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学弟是娇气病美人 作者:板栗丸子
    竹马学弟是娇气病美人——板栗丸子(48)
    他垂眸看着躺在他怀里难受的迷迷糊糊的况穆,心里一阵焦躁。
    况穆会发烧其实是在季宵焕预料之中的事情。
    况穆每次都是这样,犯了胃病之后身体里有炎症,随之而来的发烧头疼,断断续续的能折腾很久。
    但是在季宵焕的印象里,况穆很少有烧到这么高的时候。
    这个温度连吃药都不管用了。
    季宵焕弯下腰,双手撑着况穆的后背,小心翼翼的将况穆放回床上。
    况穆感受到季宵焕的抽离,立刻不安的睁开眼,红红的眼睛望着季宵焕,看起来是又想哭了。
    季宵焕摸了摸他的脸安抚他,微微的抬起身子,才发现况穆的指尖不知道什么时候勾到了他的衣扣洞,现在那个纤长漂亮的手指正在微微的用力,勾着不让季宵焕走。
    不走。季宵焕握住了况穆的手,轻轻的捏了捏他的指尖。
    况穆的指尖软嫩,像一个嫩豆芽尖。
    季宵焕的触碰令况穆指尖发麻,手腕都跟着抖了抖,他那双极为漂亮的眼睛含着水汽的望着季宵焕,然后渐渐松开了手,手耷拉在了床上。
    这家酒店配置算不上好,但是也是这个景区里最好的酒店了,床头的灯被季宵焕调的很暗,他先站起身烧了一壶热水,然后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边很快被接通。
    季宵焕拿着手机走到了窗边。
    喂,季大少,好久不见啊,大晚上的找我有何贵干啊?那边的声音一出来就一阵纨绔的少爷味,还伴随着一阵阵的蹦迪的电音。
    季宵焕揉了揉眉心,压低了声音说:丁清洋,我记得你家有个私人医生是住在明洋古楼这边。
    什么?你说什么?!大点声啊季少爷!
    电话那边蹦迪的电音实在是太大了,丁清洋嚷嚷了好几嗓子,也没听清季宵焕在说什么。
    季宵焕深吸了一口气,拿着手机走出了房间,又将大门半掩着,才放大了些声音又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
    丁清洋那边应了声:哦,你是说赵医生啊,是啊他是住那边,怎么了?
    帮我个忙,让他过来伏龙酒店一趟,帮我看个病人。
    呦,季大少现在是在酒店啊,是哪个妹子病了啊?要不要我也帮着看看?
    丁清洋一听就是想歪了,一句话说的阴阳怪气的。
    季宵焕皱紧了眉头:不是女生。
    男的?我的天,季大少你现在.......
    丁清洋。季宵焕直接厉声打断了丁清洋不怀好意的揣测。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丁清洋的声音也跟着正经了几分:叫他过去可以,只是这大晚上的出诊费我可要收,我就要.......要你的那块Vacheron Constantin的限量版黑皮腕表。
    好,把你家私人医生的电话发我。
    季宵焕挂了丁清洋的电话之后,随后丁清洋就将私人医生的电话就发到了手机上。
    季宵焕又站在门外和私人医生沟通了一下况穆的情况,等到通完电话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了。
    季宵焕推门进去看见况穆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他撑着身子半坐在床头,单薄的身子绷的很紧,膝盖弓起像是要下床。
    看见季宵焕进来后他才松下了身子,身子歪歪的倚进了床头,眼泪汪汪的看着季宵焕说:你答应过我不走的.......
    况穆烧的厉害,声音也又弱又哑,一句话也说的委屈极了,尾音还带着浓重的哭腔。
    我没走。
    房间里的水烧好了,季宵焕走到桌子前给况穆倒了一杯热水,然后坐到床边将热水递给了他。
    况穆吸了吸鼻子,没有接过季宵焕手里的水,而是倾着身子就着季宵焕的手小口小口的喝水,耳朵尖从头发里都泛着薄红。
    况穆小口抿两口水,季宵焕就扶着他躺下了。
    季宵焕又说:你发了高烧,我叫医生来看看,大概过二十分钟就到。
    况穆烧的脸蛋红彤彤的,一躺下来之前藏在眼眶里的眼泪就顺着眼角流了出来,眼睛晶莹又乖顺的看着季宵焕。
    季宵焕抬手蹭了蹭况穆眼角的眼泪,皱着眉头,有些无奈的说:怎么那么爱哭,我就出去了二十分钟。
    况穆的脸在季宵焕的手上蹭了蹭,软声软气的恩了一声,声音带着鼻音说:所以你不要出去.......
    酒店里灯光昏暗,唯一开得一盏黄灯就在季宵焕的侧上方,照的他发丝发亮,连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都柔和了不少。
    他揉了揉况穆的头发,说:不出去,睡吧。
    况穆望着季宵焕睫毛颤了两下,又不安稳的抓住了季宵焕的衣角,这才缓缓闭上了眼睛。
    况穆是真的累了,一闭上眼睛就陷入了昏睡中。
    好像睡了好久好久他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然后有一个陌生的男声和季宵焕说话。
    两个人声音压得很低,断断续续的也听不清在说什么,但是况穆依稀听见了胃疼,发烧这几字。
    没过多久,他感觉有人握住了他的手腕,那个手温暖有力,摸了摸他的额头,接着一个冰凉的东西贴到了他的头上。
    又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会,况穆依稀听见有人在叫他。
    况穆,况穆。
    况穆艰难的睁开眼睛,被房间里的灯光刺的有些睁不开眼了,他皱紧了眉头,半眯起眼睛,感觉太阳穴一阵酸疼。
    恩........他不舒服的哼了一声,抬手就要揉太阳穴。
    别动。季宵焕一手按住了况穆的手腕,另一只手又将房间里灯光调暗了些。
    房间顿时暗了下来。
    况穆的睫毛又细又翘,轻颤了两下,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他还有些没睡醒,眼睛又黑又圆,就像一只无辜又软绵的小奶猫,懵懵懂懂的望着季宵焕。
    季宵焕坐在床边,微微的倾着身子问他:头疼?
    况穆嘴巴张了张,却发现自己烧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抿紧了嘴巴,下巴缩在被子里,眼睛红红的朝季宵焕点了点头。
    季宵焕抬起手放在况穆的太阳穴,拇指和食指轻轻的给他按揉。
    季宵焕的力道掌握的很好,不会过分的轻柔,力道也不会很重,正好缓解了况穆头痛的症状,况穆舒服的闭上了眼睛,像一只猫儿一样朝季宵焕的身边蹭了蹭。
    揉了几下,季宵焕问况穆:好点了吗?
    小猫睁开眼睛望着季宵焕,额间还停留着属于季宵焕的温度,他的嘴巴动了动,居然开始犹豫自己是要回答好,还是不好。
    季宵焕却没有等他的回答,他松开了按揉的手,从床头处端了一个小碗,又用小勺搅了两下,轻轻的吹了吹,才对况穆说:坐起来,吃点东西。
    没了季宵焕的遮挡,况穆才看清了这个房间,床边多了一个吊瓶的铁架子,现在上面正挂着白色透明的点滴,一滴滴的输入到况穆的右臂,床头摊了花花绿绿的一堆药。
    而房间里却只有他和季宵焕两个人。
    况穆张了张嘴想要问话:医生.......
    医生已经走。季宵焕直接回答了他的话:你是胃痉挛引起的发烧,然后又受了凉,所以才会发了高烧,现在给你挂上了退烧针,但是这个针有一定的刺激性,不能空腹打。
    说完季宵焕就俯下身,将况穆给扶坐了起来,然后将那个碗递到了况穆面前。
    况穆低头看了看碗里的东西,季宵焕是给他泡的麦片,热腾腾的牛奶,配上米色的麦片。
    季宵焕应该是知道他吃不下东西,泡的其实也不多,只有小半碗,要是寻常人肯定两口就吃下去了。
    但是况穆现在胃里还在难受,一点胃口都没有,他只要闻见食物的味道就阵阵的恶心,什么都不想吃。
    况穆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手指头绞紧了床上的床单,手上一动不动,低着头也不说话,无声的拒绝这碗麦片。
    季宵焕皱着眉头看着况穆,沉默了一会说:你晚上是不是没吃饭?
    一提到这个问题况穆就更心虚了,他不由的朝床里面挪了挪身子,头发乱蓬蓬的低下头,圆嫩的脚趾头都心虚的翘了翘,缩在床边一言不发。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什么吗?况穆。季宵焕脸一黑,这句话说的又沉又冷,还当真把况穆给吓到了。
    况穆身子颤了一下,仰起头一双满是泪花的大眼睛看着季宵焕,身子又往前蹭了蹭,手抓住了季宵焕的衣角,抖着嘴巴说: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身体难受,不是故意不吃饭的........
    况穆还在生病情绪格外的脆弱,还没说两句不知道怎么的又给他委屈上了。
    他吸了吸鼻子,眼瞅着眼睛又红了:哥,我是生病了,你不能因为这个就不管我.......
    看着况穆又要哭,季宵焕抬手把况穆的脑袋按在他的肩头揉了揉,又在况穆的后背拍了拍说:好了,不哭。
    季宵焕不让他哭,况穆就咬住了嘴巴,用衣袖蹭了蹭眼睛,把两个眼睛蹭的更红了,瞧着又委屈又可怜。
    季宵焕就着碗舀了一勺牛奶,放在嘴边吹了吹递到了况穆的嘴巴,被季宵焕吓了这一下况穆终于是乖了。
    他垂下眼眸红润的嘴巴含着汤匙的一角,像只小兔子一样小口的将汤匙里的牛奶都吸溜到了嘴里,薄软红嫩的舌尖探出来,将嘴角残留的牛奶卷入嘴巴里。
    季宵焕一口口的喂,况穆就埋着头一口口的喝。
    况穆的衣领在床上搓揉了半天,现在早就松了几颗扣子,露出了光洁的脖颈和漂亮细嫩的锁骨,脸蛋红红的,睫毛轻轻的颤抖,瞧着乖的不得了。
    季宵焕也不敢喂的太快了,生怕况穆又不舒服了。
    他一般是等到况穆喝完嘴里的,看着他软嫩的喉结滚动一下咽了下去,才会慢悠悠的再舀下一口。
    可就算是这样的进度,况穆还是受不了。
    喝到了半截,季宵焕喂了他一口,况穆含着牛奶刚刚咽下去,肩膀立刻耸了一下,眼睛一下就红了,他连忙抬手捂住嘴,胸口起伏了两下要吐。
    唔.......
    况穆手忙脚乱的掀开被子要爬下床,却被季宵焕单手按住他打吊针的手,另一只手反抓住况穆的手腕往怀里一带,紧紧的把他抱在怀里。
    忍着。季宵焕沉着声音说了一声。
    季宵焕的语气一点都不温柔,甚至有点凶,但是手掌却从况穆的胸口一直揉到他的胃,一点点的给况穆顺气。
    况穆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季宵焕的禁锢,他双手紧紧捂着嘴,下巴抵在季宵焕的肩头,难受的直掉眼泪,身子紧绷的细细发抖。
    季宵焕就这样来来回回给况穆揉了很多下,揉的他手腕都有些发酸,况穆才停止了颤抖。
    他的头蹭在季宵焕的颈间,手捂着嘴巴艰难的打出来两个小奶嗝,紧绷的身子才猛的松了下来,软趴趴的伏在了季宵焕的身上,像块小海绵一样不动了。
    况穆的额头上满是细汗,头抵着季宵焕的肩头一言不发。
    好点了吗?季宵焕声音柔下来了些,又揉了揉况穆软绵绵的肚子,抬手替他拨开了额前的湿发,垂头看着况穆。
    况穆眼睛红红的,转了个头枕着季宵焕的肩膀,毛茸茸的后脑勺对着季宵焕,没理他。
    况穆只要一想到刚刚季宵焕折腾的他那么难受,他就气的恨不得照这个坏人的肩头狠狠咬一口。
    可那是他的哥哥,他又舍不得.......
    最后况穆只能气的用额头撞了一下季宵焕的肩膀撒气。
    那一下撞的太轻了,季宵焕压根没感受到况穆的怒意,依旧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他。
    季宵焕拍着拍着,况穆也就不气了。
    过了一会,况穆才开了口,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说:我不想吃了......
    好。
    季宵焕把况穆扶靠在床头,没有让况穆再吃,他用汤匙两下把碗里剩下的牛奶都扒拉到自己的嘴里,然后麻利的把餐碗放到床头柜,又拿了一盒药开始低头研究。
    等他按照说明书上的掰下两片药的时候,抬头发现况穆微微侧着头,目光凝视着汤碗上的汤匙发愣。
    他的头发睡的翘起了两根毛,平时一张拒人千里的清冷小脸,现在却看起来呆呆软软的。
    况穆。季宵焕叫了他一声。
    况穆身子一抖,立刻转过来头,他的眼睛在触到季宵焕的嘴唇时脸轰的一下更红了,连忙低下头,连多看季宵焕一眼都不敢。
    怎么了?季宵焕皱着眉头摸了摸他的额头:又烧了?
    况穆额头被季宵焕触到后,脚尖一下就绷直了,他的指尖紧紧的抓着床单,手腕都在用力,然后小脑袋摇了摇。
    况穆被季宵焕喂了药后,没多久点滴也打完了。
    季宵焕按着况穆手背上的消毒棉给他拔了针,然后拿着两件衣服去浴室里洗澡。
    等到季宵焕洗完澡的已经是晚上凌晨一点了。
    他走出来的时候房间里又黑又安静。
    况穆躺在床上,眼睛安安静静的闭着,鼻尖呼吸柔和,被子盖在他的下巴处,衬的他的小脸软软白白的。
    季宵焕轻轻的探手试了试他的额温。
    虽然还是有些烧,但是已经退到了低烧。
    季宵焕这才转身走到了另一个床铺上,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他先是倚着床头玩了会手机,有些困了才将手机放到床头柜上,躺在床上睡觉。
    正当季宵焕将要睡着的时候,旁边床上的况穆突然翻了一个身,朝季宵焕这边蹭了蹭,犹犹豫豫的叫了一声:哥........
    况穆的声音很轻,像是白雾一样在房间里飘了两声就散了。
    季宵焕一开始以为他的是在说梦话,闭着眼睛没有应声。
    可过了一会况穆又喊了一声,这次声音重了一声,还带着些闷闷的鼻音:哥........
    怎么了?季宵焕睁开眼问。
    房间里太黑了,季宵焕朝况穆的方向看,却看不清况穆现在是什么表情。
    况穆吸了吸鼻子没有说话,季宵焕也没有急着问,两个人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间里交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季宵焕以为况穆又睡着的时候,况穆身子窸窸窣窣的动了动,声音带着软软的哭腔说:哥,我肚子疼.......
    季宵焕立刻半撑起身子,皱着眉头问:怎么突然肚子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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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马学弟是娇气病美人——板栗丸子(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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