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学弟是娇气病美人 作者:板栗丸子
    竹马学弟是娇气病美人——板栗丸子(37)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
    况穆的手指紧紧的缠绕着衣服,指尖都变得红肿。
    况穆意识到自己刚刚有些激动了,他闭上眼睛,缓和了一些声调说:不用来看我,最近考试忙,班主任说这次考试的成绩和大学的自主招生有关,我要专心备考,你们来了会让我分心。
    况穆难得对严敏慧说了那么长一句子。
    严敏慧不了解什么自主招生的东西,但是她听见况穆说的很认真,也感觉就是那么回事。
    她声音带着笑意说:好,那你专心备考,等我回去了给你带礼物。
    严敏慧可能确实是很忙,她没再坚持来看况穆这件事,又寒暄了几句。
    挂了电话后,况穆坐在沙发上仰头望着天花板,觉得心情骤然的明朗许多。
    严敏慧和况进山又要出国两多月了,这就意味着在这两月里,况穆再也不用提心吊胆提防随时会来的短信和电话。
    或许他可以利用着两月,和季宵焕走的再近一些.......
    况穆想到这里,就感觉身体都松快了许多,他拿起手机,坐在沙发上开始研究午饭做什么。
    况穆虽然吃的少,但是也会做点简单的饭菜。
    他尽力想要自己多体现一些作用,于是在手机上下单了一大堆的食材,快中午的时候食材都送到了,况穆就在手机上一边研究菜谱,一边清理食材。
    他腿上的伤还没好,左腿不能接触到地上,一用力就疼,他就歪歪扭扭的倚在案几上,很艰难的做完了一顿饭。
    饭菜摆上餐桌,四菜一汤,有红有绿的,况穆看着这一桌饭菜很满意。
    况穆坐在餐桌旁,看了看时钟,开始等季宵焕回来,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季宵焕回来。
    一直到十二点半,况穆实在是坐不住了,给季宵焕打了电话,电话的响铃声响了一会,然后直接被挂断了。
    况穆又拨了两次,每次都是同一种情况。
    况穆拿着手机发了一会呆,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有多傻。
    他不知道季宵焕出去干什么,也不知道季宵焕是什么时候回来,就脑袋一冲的做了一顿午饭。
    万一季宵焕有好几家,万一他今天压根都不会回来了.......这些都有可能。
    又会不会是因为严敏慧昨晚的那些短信.......他又不想回来了。
    况穆思维又开始不断的发散,越想心里就越难受。
    他看着桌子上的饭菜也没了胃口,便坐在沙发上漫无目的看着电视。
    一直等到晚上八点多,大门处传来电梯上升的声音。
    季宵焕一进家门就看见况穆穿着一身单薄的睡衣坐在沙发上。
    房间里的空调也没开,窗户没关,冷飕飕的风乱吹,而况穆就像是感觉不到一样,一双眼睛泛着微红,眼巴巴的望着他。
    季宵焕皱起眉头,他径直走向窗台,把大开的窗户给关上,然后打开了家里的空调。
    最后他停留在餐桌前,看着一桌子丰富的饭菜脸色更沉了:这是你做的?
    恩。
    中午做的?
    恩。
    季宵焕一手撑在餐桌上,手指敲了敲桌子,继续问:你中午和晚上都没有吃饭?
    ........
    况穆能感受到季宵焕身上的低气压,他不想惹季宵焕不高兴,于是沉默了一会说:........我,我吃过午饭了,你吃晚饭了吗?
    季宵焕眯起了眼睛,目光上下打量着况穆。
    他很了解况穆,况穆不会撒谎,一撒谎就很紧张,尤其是在面对季宵焕的时候。
    季宵焕没有拆穿他,面对况穆满怀期待的目光,那句吃了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嘴巴动了动说:没有,过来吃饭吧。
    况穆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刚要抬手拿起盘子要进厨房加热,就被季宵焕拦了下来:我来。
    况穆讪讪的坐在位置上。
    菜的味道不错,可况穆白天饿了一天,早就饿过劲了,可他又不想让季宵焕看出端倪,愣是生生咽下了几口白米饭,就再也吃不下了。
    况穆一放下筷子,季宵焕也跟着放下筷子,盯着况穆碗里剩的米看。
    况穆知道季宵焕的意思,他拿起饭碗,夹起一勺子米放在嘴边,皱着眉头怎么也张不开嘴,最后他还是服软了,将饭放回桌子上,捂着肚子说:胀.......我吃不下。
    季宵焕站起身,走到茶几前拿起药袋子,从里面挑出一种药扔到了况穆桌前。
    吃两片。季宵焕说。
    那款是缓解胃胀和促进消化的胃药。
    况穆接过药片,季宵焕说什么他就做什么,手指掰了两片药,二话没说就咽了。
    看着况穆吃完,季宵焕缓缓开口:以后你每天需要按时吃饭吃药。
    况穆愣了一下,抬头看向了季宵焕。
    长方形的餐桌,他们两人分别坐在了两边,季宵焕靠在椅背上,脸色严肃的和况穆说话。
    在况穆的记忆里,自从他和季宵焕相逢以来,季宵焕对他的脸色要么是嘲讽,要么是漠然,从来没有用过这样这样认真的表情。
    况穆在这样的注视下,不由的应了下来:........好。
    每顿要吃一碗饭,如果你做不到,我就不会再管你。
    说完季宵焕就进厨房洗碗了。
    况穆却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双手垂在身侧,脑袋里像是灌了一罐浆糊,开始昏昏沉沉。
    他在心里不断的重复季宵焕的这句话。
    他说,如果你做不到,我就不会再管你。
    那要是反着说,就是只要他听话........季宵焕就会管着他。
    况穆意识到这一点,心跳骤热加速,开心的眼睛都不自觉的弯了起来。
    他坐在餐桌的一子上,不安分的探头探脑的看着厨房里季宵焕的身影,脚尖都不自主的轻轻蹭着地。
    他想要进去和季宵焕一起洗碗,就像是电视剧里面的情侣一样,可是他又不太敢,生怕刚刚那句话只是季宵焕一时的兴起,万一洗了一会碗突然又后悔了。
    那况穆可怎么办。
    于是这天晚上,况穆少有的没有围着季宵焕转,而是早早的就缩在沙发上看电视,连头都不肯冒一下,
    况穆和季宵焕重逢了那么久,两人或多或多有交集。
    但是无论是怎么样季宵焕都从来没有承认过他们两之间的任何关系。
    今天是季宵焕第一次明确的表示他会管着他。
    有了这认知,况穆像是得到了默许,今天又理所应当的住在了季宵焕家里。
    晚上十一点多,客厅里已经没人了,外面关上了灯,季宵焕的房间在二楼,此时他也已经上楼了。
    况穆看着黑漆漆的客厅,心里有些不安。
    他关上了卧室的门,又给自己留了一盏小夜灯才安心的上床睡觉。
    可奇怪的是,况穆今天折腾了一天应该很困,但当他躺在床上,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却一点点困意都没有了。
    此时此刻况穆尤为清晰的认识到,他和季宵焕睡在了一屋子里。
    他们就在一屋檐下。
    昨天况穆哭的太累了,从来没有意识到这问题,可是今天况穆却真实的意识到这是这五年来第一次,他和季宵焕再次睡在了同一屋檐下。
    况穆酸溜溜的揉了揉眼睛,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的脑袋此时像是变成了一台放映机,把什么东西都想了一遍。
    况穆从他和季宵焕的小时候,一直想到现在。
    忽然况穆又想到了什么,他咕噜一下坐起身子,拉开了床头柜。
    床头柜里空空荡荡。
    况穆将几柜子都看了遍,才躺下睡觉。
    他洗漱的时候其实已经把洗手间里的角角落落的都看了一遍。
    只是因为季宵焕一句小白的名字是别人起的,况穆就想了很多。
    以至于他甚至想到,如果季宵焕和女朋友同居过,那么很有可能是住在这间客房。
    于是况穆把这房间里能看见都角落都找了一遍,妄图寻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然而这房间干净的很,什么都没有。
    况穆躺在床上,心情没有因为找到任何线索而松快半分。
    况穆又开始思考着自己什么时候回家一趟,多带一些行李来季宵焕家里。
    他要把这房间的衣橱里满满的都放上自己的衣服,他要让季宵焕的家里处处都留下他的痕迹。
    那他现在这样算不算和季宵焕在同居?
    况穆想到这里一下臊红了脸。
    他觉得自己厚脸皮的很,他明明很在意这张床上可能睡过其他人,却还是死皮赖脸的赖在季宵焕家里不走。
    实在是太厚脸皮了。
    周一况穆开始上课了。
    期中考试将近,季宵焕又是高二,早读的时间比况穆早了二十分钟。
    季宵焕也像是特意和况穆岔开上课时间一样,起来的很早,况穆睡醒的时候,季宵焕已经背上了书包打算走了。
    况穆腿崴了,又不敢不吃早饭,自然是赶不上季宵焕的速度,不过况穆也没有再继续粘着季宵焕。
    他现在能住在季宵焕家里,已经够知足了,如果再突兀的靠近,他生怕季宵焕会厌烦。
    等况穆慢悠悠的赶去学校,高二高三的早读声已经开始在校园里回荡徘徊。
    况穆杵拐杖的样子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从校园一路到班级,所有人看见况穆都纷纷侧目。
    等况穆进了班里,喧闹的人声更是一下就沉默了,大家都一路看着况穆一瘸一拐的走到座位上,然后三五成群的开始议论。
    况穆走到自己的位置上,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坐。
    时隔了近两周况穆再来上课,同桌却不是小眼镜了,而换了一男生。
    这男生长得胖胖的,一副好脾气的模样,看见况穆来了就立刻让开了位置,还主动打招呼:早啊,况穆。
    况穆犹豫了一下问:你是哪位?
    男生诧异的啊了一声,瞪大了眼睛。
    他没想到都已经同班三多月了,况穆居然还不知道他是谁,他挠了挠头说:我叫李明越,是咱们班的数学课代表,现在是你的新同桌。
    哦,你好。况穆点了点头。
    况穆刚一坐到位置上,秦米就迫不及待的转过身和况穆说话:况穆况穆,你身体怎么样了啊?我之前听学校里的传闻说你生病了,并且还病的可严重了,我和你发短信你也没回复我,我本来还去看你,也不知道你在哪医院.......
    说道后面秦米就开始有些抱怨开了。
    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有点发烧。况穆拿着纸巾一边擦桌子一边应着
    秦米四周望了一圈,拍了拍况穆的桌子,低声的说:况穆,是不是黄天亮惹到你了........
    况穆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你生病后没两天,正上着课小眼镜就被教导主任叫走了,也不知道说什么,他回来的时候眼睛还红红的好像是哭了,然后班主任就把他位置换走了,喏,他现在坐那里。秦米朝后面努了努嘴。
    况穆顺着方向向后看,果然看见小眼镜坐在角落里的最后一排,挨着后面的垃圾桶。
    以往那位置都是扔着班里犯错的调皮学生,小眼镜长的又矮又小,现在把他一人扔在那里看着十分落魄。
    况穆看向小眼镜的时候,小眼镜也正往这边看。
    一对上况穆的眼睛,他立刻低下了脑袋,看起来心虚极了。
    秦米又凑了过来,挑着眉毛,小声的说:我听有人说,他调到后面和你有关系是不是真的啊?
    秦米本来就对小眼镜没什么好感,现在更是问的直言不讳。
    我也不清楚。况穆摇了摇头。
    这件事况穆本来是没有多想,可是等到大课间他无意间又听到了关于光阳职高的消息。
    几女孩站在走廊里聊天的话,声音不小,话正好传到了况穆的耳朵里。
    你听说了吗?前天光阳职高那几学生被打了,据说为首那叫什么皓的男生都进医院了,警察都去了。
    人家叫于皓,这件事早就传开了你怎么才知道啊,我听我同桌说于皓被打的连妈都不认识了,哈哈哈哈哈。
    真是活该,那帮人平时天天惹是生非,早就该遭报应了!这回可真的是给光阳职高长脸了。
    哪啊,光阳职高上周就把他们给开除了,说来也奇怪,他们先被开除后来就被打了,是不是惹了什么惹不起的人,并且打他们的人好像是黑社会.........
    几人的说话声越来越远,况穆却听得出神。
    于皓他们先是被开除,然后被打了,小眼镜也被调到了后面坐。
    这一系列的事情的时间都太巧了,况穆实在是忍不住把这些事情勾连在一起,想是不是因为仓库的那件事情。
    况穆闭上眼睛很努力的回想那天晚上的事情,可惜那晚他精神濒临崩溃,只能记起一些琐碎的片段,季宵焕走到他面前时阴沉的要吃人的表情,季宵焕温暖的怀抱.......
    还有的.......
    况穆锤了锤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自从期中周到来,高二的晚自习多加了一堂课,高一还是维持原来的放学时间,所以高一放学会比高二早四十分钟。
    晚上九点,高一的班级准时放学,况穆坐在位置上半天没有动弹。
    他的脸颊微侧,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对面楼的高二教室也刚刚下课,走廊上人头涌动。
    况穆,你怎么不收拾东西啊。秦米回过头一边说话,一边朝书包里猛塞书:今天的作业好多,到现在我的作业都没有写完,我要赶紧回家写作业。
    我也没有写完,数学作业好难........任颜在一旁哭丧着脸。
    况穆,况大神,要不你的数学作业接我抄一下呗。秦米趴倒况穆的桌子上,冲着况穆眨了眨眼睛。
    况穆不动声色的从书包里拿出数学作业,放在桌子上。
    秦米立刻拿过作业,语气夸张的说:谢谢况穆哥哥的大恩大德!
    任颜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秦米手里的作业,就差没直接上手去抢了: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人家况穆说要借给你了吗?你就要。
    两人在那里吵吵闹闹,况穆则默不作声的坐在一旁,他从兜里拿出手机,想要给季宵焕打一电话,问一问需不需要等他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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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马学弟是娇气病美人——板栗丸子(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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