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实人穿成渣受[快穿] 作者:逢花便折
    当老实人穿成渣受[快穿]——逢花便折(24)
    阿生大大咧咧倚在他旁边观看,那些乱七八糟的构图设计他看不懂,但有一点他是能看出来的。他张大嘴:你画画那么好看?
    江寄舟摇摇头,他只是照着原主以前学习记忆绘画,还是比不上原主画工精致且毫无瑕疵。
    原来还觉得你只是个啥事也不会的小白脸,这么一看你可比我这个五大三粗的莽汉好多了。我连个圆都画不好。身边阿生却只当他谦虚,他摸摸鼻子,为之前看法感到不好意思。
    江寄舟:小白脸?
    江寄舟从来不知道自己在他人心里竟然是这么个形象。
    心里稍微感慨,他道:人各有所长,你格斗很厉害,我也很佩服。
    阿生被捧高兴了,他笑,露出大白牙。
    那我教你格斗吧!他这喊声中气十足,仿佛有青云之志。
    掀开衣袖,亮出肱二头肌,惊得江寄舟往后一仰。
    怎么样?像不像变得跟我一样勇猛!
    江寄舟尽量保持面部表情和缓:抱歉,我白天拍摄电影没时间。
    正在兴头上的男人肩膀一塌,肉眼可见颓废下来。
    实在没事干,他又开始盯着江寄舟的图纸不停夸赞:好好看,这画是
    他顿了下,搜索不到形容词汇,吃了没文化的亏,只能道:是真他妈的好啊。
    。
    江寄舟难得感受到了羞耻,他低头几乎想找个角落把自己塞进去:别说了。
    阿生才不管,他以为就是江寄舟害羞呢,继续说,直到两人面前嘭一声,茶水溢出玻璃杯,江寄舟急忙拿纸巾擦了两下。
    你干什么呢?阿生脸上有温度的笑意逐渐冷却,他抬头。
    江寄舟几乎没看见过他这么严肃正经过,他仰头看向立在前面的年轻人,是阿五。
    阿五本来正扫地,好像是被他们说话声烦到,忍无可忍拿了杯子过来。
    你们说话不渴吗?我来递水啊,我能干嘛?他低头看了眼阿生,嘴角冷淡扯了下,仿佛蔑视。
    完全忽视了对方的愤怒。
    阿生自然受不了这阴阳怪气,也不顾旁边江寄舟安抚,他甩开江寄舟的手,猛地站起身来,就要爆发。
    哒哒哒。楼上突然传来脚步声,声音清脆,在这灯光不够明亮环境里,又仿佛带着点阴森森的凉。
    阿生后背一麻,清醒点了。
    可能是自己知识储备不够,心里虚,他不怕浑身肌肉一拳就能打倒一个的严肃阿五,偏偏就怕楼上那看起来苍白又散漫的黑衬衫青年。
    一个兴起捏死你,你最后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江寄舟却是如闻天籁,他被夹在两个体格顶他两个的人中间,压迫感太强。此刻他当即站起来:我去问顾二少爷今晚吃什么。
    两人看也不看他,只是各自眼神交汇,刹那刀光剑影。
    江寄舟:。
    他假装自己什么都没说,只是目睹他们吵架的过路人,转身上楼。
    于是客厅里剩下两个身强力壮的保镖对峙。
    不好发出大动静,被炒鱿鱼就不好了。
    阿生也不吵不动用武力,他斜睨那面无表情的男人一眼,也蔑视回去:你就是嫉妒吧。
    阿五一愣,气笑:我嫉妒谁?
    江寄舟啊。
    阿生一看对方怒极反笑就知道自己赌对了,气人跟被人气是完全不同的体验,他姿态放松下来。
    我看到你房间有关于导演工作的书籍以及图纸,阿生回想,摇摇头,鄙夷道,像是复印出来的照片,没有瑕疵,但毫无灵气。
    就这样,你不会想要有像江寄舟一样的命运吧?
    去搞电影拍摄,可谁给你资金?
    被这些尖锐言语恶狠狠地戳着心窝,阿五唇色尽失。
    阿生终于扬眉吐气一回,转身施施然离开,去厨房里看有什么吃食。
    阿五像是雕塑动也不动,站在沙发前,低头盯着茶几上那杯溢出水的玻璃杯。
    地面仍然有几滴分开来的湿润水珠。
    他许久才有了动作,用脚缓慢踩了踩,原本互不打扰的水珠们成了一道水痕,很脏,在雪白瓷砖上格外扎眼。
    像他一样的命运?他冷笑。
    是跟我一样吧。
    *
    江寄舟是走到二楼楼梯口跟顾二少爷交汇的,青年站在比他高几阶的台阶上垂眸看他,眼神淡淡。
    楼下怎么了?
    江寄舟想了想,简短道:他们两个起了点小摩擦。
    顾北辰嗯了声,没再发问,显然对矛盾原因并不在意。
    还没等江寄舟问吃什么,顾北辰便盯着他道:吃面吧。
    可面条不够,只剩下两个人的量,阿生跟阿五怎么办?
    他们江寄舟解释完,想煮粥再加个番茄炒蛋。这也是他唯一会的了。
    顾北辰微微皱眉道:让他们点外卖。
    那我们也江寄舟还没说完就被一句话堵住。
    你让一个病人吃外卖吗?
    江寄舟察觉到面前的青年攥着楼梯栏杆,指骨发白,状态似不是很好。他不知道为什么,只能摇头,表示不是。
    我只是觉得我手艺不好,怕你吃不惯。他解释。
    顾北辰见他表情真挚,也是察觉自己有些失控,他皱眉往下走,不再是俯视的角度看江寄舟,而是平视。
    抱歉,今天中午的事情影响了我。青年黑眸深邃,说话柔和了些许。
    我只是想要吃你做的食物,无所谓面还是粥;也只是想要你做给我一个人吃,你能明白吗?
    江寄舟怔住,这番话对于他来说就像对方的黑眸,其中情感色彩极为晦涩。
    不过他没有慌张,前几次的事情,让江寄舟莫名有种放松感
    自己在对方眼里是特殊的,是重要的。
    所以做饭给男朋友一个人吃,其实很正常?
    在他纠结这几分钟,青年与他对视,谁也不出声,顾北辰便反应过来是自己今天情绪失控,操之过急。
    他张口,心里疲倦,还欲说些什么,却听见那俊秀男人轻轻一笑,对他说。
    好啊。江寄舟答应,我做食物给你吃,也只做给你一个人吃。
    他说这话时脸色如常,没有一丝暧昧的异样。
    殊不知在对方心里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顾北辰抓紧楼梯栏杆,防止自己失控,他定了定心神,又听见年轻男人的声音。
    只要这段时间,你高兴就好。
    江寄舟想法很简单。
    顾二少爷吃醋怎么办?当然是依着他了。
    只有一个半月时间了,江寄舟告诉自己要让他心情保持愉悦,至少不是痛苦离开这个世界。
    毕竟他前半辈子的命运已经够苦够曲折了。
    顾北辰垂眸。
    这个傻子以为他得了绝症,活不过五十天。所以极尽所能想让他开心。
    顾北辰心跳终于趋于平缓,他出神片刻,黑眸里的情绪逐渐晦涩难懂。
    就这样吧。
    在欺骗的幻影里,夺取温情与蜜糖。
    他不会感到悲哀,毕竟他本身就是个卑劣的疯子、怪物。
    阿生阿五点了披萨,两人坐在客厅餐桌上吃,现在别墅里也就四个人,无所谓那些规矩。
    江寄舟端着面上楼时,担心他们拘束还去看了眼,结果发现阿生翘着二郎腿格外自在,倒是阿五冷着脸没吃几口。
    阿五本来就莫名对江寄舟有股子敌意,江寄舟不好过去,于是转身送面去了。
    他端着面,汤水不太满,但他步子大,这段楼梯他小心翼翼,生怕给洒了摔了。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觉得顾二少爷应该养成一个良好的习惯,那就是下楼吃饭,不要像小孩子一样让人端着饭喂到他面前了。
    推门进那明亮卧室,他有些奇怪,看了眼床,发现这次并没有人靠在床头假寐。
    只耳边淅淅沥沥的水声从浴室传出。
    来得不巧了。
    江寄舟犹豫片刻,站在浴室门口:顾北辰,我把碗放床头柜上了。
    他说完便转身要出门去,却没想到那清脆水声顿歇,低哑声线响起。
    进来。
    江寄舟以为自己听错:什么?
    我浴巾在床边,忘拿了。里面人又说道,声音有些闷。
    江寄舟想起酒店那次无意中听青年的喘息与破碎声音,脸一下子通红。
    顾二少爷不同于常人,他人该有的羞耻心与防备,他没有。
    快进来啊。顾北辰许久不见人,于是催促。
    江寄舟觉得自己不能再想酒店的事情,那只是一次意外,大家都是男人,都懂,没关系的。
    如此想到,心理羞耻阈值高了许多,他摇摇头,稍微把脑袋里的杂念清理一遍,脸上温度稍降,然后扭动浴室门把手,进去。
    雾气腾腾,扑了他满面。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攥住手腕,按在冰冷墙面上。
    这次是墙咚。
    江寄舟被一只手伸来,盖住了眼睛,一瞬间世界陷于黑暗,他下意识眨了两下眼睛,睫毛扫过对方掌心。
    有些痒。
    青年喘息:别眨。
    江寄舟: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江寄舟感觉对方很难受,于是他努力睁着眼睛,想要控制住不眨。
    但不眨,怎么可能?
    老实又傻。
    江寄舟听见对方在低声笑自己,他脸上发红,要挣扎,就又被青年屈腿,直入两个膝盖中间,硬生生顶在墙上。
    江寄舟感觉自己就像是挂在墙壁上的灵像,他有点难堪,要说话,就被手上触感惊到。
    就像是隆起的小山丘,就像是正午时在星天公司办公室与顾二少爷拥抱摸到他后背的感觉。
    江寄舟手僵住,青年没穿衣服,堂而皇之攥着、牵引着他的手,上下游走,触碰。
    这是八岁时,他们逼我在碎掉的玻璃渣里面滚了一圈
    这是被他们用刀片划
    浴室里水雾弥漫,江寄舟感到窒息,世界上没有真的感同身受,他对顾二少爷遭受的痛苦只是顾昊与面馆老太太寥寥几句,就像是小说里的情节,他没有想到细节如此残酷真实
    现在他被按在墙面上,蒙住眼,强制听着这一切。
    他说:够了。
    不要说了。
    江寄舟感到愧疚,顾二少爷生活平稳,他可能不会想起幼时那段阴暗经历,就算记得,时间也会冲刷掉一切。是江寄舟偏要知道,偏要他揭开伤疤,弄得狼狈又鲜血淋漓。
    这样就会痊愈吗?这不是刮骨疗毒,江寄舟不是医生,他做不到。
    为什么不继续说?顾北辰低低埋在他肩膀,与此同时也松开蒙住他眼睛的手。
    光变得刺眼,江寄舟下意识低头,青年的后背映入眼帘。
    见过刺猬吗?密密麻麻的刺。
    江寄舟下意识抱紧他,也不顾青年身上全是水,也不顾什么界限,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奋不顾身抱紧他,摸他背后的刺。
    手有些凉。
    顾北辰瑟缩一瞬,很快就像敞开肚皮的狼,任他揉搓。
    他怔了下,侧过脸来:你哭什么?
    肩膀湿润,烫极了。
    江寄舟没说话,只揽紧他:我们不提这件事了,好不好?
    顾北辰道:可我想说。
    被人拥在怀里,这是强势又孤僻的顾二少爷从未感受过的。
    温暖又充实,他找了个舒服姿势,把自己靠在江寄舟身上,然后懒洋洋道。
    我从记事起就住在一个高级公寓里,保姆背地里叫我和我母亲小杂种跟疯女人。后来我母亲跳楼死了,我进了那个老宅才知道我母亲原来是顾氏集团掌门人的情妇,而我就是一个错误的存在。
    不是。
    江寄舟摇头,青年很快从他湿润的眼睛里察觉这一点,笑了。
    他不常笑,在讲曾经乃至现在的梦魇时,却笑了很多次。
    可能也是笃定江寄舟会出现什么样的反应,他才会说。
    是江寄舟给他的底气。
    他双臂渐渐缩紧:后来我逃到面馆,看到老奶奶对她刚出生的孙女百般照顾。我嫉妒,我也渴望着得到这种亲情,因此对顾昊很好,可是后来顾昊听信了旁人谗言,觉得我要害他
    他没有继续说后面内容,但江寄舟知道。
    可是后面却发生了顾昊差点淹死的事情,以至于后来顾北辰无路可退,只能被逼着成为一个疯子。
    顾北辰揉了揉手腕,那还残留着酒店那晚被门夹的痕迹,以及其他一些淡化了的疤痕。他是很容易留疤的体质。
    江寄舟之前那次被夹得狠,也留下了。
    顾北辰打量半天,神色放松些许。
    那家精神病院是黑心医院,以治疗之名行虐待之事,我被逼得太紧,经常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
    他手无意识划过腹部位置,江寄舟看到一个凸起,像是刀捅伤后的疤痕。
    后来医院白天派人监视我,夜晚就用束缚带把我的四肢与腰腹绑在床上,因为药物,我睡不着,所以挣扎,手腕被磨出血来。
    江寄舟眼睛湿润,隐约有泪光。
    顾北辰无奈般叹息,没有再继续说那些细节。
    他只是道:所以今天中午,我做出的那些事,我很抱歉。盛翼给我开了很多药,可我还是控制不住我自己。
    你别怕我。
    不然十余年的折磨,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疯,紧紧拉着江寄舟下地狱。
    顾北辰张口,心潮涌动,宛如欲望翻滚,又把话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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