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直排。”宋月笙走到餐桌前就坐,他帮着把周鹭身后的椅子拉出来,“还有腰花,可以让你补补腰。”
    周鹭不爱吃腰花这种东西,她觉得腥,但是宋月笙的话似乎又话粗理不粗,只好捏着鼻子,硬塞了几口。
    吃饭之前,周鹭觉得这桌菜卖相确实不错,于是拍下来发到了朋友圈里。
    她的朋友圈自四月份以后基本上是零更新,这条内容一出去,宛如雨后春笋,许多好久不见的朋友都在此时冒了头。
    “色香味俱全,原来摔个脑子还能把厨艺摔好,get!”
    “鹭姐好了,恭喜恭喜,下次再做满汉全席记得叫我去你家蹭饭。”
    评论内容基本清一色的全是夸奖和祝福,周鹭发这条朋友圈的用意本来也是想寻个存在感。她这个长假休息地够久了,再过几天,工作重心也要慢慢转移回来。
    “出院了?”是路星舟的评论。
    毕竟还是老板,周鹭礼貌地挑着回复了一下:“对啊,出院了,过几天来报道【可爱】”
    宋月笙见周鹭啃了几块排骨后就抱着手机笑不停,不由用筷子轻敲了一下她的手,他板起脸:“边玩手机边吃饭,习惯不好。”
    “没玩,我在夸你呢。”被一顿饭收买了的周鹭谄媚地嘿嘿嘿,她眨了眨眼。
    宋月笙“嗯”一声,偏了偏头:“夸我什么?”
    “夸你做饭好吃啊。”周鹭说。
    宋月笙靠着椅子,瞧了一眼周鹭被食物塞满的圆鼓鼓两腮:“我不常做饭,但要是每天下班,家里能有人等着,做饭的动力就有了。”
    “所以这几天,你可以考虑一下要不要长住这里。”宋月笙简单地将自己的观点表述出来,“不仅是晚饭,夜里你看剧本看累了,还会有可口的宵夜。养生的,不长胖。”
    宋月笙说得如此坦然,好像她和他同居是一件水到渠成,理所应当的事情一样。
    周鹭把左手插进上衣兜里,尽量也让自己很镇静:“到时候再说吧。”
    “唔。”宋月笙对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说不上满意,但是周鹭至少没有拒绝,也能算是一个小进步了。
    他等周鹭吃完,把她啃干净的排骨骨头收拾起来,然后趿着拖鞋,进厨房去洗碗了。
    一点作妖的举动都没有,表现地完全像是一个正常的“良家少男”。
    反常即为妖。
    周鹭战战兢兢地把剩菜放进冰箱里去,进房间洗澡之前特地把房门和卫生间门都上了锁,生怕洗一半,浴室房会忽然多冒出一个人来。
    宋月笙清好东西,再次去找周鹭的时候,发现她的门居然是反锁状态。
    呵,真把他当大灰狼了。
    宋月笙是打算给周鹭送点香薰,怕她认床,晚上睡不好觉。结果门锁了,他只好站在门外等,等到里面的水声停了,他才敲门喊人:“小鹭。”
    门开了一条小缝,周鹭裹着浴巾的小脑袋从里面钻了出来。
    “说了不会吃掉你。”宋月笙将手上的香薰凑过去,他见周鹭的头发还在滴水,声音低低地,“先把头发吹了,否则容易感冒。”
    周鹭接过香薰,将门打开,让他能够进来。周鹭穿的是一套绸缎式的新睡衣,带有蕾丝边,一看就是触感极佳的料子。
    “是打算吹,可我没看到吹风机。”周鹭低头左右找找,完全没发现宋月笙的目光已经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个遍。
    因为晚上穿着胸衣睡觉对健康不好,所以周鹭洗完澡之后习惯只穿睡衣。以往她在外面拍戏的时候,通常会在睡衣外再加一件薄外套,现下是把宋月笙这儿当家了,连加外套的意识也没有。
    于是,丝滑的薄睡衣勾勒着女孩柔软的躯体,顺着她弯腰低头的动作,还隐隐露出了胸口大片白嫩的肌肤。
    犹抱琵琶半遮面,实在是看着让人很想揉进怀里疼一疼。
    周鹭抬起头,终于发现了某人的不轨目光,她紧了紧睡衣领口,气呼呼地盯了宋月笙一眼:“别乱看。”
    宋月笙挑眉,从兜里拿出一条薄荷味口香糖吃,好像是他找到的“清心寡欲”新方法。
    “吹风机在客厅里,这个房间没有。”周鹭耳畔,宋月笙的薄荷味口香传了过来。
    有点凉。
    周鹭点头,手仍旧警惕地放在领口上面,她把香薰放好:“那我去客厅吹。不早了,你也早点睡。”
    “我耳朵灵,等你吹完吧。”宋月笙说。
    周鹭只好收下他找的这个混不赖借口。她踱步去客厅,站在化妆镜前,一手拿着梳子,一手拿着吹风机,吹吹卷卷。
    她的头发近半年没有做过打理了,本来只是比肩低一点的中长发,现在慢慢吞吞地,快长到了腰那里。
    周鹭的发质好,一头黑发乌亮。她出道以来又是演古装剧和年代剧居多,所以虽然时常做造型,但是没怎么染过头发。
    宋月笙背靠着墙,看着她一头秀发长如垂柳,又浓又黑地贴在腰际上,扫来扫去,活像小绵羊尾巴。
    偏偏发尾有些湿,把周鹭腰间的衣服沾了点水,使那块的栗色深了点,紧紧地勾勒出了她又窄又细的腰型。
    宋月笙全程没吭声,不动声色地走近了一些。
    周鹭本来低着头,吹头发吹地很自然。忽然一双手从她的腰上滑了过来,先是腰,再是颈。
    都是敏感部位,密密麻麻的感觉倏然电了周鹭全身。
    她退后了几步,半披着头发问:“你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本来是有个关键剧情的,结果一写起来收不住啊,明天一定送上!!以及,后天有双更!!
    关于完结,大家憋激动,这周只是正文完,番外内容不少,至少有个3w,所以小鹭、胖团和小宋爷还能再陪大家两周~
    第76章
    宋月笙手心传来的感觉太好, 他抱着肩, 拨了下唇瓣:“你衣服湿了。”
    吹风机里的热浪又大又急, 周鹭的腰间已经被吹得要没有知觉, 觉不出衣服到底是不是湿的。
    她低头掸了掸衣摆:“吹一下就好了。”
    “我帮你。”宋月笙从她手里将吹风机接了过来, 他笑的嘴角都有一道淡淡法令纹,“湿的地方在后面,你不好找。”
    面对晚上的宋月笙, 周鹭本来抱着十分的警惕心和谨慎。因为曾经见过动情的他, 所以明白宋月笙偶尔疯狂起来, 在夜里是没有节制的。
    但大概是再次会面时, 宋月笙表现地太好, 周鹭一下子抛去了防备心, 随着吹风机的风力左右指导他, 该怎么吹。
    宋月笙是个好学的人,尤其在这种需要“花花肠子”的事情上,他学习能力格外强。
    不到几分钟, 就见到宋月笙一手拿着一把卷卷梳, 一手帮周鹭吹发尾,已经运用地非常熟练。
    “是这样吗?”宋徒弟不忘关心师父一句。
    周鹭半面对着镜子看了一眼, 点下头说:“差不多,手法可以啊。”
    她调侃宋月笙:“宋总以后要是公司倒闭了,出去做造型师也能赚不少钱。”
    宋月笙盯了她一眼,轻轻地哼了一下:“我要是公司倒闭了,就在家每天给周小姐做饭, 周小姐看着赏小的一点就好。”
    宋月笙接话接得快,语气比周鹭的听起来还要不正经些。周鹭不由自主地多瞄了他几眼,只见此人靠墙交叉着腿,像只慵懒的波斯猫一样。
    “嘶。”宋月笙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又移到了她腰旁边,层层热浪吹过来,周鹭不禁捂着腰,用手指把他戳远了点。
    “就是这块衣服湿,不吹干要感冒。”宋月笙见她想躲,加重语气说。
    他一手放下了梳子,一手揪着周鹭睡衣的一角,手掌在她腰侧两旁四处流连。完全是仗着着帮忙之名行占便宜之实。
    周鹭的眼睛在头顶一盏灯光的映照下显得分外亮,她瞳孔里的光忽明忽暗地闪烁,声音脆脆地:“再吹一分钟,要干了,等会儿我自己来。”
    宋月笙没反对:“好。”
    一分钟过后,宋月笙关掉了吹风机,周鹭的衣摆已经被吹得干得不能再干。不仅干,一层面料摸上去都在发烫,足以证明它替主人承受了多少□□。
    周鹭从宋月笙手里夺回衣角,她把化妆镜前的灯关掉:“吹完了,睡觉吧。”
    说完,周鹭飞快地要从宋月笙身前跑过,结果两条小短腿还是没有他的长手臂快。
    宋月笙只觉眼前一花,先本能地把人捞进了怀里。
    “回房的路还记得吗?”宋月笙揽着她,瓮声瓮气地说。
    周鹭看着正对面直爽爽的一条路,一把老泪都憋在了脸上。不用转弯的路,难道会有生物不记得吗?
    她在他手背上敲了两下,示意他放手:“记得,我腰疼。”
    腰疼是百搭借口,啥时候拿出来都和免死金牌一样,有奇效。
    宋月笙一边说“好”,一边把放在她腰上的手挪了开。周鹭见他这样“正人君子”,刚绽放出一个微笑,谁想嘴边的小酒窝还只露了一半,却尴尬地僵在了那里。
    她感受到了。
    宋月笙某个地方不甘示弱的蓬/勃反应,正硬/硬地杵着她。
    周鹭:“……”
    她尴尬,正主倒是觉得还好。宋月笙理了理腰上的皮带,目光分到了她脸上几秒,他懒洋洋地说:“小鹭,我是个男人。”
    一个会对女人起反应的正常男人。
    周鹭想起某些回忆,脸红红的,她当然知道他是正常男人。
    周鹭咬了一下嘴唇,先把胸口捂紧了一些:“那我先去睡觉了,你……你自己解决,我现在也帮不了你。”
    宋月笙听她语无伦次,一副生怕自己当了帮凶的语气,忍不住张嘴作弄了她一下:“我怎么自己解决啊。”
    周鹭:“就……就……”
    周鹭的脸红得要滴血,死活不好意思将“diy”的通俗用语说出来。
    宋月笙在她红了变白,白了又变红的脸上得了十足乐趣。他睁大漂亮的桃花眼,伸手在她头顶的发丝上摸了摸:“好了不逗你,你回房睡。”
    “明早起来我给你煮鸡蛋吃。”宋月笙轻轻地开口。
    以前宋月笙每早起床,也会给小胖鹭煮个鸡蛋,他自己吃掉蛋白,蛋黄则给小胖鹭吃。他专门查过,蛋黄对狗的毛好。
    听他这么说,周鹭点点头,偷偷瞄了眼宋月笙……的裤裆,怕他憋坏了自己。
    夜里视线本就暗,周鹭又将走廊里唯一的一盏灯关掉了,所以宋月笙不知道周鹭这多情的想法,否则非得把她拉到房里,让她实际体会一下坏掉没有。
    周鹭进了房,迅速钻进被窝里面,她露出一个小脑袋,对门口的宋月笙朗朗说:“我睡了。”
    宋月笙走进来,帮她把被子又重新往上拉了点:“晚上有事喊我,睡吧。”
    周鹭点点头,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在漆黑的晚上显得格外炯炯有神。她双眸一眨,乖顺地闭上了眼。
    宋月笙在她额头印上一吻,等周鹭的呼吸声归于平静,确实已经安然入睡后,他才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关于爱情,宋月笙一向以为爱和性是分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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