穆的下巴,况穆的眼睛很红,嘴巴也很红,嘴巴被季宵焕咬破的那一点更红。
    季宵焕眼睛幽寂的看着况穆的嘴巴,看了好一会才抬手抱住了他,手指按揉着况穆的额角。
    况穆就软软的蹭在季宵焕的怀里,浅浅的闭上了眼睛。
    他对于昨晚的记忆只停留在他喝完了两瓶啤酒上,至于后面的事情他都迷迷糊糊的记不起来了。
    只是他好像做了一场梦,梦里他吻了季宵焕,而季宵焕也吻了他。
    他吻了季宵焕并不稀罕,毕竟他想干这件事情已经千次万次了,可是季宵焕吻了他,那是怎么都不可能的。
    最关键的是在梦里,季宵焕不光吻了他......
    一想到那个梦里的内容,况穆就感觉自己脸颊热的厉害.......
    怎么会这样啊,这么会做这种梦。
    想到这里况穆脸烫的厉害,他哼哼唧唧的转过头,将脸埋进了季宵焕的颈窝里,像一只鸵鸟一样连动都不敢动,越想越觉得羞死了。
    很难受?
    季宵焕问了一句,手上又微微加重了些按揉的力道。
    况穆抿着嘴巴没说话,过了一会他声音闷闷的问了一句:哥,我们昨晚做了些什么啊........
    我带你回来睡觉,晚上你犯了胃病,闹了一整个晚上。
    季宵焕的一句话说的毫无波澜,况穆听的有些失落,他耳朵颤颤的又问了一句:就这些吗.......
    恩。
    况穆便不再说些什么了,他轻轻的哦了一声,心里想着昨晚梦到的那些东西,一想到都是假的,连他原本红彤彤的小耳朵都失落的变成了的粉白色,看起来像个失落的耷拉着耳朵的小兔子一样。
    碰巧这时候大门被人推开了,刘汉文左手拿着一碗粥右手拿着一份早饭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他一看见卧室里抱着两个人,惊的早饭恨不得都扔地上,立刻夸张的喊了一声:卧槽!!这什么情况?!
    这一声一下就吓到了况穆。
    况穆身子抖了一下,脸色苍白的抬起头看着刘汉文,腿蹭着床就要往后缩。
    季宵焕却拽着他的手腕又把他拉回来了,低声的问了一句说:头不疼了?
    说完也不等况穆回答就将他的小脑袋又按回了肩膀上,手替他一下下的按揉着他的太阳穴。
    况穆的手不安的抓紧了季宵焕的衣角,却也乖乖的不动了。
    然后季宵焕转过眼睛沉沉的瞪着刘汉文。
    刘汉文脸色艰难,支支吾吾的说:焕哥,你们这.......
    况穆头疼,我给他按按。
    哦哦.......
    刘汉文连哦了两声,觉得这件事情也不是特别难以理解,想想也很正常,他就缓下来了脸色,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了床头柜上说:焕哥,那我先走了。
    季宵焕抬头看了看他,点了点头。
    忽然刘汉文看着季宵焕的脖子愣了一下,嘀咕了一声:焕哥,你脖子上怎么弄的?!怎么青了一块?是不是蚊子咬的?
    听到这句话,季宵焕瞳孔猛的一缩。
    况穆也立刻抬起来脑袋,他仰着脑袋,那双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季宵焕的脖子看。
    这时候刘汉文又看了看况穆的侧脸,目光停留在况穆的嘴上,又补了一句:啧,况穆,你的嘴巴破了,怎么搞的?上火了吧。
    况穆却压根没有听见刘汉文的后半句话。
    他看着季宵焕的脖子,越看目光就越沉,最后眼睛充血的盯着季宵焕脖子上的那一块青紫。
    他仰起头瞪了季宵焕一眼,颤抖的抬起手在那个痕迹上擦了又擦,然后又擦了擦,发现擦不掉后,他的眼睛一下就红了,嘴唇也变得煞白,哑着声音问季宵焕。
    这是谁弄的.......
    季宵焕望着况穆,一时之间难得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况穆却不肯就这样放过季宵焕,他那双大眼睛红彤彤的望着季宵焕,抖着声音又问了一遍:这是谁弄的......
    说着说着况穆的眼睛里的眼泪就顺着眼角流出来了。
    他的牙齿紧咬着下唇,用力的擦着季宵焕的脖颈,想要将那个紫紫的印子给擦掉,憋的眼睛通红,像是下一秒就要大哭了,眼泪稀稀落落的顺着脸庞落在了床单上。
    这到底是谁弄的啊......
    况穆擦着擦着就脱了力气,他红着眼睛泄愤般的打了季宵焕的肩膀两下,身上却难受的连力气都没有,手指无力的垂到了季宵焕的肩膀,猛的喘息了两下,然后颤抖着肩膀开始哭了。
    季宵焕看见况穆反应这么大,眉心一跳,抬手拽过他的手腕将他抱在了怀里,然后回过头瞪了刘汉文一眼,沉着声音说:还不出去?
    刘汉文站在原地早就看傻了眼。
    他呆呆愣愣的对上季宵焕凌厉的目光才一下就反应过来,连连啊了两声,转过身就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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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马学弟是娇气病美人——板栗丸子(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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