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轲一把将赵衍之拥入怀中,还在哭的赵衍之眼泪始终是停不下来,他的泪水慢慢地濡湿了叶轲面前的衣衫,赵衍之能感受到叶轲的体温,他的手也紧紧地放在的肩上,少年时的他比叶轲矮了不少,本来就纤细瘦削的他,少年时期更是瘦弱,被叶轲拥入怀中,他竟莫名的安心,可心中又不停地唾骂自己,你是这样的眷恋这温度,可是叶轲爱的人根本不是你,这温度根本不属于你。

    一下子想到这里的赵衍之把叶轲推开,他红得像兔子的一双眼睛凝视着叶轲,他想仔细地再把叶轲看一遍,原本分开了这么久,他也没有想起叶轲,如今与他“见面”,甚至有一丝怔忪,叶轲还是和从前一样,那样的好看,比任何一个他看过的男人都要好看,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让人不会忽视他的存在,他是如此能够撩人心弦,微微一笑的模样都能让人移不开眼,可他如此出众的外貌,却无法专一地对待一个人,如果你也爱我,那该有多好。

    “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了。”赵衍之慢慢地说出了这句话,叶轲微微一耸肩,转身就要走,赵衍之一下又突然慌了神,他冲了上去拽住了叶轲的手腕,刚要开口,转过头来的人却是——东田真嗣!东田真嗣反身抓住他的手腕,两个人这么对视,突然——

    “啊!”

    赵衍之猛地惊醒了,他依旧还在牢笼之中,他躺在草席之上,正当他迟疑之时,泽野拓真踱着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几个士兵把他从床上拎起,又绑了起来,赵衍之全身乏力随他们怎么摆弄,赵衍之耷拉着脑袋,甚至都没有抬眼看泽野拓真。

    泽野拓真看着赵衍之一副毫无生气的模样,缓缓开口道:“我改主意了,若是你能说出东田真嗣私藏的东西在哪儿,我就放过你。”赵衍之都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面对泽野拓真,他什么都不知道,如今被关在这里,他什么重要的信息都不能提供,正在他要开口说不知道的时候,他长大嘴说出了几个字,可是声带却没有把他的声音传出去……

    “你别急,再过三日,你的声音便能恢复,只不过,永远都不能唱戏了。”泽野拓真一脸玩味地打量着赵衍之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由青转白,实在精彩,赵衍之这会儿是彻底的没力气了,他强撑着不去看泽野拓真那充满探究的眼神,只等此人出去。

    泽野拓真见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便踏着步走了出去。赵衍之终是忍不住,泪水从眼眶肆意地流下,他从未在意过自己花旦戏子的身份,只是失去了唱戏的资格,他便如此难受,师父所传授的东西,他怕是再也无法能够展示出来,他身上仅有的一项引以为豪的技能,就这么从他手里流走,他不恨天,不恨地,也不恨冯春生,他恨自己,恨自己无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堕落如此境地,而谁又能救他,他自己也救不了自己。

    发不出声音的赵衍之仰面朝天,泪水像大颗的珠子从脸颊流经颈脖没入衣领之中,他痛哭着的声音仿若一个无助可怜的孩子,声音嘶哑又颤抖,若是能叫出来,赵衍之必定狠狠地叫,可是他发不出声音,连说话都不行,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他到底做错了什么?手腕和脚踝都被绑得很紧,他连站住的力气都没有,可仍旧被桎梏着,维持着一个站立的姿势,他无法拭去泪水,任由监牢最上面的一扇小窗中透进来的风吹干了眼泪。

    很久都没有哭过的赵衍之此时此刻像是要把之前所有泪水都哭尽,他想到了师父,想到了去世了的小宝,想到了叶轲,甚至都想到了素未谋面的亲生父母。他小时候总是会缠着师父问东问西,师父从不嫌烦,都一一解答他的问题,可是他这么多年未曾寻觅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亲戚都未曾见过,他出生的那几年,正好碰上饥荒,或许家里无法抚养,便把他丢弃了吧。

    于是从小赵衍之就很会看别人的眼色,尽量做出讨大人欢心的举动,这样自己才不会被再次丢掉,他对师父很尊重,但师父从来都不允许他这样,发现了几次之后,师父说过:“小衍,师父不能教给你什么,只希望你能做自己。”做自己,多么难啊,活到现在,赵衍之都没有做自己,做自己做成如何模样,现在他又是什么模样?一个人在极度悲伤之时,总会想起曾经拥有的美好记忆,就像当初他来到上海,那些算不上平稳却很富足的日子,和叶轲在一起的日子,很痛苦又甜蜜,想到这里,赵衍之不禁暗骂自己,你疯了吗?居然还在想着叶轲,他能为你做什么?他不过是一个靠家族靠背景的纨绔子弟,他什么都不能做,你被软禁从来都不曾有人来救你。

    赵衍之想到此处,又觉得喉头一股甜腻上涌,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吐到了监狱的地上,鲜艳的红色几乎刺伤了他的眼睛,想来自己也没有几日可活了吧。

    这座监狱之上正是泽野拓真的府邸,一张特制大床上不停传来令人耳不忍听的声音,冯春生的嘴上被棉布紧紧地裹着,连一个完整的音都发不出的他被泽野拓真狠狠地按在床上,他的双眼微红,泪水也打湿了他的长发,发丝还粘在脸颊边,泽野拓真却丝毫不减力度,更是把冯春生的双手都吊着,双手被绑在床上特制的吊绳上,他面对着泽野拓真,身上全是红色紫色的印痕,他两条腿被泽野拓真扛在肩上,整个人以一种非常屈辱的姿势被进入,可他丝毫感受不到愉悦,双眼之中写满了惊恐之色,然而他越是露出这种神色,泽野拓真便越是兴奋。

    皮鞭也不停地招呼到他的身上,可是被布裹着的嘴根本张不开,也发不出声音,他不知道泽野拓真的恶趣味竟然是喜欢堵着别人的嘴,可是他现在痛苦地想要挣脱,却发现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原来泽野拓真是这样的疯狂,疯狂到他都无法跪在地上求他原谅,因为泽野拓真从不听解释。

    而在不远处的东田家,这几日来,东田爱被保护得极好,不过东田爱就当做自己去泽野拓真那里做了客,她甚至觉得自家的爸妈以及哥哥都有点太过于夸张了,她经常能看见哥哥在花园喝酒,一个人坐在那里,谁都不能靠近,她再怎么小,也能看出自己哥哥不是很开心,于是她走到东田真嗣面前,甜甜地问:“哥哥,你为什么喝这么多酒?”东田真嗣无言,他抬了眼皮,见是自己的妹妹,示意让她坐下,又猛灌一口酒,“我很伤心,心里很空,所以想喝酒。”

    “那你为什么伤心啊?”东田爱看了看酒瓶,又举起了东田真嗣面前的酒杯,平日里从来没见过哥哥喝这么多酒,其实哥哥是一个自尊心强、又不擅长表达的人,心里有点事情都喜欢一个人闷着,不会说出来,可是这样很伤身体,东田爱岁数还小,根本不懂东田真嗣为何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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