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应该被清理掉的第一个。

    红月噘着嘴巴不情愿的说:“你这也太不厚道了,才玩完人家就要把人家赶出家门?”

    “走吧,我还有事要做。”我这时已经开始盘算如何才能在红月走后清理掉屋子里的这些新来香水。

    红月极不情愿的穿好了衣服,然后眼巴巴的看着我说:“咱们是不是应该出去吃个饭啊。”

    我拉开窗帘,又打开窗户,看着红月说:“下次陪你吃饭,今天就到这里吧。”

    “你是在赶我走吗?”

    “不是,我只是觉得这样不好。”

    “男欢女爱,有什么不好,你如果顾忌名分的话,我就是嫁你也行。谁让我看上你了呢?”

    “你先走吧。”听着红月说话,我的思绪凌乱如麻。

    第 18 章

    红月把双手围到我的脖子上,加了一点力气,我顺势俯下身来。她在我的脸上轻轻的吻了一口说:“明天,我会早点来找你。”

    “你能不来吧?”我请求似地说。

    “不能,我说过我喜欢你。”她说完,拎起自己的包,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出去。

    我扒在窗户上,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已经离去。

    走出里弄红月沿着路边走着走着,忽然抬起头来,看着我妩媚的笑了笑,然后又甩过来一个飞吻。

    “妖孽。”我恨恨的说了一声,离开了窗户。

    我亟不可待的把门敞开了一些,又去盥洗室把自己从额头到脖子洗了一个干净。我拉起被单闻了闻,那里依然有淡淡的香水味,我皱了皱眉,把它放到更靠近窗子的地方。

    看着一切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我的肚子也咕咕的叫出声来。这时,我才想起来自己连早饭都还没有吃呢。

    吃过午饭后,我在内心的愧疚和事实上的无所事事中开始了午觉。商君秋回来后,他看我还在睡觉,就关好了窗户,然后侧着躺到了我的身旁。其实,他回来的时候,我就已经醒了,但我没有挣开眼睛,我继续装睡,因为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他。

    当我挣开眼睛看见商君秋的时候,就像往常一样深处胳膊搂住了他。

    他见我醒了,就伸手从桌子上拿过来一张纸条递给我:“这是你家里拍来的电报。”

    我立刻做了起来,结果那张纸,就见上面写着:

    “君秋:吾儿若在,嘱他速归。”

    我把那张纸又放回到床边的桌子上,重新躺了回去。

    “你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商君秋说。

    “没什么事,他们应该就是想我了。我才不回去。”

    “我们出来差不多也快一年了,你还是回去看看吧。我还在上海等你。”

    “回去就肯定出不来了。我爸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见面肯定是先打断一条腿。”

    “可要是真的有事呢?”

    “那也不回去,我在上海过的挺好。”

    “你在北京是个小老板,在这里却只是裱糊店里的一个小伙计,你这算过得好?”

    “跟你在一起,吃糠咽菜,我也愿意。”

    商君秋听到这里终于不再说了,他静静的搂住我,而我的心却在那一刻缩的更紧了。

    第二天,红月又来了。虽然我已经决心不再那样去做了,可是我依然没有抵抗住□□,我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这个女人俘虏了。

    从那天之后,我的心里充满了内疚与挣扎。一边是我对商君秋痴痴地爱恋,一边是对红月投怀送抱矜持不住的收纳,我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引火烧身,我知道自己迟早都会遭到报应,只是我没有想到不幸来到是那么的快。

    一个月后,当我和红月正在房里偷欢的时候,商君秋回来了。

    当听到房间门被打开的声音,我整个身子就已经崩溃了。我慌慌张张的去找寻自己的衣服。红月却在这时抱住我说:“君秋早晚都会知道,大家都是朋友,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只是慌乱的挣开去找自己的衣服,这时的商君秋已经进来了。

    他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床上的我和红月,然后看着我怒吼着说:“沈连城,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红月这时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胸部,笑着说:“君秋,别生气,你先去外面等一会儿,我们先换好衣服。”

    商君秋愤怒的环视了一下屋子,猛地甩上门,走了出去。

    当我穿好衣服打开门的时候,商君秋已经不在了。那一刹那,我的失落如层层阴云笼罩了心头。

    红月这时穿好旗袍走了出来,看了看失魂落魄似的我,“没事,他要不让你在这里住了,你就去我那里住。”

    我愤怒的看了她一眼,却又觉得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我知道错在我的身上。

    那天晚上,商君秋没有回来。一直到了很晚,我想园子里的演出应该结束了吧,可是他依然没有回来。我一个人把自己闷在屋子,那种感觉就像是要窒息了。我反反复复的从楼上走到楼下,又从楼下走到走上,到了后来,我有些疲倦的坐在床上,我知道:今夜,他是不会回来了。

    躺在床上的我又是一番辗转反侧,没有商君秋,我终究是难以入眠。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夜里一点多了。我匆忙忙的穿好衣服,来到了楼下。

    夜幕沉沉的笼罩着这个繁华的城市,街道上一片静悄悄的,我从来没想过上海也会有这么宁静的时刻。人力车已经没了,我沿着淮海路一直奔跑着,跑向了亦舞台。

    园子的的大门紧锁着,我敲了敲门,一个看门的老人从旁边一道拱门走了出来,他披着一件夹衣,看了看说:“这么晚了,你要干什么啊?”

    “商君秋还在吗?”

    “戏早就散了,园子里是不让留人的。”老人说完就转身走了回去。

    商君秋去哪里了呢?我一边漫无目的走着一边思索着这个陌生城市的那些角落。

    第二天,商君秋没有回来。

    第三天,他还是没有回来。

    我知道,我已经失去他了。那天,我去亦舞台找到了他。起初他并不愿意见我。我说我只有两句话要跟他说。

    商君秋跟着我走出了后台,在一个僻静的角落,我从口袋里掏出钥匙给了他说:“既然你不能原谅我,我想我还是回北京去吧。”

    “是该回去了,你在这里已经没有了意义。”他接过钥匙,好像是看都懒得看我。

    “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但我还是希望可以明天再走,我想今天晚上你能够回家一趟。”

    “你在,我就不会回。”

    “好吧,那就这样。我今天走,你可以回去了。”

    回到淮海路后,我在一家花店买了一盆正开得灿烂的六月雪,绿绿的叶子,稚嫩的白花,交叉错落间显示着一种朴素的美,我喜欢这样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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