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掉女主后轮到我哭了(GL) 作者:蔚缇
    渣掉女主后轮到我哭了(GL)——蔚缇(96)
    也算是另一种过去生活的纪念。
    阮钰白矫情归矫情,可是矫情鬼真的不想看到过去的中二生活被重新铲出来的一天啊!
    尽管知道毕必芭只是出去走一圈,应当没有什么大碍,但是阮钰白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焦躁,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跑出去想找到好友。
    夏日的傍晚相较于以往,又要更为闷热,不知疲惫的昆虫在草垛里嗡鸣,不时有扰人的蚊虫悄悄蛰伏过来叮人的脚背。
    阮钰白拧着眉拍了拍膝盖,实在是不理解为什么毕必芭喜欢在这样的天气遛弯,还一散步就能散好半天。
    老毕!正在阮钰白四处都找不到人,有点失望地想要先回去等待好友回来时,忽然惊喜地在一棵茂密的大树下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你怎么跑树林里去了,不怕被虫子咬吗?
    没做他想,阮钰白开心地三步并作两步追过去,然而直到要走近时,却迟疑地顿住了脚步。
    好友的脸颊像是因为羞窘攀升出来深红色,一向性格直爽的人很扭捏地掐了掐手指,极为不好意思地小声叫了下阮钰白的名字,你怎么过来了?
    然而现在阮钰白压根就没有吐槽她的想法,几乎是傻了眼一样左右看看,喃喃道:你们
    这是疯了吗?出道的成员和练习生谈恋爱一旦被抓包,那就只有一条路可走。
    退社。
    诚然,出道的人必定是不必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毕竟沉没成本也摆在那里,可是以女团爱豆为基准的练习生可就不一样了,这简直是最合适充作杀鸡儆猴的道具,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
    作为好朋友,阮钰白自然不可能反对毕必芭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可是现在的时候,即便是谈也只能秘密恋爱,怎么能如此光明正大地轧马路?
    正在阮钰白犹豫着措辞,想把还在勾着帽子羞涩的好友拉过来的时候,忽然之间,有数道明亮的光线代替她的声音照亮了整片晦暗的环境。
    糟糕,是夜晚巡视的组长!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在阮钰白的冷汗掉下去前,一道凉沁沁的声音骤然出现在她的耳畔。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幻者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210601 03:39:50
    小天使十九,灌溉营养液+1620210601 07:34:44
    上帝加一勺可爱,挖很多欧气,再洒一点走路就能捡到钱的幸福钞能力,会变成什么呢?
    呜哇,原来是带着地雷和营养液过来的宇宙绝美小天使,啵啵啵啵啵!
    第89章 经冬不落
    静夜是被灰蒙蒙的色彩所笼罩的, 手电筒照出的灯光惨白,同行人在林子中穿行时,叶片也会被摩挲出沙沙的细响。
    在心跳剧烈加速的前一刻, 阮钰白看到了卿泠。
    不知是不是刚刚从外面回来, 一身单调黑衣的少女带有极为陌生的冷冽香气,越过叶片的朦胧光影映在她脸颊上反成了最佳的滤镜。
    同色的口罩和帽子完整地掩盖住她的表情,然而那种冰冰凉凉的香气反而具象化成珙桐色, 宛如那年上演着稚嫩舞台剧的体育馆后排,坠在宽大乔木上的花朵藏着水珠,经冬不落。
    是如出一辙的淡漠眼神。
    不知为何, 每当阮钰白以为自己可以忘记当初发生的事情时,又总会在猝不及防的关头突然想起。
    而淡淡地扫了一眼树下面紧张站着的几人, 卿泠转头走了出去, 刚好和迎面走来的组长们打了个照面。
    虽然没想到卿泠为什么会出面帮他们, 但是毕必芭也不是傻子,当机立断地推了推还愣在原地的暧昧对象, 快走啊,还傻站着干什么呢?
    树林下潜藏的骚动自然躲不过老师的耳朵,他们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面前神色沉静的少女,叹了口气:只此一次。
    临离开前, 他们还打趣:小卿, 打掩护可不是这么打的,下回可没有这么容易的事情了。
    而等到老师们陆陆续续离开,卿泠重新走回到原地时, 只看到局促站着的两个女生,原本的厉肆很显然已经离开。
    毕必芭感激不已,道谢的声音都因为劫后逢生而哆嗦起来, 真没想到今天老师会突击检查,要是没有卿前辈出面帮忙,我们可就真的出事了。
    你们不会出事,要糟糕的就只有你。
    听到这话,毕必芭的脸一下子就因为尴尬烧红起来。她当然知道,已经出道的明星和没有根基的练习生地位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可是被直接这样点出来,她还是觉得异常羞窘。
    还没等毕必芭红着脸低头应是,便听到声音很淡的少女接着道:这不是突击检查,而是有人刻意举报,厉肆没有和你说吗?
    毕必芭一下子愣住:怎么可能
    这话还没有说完,毕必芭便自动地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毕必芭就说,为什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虽说合约里面有规定入社之后恋爱是不允准的行为,但是劳雷斯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如没有人举报或者投诉的话,平时一般不会过多追究。
    若说有人觉得毕必芭平时为人过于咋呼,或者嫉妒她可以攀上出道的前辈做恋爱对象,想要举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但是刚才卿泠和老师的对话已经暗示,连比较受公司重视的练习生都知道今晚会有抓人的行动,这也算是提前通气,那么已经出道的厉肆怎么可能不知情?
    即便不能找人暗示自己,他明明也可以在刚见面的时候就及时告知。在阮钰白出现之前,毕必芭已经和厉肆散了十多分钟的步,他分明有无数次机会,可很显然并没有这么做,还刻意带她往平时很多人来往的道上去。
    这是为了什么?
    显而易见的答案实在是太荒谬了,这也是为什么即便刚刚毕必芭听到了卿泠和老师之间的谈话,也没有往这个方面去想,只当是自己这次很倒霉。
    不是旁人举报的。
    是厉肆。
    联想起戴着黑框眼镜男生那副憨厚朴实的神情,毕必芭只觉得汗毛倒竖,一种无名的寒意穿透骨髓。
    可是,为什么?
    根本就没有这样做的理由啊。
    厉肆和南竹堤认识,可能是我牵连了你。发现毕必芭还在苦思冥想,卿泠难得出言解释了半句,随即寥寥数语转了话题,很显然是不欲多聊,反而被其他的事物吸引去注意力,不冒犯的话,能借我看一下你戴的帽子吗?
    毕必芭还在发愣,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从前学校知道的同学名字,竟然会从卿泠的口中说出来,但她已经下意识把帽子递过去,当然可以。这其实是老白的帽子,前辈你看完帮我还给她就行,那我就先回去了。
    受到双重打击的毕必芭需要疗伤,起码一段独处时间是被迫切需要的,因此她完完全全忽视掉了好友懵掉的眼神。
    阮钰白:我觉得很不好。
    这种不好从看到卿泠接过那顶帽子时就开始了,少女眼睑微垂,纤长的手指握在帽子的边沿,安静打量的样子明明是温柔的美少女,可是阮钰白的心跳却突然变得很快。
    在卿泠启唇前,阮钰白着急地开口,试图趁早转移话题: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和南竹堤有关系的?
    原来是不知道的。卿泠安静地回视她,现在的态度还能算冷静,假如我没看到这顶帽子的话。
    阮钰白紧紧地合上双眼。
    她就知道,瞒不过去的。
    过去的时光梭回眼前,寒风吹拂的后排座椅,音箱中传来震耳欲聋的交响乐,连同眉眼乌黑的沉静少女,再连同穿透乏味生活的的冷漠对话。
    南竹堤究竟在想什么已经成了最无关紧要的事情,联想起他在学校里愚蠢且恶毒的行径,让朋友厉肆去替他报复也不算什么难以想象的东西,左不过是想要通过其他人恋爱的悲惨下场来吓唬人,要么就是想直接拖阮钰白下水,最好能让后者为了维护朋友离开劳雷斯。
    如果她们能够更加冷静一点,也许就会发现,这其实是远在天边的恶毒偷窥者都能发现的心意,便也不会产生后续的对话。
    可是记忆已经铺天盖地地席卷过来,空气都液化成水珠,就快要堵住对视着的人的口舌。
    握住帽檐的手指捏紧,卿泠轻声问:你喜欢南竹堤?
    这委实是最不恰当的对话。彼时因为羞涩隔开的两个座椅,造成了因为巨大的乐声而难以弥补的错漏。阮钰白只以为这是个难以接近的高傲少女,可卿泠却把她当成警告情敌的幼稚女生。
    到底是怎样轰隆欲令人耳鸣的乐音,才会造成这样的参差。
    阮钰白一直强行按捺的怒气终于腾升而起,对方这样的提问简直是把她过去所有的朦胧心思都贬低进泥土里,她手指都在轻微颤抖,却强撑着夺回尘封在记忆里的帽子,随后重重地丢掷回卿泠的身上。
    时间好像在踟蹰不前,她又成为了自娱自乐的蠢笨小丑。
    明明会因为过于郁愤而流泪的,阮钰白的声音如同从生出倒刺的骨骼飘散而出,反成为最锐利的箭矢。
    你总算发现了,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吗!
    被薄雾笼罩的月光昏暗,是凝视到快要发霉的质地,照得人的面孔都较之平时要凉薄许多,相对无言的两人表情都宛若被冰冻住,是此时相距最远的陌生人。
    被夏日夹杂着暑气的晚风一吹,一缕淡进若无的小苍兰香水味道摇曳出来,把彼此本就模糊看不清的表情更笼罩上一层雾气。
    阮钰白鼻子发酸,紧紧地咬紧着嘴唇,却在忍不住悲哀地想,明知道卿泠有多讨厌自己,明知道已经到了这样的境地,明知道两人做回陌生人才是最好的后续
    然而在月光都如此惨淡的此时此刻,她竟然还是觉得卿泠惊人的漂亮。
    当天后续的记忆都变成单薄的一条长线,像是有长针把此夜和炽烈的明日紧紧地缝合到一起,最后能让阮钰白依旧留有印象的只剩下卿泠那双眼,澄净而沉默。
    所幸的是,当月卿泠的行程极为繁忙,除去阮钰白最为亲密的同期,基本没什么人发现两人的不和。
    现在的阮钰白已经不是刚来到劳雷斯的菜鸟,其他的舞台也可以独自完成得很好,甚至有些时候都可以自己做厉害的前辈来带一带紧张的后辈。
    当月的舞台评价结束后,阮钰白叫来自己的一波好友,拨打之前毕必芭留给自己的外卖电话,要了一大纸袋子的烧烤,用来祭奠自己还没有开花就已经夭折的朦胧感情。
    不得不说,毕必芭对此倒是看得开:就当是厉肆唯一留下的有用东西,记得给我叫两串羊腰子,我要剁碎了喂楼下的黑皮。
    黑皮,是只看上去很像是只猫的胖猪。
    其他朋友不知所以然,只以为这是在单纯地庆祝,还偷偷拿来藏了好久的气泡酒。恰好劳雷斯今日也有喜讯,出道很长时间都没有水花的女solo点虹,这次的新曲极为出彩,才打歌一周就获得了三个一位,看见路人盘极强。
    在这样的庆典时分,老师们自然也无暇顾及底下的练习生们,纷纷跟着去祝贺点虹。
    阮钰白只喝了半杯果酒,发现比起酒精,还是甜味的烤串更能浇熄她心中的苦闷。
    欢呼声和起哄声在窄小的房间里响起,其他的朋友们在欢畅碰杯,阮钰白在认真地埋头苦吃,感觉原本的惆怅和愤怒都在肥瘦相间的肉串安慰下,被逐渐抚平。
    正在阮钰白新拿了一串烤芸豆,正在苦楚悲伤地望着窗外时,忽然听到一阵惊呼声,而后门口的凉气氤氲扑湿她衣衫。
    前、前辈?
    谁呀,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大不了来串烤肉贿赂一下就是了。
    秉承着嗤之以鼻的态度,阮钰白下意识抬头看过去,结果成功地把自己的嘴巴给戳到,咝地一声倒吸一口凉气。
    由于其他人已经安静下来,阮钰白的小声呼痛就显得极为明显,其他人极为会看眼色,抱着自己手中的背包,礼貌地和来人打声招呼,就很快鱼贯而出。
    发丝柔顺披下来的少女眼睛乌黑,一向很沉静的眸底也染上怒意,她三步并作两步跨过来,声音绝对算不上友善:你就这么喜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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