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掉女主后轮到我哭了(GL) 作者:蔚缇
    渣掉女主后轮到我哭了(GL)——蔚缇(100)
    但无论怎么说
    看着因为疲惫而在练习室昏沉睡去的女孩,卿泠用指骨轻轻地蹭了下她细白脸颊上沾到的一颗浮絮,万事万物都是沉寂,而白日转眼落入漆黑,于是长夜就此降临。
    正是在这一刻,卿泠将她和记忆里已经模糊的紧张女孩重叠在一起,寒风呼啸地敲打窗棂,而暖光尽数聚拢于清宁晚夜。
    明明是和数年前的夜晚如出一辙的样子。
    不是的,卿泠想,有心机的并不是阮钰白,而是她自己。
    现在想想,本来对什么都不太感兴趣的卿泠,竟然会把自己私底下用的帽子,送给一个在当时眼中很惹人厌倦的虚假情敌,这便已经是不同寻常的开端。
    只是年纪很轻的少女自己也很难觉察。
    在很以后的将来,当卿泠重新在言澜嘴中听到这部作品的名字,看到这个已经快淡忘的同期眼中露出野心的光芒时,其实是有点想笑的。
    卿泠从来不会在作品中寻求代入感,她不会把自己和阮钰白的故事套用在任何人的身上,无论是情意甚笃的宫廷爱人,童话里的玫瑰花和小王子,亦或是言澜口中为梦奋斗的音乐少女,那也全都是别人的故事。
    只有阮钰白情感丰沛,会为了认识与不认识的路人掉下泪水,紧紧地依偎在并不算坚实的细瘦肩膀上,只是感动地喟叹:多好啊。
    从来不是因为卿泠,而是阮钰白自己就有着常人难及的勇气韧性,是阮钰白的光芒照亮了她昏聩无趣的单调人生,让卿泠在日复一日的琐碎无聊中找到也可以被称作是梦想的东西。
    多好啊。
    即便是卿泠这样的无趣女士,竟然也可以被生机勃勃的宝物照亮,重新找到这些漂亮的稚嫩剪羽,多好啊。
    卿泠不相信也不要紧,只要阮钰白相信也就够了,毕竟她们曾经坚定着信念说要永远在一起。
    可是,为什么在这个暖风和煦的晴朗春日,在卿泠终于点开失帧的碟片,在看到里面裹着七彩颜色的道具闪着廉价的光芒,聚光灯柔和地把中心的人物笼罩在内,而那穿着单薄长裙的女孩嘴里吐着寒气,却满脸单纯地扬起明净的脸颊时,却不由得潸然泪下?
    是冬天里的温暖春秋,篮子里的圆果咕噜噜地掉落在木质的地板上面,无人见到的雪花簌簌而落,卡纸剪出的电线上停留了两只掉色的小鸟,音箱收录着半明半昧的交响乐。而故事里的风却一路从炽热的盛夏吹到去年寒冬,拉扯着只存在于幻想当中的风铃吹奏出清脆的泠泠声响,地板的缝隙生长出翠色的嫩小叶片。
    这是她亲自豢养出来的宝贝,明丽漂亮,从开始什么都懵懵懂懂的小朋友长大成为现在的成熟模样,这是怎么样复杂的心绪,若是要分开又怎么可能会舍得。
    她想,也许自己不是在豢养一个年轻的孩子,而是在不知不觉中被珍贵的宝物豢养。
    无声来去的风吹鼓舞台上漂亮的伞状裙摆,明明是不合身的劣质服装,阮钰白却还是在闪着独一无二的璀璨光芒。
    这是天生便属于镁光灯的宝物,不应该因为任何的挫折而珠玉蒙尘。
    便是在此时,一向以沉默冷静形象示人的卿泠颤抖着身体,缓缓地松开了独自握紧的手,骤然间便泣不成声。
    彼时尚还青涩的女孩推开木门,碾碎的果子像是铺展开的华美地毯,她声音清澈,比玻璃糖纸包裹的水果糖还要甜美透明:
    飞吧。
    起风了,请你飞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俺其实很喜欢心机美少女的,最近开的脑洞是蒸汽朋克背景下,成长在贫民窟里面的漂亮恶女跑到上城区,伪装成仿真人偶像出道,表面清纯又超甜美,其实是满肚子坏水。另外一个主角是外表很冷酷但其实内心很单纯(?)的组织杀手,但是代号是猪(不要笑,设定里是组织中的前辈去世后才会继承这个代号,所以这位主角实际上是最后一个猪猪杀手)
    相处大概是这样的:
    签售会上。
    欢迎,姐姐的帽子好独特,请问今天也是赶来杀我的嘛?
    是的。在那之前,能不能麻烦你先在我的帽子上签个名?
    不知道有没有人会喜欢这种稀奇古怪的情节,但其实我连文的名字都想好了XDDD
    已经看到很多小天使问我下本开什么,但是我一直没敢回答,因为即便是我自己也不知道啊。憨猪落泪.gif
    第94章 少年意气
    在劳雷斯这种地方, 最不缺的东西除了美女俊男,便是数也数不清的流言蜚语。
    拿最近盛行的一条来说。
    小白,听说因为新社长力捧, 卿泠要去公司总部独自solo出道, 而且出道舞台还是设在东京巨蛋,这是真的假的?原来不是说要和你一起出二人组合吗?
    阮钰白冲提问的人甜美地笑了一下:真的。
    才怪,当然是假的。
    要不是顾忌外在的形象, 阮钰白简直都要因为无语而翻白眼了,她虽然知道娱乐公司的各种小道消息传得很离谱,但也没想到会离谱到这种程度。
    她们出道组合的设计图形都已经制作好, 今天才刚刚发送到邮箱里,昨晚舞蹈老师还在提起祝贺她们出道在望, 这么多年吃的苦总算要有等到回报的时候, 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变故?
    是, 阮钰白也知道新社长南竹堤是个变态,可再变态这也是他的公司, 而且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强迫旗下的艺人签署本人不情愿的合同啊。
    中午吃饭的时候,阮钰白还把这件事当笑话分享给卿泠听:卿女士,听说你要离开我独自solo出道啦, 不知道心情怎么样?
    坐在旁边的同期朋友啧啧摇头:白白, 不是我说你,怎么就这么不知道尊重前辈,一口一个卿女士的?
    毕必芭倒是在适时揭短:哈哈, 那是你们没看到几年前的阮钰白,天天卿学姐长、卿学姐短的,听得我耳朵都快要起茧子, 当时都快对前辈这两个字产生紧张性精神障碍,小嘴都跟抹了蜜似的。
    对此,阮钰白不屑地哼了一声,很自然地从卿泠前面的盘子里拿过一片面包,涂上草莓果酱慢慢地吃起来。
    放下筷子,卿泠淡淡地弯了下唇,也有点无奈的样子。
    实际上,这件事除了不知情的朋友好奇,即便是卿泠自己也很想听她叫一声前辈。然而咸鱼的固执在这里也是体现得淋漓尽致,由于当年的学校体育馆不眠夜,阮钰白即便后来勉勉强强地原谅了卿泠,可是这件事永远都翻不过篇。
    她才不会叫卿泠前辈!
    这可是咸鱼的原则,无论说什么都不行。
    看上去阮钰白其实是个非常好说话的脾气好姑娘,但是在一些特殊的事情上,她却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固执,无论是来公司后第一次见面时紧紧地抿住嘴巴,还是即便被罚站也拒绝开口,甚至于后来和卿泠确定关系也婉拒这个称呼。
    这就是咸鱼之殇,任谁说话都不管用。
    午饭用完后,卿泠似乎是随口提议道:要不要去游乐场?
    真的假的?原来还在打哈欠的阮钰白倏地顿住,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还担心自己没睡醒一样地晃晃脑袋,真的带我去玩吗,今天?
    这倒不能怪阮钰白震惊,实在是这段时间她经受了最恶魔的集中训练,所有的休闲时间都被压缩再压缩,就是为了初舞台的完美表现。不说严苛的老师们,好朋友都在劝她:熬到出道之后就行了,天高任你咸鱼鱼飞,你想去哪里烤太阳就去哪里烤太阳,不用差这么一小会儿。
    因此,即便阮钰白无比渴望去游乐场玩,也一直没有说出口,只是在难得能用一会儿手机的时候悄悄检索一下,想象着假如之后能去的话要体验什么样子的游乐设施。
    阮钰白从来没说过,她没想到卿泠竟然也知道她的这个小愿望。
    现在。
    控制不住地,阮钰白欢呼起来,然而还是下意识有点担忧:我们请不出来假吧?
    而高挑的少女已经拿起她的外套,午后的阳光下微笑的样子极为美好,别担心,我已经和老师说好了。
    哇,这就是传说中的女朋友魄力吗!
    咸鱼彻底兴奋了。
    因为是周末,她们也算是临时起意,游乐场里面挤挤挨挨地全都是人,初春的日光都因为拥挤的人群而变得燥热。
    最开始体验的项目是排着长队的海盗船,阮钰白不知深浅,径直奔向了最后一排。刚开始,戴着帽子的女孩还大言不惭地表示自己连心跳都不会加速,旁边坐着的妈妈还用她教育自己面色惨白的女儿:看看这个姐姐,胆子多大,你也要好好加油,不要害怕哦!
    可是在船体逐渐升高时,阮钰白整个人却变了脸色。
    明明在外面看上去不吓人的,为什么真的坐上来的时候这么恐怖,感觉整个人都快要被颠出去一样!
    等上升到最高点时,阮钰白松松戴着的帽子被风吹走,而她最后的一点胆子也跟着飞远,开始随着海盗船下降而惊声尖叫起来。
    感谢阮钰白的海豚音,原本还很害怕的其他游客笑靥如花,后半程的海盗船上就是由两种声音组成。
    啊啊啊啊救命啊我要不行了放我下去!
    以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旁人的快乐,肯定与整张脸皱缩起来的阮钰白无关。
    下了海盗船,卿泠把地面上皱巴巴的帽子捡起来,给予她中肯的赞扬:不错,阮小姐的音域都拓宽了八度。
    阮钰白被气得直接蹦跶起来,不客气地拽着人往激流勇进冲,还在上船的时候英勇地坐在最前排,发誓要展现给对方只属于自己的女子力。
    给她穿雨衣的卿泠敷衍地应了一声,要上去前转头问她:要不要再去趟洗手间?
    我都说我不紧张了!一把夺过对方手里的门票,阮钰白气咻咻地打头走上前,很利索地一跨就坐上了船体前面。
    有句俗语说得很好,叫做不知者无畏,翻译到阮钰白身上就是常年宅鱼不怕虎,什么离心力与加速度都不在她的字典里,船体吱嘎吱嘎向上攀升的时候她还在笑:这个也不吓人呀,跟海盗船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怪不得没有人排队。
    但是没关系,游戏设施会教她重新做鱼。
    船体平稳到岸后,工作人员疑惑地清点人数,意外地发现好像少了一个人,正在纳闷的时候,船底忽然爬出来一个湿漉漉的人。阮钰白几乎是半倚在卿泠的怀里,整个人说话都带了哭腔:这不是我坐过的激流勇进,比过山车也差不了多少,这是整条船变异了吧?
    工作人员挠挠脑袋,看上去挺乐呵呵的:这是创下吉尼斯记录的激流勇进,天生就这样,并不是突然变异哦。
    阮钰白身心受挫,卿泠也没比她好哪去,手上全是被她因为紧张捏出来的指痕。
    犯事鱼看到之后,也非常地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问她:我们还是去坐儿童项目吧。
    可惜的事情是,阮钰白的体重和身高都已经大大超过儿童的最高限度,于是两个人最后还是去搭了没人爱玩的摩天轮。
    双人座的设施已经非常老旧,铁皮上的漆都已经掉色,站上去的时候晃晃悠悠的,里面还被马赛克笔涂满了各色的签名涂鸦。
    总而言之,看上去就充满了年代感。
    然而可能是被各种设施折腾得太疲惫,阮钰白坐上去之后还是很开心,只轻轻地靠在身旁人的肩膀上,很小声地絮絮念着:听说成年人在摩天轮最高处啵啵的话,两个人会永远幸福地在一起哦。
    今年的阮钰白已经要成年了,所以私心把情侣篡改为成年人。
    卿泠淡声道:难道不是牵手吗?
    阮钰白一下子坐直起来,咬牙切齿道:你这个是盗版说法,亲亲才是对的,呵,我还不想亲你呢,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
    虽然成年,可看上去并没有长大多少。
    云朵被快要坠下的夕阳染成了蜜糖的橘子颜色,到了高处的时候人总会有错觉,好像伸出手就可以触摸到辽远的天空,那些下一刻就要闪烁起来的星子缩在云层的中央,也被明亮的日光镀成温暖的渐变形状。
    叠云之上,还会有另外一座城池吗?
    在被一整个看不到的城池阴影裹挟到的瞬间,卿泠转过还在垂头生闷气的女孩,纤长的手指扣上她微凉的指间,极为温柔地赠予她一个吻。
    力道并不会比云雾更重,轻柔到阮钰白出现幻觉,以为自己的面颊上落了雨。
    自然,这是错觉。在脸红心跳地重新睁开眼时,卿泠已经撤开,拿出湿巾递给她:不是说不紧张吗,怎么手上还是出汗了?
    呵呵,真是没有丝毫的情调可言。
    截止到走出游乐园的那一刻,阮钰白度过了自己十八岁之前最快乐的一天,她撕着黛紫色的棉花糖,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闲聊,又随口提起中午没说完的话题:这个笑话真的好无聊,怎么会觉得你要自己出道呢?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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