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这么乖的恶灵吗(重生) 作者:越懒
    你见过这么乖的恶灵吗(重生)——越懒(48)
    他没有灵力,没法反抗塔加动手,只能千方百计想办法躲开,再想办法碰上几个路人,让塔加有所顾忌。
    然而南乾家这地方别说人,连狗都没一只。
    就在塔加一掌挥向他的头顶时,徐斯量叹了口气,下意识闭上了眼。
    他觉得,自己可能真要折在这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51章
    徐斯量失去自我意识后时候,大脑就像被侵蚀了一样,无数不属于他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
    仿佛有人想鸠占鹊巢。
    他猜,那应该是塔加的记忆。
    他从塔加的眼睛里看见了南家的别墅、花园,以及幼时的南乾、南妄
    还有半透明的自己。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阳光正好,正在上初中的南乾写完作业后,就坐在二楼书房的窗边,趴在窗台上往楼下的花园看。
    小塔加站在他身后,默默地跟着他一起看向窗外。
    楼下,四岁的小南妄正坐在花园的秋千上荡啊荡。
    七岁的徐斯量站在他身后轻轻推着他。
    小南妄晃了几下玩够了,便回过头看向小斯量。
    那时候的小南妄说话都跟撒糖一样,甜得人牙都快掉了。他弯起眼睛笑着看向小斯量,奶声奶气地邀请道:小舅舅也来玩,我可以推你的。
    不用。小时候的徐斯量性格像是个小酷哥,总是不爱说话,即便开口了,哪怕是关心人,语气也是冷冷淡淡:待会儿你的幼儿园同学路过看见你推空秋千,他们又要说你是怪物了。
    闻声,小南妄噘了噘嘴,晃着小短腿从秋千上跳下来,非得拉着小斯量坐到秋千上,你玩嘛,他们说我我就揍他们。
    小斯量:
    他抿了抿唇,偏过头道:那随便你。
    小斯量嘴硬得很,表面上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最后还是坐在了秋千上。
    小南妄笑意盈盈地站在秋千后面,乖巧地推着小斯量荡秋千。
    时不时小斯量还得回头看他一眼,免得他一时没稳住被晃回来的秋千撞得厥过去。
    而南乾就这样趴在楼上窗边看着他们。
    塔加看了一眼南乾,问道:你羡慕啊?
    没有。南乾淡淡地收回视线,转动轮椅离开了窗边,幼稚。
    羡慕就说啊,有什么大不了的。塔加不屑地笑了笑。
    他觉得南乾这人可真能装。
    明明羡慕他弟弟有健康的身体、有漂亮的鬼陪他玩,甚至还羡慕午后的阳光都洒在弟弟脸上,但他就是不说。
    仿佛说出来就低人一等似的。
    哎,南乾。塔加走到南乾的书桌前,提议道:跟我结灵契吧,我可以帮你。
    闻言,南乾淡漠的眸光缓缓落在他的脸上。
    半晌过后,他拒绝了塔加的提议:不用了谢谢。
    你在犹豫吧?塔加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毫不留情地戳穿他:你心里明明很想,但你为什么不答应?
    心事被他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南乾开始变得有些恼怒:跟你有什么关系?
    只不过塔加丝毫不在意他的态度,依旧像是引诱一样,将充满蛊惑力的字字句句砸在南乾心上:我可以让你拥有健康的身体,不用再坐轮椅,也可以帮你考出优异的成绩,不用再绞尽脑汁地做题,所有愿望我都可以帮你实现,你真的不考虑考虑吗?
    大概是他的话太能勾起南乾内心深处的欲.望,南乾听完后忽然不说话了。
    他沉默了许久,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而塔加也不急着催他,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等待他的决定。
    就在他正考虑着塔加的提议时,一道哭声忽然划破了这份无尽的沉默
    小南妄似乎是被秋千上的藤条划破了手,见了点血之后开始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小斯量听见哭声后连忙从秋千上下来检查他的伤口,眉心轻蹙地问道:是不是很疼?
    疼呜呜哇小南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还不忘把受伤的手伸给小斯量:你吹吹,妈妈说吹吹就不疼了
    小斯量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创可贴,为了哄小南妄别哭了,只能按他说的帮着吹了两下伤口:还疼吗?
    疼,它还在流血呢。小南妄瞄了一眼自己的手,又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再次抬手想让小斯量吹一吹。
    结果这一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的小斯量没能躲开,这小手直接怼到他脸上,还不小心挥到了他的嘴。
    小斯量被这一巴掌怼得愣了愣,下意识舔了一下嘴,结果舔完了才想起来要把刚才一不留神蹭到的血擦掉。
    只不过那时候已经晚了。
    当他的舌尖触碰到血迹的那一刻,脖颈处忽然有道冰凉的触感划过。
    灵契锁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们的颈间。
    在二楼看完了全过程的塔加忽地一怔,回过头看向南乾,嘴角噙着笑提醒道:徐斯量和你弟弟都结灵契了,你想好了吗?
    话音一落,整间书房的气氛忽然凝固。
    良久,南乾才缓缓抬起头,从双唇中挤出了一个字:好。
    就在徐斯量想继续窥探塔加的记忆时,一杯水忽然泼到了他的脸上。
    冰凉的水顺着脸颊滑落,缓缓流进他的颈间。
    徐斯量的意识骤然恢复,但大脑深处依旧一片混沌。
    像是他的记忆和塔加的记忆交织了起来,难以解开。
    他缓了一会儿神才微微睁开眼。
    屋内的光线有些刺眼,刚从黑暗中挣扎出来的他有些难以适应,只能半睁半闭着,悄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环境倒是有点眼熟。
    别看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语气冷得令人发颤:你再不从徐斯量身上下来,我迟早要你不得好死。
    闻声,徐斯量怔了怔,默了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这好像是南妄的声音。
    他正想回答什么,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受控制地开口了:你除了把我捆在这泼几杯水,你拿我还有什么办法?
    你敢打徐斯量吗?你不敢,你连让我受皮肉之苦都做不到,你凭什么觉得随便两三句威胁就能让我出来?
    徐斯量诧异了一会儿,动了动酸痛的身体,才渐渐反应过来眼前的情况。
    大概是塔加想夺舍他的时候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没完全成功,所以他们两个的灵体处在了这么一个不尴不尬的境地。
    徐斯量镇静下来后,硬撑着自己动了动唇,试图夺回主动权:阿妄。
    这么亲昵的称呼是你叫的么?少给我装。说着,南妄又去接了杯水,凉凉道:徐斯量现在没有记忆根本不知道我叫什么,你连装都不会装?
    徐斯量:
    我他妈
    徐斯量简直要被自己气笑了。
    他这失忆装得把自己装沟里去了。
    眼看着南妄又要一杯水泼下来,徐斯量好笑地开口道:等等,你先听我解释。
    别给我编。南妄不听,依旧想把水泼下来。
    无奈之下,徐斯量只能用飞快的语气简单解释几句,大气都不带喘一下:失忆是装着逗你玩的,庄钰不过是想出口气才这么和你说的,不信你可以找庄钰和小顺子问问看。
    末了,他朝南妄手里那杯水挑了挑眉:你确定还要继续泼么?
    南妄:
    见徐斯量现在这表现确实不像是塔加,南妄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别别扭扭地说道:我不信,除非你亲我一下。
    徐斯量:
    他隐约听见脑海中有人骂了句Shit。
    徐斯量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他哑然失笑后叹了口气,答应道:行,你过来。
    我告诉你啊塔加,你别想诈我。南妄一边警惕地凑过来,一边嘀嘀咕咕道,一副生怕被骗的样子。
    眼看着南妄已经把脸凑到他面前,徐斯量探过头,在他脸上啄了一下,行了吧?
    你这算什么?就亲个脸?南妄不满地瞪着他,继续叽叽歪歪:你怎么敢保证塔加那么变态的一只鬼做不出这种事?
    徐斯量:
    那你再过来一下。徐斯量无奈地看着他。
    这回南妄已经确认他现在是谁了,只不过他还是腆着脸把脑袋伸过去索吻了。
    他摊牌了,他就是特别爱占这种小便宜的人。
    徐斯量微微仰起头,唇瓣从南妄嘴角轻拂而过。
    大概是还担心南妄找茬不相信,徐斯量哼笑一声,忽然伸出舌尖,轻舔了下南妄的唇。
    见状,南妄忽地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突然压了下来,用力地覆上徐斯量的唇瓣。
    徐斯量脑海中隐约有句草一闪而过。
    他这回是彻底确定了,那应该不是他自己的想法。
    想到这,他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南妄察觉到他走神,睁开眼不满地看着他:你笑什么?
    塔加在骂人。徐斯量笑得肩膀都在颤,怎么办?虽然我不知道哪里好笑,但就是觉得好好笑。
    南妄:
    他可真有闲情逸致,还不出来,躲着看别人调.情,变态。南妄忍不住不爽地嘀咕道。
    徐斯量好笑地摇了摇头,动了下酸痛的肩,问道:你能不能先把我解开?绑成这样有点不舒服
    说着,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忽然改了口:算了,还是别了,我不知道塔加什么时候会压过我再跳出来,先别解了。
    还是解了吧,你现在这样看着就挺难受的。南妄绕到他身后把椅子上的绳子松开,反正我制得住塔加,大不了
    你确定?
    南妄话还没说完,徐斯量忽然扭过头笑了起来。
    笑声听着还挺诡异的。
    南妄:
    他妈的。
    南妄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手里那刚松到一半的绳子又被他一抽,紧紧地系了回去。
    塔加:
    末了,南妄还不忘闭着眼跟徐斯量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等我把塔加搞定了你想怎么绑我都行。
    徐斯量:
    他想说他没有这种癖好,然而现在的嘴并不听他使唤。
    塔加占据了主动权后,开始疯狂和南妄叫嚣:南妄,你真以为把我绑在这就行了?别忘了这是谁的身体,受罪的是徐斯量,不是我。
    闻言,正想加固绳子的南妄动作一停,倏地陷入沉默。
    其实塔加说的对,他不过是一具灵体,这种普通的绳子根本绑不住他,他作为鬼其实是自由的。
    现在不过是因为南妄盯着,他怕南妄对他做点什么,才暂时躲在徐斯量身上没有出来。
    所以这绳子只是治标不治本,绑住的其实只有徐斯量。
    想到这,南妄内心忽然有些动摇。
    他让徐斯量受这个罪干什么?
    然而还没等他作出决定,徐斯量本人就替他开口了,语气还拖腔带调的,像是想气死谁:啊,其实我也没受罪,我这人比较懒,现在又正好有人伺候,吃了睡睡了吃就行,说实话还挺舒服的。就看你那不羁的灵魂能不能坐得住了。
    毕竟你夺舍我应该也不是为了体验一把被绑在椅子上的感觉吧。
    塔加:
    听完他的话,塔加突然感觉徐斯量这人好不要脸。
    明明小时候不是这样的,长大怎么长成这样了?
    他心里被气得要命,却又不想落人下风,只能继续冷着脸嘴硬道:那又怎样?你别忘了你们现在在谁家。只要南乾回来了,他就不会放任你们这样。
    大概是说曹操曹操到,塔加最后一个字音刚落下,玄关处的门就忽然被人打开了。
    南乾带着元融站在门口,面上明明没什么表情,却依旧让人感觉到一阵怒意。
    他快步走到塔加面前,想抬手给他一巴掌,却被南妄伸手拦下:哥,要打把你们家鬼拖出来打,别伤及无辜。
    听见这一声哥,南乾浑身一僵,半垂下的眼睫忽然颤了颤。
    他不敢直视南妄的眼睛,只能深吸一口气,低下头闭着眼说一句:对不起。
    他这声道歉似乎有很多种含义,但南妄却没有一点回应的意思,只是不咸不淡地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对不起,南乾又低声重复了一遍,语气轻颤: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不想这样的
    他在接到从谭齐的手机号发来的那条短信时,就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因为南妄什么都知道了。
    包括他们以前的以前。
    短信里那一个哥字,让许久未曾出现的惊慌之感在一瞬间涌上他的心头,又从心脏蔓延到全身,填满了他每一个细胞,冷得他四肢都发麻,浑身都在颤抖。
    南妄什么都知道了。
    他做的那些龌.龊不堪的事,全都暴露了。
    就像是永不见天日的蝼蚁被放到了骄阳之下,浑身上下都被阳光照得暴露无遗,焦灼无比。
    起初他只是只是想让塔加帮他从其他人身上吸一点点可以转运的福气,因为他的妈妈说,这样一点一点攒着积少成多,是不会影响到别人的。
    只是需要点时间才会有成效。
    道理他都懂,可是他真的很羡慕甚至是嫉妒南妄。
    明明大家都是同一个家庭出生,为什么命运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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